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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作战过程中,苏联将在世界上各个国家的首都声嘶力竭地呼吁停火;而
联合国则声称敌对行动将局限于西德,而且是暂时性的,完全是由于西德向柏林发
起先发制人的攻击所造成的,除德国以外,欧洲的大多数左翼分子将会相信和支持
这样一种说法。
“而在这段时间中美国怎样呢?”佩特罗夫打断了话头。克伦斯基在滔滔不绝
地宣读了叨分钟之后被打断了话头,为此而显得很恼火。
“不能排除在整个德国境内使用战术核武器,”克伦斯基继续说道,“但其中
大部分核武器将摧毁西德、东德和波兰,当然,对于苏联来说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由于华盛顿的软弱无力,既没有部署巡航导弹,也没有设置中子弹。苏联方面的伤
亡人数估计至少在10万和20万之间。但因为三军中将动用200 万兵力,这样的伤亡
比例将是可以接受的。”
“持续多长时间?”伊凡南科问道。
“机械化先头部队的尖兵单位,将在越过易北河以后的100 个小时内占领英吉
利海峡法国一侧的港口。到那个时候,可以允许搞停火的活动。扫荡性的战斗可以
在停火的掩护下进行。”
“那个时间表是切实可行的吗?”皮特里耶诺夫问道。
这一次,鲁丁插话了。“哦,是的,那是切实可行的。”他轻声说道。维希纳
耶夫用怀疑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我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佩特罗夫指出,“美国怎么样?他们的核打击
力量——不是战术核武器,而是战略核武器——怎么样呢?他们洲际弹道火箭部队
的氢弹弹头,他们的轰炸机和他们的潜水艇呢?”
会议桌四周的眼睛盯在维希纳耶夫身上。他又站起身来。
“在一开始就必须用绝对可信赖的方式向美国总统做出三项庄严的保证,”他
说道,“第一,苏联,就自己单方面而言,将决不会首先动用热核武器。第二,如
果驻扎在西欧的30万美国部队要参战的话,他们必须在常规战争和战术核武器战争
中冒与我们的部队作战的风险。第三,一旦美国诉诸目标针对苏联的弹道火箭的话,
美国最重要的100 个城市将不复存在。
“同志们,马修斯总统将不会用纽约来与堕落的巴黎作交易,也不会用洛杉矾
来与法兰克福作交易。美国人将不会用热核武器进行回击。”
当这一前景深人人心的时候,大家都默不作声。偌大无比的食品仓库(包括粮
食仓库)、消费品仓库和西欧所拥有的先进技术都唾手可得;意大利、西班牙、葡
萄牙、奥地利、希腊和南斯拉夫在几年时间内将相继陷落;瑞士的大街下面埋着黄
金宝库;英国和爱尔兰在新的苏联海岸对面完全与世隔绝;不发一枪一弹便可控制
整个阿拉伯地区和第三世界。那是一个卤莽的混合体。
“那是一个完美的作战方案,”鲁丁最后说道,“但看来,那都是基于一种假
设,即如果我们答应不向美国发射核弹头的话,它也会对苏联大量使用核弹头。如
果维希纳耶夫同志对那个充满信心的声明具有确凿的证据的话,我将怀着感激的心
情洗耳恭听。总而言之,那是一个已经证明的事实呢,还是一种天真的希望?”
“不仅仅是希望,”维希纳耶夫厉声说道,“那是一种现实的预测。作为资本
主义者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美国人将始终是先想到他们自己。他们是纸老虎,
软弱无能而又优柔寡断。首先,当他们临到自身灭亡的时候,他们是胆小鬼。”
“他们真的是这样吗?”鲁丁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好了,同志们,让我试
图来总结一下。维希纳耶夫同志的方案,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现实的,但那全
都取决于他的希望——我请他原谅——取决于他的预测,即美国人将不会用他们的
重型热核武器做出反响。要是我们以前就曾经相信这一点的话,我们肯定早就完成
了把西欧被奴役的大众从法西斯资本主义下解放出来的任务。从我个人来说,我感
到并没有任何新的因素可以证明维希纳耶夫的预测是合理的。
“然而,他和元帅同志都从来没有与美国人打过任何交道,也从来没有到过西
方。就我个人而言,我与他们打过交道,而我持有不同的看法。下面,让我们听一
下赖可夫同志的意见。”
这位年迈而又经验丰富的外交部长脸如土色。
“所有这一切都很有点赫鲁晓夫主义的味道,就像是发生古巴事件中那样。我
搞外交已花了30年的时间。驻在世界各地的大使们向我汇报,而不是向维希纳耶夫
同志汇报。他们之中谁也不会的,一个也不会;在我掌管的部门中,没有一位分析
专家,包括我自己在内,对于美国总统将对苏联使用热核武器攻击,存有丝毫的怀
疑。那不是一个以城换城的问题。他也能看到,这样一场战争的结果将是苏联几乎
独霸全世界的问题。那将使美国不再是一个超级大国,不再是一个强国,而只是成
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国家。他们在被迫放弃西欧并随之而放弃世界之前将会摧毁苏联。”
“我要指出,要是他们这样干的话,”鲁丁说道,“我们至今还不能挡住他们。
我们从宇宙卫星上发出的高能粒子激光束还没有完全发挥效能。总有一天,毫无疑
问,我们将能使打过来的火箭在到达我们这儿之前便在内空间化为乌有。但现在还
不能。我们专家的——维希纳耶夫同志,而不是我们乐观主义者的——最新估计表
明,英美的全面热核打击将歼灭我们的一亿公民,大部分将是大俄罗斯人,并将摧
毁从波兰到乌拉尔山脉百分之六十的加盟共和国。不过,请继续补充,伊凡南科同
志,你对于西方是有经验的。你有什么话要说?”
