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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眼睛可以望到很远,街上空空的,不见一个人影。凉风从远处横扫过来,我打个冷颤,正要往师父离去的方向追过去时,我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嗤…
我吓了一跳,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迅速朝四处一望,我的目光落在了那辆车上。
难道是车胎漏气?可是,漏气怎么只漏一下子?这样想着,我抬脚朝那车走去,来到跟前,俯下身听了听,根本就没有漏气。
我正要起身,‘嗤…’又是一声,这一次我听清了,那声音是从车里面传出来的,车里有东西!
犹豫了一下,我伸手去拉车门,没拉动。车两侧装的是有色玻璃,往里面看,什么也看不到。我绕到正前方,虽然挡风玻璃不是有色的,但由于房子遮住了月光,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里面的座位。
我用打火机照了照,车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我摇摇头,熄灭打火机,正要往口袋里放时。
我忽然看到,一个人从后座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嗤’的一声。我吓了一跳,急忙用打火机去照,那人又不见了…
“干什么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一回头,那些人贩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陈木升老婆手上捧着一个框子。我朝后面望了望,不见师父,看这些人身上都没有打斗的痕迹,估计师父躲藏在暗处。
“我…”
我忽然想到,这些人根本就不认识我,于是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晚上没吃饱,半夜饿醒了,来买点吃的,看到一辆车停在这里,怎么,老板娘,家里来客了?”
陈木升老婆没说话,那胖子狐疑的看着我,小声问,“这人是你们这里的?”
“嗯。”那女人点点头。
胖子笑道:“我们是来送货的,买东西就进去吧。”
来到店里,几个人都不说话,一个黄毛叉着腰,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很随意的瞥了一眼,只见那女人手上拿的是陈木升的遗像。
挑了几样吃食,我付完帐走了出来,朝那车又瞥了一眼,便匆匆朝街角走去。
“师父…”我小声唤道。
“我在这里。”
师父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带着我来到一条窄巷子里,我迅速把我的发现告诉了师父。
“你是说,车里还有一个人?”
“嗯,那些人刚才去了哪里?”
“陈家祠堂,他们在里面不知道弄什么,后面把陈木升的遗像给拿了出来。”
“我也看到了,可是,那车里的人会是谁呢…”我喃喃道,“对了,难道是这些人的老大,那个叫卢什么顺的?”
‘轰’,引擎声,我和师父探身去看,只见那辆车和来时一样,大灯也不开,转了个弯,就像一只雪白的大兔子,摇摇摆摆的走了。
“走,去店里。”师父手一挥。
“跟那女的摊牌么?”
“摊牌。”
店门还没关,柜台上燃着蜡烛,摇曳的烛火下,那女人正聚精会神的擦拭相框。
“老嫂子。”
那女人抬眼看到师父,慌忙收起相框。
师父朝四处看了看,冷冷的说:“这个点了,还做生意呢?”
“嗯,晚上有人买东西。”女人慌乱的笑了笑,指了指我,“刚才,小冷师父不是也来了么?”
师父‘哦’了一声,话题突然一转,“那些人贩子到底来做什么的?”
“啊!什么,人,人贩子?”
“别装了。”我冷笑道。
师父说:“你们刚才去祠堂,我就在后面,说吧,为什么之前把陈木升的遗像和骨灰都弄到祠堂里。”
女人脸色灰白,浑身发抖,我和师父直直的盯着她。
片刻,那女人哭道:“我是被逼的啊…”
女人说,陈木升死了以后,她想把房子和货物全部卖掉,回乡下娘家过清静日子。没想到,晚上一闭眼就梦到陈木升,说这些东西全是他的,让她到时候把卖家业的钱全部烧了给他。
初时,她认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家里刚刚死过人,风气不好,躲到乡下住段时间就没事了。没曾想,回到乡下也是如此,天天做恶梦,折磨的她整夜睡不着。
找了个算命的看了看,那算命的说他们夫妻原本相克,她这是被鬼给缠住了,只有两种办法才能解决,要么把卖家业的钱烧给陈木升,要么就找个高强的法师把陈木升招出来,打的魂飞魄散。夫妻本是同林鸟,必须让陈木升魂飞魄散,不然还会进她梦里。思来想去,女人一咬牙选择了后者…
(我听的直皱眉头,这是什么夫妻,活人和死人争财产)
她便想到了师父,于是回到了临江村,准备找师父解决。但她又犹豫了,她想到,师父之前帮她家里又是驱鬼又是诛邪,连一分钱都不收,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她儿子陈阿兴的鬼魂。以师父的为人,肯定让她破财消灾,而不会将陈木升打的魂飞魄散。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些人贩子找上了门。因为上次通过陈木升,那些人把小焕卖给了陈包皮。因此,他们准备给陈木升点好处,让他做皮条,再帮忙寻找买家。(这是贩卖人口的规则,买家经常会成为人贩子的皮条)
过来一看才知道,陈木升已经死了。听了陈木升老婆的叙述,上次送向娟过来的那胖子微微一笑,说,只要她肯花点钱,对付陈木升鬼魂的事他可以解决。
一听花钱,女人很不情愿,但相对于把家财全部烧光,还是忍痛答应了。胖子命她找一些人,在晚上子时的时候偷偷把陈木升的骨灰挖出来,用遗像镇在一处香火超过三十年的地方。
然后,每晚十二点以后,打开店门,燃起蜡烛。到了第二天早上,去陈木升的遗像前焚烧黄纸。前十天烧黄纸,中十天烧纸钱,后七天烧纸元宝,二十七天烧完以后,订一只百宝箱,晚上准备一碗倒头饭,还有香蜡,守在店里,喝一碗符水,届时会看到陈木升的鬼魂。征询他的意见,他如果同意烧百宝箱,就成功了…
胖子说,这是骗鬼术,在那二十七天中,陈木升的鬼魂每晚都会来店里转悠,打理‘生意’,然后就用纸东西代替人民币烧给他…
“邪术,这是邪术!”师父道。
两百三十二 潜伏
“邪术?”女人脸上的肥肉一哆嗦。i^
师父冷‘哼’了一声,“这个世上除了庸医害人,那些神神鬼鬼的算命先生更是害人不浅。你老公陈木升只是出于一种执念,舍不得自己辛苦多年攒下的这点基业,做场法事超度一下就没事了。你竟然听信算命先生的鬼话,要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他必竟是你的老公啊!”
