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咯登’一下字。
向风继续道:“这时候,我想到了父亲临终前讲的那个传说,那个袁崇焕讲给我家先祖的传说,难道,这座牌坊和那个传说有关系?
“遗憾的是,牌坊上的字有一大半已经看不清了,剩下的只是一小半。一时间,我望着幽静的袁村,望着蜿蜒的青石板路,愣在了那里。小丫叫了我几遍我才回过神,像木偶一样跟在她后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来到小丫家以后,他父亲竟然不在家里,小丫说可能出去收山货了。整个一天,我心神都恍恍惚惚的,下午时又下起了雨,直到傍晚那雨还有没停,山路不好走,看样子,小丫的父亲不会回来了。
“晚上,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据说,有个外来媳妇的傻子弟弟走丢了,那女人哭天嚎地,不顾身孕,硬要一起去寻找,结果摔了一跤,动了胎气,连夜请来接生婆,好像是难产,孩子怎么生都生不出来。
“小丫和那女人关系不错,心里记挂,我便陪她一起去看。那女人家门口围着很多村民,在那里议论纷纷,屋里传来女人的哀嚎声。
“这时候,我感到好像哪里不对劲,我隐约觉得,这家人屋里隐隐有一股气往外涌,我当年跟那老道士学过一些道术,知道屋内涌气是不吉之象。而且,屋里那盏油灯从远处看,怎么看都像是人死之后点的长明灯,火光怪怪的,我感觉可能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就听屋里几声怪叫,灯‘噗’的一下子灭了,外面的村民都被吓的不轻。不一会儿,那稳婆颤巍巍走出来,脸色煞白,问她只是摇头,说是难产,大人小孩都没保住。几个好事的妇女进屋里看,出来说尸体用被子盖住了。这时候,忽然走出来两个村民,据说是村支部的,驱散了看热闹的人,说由于这家的男人在外面打工,联系不到,第二天村里安排下葬。
“第二天,小丫的父亲袁村长还是没有回来。那妇人下葬时,棺材直接抬进屋里殓的尸体,不许人围观,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小丫担心他父亲的安危,我便陪她一起出山寻找。
“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来到小丫家里,只见屋里竟然亮起了灯,小丫很兴奋,张口就要喊,我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因为我觉得屋子里的灯光有点怪异。仔细一看,那根本就不是灯,而是一只白纸糊的灯笼。
“怎么会有白灯笼?我们两个都吓坏了,这可是给死人用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抱起小丫躲在了柴堆后面。很快,进来几个男人,依稀便是村支部的老头,还有一个不认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就是小丫的父亲,也就是袁村的村长…
“从他们交谈中我才知道,袁村长根本就没有去收山货,而那女人的确死的奇怪,至于屋里那白灯笼,是按照习俗,下葬头一夜拿去坟头给横死之人祭灵的。几个人声音很低,我只听清了这些,说着说着,袁村长突然停下来,朝屋里喊了声小丫,见没动静,便放心的带几个人进屋了。袁村长边走边埋怨,说他们不该把这灯笼拿到家里,幸亏小丫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候,雨还在下,在外面根本听不清屋里人讲话,我心里一动,决定去那女人摔倒的地方看看,小丫知道位置,从村民口中探来的。那附近有一处断崖,乌黑乌黑的夜,再加上瓢泼大雨,什么也看不清楚。这时候,我忽然听到崖下传来人的呻吟声,下去一看,是一个衣衫破烂的傻子,小丫说,他就是那产妇的弟弟。
“我们将傻子抬到一个山洞里,点起了火,发现傻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傻子迷迷糊糊,再加上口齿不清,说话断断续续的,不过,大体意思我还是听懂了,傻子说,是他姐姐让她来的,他看到姐姐站在远处冲他招手,他便走过去,结果一脚踩空,掉下了崖。
“我和小丫面面相觑,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候,小丫忽然发现,傻子被雨淋开遮脸的头发和污秽以后,相貌与我竟然有几分酷似,我也很惊奇,近看不像,远看真的很像,由其脸型。”
一百一十 诅咒(3)
“当时我只是震惊,并没有别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形貌相似的人有很多。傻子伤的很重,袁村方圆十里连诊所都没有,救他已经来不及了。傻子躺在洞里呻吟了一会儿,终于死了。我和小丫心情都很不好,由其小丫,扑到我怀里哭了好一会儿。
“渐渐的,夜深了,外面的雨也小了起来,我怕小丫的父亲有所疑心,决定送小丫回去,并且嘱咐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看样子,袁村长他们背地里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袁村也十分古怪,看村口那座牌坊就知道。
“我送小丫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我不敢多耽,匆匆走了出来,在袁村里信步游走,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村口那座牌坊。走到村口时,我忽然看到远处模模糊糊有几个人影,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靠近一看,正是袁村长他们几人,披着蓑衣,依稀间,只见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只黑乎乎的包裹。我尾随他们,一直来到一片乱坟地,这时候,雨差不多已经停了,他们点起那只白灯笼,将手上的包裹打开放到地上,只见都是些熟食、供品之类。袁村长突然跪倒在一座新坟旁边,‘呜呜咦咦’的哭了起来,那座坟里,埋的就是那个产妇。
“旁边人连忙劝慰,我在山区游荡了接近一年,可以听的懂潮州话,所以,我能听懂袁村长他们说话。从那几个老头口中,我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坟里埋的这个女人,竟然是袁村长的情妇,而她肚子里怀的,是袁村长的孩子!”
