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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果他们让这三个人作为人质,就可以逼迫我们妥协让步。请注意!现在事情正在进行。这三个人已被包围,我们无能为力。”
“说得对,先生,”英国人说道,“我们真的心甘情愿妥协让步吗?”
老枪手以特有的方式耸耸肩膀,一丝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上,他答道:“先生,您别管,这事就由我来办好了!我跟您说,这三个人在外边被人俘获,不会有任何危险,您相信我吧。尽管如此,我请求您还是别让这家的女主人知道这件事!”
“其他人也不要知道吗?”
“我们得把这事告诉身边的人。如果您想接受这个任务,那您现在就下楼去!告诉他们不要讲出去!我在这儿继续观察流浪汉们的动向,然后根据他们的行为,采取我的措施。”
勋爵下楼去了。老枪手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流浪汉身上,这些人将三个俘虏夹在中间,骑着马朝着那个有几棵树挨在一起的地方奔去,他们下了马,坐下休息。老枪手看见,他们正进行着激烈的交谈。这时杜乐急匆匆的上来了,他用德语探问道:“勋爵跟我们说的是真的吗?布特勒和他的内弟,还有小姐,都被俘获了吗?”
“是的。”老枪手点点头。
“应该想到,这种事是可能发生的!现在,流浪汉们趾高气扬,自命不凡,他们会来提条件的。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答复他们?”
“您有什么高见?”老枪手探询道,他向这个英国人投去审视的一瞥。
“您问什么呢?不让,绝对不让。或许您会给人家赎金?”
“也许他们会强迫我们这样做。”
“不行,就是不行。这些恶棍想要干什么呢?难道要把俘虏们打死?不会的,他们害怕我们以牙还牙。虽然他们会以人质相威胁,但是我们不怕威胁。”
“但是,即使您的推测是正确的,我们也必须顾及俘虏,无论如何,他们的处境是极其难堪的。即使人家手下留情,不要他们的命,也会使他们遭受其它的伤害,并对他们进行威胁。”
“他们不会受到伤害。他们的状况不会持续多久了。我们都在这里,要是我们还找不到使他们摆脱困境的办法和途径,那就太奇怪了。”
“这事我们如何着手呢?您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还没有,也没有必要。我们要看事态发展,看看还有什么事发生,然后才能采取行动。我毫不畏惧,我了解自己,在关键时刻,我肯定是非常理智的。您和我干的行当完全不同,但我们俩都不是傻乎乎的人。我以为……等一等!”他中断了说话,“您注意!现在他们来了。两个小子,径直向这里走来。他们手中挥动布块,想让我们看到,作为谈判者,他们要受到敬重。您跟他们谈吗?”
“当然要谈。为了俘虏们,我必须知道人家提出的要求。您来!”
两人来到院子里。防守人员站在射击孔那儿观察两个谈判代表。这两个人站在射程外正挥动布块。老枪手打开大门来到外边,给信号让他们过来。他们听从了,有礼貌地打了招呼,力图摆出充满信心的样子。
“我们是代表,”他们俩中的一个说道,“前来提出我们的要求。”
“噢,是这样!”老枪手嘲弄地说道,“从什么时候起,草原兔子敢来向大褐熊发布命令?”
这个比喻很恰当。在他们面前,老枪手是那样高大,那样魁梧和强壮,他的眼睛射出了咄咄逼人的目光,使两个谈判代表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一步。
“先生,我们不是兔子!”其中的一个代表申辩道。
“不是兔子?那就是胆小的草原狼啰?你们自称是代表,实为梁上君子、窃贼和凶手,你们这些人无法无天,每个老实人都有权利射击你们!”
“先生,”流浪汉怒冲冲地说,“如此的侮辱我得……”
“住口,恶棍!”老枪手向他大发雷霆,“我允许你们来,只是要看看你们这帮歹徒敢无耻到什么程度。如果你们再说出一个我不喜欢的字,我马上就把你们打翻在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人们叫我老枪手。你们把这情况告诉给派遣你们来的人吧!他们也许知道,我不是让人愚弄的男子汉。这点他们今天就已经感觉到了。好吧,简短地说说,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要报告,农场主和他的内弟以及他的子女都在我们的手里。”
“我已经知道了!”
“这三个人的性命由我们掌握……”
“呸!”老枪手打断他的话。
“假如您不接受我们的条件,”流浪汉继续说,“并把农场交给我们,要是您不听我讲,俘虏们就会在您的眼前,在那儿的几棵树旁被绞死!”
“你们可以那么干!但这儿也为你们准备了足够的绳索。”
这种强硬的态度是流浪汉没有料到的。他不知所措地沉思片刻,接着说:“好好想想,三条人命啊!”
“我是会很好考虑的。现在你们给我走开,不然,我的忍耐就到头啦!”
老枪手拔出手枪。这两个人赶快离去,他们中的一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问:“如果我们接到别的任务,可以再来吗?”
“不可以。我只会见红发康奈尔,也只是一小会儿。”
“如果他来了,您允许他自由地回到我们那里吗?”
“可以的,要是他行为规矩的话。”
“这事我们会跟他说的。”
他们快快地跑掉了,可以看得出,离开这个可怕的老枪手,他们是多么高兴。老枪手没有返回院子,而是从大门口朝着流浪汉的方向径直走去,走到一半路程时才停了下来。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等待康奈尔。他确信康奈尔会来的。
情况很快就表明,他的估计没有错。康奈尔离开了流浪汉,慢腾腾地朝他走来。他很笨拙地鞠了一个躬,说道:“先生,您好!您想跟我谈话吗?”