‘与维希纳耶夫和克伦斯基同志不同的是,“伊凡南科说道,”我掌管遍布整
个资本主义西方世界的数以百计的特工。他们经常有报告送来。我对于美国人将会
做出反应也是没有丝毫疑问的。“
“那么,让我来把这个问题概括一下。”鲁丁突如其来地说道。争论的时间已
结束。“如果我们为了小麦问题而与美国人谈判,我们也许不得不同意那些可能会
使我们推迟5 年时间的要求。如果我们忍受饥荒,我们也许要推迟10年的时间。如
果我们发动一场欧洲战争的话,我们可能被消灭,肯定会推迟20到40年的时间。
“我不是理论家,而维希纳耶夫肯定是的。但我似乎可以想起,当在每一个阶
段必须采用每一种手段争取在世界范围内实现马克思主义统治的胜利时,不应由于
愚蠢的冒险行动而危及前进的步伐。我估计,这个计划是基于一种愚蠢的冒险行动
上的。因此,我建议,我们——”
“我提议付诸表决。”维希纳耶夫轻声说道。
那么就这样了,算不上是一次对他不信任的表决,鲁丁想道。如果他输掉这一
轮的话,那种表决随后会来的。现在一场宗派斗争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多年来,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楚地感觉到,他现在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斗争。如果他败
下阵来,就将不会有体面的退休,也不会像米高扬那样保住别墅和特权。那将是毁
灭、流放,也许子弹会钻进他的颈背。但他故作镇静,他先将他自己的提议付诸表
决。一只又一只的手举了起来。
赖可夫、伊凡南科和佩特罗夫都举手赞成他的提议和谈判的政策。会议桌旁有
人犹豫不决。维希纳耶夫已拉到哪些人了呢?他向他们许诺了什么呢?
斯蒂潘诺夫和舒希金举起了手。最后,那位格鲁吉亚的查瓦兹也慢慢地举了手。
鲁丁把针锋相对的提议,即赞成在春季发动战争的提议进行表决时,维希纳耶夫和
克伦斯基当然是赞成的。农业部的科马罗夫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杂种,鲁丁想道,
就是你该死的部门使我们弄得这样一团糟。维希纳耶夫肯定已说服了那个人,使他
相信鲁丁不管怎样都将使他身败名裂,所以他认为自己这样是万无一失的。你错了,
我的朋友,鲁丁想道,而脸上则毫无表情;我将为此而要你的老命。皮特里耶诺夫
举了手。他已获得让他当部长会议主席的允诺,鲁丁想道。来自波罗的海地区的维
托塔斯和塔吉克的穆哈默德也追随维希纳耶夫赞同战争。那位塔吉克人将会知道,
如果爆发核战争的话,东方人将在废墟上实施统治。那位立陶宛人已被收买了过去。
“每种提案都是6 票,”他轻声说道,“我自己1 票赞成谈判。”
“太接近了”,他想道,“实在太接近了。”
到散会时,夕阳已经西下。但这场宗派斗争,大家都知道,现在将持续到得以
解决为止。现在谁也不能后撤,谁也不能再保持中立。
旅游活动到了第五天,那一伙游客才抵达利沃夫,并在旅游社的旅馆中留宿。
在此之前,德雷克一直按照日程在导游的带领下参观游览,但这一次他找了个借口,
说自己头痛,希望待在房间中。那一行人乘专车到圣尼古拉斯教堂去之后,他立即
换了一身更为普通的服装就从旅馆中溜了出去。
卡明斯基曾告诉他穿那种不会引人注目的服装——短袜、便鞋、不要太时髦的
便裤和一件价格较为低廉的开领衬衣。他带了一份市区街道图便动身朝列凡季夫卡
城郊杂草丛生而又贫穷的工人住宅区走去。他一旦找到那两个人的话,他们会用极
为怀疑的态度对待他的,对此他是没有丝毫疑问的,当考虑到他们出生的家庭背景
和境遇时,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他回想起了米罗斯拉夫·卡明斯基在土耳其医院
的病床上对他说的话。
在基辅的附近,有一个巴比雅峡谷。在1941年和1942年纳粹分子占领乌克兰期
间,党卫军在那儿屠杀了5 万多名犹太人。乌克兰当代最杰出的诗人伊凡·祖巴曾
于1966年9 月29日在那儿发表了一次演说。演说是异乎寻常的,因为是一位乌克兰
天主教徒在强烈地谴责反犹太主义;而反犹太主义在乌克兰始终是盛行的。
祖巴的长篇演说开始像是在呼吁怀念在巴比雅遭到屠杀的犹太人,是在直接谴
责纳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但当演说逐步深人时,他的话题开始围绕所有那些专制
统治集团:尽管他们取得了技术上的成就,但他们践踏人性,并试图说服那些即使
遭到践踏的人,使他们相信那是正常的。
“因此,我们对于每个社会,”他说道,“不是用它表面上取得的技术成就来
判断,而是用它给予人的地位和意义来判断,用它对予人的尊严和人的良心所赋予
的价值来判断。”
当他说到这一点时,那些混入默不作声的人群中的契卡分子已认识到,诗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