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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不要说话,一说话就会有大量阳气透出来,到时候赵姐就感应不到了,这种感应能力十分微弱,很容易受到影响。”
阿强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来到门口,望了望黑黑的夜空,闭上眼睛暗自祈祷了片刻,随即抽出一张鸡血画的符,‘轰’的一下子点燃。
烧烬以后,我抄起一些纸灰,回入祠堂,一抖手撒在了罗盘上,瞪起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罗盘的指针。指针轻微的颤了两下,我的心也跟着在颤。然而,我想象中的指针转动却始终没有出现。
此刻,我眼中所见,只有罗盘的指针了,其他都不存在。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怎么会这样?难道这种方法不管用?
正想着,忽觉有人推了我一把,抬头一看,只见阿强脸孔苍白,紧咬着牙关,伸手指了指赵欣的头。
我搭眼一看,心里‘咯登’一下子,冷汗立马就下来了,我看到,赵欣竟然睁开了眼睛!
赵欣的眼睛很漂亮,眼睫毛很长,以前的时候,电力十足,和她对上一眼的人,基本都会骨酥筋软。然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什么状况?要是换了以前的我,绝对吓懵了,倒不是害怕赵欣,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我沉住气,挥了挥手,示意阿强退开,然后起身缓缓走了过去。
赵欣的眼睛连眨都不眨,她的黑眼珠不知怎的看起来比平时大了许多,然而却没有一点光泽,就像两个圆圆的黑幕。我俯下身,在她的眼睛里即看不到我的影像,也看不到燃香的影像。
这个时候,我真的快吓懵了。正当我手足无措时,突然间,我看到赵欣的黑眼珠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紧接着,一处院子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赵欣的眼睛里就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一处院子!虽然影像不大,但也能看出那院子里停着不少车,依稀是一个汽修厂。
我震惊的连眼睛都忘了眨,这是怎么回事?…赵欣的眼睛也不眨,里面的院子一动也不动。我终于恍然大悟,这一定是赵欣的命魂所看到的影像!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院子里有东西在动了!仔细一看,那是一辆汽车,缓缓的驶进了院子里,当我看清这辆汽车的时候,就像被一记重拳在胸口擂了一下,因为,这是一辆白色的子弹头,好像就是我之前开的人贩子的那一辆…
两百六十 汽修厂
我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人贩子那辆车,因为你想一想,人的眼睛才多大?虽然赵欣的黑眼珠当时比平时大了许多,但也是有限的,我能够分辨出影像里的事物,已经很不容易了。i^
那辆车行驶的很慢,看起来像出了毛病,它慢慢的停在了院子的正中。车门打开,从车里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几个人,那些人就更小了,根本分辨不出高矮胖瘦,是男是女…
打个比方,如果是用摄像机拍的话,那么摄像机的位置,一定是在凌空的高处,难道赵欣的命魂是飘在半空的?我的毛孔一阵抽搐,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不可思意了。
只见‘镜头’一路尾随着那几个人,直到他们进了一间屋子。然后,‘镜头’就开始四处游移了起来,忽而看到一颗树,忽而看到一辆车。这时候,在我脑中呈现出来的画面是,赵欣的命魂在四处飘荡,上上下下…
突然,里面的影像一黑,我的心也跟着一沉,看起来像是到此结束了,然而直觉告诉我,一定不是的。我整个人已经陷入了赵欣的眼睛里,里面那种黑黑的影像,给我一种空间上的局域感和压迫感。终于,我分辨出来了,这是在一辆车里!依稀可以辨出朦胧的方向盘…
就像有一道电光从我脑中闪过,我突然想到了当初在车里尾随我和晨星的‘女鬼’,难道便是赵欣的命魂?我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心念却在急转着。如果是的话,那她跟着我们做什么?前面我分析的,师父碰到赵欣的命魂,就是在那天晚上的前半夜,我和晨星开车逃出木器厂是在后半夜…
我有点懵了,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本来就太诡异,先是那个死了的人贩子的老二,不知怎地和我通上了话,询问位置以后不久,他的皮就‘活’了。后来我和晨星开车逃到市区,那店老板说他冷不丁看到,跟我们一起下车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我把头俯低一些,想要确证赵欣眼里的影像到底是不是在车里,然而这时候,那种空间密闭的局域感和压迫感忽然不见了。仔细一看,赵欣的黑眼珠又恢复了先前那种一潭死水般的,黑幕的样子。四顾一瞧,赵欣头顶和双肩的那三柱香都已经燃到了尽头。随着香的缓缓熄灭,赵欣的眼睛也跟着慢慢的闭上了。我的思绪,也从空间的游移拉回到了现实…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不时有垃圾落上屋顶,‘叮当’作响。
“阿冷,到底怎么回事?”阿强见我站起来,这才敢开口询问。
完全回过神以后,我急忙道:“快,快点让你的手下分头行动,去每一个汽修厂搜寻,看有没有一辆白色的子弹头!”
阿强愣了一下,迅速掏出了手机…
回到酒店以后,我和阿强都没有睡,一直坐在赵欣的房里等待消息。%&*〃;天亮时,那些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一个个打着哈欠,说一无所获。
“这么看来,那个汽修厂不在市区。”阿强说。
我点点头,“应该是吧。”
“大家睡上一个小时,然后再辛苦一下。”阿强对那些人说道,“分头出市区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汽修厂,找到那辆车!”