“这我一点也不清楚,”老枪手说,“我只说过,除您之外,我不跟其他任何人交谈。当然,我最高兴的是,您也别打扰我。”
“先生,您使用了一个非常骄傲的口气!”
“这也是有原因的。但我不愿意奉劝您也使用同样的口吻。”
两人唇枪舌剑,激烈交锋。康奈尔首先垂下目光,艰难地压住怒火,答道:“我们平起平坐,是平等的!”
“流浪汉跟诚实的西部地区男子不分高低?失败者与胜利者不分上下?您称这是平等?”
“我还没有败下阵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您的办法来对付您,这个主动权只掌握在我们手里。”
“不妨试试吧。”老枪手蔑视地笑道。
康奈尔很生气,他怒冲冲地说:“我们只需要利用您的不谨慎、欠考虑就够了!”
“啊!为什么?我犯了什么不谨慎、欠考虑的错误?”
“这就是您来到这里,远离了农场。如果我们愿意,您就落在了我们的手里。人们把您看作常胜将军,但您毕竟还不是所向无敌的人。您现在处于我们和农场中间。只需要我们的几个人跨上马,截断您的退路,那么您就会成为我们的俘虏了。”
“您是这样看的吗?”
“是的。就算您是头号飞人,也比不上一匹马的速度吧,这您得承认。就是说,在您回到农场之前,您已被包围,成了瓮中之鳖”。
“您很会打如意算盘。可您忽略了一点:就是那些想要俘获我的人,必定进入我的伙伴们的射程之内,他们会被干掉。然而这事并非是我们要谈论的。”
“不是的,先生,这不是我们要谈论的。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您提供挽救三个俘虏生命的机会。”
“那您是枉费心机、白费力气了,因为这些人的生命并没有处于危险之中。”
“没有吗?”康奈尔幸灾乐祸地笑道,“先生,这您就大错特错了。要是您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他们就要被绞死。”
“我已让人告诉您了,要是那样,你们大家都会被吊死,无一幸免。”
“真可笑!您数过吗,我们有多少人?”
“那当然啦。您知道我可以调来多少人对付你们吗?”
“知道得十分精确。”
“呸!您无法计算我们的人数。”
“这没有必要。我们知道,布特勒农场通常有多少雇工。现在也不会更多。此外,最多还有一些伐木工,是您从黑熊河那儿带来的。”
康奈尔充满期望地从侧面瞧瞧老枪手,因为他确实不清楚老枪手可以支配的人数。老枪手作了一个轻蔑的手势:
“数一数你们的死伤人数,然后告诉我,这是否是少数伐木工的所为!此外,您见到了我的印第安人,还有其他白人,他们可以从背后包抄你们。”
“还有其他白人?”流浪汉笑道,“除一些伐木工外,别无他人。我当然承认,你们诡计多端,巧计取胜。你们从农场来援助印第安人,这点,我考虑得太晚。我们本该马上骑马到农场去;那样它就会落入我们的手里了。不,先生,您用你们的人数吓不倒我们。要是我们把俘虏们杀了,你们根本无法替他们报仇。”
康奈尔又向老枪手暗暗地投出一道焦急的期待的目光。老枪手蔑视地耸耸肩膀,说道:“我们不要争啦!即使我们人数很少,就如您错误地估计的那样,我们也高居于你们之上。流浪汉,是什么东西呢?!是懒汉,二流子,瘪三!而在那里边,在围墙后面站着的,却是名牌猎人和侦探。他们中的一个,起码抵挡十个流浪汉。就算我们集中在一起的仅有二十个西部地区的男子,你们要是胆敢杀害俘虏,我们会数周、数月地跟踪你们,直到把你们消灭干净。这你们是十分清楚的,因此,你们不要伤害这三个人的一根毫毛。”
老枪手咄咄逼人又充满信心地说这些话,使康奈尔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目光。他知道老枪手是个有胆略、说话算数的人。这样的事也屡见不鲜:为报仇雪恨子然一身,追击整个团伙,让被追击者都死于他那准确的枪口之下。然而,这个康奈尔不愿承认这点。他抬起目光,盯住猎人的眼睛,说道:“我们等着瞧吧!倘若您对自己的事那么有把握,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是忧虑驱使您到我这里来的。”
“别胡说八道!我来这里跟您交谈,只跟您交谈,并不是怕您,而是为了把您的脸和您的声音再次准确地铭刻在我的心里,这就是原因。现在您已准确无误地印入了我的记忆中,我们可以分开了。我们的关系已一刀两断。”
“先生,还没有断!我要向您提出一个新建议。就是说,我们想要撇开占领农场一事不谈。”
“哦,非常仁慈!还有呢?”
“首先,你们把俘获我们的马还给我们;其次,提供给我们必要数量的牛,末了,你们支付我们两万美元。这么多钱农场是有的。”
“仅仅这些么?再没有别的要求?作为补偿,您提供给我们什么?”
“我们把俘虏移交给您,在您向我们作出这样的保证——即您从今以后不再敌视我们中的每个人——以后撤退。我们徒劳无益地闲扯了很久。”
康奈尔傲慢地提了这些要求:他好像有最大的道义上的权利。老枪手拔出手枪,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蔑视的微笑答道:“的确,您是闲扯够了,所以您得立刻走开,不然,您的脑袋就要开花!”
“怎么?这是……”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