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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那天是不是我刚走,紫苏就来了?”我想起了那个在警局门口遇见的女子。
“是啊,她看着他丈夫,一个字也不说,只是流眼泪――她事先对老公出轨的事毫不知情,黄和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跟她谈了一下,她说跟丈夫关系一直不错。那天晚上她一直在写小说,黄和近点钟才回来,喝酒好像喝多了,蹲在卫生间马桶旁,呕了几口,她从书房里走出来,给他倒了水,埋怨了丈夫几句。”
舅舅弹下烟灰:“我问了下他们家庭收支情况。紫苏说他们夫妻是制的,两个人收入都很不错,各自管各自的钱,她不过问丈夫的收入。真是个傻女人,不管男人的钱,看吧,男人就把钱花在别人身上了……”
舅舅摇下头:“紫苏平时在家做一族,靠电脑对外联系,忙起来的时候也是通宵达旦的。最近几个月她接了一个出版社的约稿,在写部长篇小说,常常一个人关在书房闭门不出,而黄和说自己工作忙,也整天不见踪影,但每晚都是要回家睡觉的。她说,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丈夫的出轨。”
“那天,她等她丈夫在口供上签了字,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我想,两口子回家肯定有一场架好吵的。黄和排除了嫌疑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我们刑警把注意力集中在余明明丢失的那只钻石手链上。”
“据黄和讲,钻石手链是在兴海金饰店买的,花了元。有人为了它谋财害命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公司是电子门禁,没有保安值班的,而电子钥匙卡,每个员工都会有,员工中有丢失后补办的,钥匙很可能就这样流传出去。那天他们大楼电梯的录像都调出来反复察看了,并没有什么异常――黄和他们为了掩人耳目,约会一直避开电梯走楼梯,反正他们在五楼,也不是高层……,公司大堂安置的摄像机,半年前就坏了,一直没修好,形同虚设。这些都是安保的漏洞。”
“那,现在刑警们的最终结论是什么?”我有些沮丧的问道。
舅舅掐灭烟头:“现在还没有最终结论。”
2008…02…10 16:48
(六)
周一的工作总是很多,尤其是艾格出差的日子,他的部分工作也得由我来承担。但我乐此不疲,我以为他分担辛劳为乐。
我对艾格的好,瞎子也能看得见,可是,艾格不知为什么,却总是对我淡淡的,好像特意要与我保持距离似的,难道我不是他心目中喜欢的类型?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叹口气。
晚上八点,我关掉办公桌上小台灯,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对面黄和办公室的灯亮了。是黄和,他在座位上慢慢坐下来,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手支在脑袋上,好像很是苦恼不堪,他是来悼念他死去的情人么?
十多分钟后,他办公室的门大开了,一个女人冲进来,灯下我看得清楚,是紫苏。她好像泪流满面的样子,指着黄和,激愤地在说着什么。黄和不理睬,也不抬头,置若罔闻。
我明白了,一定是他们夫妻吵架了,黄和一气之下从家里跑出来,而紫苏一路追着,黄和跑到公司,紫苏也跟来了。
呃,等等,紫苏能单独进到公司,证明她手里也有公司的电子钥匙卡。我的心突突地狂跳起来。
黄和突然站起来,把桌子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下,凶狠地看着紫苏。紫苏停止了指责和哭泣,呆呆地看着黄和,而后,冲门而出。
隔壁女洗手间的灯亮了,出现了紫苏的身影,她快步走到洗手台前,抽泣着打开水龙头,慢慢洗脸。
在她现在洗脸的上方,余明明的尸体曾经吊在那里,如果她知道这一点,是否会立即尖叫起来?
紫苏洗完脸,静静看了一会儿镜子中的自己,象是下了很大决心样,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叠东西,用力撕得粉碎,推开洗手间的窗户,使劲扔撒了出去。
窗外风大,立时,那些碎片如天女散花样地飞了满天,我的窗子也开着,就有几片随风飞进来,落在我的脚边,即便是再怎么残缺不全,我也认得照片上的那个破碎的脸,余明明。
有一片是大些的,可以看到余明明的半个身子,照片效果不好,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拍摄的――但还是能看清楚她腰肢上有只大手,我相信手的主人就是黄和,不然,紫苏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右下角拍照的日期,是月日,一个月前。
黄和那样谨慎的人,连约会都要打暗号,会和余明明拍下约会照片留下把柄么?如果不是他拍的,难道,是紫苏偷拍的?她不是对刑警说明,自己对丈夫的出轨并不知情么?她为什么要对丈夫和刑警说谎?
