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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闻闻。”李淳一又递到陈木升面前。
陈木升闻过之后连连干呕。
“这是尸油!”李淳一对陈木升说:“之所以把你叫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一直在找降头师吗?从这小子身上着落吧…”说着,李淳一指了指我。
凌志飞眼睛一瞪:“阿冷,你昨晚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萧山摇了摇头:“小冷师父,据实说吧,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我…”
李淳一道:“到了这个份上,你竟然还是不肯说,好吧,我来帮你说。昨天半夜里,你潜到晨星的住处,偷走了她的内裤。然后,你来到这个地方,开坛做法,想要施情降在晨星身上,让她爱上你。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施法的途中,你正行龌龊之事时,由于太过投入,房顶上的一块砖头掉了下来,刚好把你砸晕了…”说着,李淳一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砖:“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座房子年久失修,这块砖头松动,掉下来,刚好砸中了你,天亮以后,早起的村民发现这里情形不对,报告给了村长…我们都在村长家里吃早餐,于是便一起赶了过来…”说到这里,李淳一顿了顿,厉喝道:“你怎么会降术?快说!”
凌志飞冷笑道:“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当然是他师父教给他的喽!”
萧山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算了,叫他师父过来吧。”
陈木升脸色灰白:“我…我去叫…”
不一会儿,师父来了。
“冷儿,发生了什么?你一晚上没回来,可把我急坏了。”
见到师父,我心绪宁定下来,泪水差点夺眶而出,硬生生忍住了。
由于愤怒,我磕磕巴巴的讲述了昨晚的经过。
凌志飞冷冷一笑:“阿冷,之前我还觉得你很有血性,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自己做下的事,却要推到别人身上,就冲这一点,我打心里瞧不起你。”
萧山说:“即然你说,尸油是在袁什么花的尸体上弄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来到坟坡,那坟坑还是原来的样子,虽然已是白天,可那袁静花的样子还是很吓人。
凌志飞故作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来到近前:“咦?你们看!”
众人看去,只见袁静花的头部躺着一只小巧的手机,我倒吸一口凉气。
“星妹,这不是你给这小子用的手机么?”凌志飞说。
晨星愣愣的点了点头。
村长眉头一皱:“这女子怎么没有火化就葬了呢?丧事是谁主持的?”
“我主持的。”师父说:“袁本兴说,他得到你的批准,不用火化。”
“胡闹,我什么时候批的?现在已经有了硬性规定,人死之后,必须火化才能下葬。”
凌志飞笑道:“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自己主持的土葬,又要往别人身上推。”
李淳一对师父说:“看来,你们师徒二人早就预谋好了的,为了得到尸油,悄悄把人给土葬了,现在,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五十一 合谋陷害(4)
我感觉就像坠进了冰窟里,脊背一阵阵发凉,连怒火都没了。我心里隐隐感知到,我和师父掉进了别人精心布置的一个局里。
萧山道:“张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解释一下么?”
师父脸色一阵发白,但片刻宁定下来,正色道:“我不需要解释。”
众人一愣,师父接着道:“因为,清者自清,我和冷儿堂堂正正,什么也没有做过。”
李醇一笑道:“什么也没有做过,谁可以为你证明呢?你徒弟被抓了个现形,这可是很多人亲眼看到的…”
我心乱如麻,头脑一阵眩晕,偷偷看向晨星,只见她正盯着地面,满脸痛苦的表情。
萧山叹了口气,说:“至于土葬的事,没什么大不了,我替你跟村长说个情,到时候火化就可以了。小冷师父是年轻人,难免犯些错误,即然没对星儿造成什么伤害,我也就不追究了。我只想奉劝张师父一句话,如果你真的在修炼邪术的话,最好趁早戒了,以免害人害己…”萧山顿了一顿,说:“这样吧张师父,你们跟着我忙碌了这么些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给你们一笔钱,你们回去吧,这些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保证,在场的这些人都不会追究…”
村长一昂头,对陈木升说:“木升,即然张师父已经暴露了,后面你家里就不会再出什么事了。他给你下降又解降,无非就是想到最后多捞点钱而已。这笔钱由萧总出,不用你操心。即然没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我来说个情,你不要再追究了,怎么样?”
陈木升愣愣的点了点头,村长微微一笑,摊了摊手。
萧山笑道:“张师父,你看,我们这些人心胸都比较豁达,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张师父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份上,后面也不用我多说了…”
师父怔立了片刻,突然抬起头,含笑扫视众人,说:“你们费劲心机,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师徒离开这里,看样子,我们待在这里,似乎妨碍了你们的什么计划。”
我看到,孙德寿低下了头。
萧山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话?你做出这些事来,既然应经被被揭穿了,就应该识趣点,如果我是你,早没脸待在这里了。”
凌志飞冷笑道:“他的徒弟可以做出那么下流龌龊的事来,为人有多虚伪,脸皮有多厚,可想而知了,做师父的,当然功力更深。”
我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不许污辱我师父!”
