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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底下坐着两个广东保安,正翘着二郎腿,跟几个染黄毛的小混混聊天。
“请问一下,罗立德是不是在这里上班?”师父道。
其中一个保安抬起头,傲慢的看了我们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是。”
“那么,他现在还有没有在这里,或者,你们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你***是谁呀,记者?趁早滚蛋,少来这里问东问西的!”另一个不耐烦的道。
师父把我伸手一挡,冷冷的说:“年轻人,说话要有点礼貌。”
“**,还礼貌,老子昨晚输了钱,心里正不痛快着呢!看来你们是皮痒痒了,兄弟们,这几个来闹事的,打!”
‘忽啦’一下子,那帮小混混就把我们围在了中间,阿生吓得浑身发抖。
赵欣那两个保镖一看打架,急忙赶了过来。这些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师父把魄换给了我,虽然没有了原来的功力,但身手还在。几个回合不到,这些人就被我们全部撂在了地上。
突然,从厂区里冲出一大队保安,提着钢管,拿着警棍。再打下去,绝对会有人流血受伤,事态就没法控制了。这时候,我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就听‘呼’一阵风,一个保安凌空而起,被此人一只手举在了半空,这个人正是佘义!
佘义阴冷的盯着众人,用烟袋锅一指:“我看谁敢动!”
佘义那身宽松的老人装胀足了气,似乎风再大一点就能飞到天上去。他的胳膊从袖筒里伸出来,就像干枯的树杈,然而,顶上却撑着一个160多斤重的保安。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我想,他们肯定认为,这老头子会妖法。
不知是谁发一声喊,那些保安和小混混们扔掉手里的器械,全部跑回了厂里。
佘义举着那保安,跟着我们来到厂里,有个领导正要打电话报警,被阿强一把给按住了。
师父跟他解释了我们的来意,那领导余悸未消,哆嗦着倒了一杯水。佘义将那保安放下来,他立马瘫在了地上。
那领导喝了几杯水,这才缓过劲,原来,他是厂区保卫科的科长。他告诉我们,前几天有几个人来找过罗立德,然后他就请假回家了。
“他有没有说原因?”师父问。
“他说他家里有事,具体原因没说,说也怪,罗立德平时交往的都是些社会小青年,可那天来找他的那些人看起来却不像一般人物…”
“哦?可以描述一下他们的样子么?”
“总共有四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比我们老板派头还大,另外两个一胖一瘦,还有个很帅气的年轻人,当时正好下班,很多女孩子都看傻了…”
我和师父对视了一眼,他说的正是萧山四人。
“那是哪一天?”师父问。
“差不多有一星期了吧。”
再问,那科长只是摇头,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厂里原来有没有一个叫张冬的员工?”我问道。
那科长苦笑:“我只认识我们保卫科的,厂里一千多员工的资料都在人事部,今天礼拜天,他们没上班…”
回到临江村以后,师父嘱咐阿生,一有罗立德的消息就通知我们。
“奇怪,我昨天明明看到罗立德的,追出去以后他就不见了…”回到住处,我摇了摇头说。
师父道:“我们就守在临江村吧,那方子舟的尸体不是被人偷了,就是真的诈了尸,我估计,应该跟那罗立德有关,他可能就隐藏在这附近…”
佘义坐在椅子上,‘滋滋’的抽着旱烟,就像老僧入定似的。
“佘伯,你真威武,一出手就把那些人给吓跑了。”我笑道。
佘义一言不发,只是‘咕噜’喷出一口烟雾,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的。
佘义并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在晚清时期,他曾经和死人沟那个村子的村民有过交集,到了后面又收了个现代化的徒弟,所以,他除了长相以外,言谈举止并没有很多古气。
连续几天,没有罗立德的消息,方子舟的尸体也不见踪影。阿生倒是很勤快,每天都来报道。
冷空气一阵紧跟一阵,霪靡靡的冻雨下个不停,天地间充斥着迷茫冷黯的色彩。阴冷的空气,似乎想要渗进人的骨头缝里。
闲来无事,师父便教我布阵驱邪的方法和行功运气的法门。师父不是道士,从不帮人算命看相,他只是一个民间殡葬师。他的道术都是家传的,如果真算修道的话,师父属于自修,自修讲求修心,不拜天神,不进庙宇,不戒荤腥,不忌婚娶。
其实,我本人悟性还是很高的,如果用心去学一样东西,很容易就能学会。短短几天,我就已经领悟到了运气的方法和一些常用的道术。
九十六 佘义出山(4)
除了教我东西以外,师父的其余时间便被赵欣全部占有了,此外,赵欣天天变着花样给我们改善伙食。那两个保镖简直成了保姆,天天开着小车去市里采购美食,吃的是日韩料理、德国大餐…喝的是星巴克咖啡、法国红酒…我发现,晨星对咖啡情有独钟。而一到饭时,佘义就会躲出去,因为他不吃东西。佘义每天都会进山,独来独往,他说是去探查《殡葬全书》的线索…
这一天,是晨星父亲的阳辰。所谓阳辰,指的是活着时的生辰。人在死后,过阳辰的话,一般会选在下午,因为那是阳气消弱,阴气回升的时候。据说,阴灵在地府可以感应到阳间亲人对他的思念。
吃过午饭,我和晨星便提了供品去山里纳兰元英的坟上拜祭,拜完以后,还要去老宅里敬香。
纳兰元英的坟离老宅有半里多山路,在一个小山坡上。阴沉的天空下,坟旁两棵青松显得十分苍凉,一只乌鸦落在左边那棵上,懒洋洋剔着毛。
黄纸燃烧,腾起袅袅的青烟,朦胧间,我仿佛又看到了纳兰元英那张刚毅的脸,耳边依稀回荡着他的声音:‘阿冷,帮我照顾星儿…’
从老宅里敬完香出来,天色已经渐晚。晨星看起来郁郁寡欢的,我决定带她在村里走走,散散心再回去,所以没有走原路,而是拐进一条幽静古老的小巷子里。