好像一道闪电划亮整个夜空:假设紫苏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了老公与余明明的私情,偷拍了照片,却假装并不知情。在那个晚上,她来到公司,用早备好的电子钥匙打开大门,也许一开始她只是想捉奸。没想到黄和却早早走了,只有余明明一个人在,两个人不免发生了冲突,紫苏一怒之下杀死了余明明,并伪造了自杀身亡的现场,这对一个想像力丰富的作家来说,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分析逻辑严密,本想立即给舅舅打电话,一转念,为什么不等到拿到了有力证据,直接破了这个命案呢,到时舅舅会对我刮目相看,也可以对艾格吹吹牛,他不是一直怪我老是神游于窗外,不集中精力工作么。
这样一想,我就兴奋起来。
2008…02…10 16:49
(七)
我在舅舅那里打听到了黄和他们家的地址,选了个工作日的下午,直接去敲门。紫苏穿了家居衣服应门,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万分热情地说:“是紫苏作者么,我是报社的,有个采访任务比较急,没给你约就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料定她这样小有名气的网络作家一定对媒体的骚扰习以为常。
果然,紫苏皱皱眉头,脸色有些不豫,却让我进到屋子来,并没有要求看我的记者证:“我在赶稿子呢,时间有限,麻烦请把采访时间定在半小时之内好吗?”我满口答应:“给你添麻烦了,我尽量抓紧时间!”
我笨拙地问了几个问题,紫苏还是个随和的人,答得很耐心,十分钟后,她家的对讲电话响起:“苏小姐,有人送了个纸箱来,名字是您的名字,地址却错了,送到楼室,请来现场确认下好吗?”
紫苏听了,给我说一句:“不好意思啊,我一会儿就回来。”忙忙地走出去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她一走出去,我立即行动起来,我要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个我要找的东西。
我找到他们主卧室,快速地翻看床头柜和大衣柜、床垫、镜架后面……,我所认为的女人喜欢藏东西的地方,一无所获。
我来到紫苏的书房,电脑桌的抽屉、书柜,甚至光碟架,一一翻找,依然没有……,我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楼梯上传来紫苏的脚步声,我赶紧做回到客厅。紫苏进来,一副气恼的神情:“谁的恶作剧啊,快递了一箱子塑料泡沫给我?”。
我赶紧装作去欣赏对面墙上的水彩画:这是一幅人物画像,里面是个娴静优雅的少女,正在月窗下静思,看上去,很有些紫苏的神韵。我搭讪着说:“这幅画真是不错!是你的画像吧?”
紫苏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这本是我一本书的封面,我很喜欢,请人画出来,做了客厅的装设画。”
我又乱七八糟问了几个问题,就想告辞了:“紫苏小姐,我用下洗手间好吗?”
我进了洗手间,心情沮丧,就在我想要骂自己几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洗手台上,一瓶香水瓶上,挂了一件东西,我唯恐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没错,就是它――我费尽心机要找的东西,价格标签还未撕下:元的钻石手链!
我果然没有料错,一个女人看到这条丈夫花大价钱,买给情人的手链,肯定是又恨又妒,又不舍得它留在小情人的手腕上,反正人死都死了,老公买的首饰,做老婆的收回来,想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紫苏这么堂而皇之地将其摆在洗手台上,难道不怕黄和看到,还是,黄和根本就是同伙?
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快速传给舅舅。
然后,我告辞,快速离开,我可不想再跟这个可怕的紫苏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
2008…02…10 16:49
(八)
三小时后,舅舅的报捷电话迟迟不来,我忍不住打过去。
没想到舅舅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你这个死丫头,没事给我添什么乱,竟自作主张跑到人家家里,怕不怕人家告你一个私闯民宅?要不是你舅舅我给你兜着,你有的好受了!”
我给蒙了:“怎么,我不是发现了物证了吗,死人身上的东西怎么会到了紫苏那里,她是凶手啊,黄和也脱不了干系!”
“你以为自己是神探啊,这么想当然!真正的警察是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的,你是做指纹鉴定了,还是亲眼目睹了,怎么知道这是余明明戴过的那只?只凭一条商场里每天卖出十几条的链子,就说人家是杀人犯?”
我听得瞠目结舌:“怎么,不是余明明那条么?”
“我们已经去找黄和调查过了,他当时买了两条,一条送情人,一条送老婆――那天主要是送给老婆的,第二天是她的生日。他有两条手链的发票,而我们也去金店核实过了!”
我不由傻住了。
舅舅语气很严肃:“丫头,别给我添乱了。就算是有了什么重要线索,也要先跟我讨论下――你认为紫苏是凶手,为什么不想想,以一个女人的力气,她有能力把对方勒死后,再挂到天花板上么?!”
我受了一顿教训,悻悻放下电话:这个黄和,还真是有钱!这么贵的手链,竟然一送两条,还老婆情人一碗水端平!我怎会想到这一点呢?!
生日礼物?我也想起事发前一天晚上自己偷偷送艾格的生日礼物,那个周五是什么日子,有这么多人过生日?
第二天在我上班的路上,我就决心忘掉有关余明明命案的一切,我显然是一度昏了头,才会搅在这里面,还做了件这么愚蠢的事情――莫名其妙跑到了紫苏家里,翻人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