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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能找到一种减轻我们彼此之间这些问题的方式。”
“我也希望如此,国务卿先生,”赖可夫谨慎地说道,“你心目中想的是什么
呢?”
在雅典和伊斯坦布尔之间每周只有一次直达航班,即在星期二搭乘比利时航空
公司的飞机,班机在14:00从雅典的埃利尼孔机场起飞,16:45在伊斯坦布尔着陆。
9 月28日(星期二),米罗斯拉夫·卡明斯基乘上了这班飞机,他受命为安德鲁·
德雷克搞一批羊皮的和翻毛的皮革上衣以供在敖德萨作交易。
就在那一天下午,劳伦斯国务卿在椭圆形办公室中,向国家安全委员的特别委
员会作了汇报。
“总统先生,先生们,我认为,我们成功了,只要马克西姆·鲁丁能控制住政
治局,并获得他们的同意。
“建议是这样的:我们和苏联方面各派两组谈判人员参加重新召开的限制战略
武器会议。所提议的地点又是爱尔兰。爱尔兰政府已经表示同意,并将准备一个适
当的会议大厅和生活设施,只要我们和苏联方面都表示认可。
“各方派出的一组人员将与对方当面在会议桌上讨论范围广泛的限制军备问题。
这是个大问题。我从赖可夫那儿获得一项让步,即讨论的范围将不排除热核武器、
战略武器、内空间、国际监督、战术核武器、常规武器和兵员限额,或者铁幕沿线
武装力量的脱离接触问题。”
在场的其他七个人都喃喃表示赞同和惊异。以前的美苏军备会议从来没有这样
广泛的议程。如果所有的领域都显示出在向真正的和有监督的缓和发展,综合起来
就将成为一项和平条约。
“这些会谈,就世界问题而言,将是这次会议应该讨论的内容,通常的新闻公
报将是必要的,”劳伦斯国务卿接着说道,“‘好了,在主要的会议开过之后,由
技术专家参加的附带会议将谈判向苏联出售5500万吨粮食、消费品技术、计算机和
石油开采技术的问题,至于价格尚有待于商定,但也许会低于世界市场的价格。
“在每一个阶段,每一方都分前、后两组谈判人员。他们在军备方面做出让步,
我们在廉价商品方面做出让步。”
“这定在什么时候呢?”波克尔威斯基问道。
“那是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劳伦斯说道,“在通常情况下,俄国人喜欢慢
慢来。现在看来,他们像是迫不及待的样子。他想过两个星期就开始。”
“老天爷,我们在两个星期中可无法准备好‘上场’!”国防部长惊叫道,他
的部门是与此密切相关的。
“我们必须准备好,”马修斯总统说道。“时不再来。另外,我们参加限制战
略武器谈判的小组已经准备好了,并下达了出发前的最后指示。他们准备好已有几
个月了。我们必须把农业、贸易和技术方面的人调来参加这次谈判,而且要快。我
们必须把能够参加谈判另一个问题,也就是贸易和技术问题的小组成立起来。先生
们,请注意这个问题,马上就办。”
第二天,马克西姆·鲁丁是这样向他的政治局做介绍的:“他们已经吞饵上钩
了。”他坐在会议桌首席的座椅中说道,“当他们在其中一个会议室中就粮食和技
术问题做出让步时,我们就在另一个会议室中做出纯属最低限度的让步。我们将得
到我们所需的粮食。同志们,我们将使我们的人民吃饱肚子,我们将解除饥荒,何
况价格又是最低的。美国人毕竟还从来没有能够在谈判桌上胜过俄国人。”
大家都喊喊喳喳地表示赞同。
“什么样的让步?”维希纳耶夫厉声说道,“这些让步将使苏联和世界范围内
马列主义的胜利推迟多少时间?”
“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赖可夫答道,“要到谈判的时候我们才能知道。至
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回答是肯定要比一次饥荒会使我们推迟的时间要少得多。”
“在我们决定是不是谈判之前,我们应该搞清楚两点,”鲁丁说道,“第一点
是政治局在每一个阶段都将不断获悉全面的情况,这样,如果到时候觉得代价太高,
政治局将有权终止谈判,而我将听从维希纳耶夫的意见和他春天发动战争的计划。
第二点是我们为了获得小麦面可能做出让步,但在交货开始之后,那种让步并没有
必要在长时间内保持有效。”
会议桌四周有几个人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这就是政治局更习以为常的那种现
实政治,就像他们早先把关于缓和问题的赫尔辛基协议变成一场滑稽戏所表现出来
的那样。
“很好,”维希纳耶夫说道,“但我认为,我们应该就我们谈判小组有权可以
做出让步的范围做出明文规定。”
“对此我并没有异议。”鲁丁说道。
会议继续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一个半小时。鲁丁得到了他可以派人参加会谈的选
票,选举的结果与以前相同——7 票对6 票。
在当月的最后一天,安德鲁·德雷克站在二台起重机投下的阴影中,观看着
