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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唐蓝跑去接电话,一边还嘀咕着:“这个时候谁会来电话?家里人应该打手机啊!”
清扬一边叠着衣物,一边听唐蓝在电话里跟人说德语,他的语气震惊,声音很是焦急,清扬不禁住了手,轻轻踱到了小厅里。
唐蓝挂上电话:“清扬,我马上要去趟医院,临轩下午出车祸了!”
“啊,车祸?严重吗?”“说人已经深度昏迷了!电话是临轩的律师打来的!”
清扬很是奇怪律师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唐蓝:“等等,我要跟你一起去!”两个人拎了外套奔出去。
医院急诊室里,尹临轩的脸上已经被盖上白床单,在他们赶来的前五分钟,他因伤势过重去世了。
清扬在走廊上看到了郁砚歌和花漾,郁砚歌的头靠在花漾的肩膀上,泪流满面,默默抽泣,花漾神情迷惘,眼睛红肿,她揽着郁砚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清扬在急诊室看到了两个警察,正对这医护人员做笔录和询问。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迎上前,自称是尹家的律师。姓王,也是华人。他是按照尹临轩的遗嘱找到唐蓝地。
唐蓝惊讶:“遗嘱?临轩的遗嘱提到了我么?”
王律师说:“尹先生是在半年前找我立的遗嘱,三天前,他找到了我,特意更改了一些内容,增加了你和你夫人地名字。”
“三天前?”唐蓝和清扬面面相觑。那是在山间城堡偶遇尹临轩之后喽?尹临轩出于何种想法,突然在遇到唐蓝他们之后,想到去律师那里更改遗嘱的呢?
唐蓝顾不得细想,先去看尹临轩地遗体,他轻轻掀开尹临轩面上的床单。
临轩脸上却没有明显伤痕,面色平静,像是睡着了,一点也看不出临死前的恐惧和挣扎,警察正在问询医生死者的致命伤。据医生说,临轩被撞断了颈椎,内脏也大出血。两个警察问完了医生。转而去询问尹夫人郁砚歌,外面传来尹夫人低低的哭声。
律师和唐蓝一起看着尹临轩地遗体叹息。律师说:“尹先生一向是个良善温厚的人。注意养生,他这样的人应该很长寿才对!唉。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清扬却问:“上次我坐过临轩的车,他车开得很慢很稳,怎么会出车祸呢?”
“据目击者说,好像是刹车失灵,车子像疯一样,从山路上翻了下去。”
“是山间城堡那座山么?”
“对,尹先生每天都去爬山,他的山停在半山的私人停车点。警察对事故现场进行封锁,对车辆残骸进行了取证,他们这很快会出来个报告,如果是因为车辆自身原因发生的意外,车辆生产商将面临巨额赔偿!”
“赔偿?给谁呢?”清扬非常敏感。
“当然是尹先生的家人了,尹先生父母双亡,又没有子女,家人只有尹夫人一个人了!”
“那么,尹先生的财产也都是尹夫人继承地喽?”
“尹先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早在半年前他就立下遗嘱,绝大部分财产都捐给了他的家乡孤儿院,给尹夫人留了一笔存款,有一间餐馆赠给他地一朋友,他三天前修改遗嘱,把他所有的书、画、字都交给了唐先生和你地夫人高清扬小姐全权处理!”
清扬听到律师提到自己,很奇怪:“临轩特意说到是交给唐蓝和我么?”
“是啊,遗嘱上是这么写地!”
清扬纳闷,她通共没有跟临轩说上几句话,难道他是礼貌起见,才把自己跟唐蓝相提并论?她甚至不觉得临轩会记清她的名字。
唐蓝也很奇怪:“临轩要把他地书交给我们?我们前几天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提及么?再说,我们明天就要走了,给我们……为什么呢?”
“是啊,尹先生家的其它家产都交给中介机构拍卖变现,只有书、画、字要求交给唐先生夫妇!至于原因,我想尹先生肯定有他的想法!如果唐先生唐夫人明天要回国,我可以帮你们把这部分物品打包,办理国际托运,给你们托运回去!”
“我们参观过临轩的城堡,他的图书室那么大,得有多少书啊!还有,他的字画总是个人纪念品,不是更应该交给尹夫人么?”
“尹先生的遗嘱就是这样留的。当然,尹夫人还不知道遗嘱内容,我邀她明天上午去我的律师楼,几个遗嘱相关人都要去听的,你们也是!”
唐蓝和清扬对看一眼,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准时到!”
一个警察的电话响了,他在急诊室接了电话,一脸凝重,嘴巴里叽里咕噜说着德语。唐蓝和王律师都很关注地侧耳倾听,两个人的脸色也变得沉重,清扬拉拉唐蓝:“什么?他说什么?唐蓝说:“好像是说车检报告出来了,车子刹车装置被人动了手脚,警方怀疑是谋杀,要求警察更进一步详细调查死者亲属和社会关系人!”
与唐蓝的担忧相比,律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警察打完电话,立即来找王律师,要求他马上配合警方调查,说明死者财务状况、家庭关系、社会关系等等。王律师叹气:“唐先生,唐夫人,看来这一谈得花费不少时间了,我们暂别,明天见!”