一路无语,也没有什么风,空气阴凉凉的,有些潮湿。也不知走了多久,一个转折,眼前豁然一亮,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晨星,等一等。”我小声说。
“嗯?”晨星停下来拂了拂秀发。
我指着左前方一座宅院,“看那里。”
这座宅院,正是袁本兴和袁静花夫妇生前居住的,就是在这里,晨星被袁静花变成的厉鬼勾走了魂魄,才有了后面的牵魂。
“嗯,怎么了?”晨星点点头,有些疑惑。
我指给晨星看的,其实是那大门的上方,因为我看到,那上面贴着一张古怪的纸…
走近一看,这是一张白纸,端端正正的贴在大门上方的正中。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怪的是那纸上的图案,依稀是某种动物,用浅浅的线条勾勒出来的,看不很清楚,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此外,在纸的四个角上分别画着四只小小的八卦,和那动物一映衬,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这是什么东西?我掂起脚试着用手去抠,那纸粘的很结实,抠不下来,我和晨星面面相觑。
大门上的锁早已经锈住了,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我蹿上墙头去看,只见院子里静悄悄的,由于无人打理,长了不少荒草。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突然一个声音,吓得我差点从墙上栽下来。
回头去看,只见远处站着一个从附近过路的本地老头。
我跳下来,谎称我们是一对打工的情侣,想在村里租一处房子,见这家没人住,所以想看看是不是对外出租的。
老头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晨星。按晨星的衣着打扮和形象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打工妹。
老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滋滋’吸了两口烟:“不用看了,这是一座空宅子,这家的人都死了…”
“啊?死了?!”我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老头从鼻孔里喷出两条烟柱,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那我们不住了,怪吓人的,老婆,我们去别地儿看看吧。”说着,我一把揽过晨星。
走出很远,晨星轻轻从我怀里挣出来,红着脸说:“谎话张口就来,也不脸红的,真佩服你。”
我‘嘿嘿’一笑,理了理头发。晨星努了努嘴,白了我一眼,径自朝前面走去。
我心里只是想着那张纸,决定回去告诉师父,他应该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天黑的很快,回到住处,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临江村不知怎么停电了。昏昏的屋子里,只有阿强在等着我们。
“我师父他们呢?”我疑惑的问。
阿强告诉我们,傍晚时阿生跑过来说有了罗立德的下落,然后我师父他们就出去了。
“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阿强摇了摇头说,他们是开车出去的,自己之所以没跟去,就是为了留下来告诉我和晨星的。
晨星的手机被我那次在水里泡坏了,临江村又没有电,我们也没法打电话去问。不过,师父他们应该不久就会回来吧,我想。
简单吃了晚饭,我早早就爬到了床上。阵阵凉意从门窗的缝隙里透进来,我不禁裹了裹被子,外面树叶‘沙沙’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我脑子只是想着那张纸,它即然贴在袁静花家的大门上,就一定是有某种用处的,会是谁贴的呢…
夜越来越深,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床上坐起来,决定再去袁静花家看看。
我下了床,来到外面。临江村的街道似乎比平时宽了许多,街面上飘着淡淡的雾。我就像游魂一样,幽幽荡荡来到袁静花家门口,刚一抬头,我就看到那门上有两点东西正在闪闪发光,就像夜间里狗的眼睛!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听到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吼叫,紧接着,从门里蹿出一只白色的大老虎,冲我扑了过来…
我怪叫一声醒了过来,发现只是一场梦,身上湿漉漉的,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也不知道是几点,师父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回想着刚才那个梦,心里想,莫非,那纸上画的是一只白虎?…
我突然想到小时候师父给我讲的一个故事,故事发生的地点,就在岭南的一个村子里。师父说是真实发生的,讲的是一个风水先生误人,害死八条人命的事。那是在晚明时期,村子里住着两家财主,一个姓赵,一个姓李。后来,姓赵的财主家里总是不顺,生意也不景气,便请了一个先生来给自家看风水,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想到,那先生是个骗子,东瞧瞧西看看,指着村东一间老屋说,本来你家风水是很好的,可是那间屋子压住了你家祖坟地里的地气,你家先祖的福佑之气传不过来,所以才会连年不顺,只要拆了就没事了。
那间屋子是姓李的那财主的祖屋,不知道那风水先生是不是跟他家有仇。那赵财主听信了风水先生的话,便去找到李财主,说他家的祖屋隔断了自己家的风水,要求拆除。李财主当然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