“萨那德里亚”号封舱。甲板上放着运到敖德萨去的真空式装卸机,显得惹人注目
;这些机器就像真空吸尘器一样,具有巨大的吸力,可以把船舱里的小麦吸出来送
进粮仓之中。他沉思着,苏联肯定在尽力改善它的粮食卸运能力,尽管他并不知道
其中的原因。在露天甲板的下面装着运往伊斯坦布尔的叉车和运往保加利亚瓦尔纳
港的农业机械,这些是来自美国的一部分货物,在比雷埃夫斯转运。
他看着船代理的管理员在离开轮船时与塞诺斯船长最后握手告别。塞诺斯对码
头扫视了一番,认出德雷克的身影在朝他大步慢跑过来,他的长形帆布用具袋搭在
一只肩膀上,另一只手里提着衣箱。
在船长的接待舱里,德雷克递上了他的护照和预防接种证书。他在船方的契约
上签了字,这样就成了一名水手。当他走到下面舱室中去存放自己的东西时,塞诺
斯船长恰在那位希腊移民局官员上船之前,把他的名字列在船员花名册上。船长和
那位官员又像往常那样一起畅饮起来。
“船员中添了一个人。”塞诺斯像是顺便捎带似地说道。那位移民局的官员审
视着面前的花名册以及一堆解职证明书和护照。大部分是希腊人,但有六个人不是
希腊籍的。德雷克的英国护照显得很突出。移民官员挑上了它,翻动着一张张的纸
页。一张50美元的钞票掉了下来。
“一位失业的伙计,”塞诺斯说道,“想到土耳其去,再朝东方那边去。想来
你是乐意为他放行的。”
5 分钟之后,船员的身份证件都放回到了木盘中,轮船的证件上盖上了准许放
行的印戳。当缆绳抛开时,天色在暗淡下来。“萨那德里亚”号慢慢地离开了泊位
在向南驶去,然后才转向东北方向开赴达达尼尔海峡。
在甲板下面。船员们都聚集在油腻的餐桌旁。其中一位船员的褥垫下面藏着那
支“萨科·霍纳特”步枪,而在莫斯科,他所行刺的对象正在坐下来吃一顿丰盛的
晚餐。
七
正当高级官员和特工人员在华盛顿和莫斯科匆匆投入一连串的活动时,那艘破
旧的“萨那德里亚”号货轮在缓慢而吃力地朝东北方向往达达尼尔海峡和伊斯坦布
尔驶去。
第二天,德雷克看着加利波利光秃秃的褐色丘陵被抛到了身后。把土耳其的欧、
亚部分分开的海域逐渐开阔起来而成了马尔马拉海,塞诺斯船长对这儿的海道就像
对希俄斯岛上自己家的后院一样了如指掌,他正在亲自掌舵。
两艘苏联的巡洋舰从他们身旁驶过,正从塞瓦斯托波尔驶向地中海去尾随美国
第六舰队的军事演习。恰在日落之后,伊斯坦布尔闪烁的灯光和横跨博斯普鲁斯海
峡的加拉塔大桥已映入了眼帘。“萨那德里亚”号抛锚宿夜,在第二天早晨进入了
伊斯坦布尔港。
正当船上运的叉车在卸货的时候,安德鲁·德雷克从塞诺斯船长那儿拿到了自
己的护照,并溜上了岸。他在伊斯坦布尔的市中心一个约定的地方遇到米罗斯拉夫
·卡明斯基,接过了一大包羊皮外套、翻毛皮外套和上衣。当他回到船上时,塞诺
斯船长皱起了一边的眉头。
“你想使你那位女朋友穿得暖乎乎的是吗?”他问道。
德雷克摇摇头,并微笑了起来。“船员对我说,半数的海员都带这些东西到敖
德萨的岸上去。”他说道。“我想,自己最好也带点东西。”
那位希腊船长并不感到惊奇。他知道,自己的船员中有好些人会带着这样的东
西回到船上来,在敖德萨的黑市上能把时髦的外套和斜纹工装裤卖给那些靠投机买
卖混日子的人,价格要比买价高出四倍。
30小时之后,“萨那德里亚”号驶离了博斯普鲁斯海峡,把金角湾抛到了船尾
之后,载运着拖拉机朝北驶向保加利亚,一路上发出嘎嘎的声响。
基德尔郡位于都柏林的正西方,郡内的克拉是爱尔兰赛马的中心场所,而塞尔
布里奇是一座寂静的集市场镇。在塞尔布里奇的郊区矗立着卡斯尔唐大厦,这是国
内规模最大、陈设最豪华的帕拉第奥式贵族私邸。根据美国和苏联大使所达成的协
议,爱尔兰政府提议裁军会议的会址设在卡斯尔唐大厦。
由油漆工、泥水匠、电工和园艺工组成的大队人马,夜以继日地忙碌了一个星
期,对两个即将用作会议室的房间作了最后的修饰加工,尽管谁也不知道召开第二
次会议的原因。
光是大厦主楼的正面便有142 英尺宽,每个角落都有这顶的圆柱式走廊通向另
外的房屋。在这些廊房中,有一幢是厨房和雇员的住房,美国的保安人员将在这儿
住宿,另一幢廊房用作马厩,马厩上方的住房更多,俄国的保镖们将住在这儿。
大厦的主楼将作为会议中心和随从外交官员的住宅,楼上有许多供宾客用的房
间和套间可供他们居住。只有两位首席谈判代表和他们的高级助手才每晚都返回他
们各自的使馆,因为使馆中配备了分别与华盛顿和莫斯科进行密码通讯的设备。
这一次,除了有关附属性会议的问题之外,将不必偷偷摸摸行事。两位外交部
长一一戴维·劳伦斯和德米特里·赖可夫在举世瞩目之下抵达了都柏林,并受到爱
尔兰总统和总理的欢迎。电视如同往常那样转播了握手和举杯祝酒的镜头,在此之
后,他们便分成两个车队奔赴卡斯尔唐。
10月8 日中午,两位政治家和他们的20位顾问走进了无比宽敞的长厅。厅的进
深达140 英尺,按庞贝式样用威奇伍德瓷器进行装饰。油光闪亮的乔治式会议桌占
据了大厅中央的大部分地方,代表团的成员分坐两旁。每位外交部长的两侧都是国
防、武器系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