唐蓝和清扬开车回去,两人在路上默默无言,良久,清扬说:“唐蓝,我们可不可以把明天的机票退掉?”
“啊?明天律师不是要我们上午去么?我们下午的飞机应该还来得及,你的意思是整理下临轩给我们的书画么?”
“这不是我的意思,我想,这是临轩的意思……”
2008…02…13 21:09
童话 第七章 遗嘱
第二天一早,唐蓝和清扬按照王律师的要求,来到了他位于内卡河边的律师楼。尹夫人与花漾早到了,陪她们来的还是那个穿黑衣的年轻人,尹夫人介绍说是中国留学生同乡会的会长,任雪飞。
尹夫人郁砚歌年仅二十四岁,是大学城人文学院一名研究生,十九岁来海德堡,在这里读的大学和研究院。郁砚歌与自己的丈夫有整整十一岁的年龄差距。
王律师一脸肃穆地请大家坐下,任雪飞回避。
郁砚歌和花漾也都是一身黑衣,两个女子一样的安静、忧伤、优雅,沉默。单从表情和表现上,不知情的人很难分清她们俩个哪个是尹夫人,哪个是老朋友。
王律师拿出一份文件,请大家确认过尹临轩的签名,开始宣读遗嘱:“尹临轩先生将全部不动产、公司资产、股票债券等,捐赠给中国浙江某镇孤儿院和社会福利机构;尹临轩一笔存款500万美元,由尹夫人郁砚歌继承;尹临轩位于海德堡俾斯麦广场一间花漾的中国餐馆赠与朋友花漾;尹临轩先生所以私人收藏书、画、字,全部赠与朋友唐蓝与高清扬小姐!”
王律师读完了遗嘱,平静地看着大家。清扬很奇怪大家也都是一副平静的,心安理的表情,没有人去特别注意尹夫人郁砚歌的反应,一个拥有巨额家产的富豪丈夫,捐献大部分家产,仅把微小部分留给惟一亲人,在座的却并没有一个人觉得反常或惊异。清扬想,哪怕尹夫人是跟尹临轩离婚。她分得的财产,也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数目吧?
郁砚歌安安静静,小手交叠地放在自己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像是在听与己无干的事情。花漾在听到尹临轩把餐馆赠给自己的时候,倒是大大地震动了一下,随即红了眼圈,她飞速转过脸,擦了一下自己地眼角。
唐蓝为了尹临轩赠给自己的这份礼物依然很是不安。他在出律师楼的时候,特意追上了郁砚歌:“尹夫人,临轩地书画里有没有对你有特别纪念意义的,你尽可以去挑选留存!”
郁砚歌扯出一个淡淡地笑意:“谢谢你,唐先生!我想,我们还是尊重死者的意愿,既然是馈赠给你们的,就请你们全权处理吧!”
花漾坐在任雪飞的车子里在等她,他们三个人一起走出来的时候。花漾下了车,走到唐蓝面前:“唐蓝,能给我留一幅临轩地字么?我想把它挂在那间餐馆。随便哪一幅都可以……”
“好啊,下午你有空的话。就一起来临轩的乡间别墅吧。我跟律师说好,今天下午要清理一下临轩的书画!”
“嗯。好啊!小石头要不要一起去,你是不是也要理一下东西?”
郁砚歌轻轻地摇头:“不必了,那里已经没有我的东西了!”
花漾和郁砚歌上车而去。
唐蓝打了电话给机场,要求机票改期。他问清扬:“我们要延迟几天回去?”
清扬想一想:“三天吧!我给自己三天时间,希望能帮临轩找到凶手!”
“凶手?你也相信临轩是被谋杀的么?”
“你以为他为什么在巧遇我们那天突然改遗嘱呢?也许他自己早有感知,他赠予我们书画应该是别有深意吧,不然为什么特别提到我呢?他对我最感兴趣的,不就是我的职业么?”
“你是这样想的么?我原想临轩把所有地书留给我,是因为相信我会善待他的那些宝贝,他相信我也是个爱书人,会把他的书画照顾好……清扬,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没有听到警方地那个电话么?临轩的刹车装置被人动了手脚。”
“是啊,不过,我还是不能相信,临轩历来慷慨友善,什么人会谋害他?你觉得会不会是车辆生产商为了避免巨额赔偿金,特意这么说地?”
“车检报告是生产商做地么?”
“是警方跟生产商一起做的。车辆生产商会不会买通警方?”
“你地想像力也真丰富!生产商为了避免巨额赔偿金制造个谋杀案的借口?!”
“清扬,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是谋杀案的话,生产商就能把责任推给警方,至于警方最后能不能破案,就是警方自己的事了!你想想看,一辆受损那么严重的车,即便是有人在刹车装置上动手脚,除非有目击证人,这个案子很难找到犯罪痕迹可寻,警方没有证据,就破不了案,只能不了了之,而生产商却不必支付巨额赔偿金了!”
“咦,看不出来啊,你的分析能力见长么!”
“那是啊,你得看我是跟谁结婚啊,近朱者赤不是?!”
“呵呵,这话我爱听,给个奖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