凌志飞笑着摇了摇头,退到了一旁。
师父道:“萧总,你用错了计策,如果好好跟我说,可能我们会离开。但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如果我们走了,就等于承认了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所以,我们是断然不会离开的,而且,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冷儿,我们走!”
师父牵起我,大步流星的往回走,把呆立的众人抛在了脑后。我偷偷瞟了一眼晨星,只见她依然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回到住处,我一头瘫倒在床上,刚才的一切在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恶梦。
“师父,这些人太可怕了,我们换个地方住吧。”不知怎的,我感觉心里有些发毛,同时又特别难过,晨星肯定永远都不会理我了。
师父摆了摆手,昂然道:“不怕,我们不搬,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什么把戏!”
随后,师父向我询问了昨晚的详细经过。
“看样子,你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他们可能在你身上施了什么法术,引你去了晨星的住处,凌志飞故意穿一身白衣服,好让你注意到,冷儿,你太大意了。”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阿冷啊阿冷,你简直蠢笨到家了,还连累了师父!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从袁静花下葬时,他们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故意让袁静花土葬,然后嫁祸到我头上。”
“这些人太可恨了!”我怒道。
“淡定,孩子。”师父说:“他们布的这个局虽然阴险,但并没有切实的把柄,所以,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他们只是想把我们逼走,让我们知难而退。后面,我们要加意小心了。”
我点点头,心如刀绞:“可是…晨星她…”
师父道:“我怀疑,她可能被洗脑了,冷儿,你别太难过。”
“嗯,师父,我只是很担心晨星,她那么善良,跟一帮衣冠禽兽在一起,我简直不敢想象…”
师父叹道:“其实,这也是我坚决不走的原因,晨星是个好姑娘,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任人摆布。”
“师父,那你说,晨星会中情降吗?李淳一难道真的会降术?”
师父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我刚才仔细观察了李淳一的眼睛,很正常,不是修邪术的人。他摆的只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目的是为了陷害你。”
简单吃了点午饭,我和师父准备去袁本兴的哥哥家里。赵欣现在不能跟老七翻脸,嘱咐师父不要把阴尸的事说出去,自从那晚之后,老七已经悄悄派人把阴尸转移了地方。据赵欣说,老七最近忙于别的事情,没空露面,所以,暂时不会发现阴尸出了问题。头一天晚上,赵欣一直在房间里和师父聊天,直到天蒙蒙亮时,师父才发现我不知去了哪里。
刚要出门,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我和师父出来一看,正是昨天那一帮人,袁本兴的哥哥浑身缠满了绷带,被两个人架着。
“我刚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师父说。
袁本兴的哥哥冷笑道:“这一次,我不是来打你的,而是要将你扭送到公安局的。”
师父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怎么害死我弟媳的,自己心里清楚!”
我和师父同时一惊,我们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袁静花死后,师父曾经吐露过,她死于降头师之手…
“你弟媳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师父说。
“没关系?”那人冷笑道:“我已经听说了,我弟媳是被人用邪术害死的,而你,就是那个会邪术的人。你假仁假义,帮我弟媳主持丧事,实际上是为了掩盖自己干下的坏事,还有就是想用我弟媳的尸体练邪术,她的尸体就是被你们挖出来的,很多人可以做证,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冷汗顺着我的脊梁骨往下滑,我感觉脚底有一股凉意爬了上来。
师父浓眉一挺,昂然道:“杀死你弟媳的另有其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那人‘嗤’的一声:“到底是谁干的,只要把你送到局子里,一审就知道了,我现在问你,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师父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知道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如果真的被送进局子里,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即然你不肯去,那我们就只好用强了。”那人摆了摆手:“大家上吧。”
众人个个摩拳擦掌,眼睛瞪的像铃铛一样,不过,他们昨晚见识过师父的本事,没人敢冒然上前,只是一步一步的向我们逼近。
师父俯在我耳边说:“冷儿,等下你跟在我后面,我带你冲出去。”
我愣了一下,瞬间,只觉浑身热血沸腾。
这时候,有两个靠我们最近的,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师父两手一伸,就抓住了那两人的胳膊,往后一推,紧接着猛的一拉就给他们卸脱臼了。那两人倒在地上,‘嗷嗷’怪叫。
众人发一声喊,一起扑了过来,师父抢过他们手里的工具抛在地上,瞬间又撂倒了好几个人,拉着我冲了出去。
一路猛跑,绕了几个弯,终于甩开了追赶我们的人。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喘着粗气说。
师父想了想说:“先去方老板那里避一避吧。”
来到方老板家,我们禀明了经过。
方老板说:“师父,跟了你这么多天,你的为人我最清楚,别人不信你,我信!你们先去我偏房里休息一下,他们一时找不到这里,我让阿生打电话回家,给你们安排住处,然后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