“啊?”听到这里,我顿时瞪大的眼睛,这么一个破山村里,村长都有情妇…
“是的。”向风说,“我当时也很吃惊,可这是事实,原来,那女人的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她耐不住寂寞,和袁村长好了起来,并且怀上了他的孩子。袁村长慌了神,秘密将她村里接出来,带她去镇上打胎,那女人趁袁村长没注意时跑了,不知躲去了哪里。六个月以后回到村里,肚子已经好大了,没法再打。
“对外,那女人说去了她老公打工的地方。然而私底下却准备要离婚,逼袁村长娶她。袁村长被逼无奈,和村支部几个人商议,决定秘密弄死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袁村长口头答应那女人娶她,安稳她的情绪,私底下却暗中买通了接生婆,让她在接生时做手脚,就说母子二人是因难产而死的。然后村里负责处理尸体,就说检验确实,等那女人的老公从外面回来,一个破山民,又不懂法,妻子偷了人本来心里就恨死了,现在死无对证,谅他也不懂怎么去告。
“本来计划周详,从时间上算,那女人离预产期还有十几天,没想到突然发生了变故,不得不提前实施计划,那产婆接生时,外面围满了村民,这也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不过,最终,大人和小孩还是死了,袁村长总算松了一口气。
“袁村长由于心虚躲在外面,直到女人下葬才回来,那几个村支部的老头向他汇报详情。他们这里还有个奇怪的风俗,凡是弄死人命的,下葬当晚要来死者坟前忏悔,讲述原委始末,诚心祭拜,乞求亡魂的饶恕。
“当时听到这里,我已经气得咬紧了牙,我真没想到,小丫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父亲。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我决定带小丫远走高飞。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接下来,我听到一件不可思意的事,那几个老头告诉袁村长,下葬时只有那女人一具尸体,那孩子的尸体,不见了…
“袁村长吓的不轻,问老头干嘛现在才说,老头说一切都得等祭灵来到坟前时才能说,不然就不灵了。他们白天去问那接生婆,那接生婆就像傻了一样,痴痴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管怎么问只是摇头…”
说到这里,向风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窗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不久,还不到半年。”
我想了想,说:“你乔装成傻子的样子,就会为了探知这件事?”
“不,我是为了小丫。”
“为什么?”
向风看了看我,轻轻吐出两个字:“诅咒。”
我心里一震。
向风说:“凡是在袁村出生的人,都中了诅咒,那些外来的人如果不走,也会跟着一起死。如果我天天出现在袁村,肯定会引人怀疑,得知小丫父亲的人品以后,我宁可做一个叫花子,拣垃圾睡大街,也不会入赘他家,所以,我伪装自己,一直在苦苦探寻化解诅咒的方法。”
“这里的人知不知道?”
向风摇了摇头,“不知道,谁都不知道,这就是我隐藏的原因,我不能说破,村民们对诅咒的恐慌,会加速那个东西的成长。”
“袁小丫呢?”
向风看了看我,说:“我没有告诉她。”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是局外人,通过暗中对你的观察,我感觉你是个好人,不想你卷起来,在我得知你也知道殡葬传说以后,才把这些告诉了你,不过,你和你女朋友还是离开吧,这里是我的事。”向风笑了笑说:“同为道门中人,我苦心布置的阵局都被你破了,你也很不简单呢。”
阵局?…我猛然一震,倒退几步:“原来你就是那邪术师!”
向风摇了摇头,说:“那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阵,我将那四具尸体的亡魂引去,是为了引另外一种东西出来。”
“另外一种东西?”
“没错,就是害死黄三妹一家的那个东西,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本想引它出来,结果还是失败了。”
“你使用白色的符纸,而且困住死者的亡魂,本来就违背修道的宗旨。”我冷冷的说。
“如果它真的是殡葬传说里的那个东西,我若能趁它成形前将它制住,就能破解诅咒,赌上我一条命,又有什么呢,只要小丫没事就好。”向风叹了口气。
“唉…”我也跟着叹了口气,因为我想到了晨星。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袁村的人中了诅咒的?”我问。
向风说:“是那接生婆告诉我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她家,开始她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从她的言词间,我隐约觉得,她应该知道某些关于袁村的秘密。当我试探的说,我认识那座牌坊上的字时,她终于震惊了,缓缓的告诉了我真相。
“原来,袁村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在村子的某一处,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那孕妇无意间闯入了那个地方,不小心放出了那个东西,结果,那东西附在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上,不知跑到了何处。等它完全成形以后,就会回来害死袁村的所有人,而在袁村出生的人,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会死。我再问时,那接生婆却不说了,只是摇头,并且嘱咐我不能说破,不然会加速诅咒的爆发。那个东西和殡葬传说有关,根据万物相生相克之理,袁村即然有那个东西,那么,就有克制它的另外一种东西,不然,它不会被困住这么久,所以,我一直在苦苦寻找。”
“你为什么断定害死黄三妹的就是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