保姆弄好了早餐,我们都没有食欲。试了试赵欣的呼吸和脉搏,感觉她的生命体征十分稳定。于是,我和阿强也决定出去找。
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车子已经出了市区。
“你睡会儿吧,我来开,咱俩轮换一下。”
和阿强换过位置,我沉稳的开着车。天阴的厉害,灰黑的云层就像滚滚的浪涛,不断的翻涌着。风很大,路面上的枯叶也在翻滚,不时便有一片打在车玻璃上。
开着开着,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我一打方向盘,驶上了左边的岔路。整整一个上午,我们总共路过了三家汽修厂,都没有找到那辆子弹头。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继续上路,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拐过一个弯。
阿强朝车窗外看了看,“阿冷,这是你师父过来时走的那条路。”
“哦?”我一愣。
原来,我们七拐八绕的兜了一个上午的圈,不知怎的绕到这条路上来了。
又开出一段距离,阿强说道:“阿冷,你不是说,那天晚上第一次和你师父通话时,从直线距离上算,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吗?”
“是的。”我点点头。
阿强挥手指了指,“差不多就是在这一带了。”
“这里你们找寻过吗?”
“找过,什么发现都没有。”
“嗯。”我放缓车速,朝两旁张望着。
风不知何时停了,不时有零落的雨点打在车玻璃上,我打开了雨刮器。这里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层叠的起伏的山丘和小山包,远远望去密密连连,水气笼笼,间或有零星的村镇点缀其中。
就这样,车子缓缓的来到一个镇上,刚一进镇,就看到一个汽修厂。我们把车停在门口,走了进去。
“老板,修车?”一个学徒模样的人满脸油污,嘻皮笑脸的走了过来。
“昨晚有没有一辆子弹头停在你们这里?”
“子弹头?没有…”
我四处看了看,这家汽修厂很小,怎么看都不像我昨晚在赵欣眼睛里看到的那一个。于是便摇了摇头,和阿强走了出来。
正准备上车时,我忽然看到,汽修厂的旁边有一家二手手机店。心道,我的手机不见了,花个两三百再买一部吧,联系起来方便,这么久没上班,手上的积蓄挥霍了一大半了,舍不得买新的。
这种二手店里的手机,除了回收的旧手机以外,还有一部分是别人偷来抢来卖到这里的。
刚一进店,我就愣了,因为里面像被鬼子洗劫了似的,乱七八糟。
“不做生意了,唉呀。”那老板正在清理东西。
“为什么?”我问。
“妈的,我店里见鬼了。”
“鬼?”我眉头一皱。
那老板说,几天前一个下雨的晚上,他正准备拆开维修一部刚收来的旧手机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也要修手机,男人说他的手机买的二手的,信号老不好。
老板从男人手里接过手机,很快就修好了。男人走后,老板突然发现,维修台上的那部旧手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反正不是什么值钱货,那老板当时也没在意。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那部手机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这倒也没什么,但是拆开以后,老板愣了,因为里面有一张卡,试打了一下,早已过期。可是,当手机修好以后,老板吓坏了,那手机里竟然有好几个通话记录,日期和时间显示的,竟然是手机丢失的那晚…
“那手机呢,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老板脸色煞白,“早就扔了,我哪里敢要!”
“通话记录里的手机号码,你还记不记得?”
老板哆嗦着取出一张纸,“我抄下来了。”
展开那张纸一看,我心里‘咯登’一下子,因为这上面写的是我的号码。
“来修手机的那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不记得?”
老板想了想说:“大概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浓眉大眼,很有气势,但人很温和,挺健谈的。”
我的手一哆嗦,那张纸掉在了地上,回头冲阿强道:“师父,是师父!”
那老板继续道:“当时他说,他雇的别人的车,去梅州,那车出了点小毛病,正在隔壁的汽修厂里面修…”
“就他一个人吗?”
“嗯,过来修手机就他一个,他说还有个同伴和司机一起在汽修厂里。”
“你仔细回想一下修手机的过程。”
“当时…哦,对了!修他那部手机的时候,维修台上的那部旧手机还在,我把他的手机卡抽出来,怕弄丢了,因此放在了那部手机上…”
我心底一凉,这么说来,我那晚第一次拨打师父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正在维修,卡抽出来放在了另一部手机上,然后,那部手机和我通了话…简直匪夷所思!毫无疑问,那部手机一定是那个死了的老二的…
我脑袋里懵懵的,不知怎么从店里走出来的。和阿强重又回到那个汽修厂,一问之下,师父他们的确来过这里修车,他们雇的那辆面包车油路出了点问题,总是熄火…
这么看来,师父他们确实走的是这一条路,可是,就在出了汽修厂,前往梅州的路途中,不知遭遇了什么,连人带车都不见了。
“阿强,我们走!”
我和阿强调车返回,沿着来路驶去,这一次驶的更慢,我拼命瞪大眼睛,极力搜寻着道路两旁的珠丝马迹。忽然间,我看到一棵大树上有被车擦撞过的印痕,看起来很新,急忙刹住车下去查看。
在距那棵树大概四五米的地方,我找到了两枚铜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