女人羞惭的低下了头。
“现在,你们将他的魂魄弄出来镇住,并且百般欺骗,这样做,会让陈木升阴寿大减,说不定连轮回都不能,连一只鬼都不放过,就不怕损阴德吗?”
女人被师父质问的连头都不敢抬。
师父长出一口气,“说说吧,他们刚才在祠堂里弄的什么?”
“也没弄什么,那个胖子,围着木升的遗像转悠了几圈,神神叨叨的,后面,告诉我遗像可以拿回家,木升的骨灰明天可以下葬了。”
“遗像给我看看。”师父说。
犹豫了一下,女人将那相框拿了出来,我和师父检查过后,只见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样,明天你把陈木升的骨灰盒拿回来,我做场法事给他超度一下。”
“超度了,木升就能轮回了吗?”
“差不多。”
回去的路上,师父对我说,这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邪术,只是用来迷惑鬼魂的,令其渐渐丧失意识,变成什么也不懂的野鬼,到处飘荡,连阳气都不会躲,久了就会魂飞魄散。
“这陈木升真苦逼,做个鬼都这么悲剧。”我摇摇头。
“现在,我们为主的是想办法对付那些人贩子,他们后天还会来。”师父说。
回到住处,二人都没有睡意,师父端来冷菜,花生和白酒。
“向娟就是被这些人渣给卖到这里来的,我们先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人,再往公安局里送。”我喝了一口酒。
“凭我们师徒三个,加上佘老伯,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师父说,“我现在所担心的,是躲在他们背后的那个人…”
“卢有顺?”
“不…”师父转动着酒杯,“我总觉得,还有一个我们所看不见的人,这些人贩子的邪术就是那人教的。%&*〃;”
我眼前一亮,“毛文龙?”
师父看了看我,“你怎么会想到他?”
我挠了挠头,“我想到那些照片上的人,和遗像里纳兰元英有着一样的古怪表情,这些人贩子对付陈木升也是用的遗像…”
师父微微一笑,“我也有这种想法。”
“我明白了,师父担心打草惊蛇,抓住些没用的小喽罗,惊跑了大头。”
“没错。”师父说,“邪术师大多都有超感能力,说不定我们刚抓住他的同伙,他马上就能感应到。”
我和师父一直坐到天亮,商讨怎么把‘大头’引出来的办法,聊的入神,连晨星进来都没注意。晨星静静的站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
“想引他出来看来是不可能的,我们要想个办法,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知道这些人贩子的老巢在哪里,先摸一摸他们的底,看看背后那‘大头’是谁。”师父说。
我笑道:“那我们可以改行做侦探了。”
“我有个主意。”
“嗯?”我这才注意到晨星。
“什么主意?”师父问。
“我让那些人贩子抓住,不就能潜进他们里面了么?”
“我的大小姐,你疯了?”我瞪大了眼睛,“你这么漂亮,被抓住还不得拉去拍卖?”
“这就要靠你保护了,就像你说的,我这么漂亮…”晨星脸一红,笑了笑,“你拿我押注,要求加入他们团伙。”
“星儿的主意还是不错的。”师父说,“那些人不是让陈木升的老婆拉皮条吗,如果让她介绍你入伙儿,用星儿作为筹码,我想,他们不会疑心。但是,这太危险,”
“是,太危险,绝对不行。”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晨星冲我一撅小嘴儿,随即眼圈一红,“也许,这些人真的跟我爸的死有着某种关联,我愿意赌一赌试试。”
晨星外表柔弱,但性格很倔强,在她的强力坚持下,我和师父虽然心里都有点七上八下的,却也无可奈何。师父说,如果能混进去,随时偷偷向他汇报去向,他会和佘义暗中跟随保护。为此,我们专门跑到二手店里买了两部手机,我和师父一人一个。
计议停当,感觉没有疏漏之处,已经是傍晚了。一夜没睡,我和师父都没有倦意。匆匆吃过晚饭,我们便去了陈木升家。超度亡魂的过程并不复杂,在袁村时我给大家介绍过一次,这里就不一一细表了。
我们把陈木升的骨灰送进土里,已经快十二点了,师父便给那女人讲让她帮我混进人贩子里的事。不出我们所料,那女人很犹豫。
“那就算了。”我两手一摊,“我明天就去报警,那些人在你这儿落网,你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向娟的事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