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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联境内还是境外,都绝对保密的一个部门,因为它的任务包括破坏、敲诈、绑
架和暗杀。在克格勃本身的行话之中,它通常还有另一个名称——“湿事务”部门,
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它的行动计划常常要弄到血染衣衫的地步。马克西姆·鲁
丁正是命令佩特罗夫,把消灭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任务交给克格勃第一主管局的这
个“V ”部门。
“我几乎已经这样办了,”佩特罗夫说道,“我想把这件事交给库库希金上校
——伊凡南科的保安官员。他出于个人的原因而希望成功,也就是除了为伊凡南科
和他自己遭受的耻辱而报仇雪恨之外,还要保住他自己。10年前,他曾在‘湿事务
’中干过。他势必已意识到罗萨·卢森堡大街所发生的事件的奥密。他会说德语。
他只是向阿布拉索夫将军和我汇报。”
鲁丁板着脸点点头。
“好吧,让他干这件事吧。他可以挑选他自己的全班人马。阿布拉索夫要给他
所需要的一切。表面上的缘由将是为被杀死的鲁登科机长报仇。还有,瓦西里,他
最好马到成功。如果他尝试了而不成功的话,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就可能会开口说话。
在刺杀他们的图谋失败之后,有人也许会听信他们的话。维希纳耶夫肯定会的,你
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佩特罗夫轻声说道,“他不会失败的,他会亲手办成这事的。”
十
“我们的收获将是最大的,总统先生。”戴维·劳伦斯国务卿说。“我个人认
为,埃德温·坎贝尔在卡斯尔唐已为我们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椭圆形办公室中,与斯坦尼斯拉夫·波克尔威斯基和中央情报局的罗伯特·
本森一起聚集在总统办公桌前面的,还有国务卿。国防部长和财政部长。在落地长
窗的外面,一阵刺骨的寒风掠过了玫瑰花园。雪已消融,但3 月1 日的天气是阴冷
而又令人讨厌的。
威廉·马修斯总统把他的手搁在他身前鼓鼓囊囊的文件夹上,协议草案是在卡
斯尔唐会谈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逼出来的。
“那上面好多东西对我来说技术性太强了,”他坦率地说道,“但国务院送来
的摘要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的看法是这样:如果我们现在拒绝这个协议的话,
在苏共政治局接受了这个协议之后,不管怎样,不会再重新举行谈判。总之,再过
三个月,粮食的发货问题对俄国来说将是不现实的了。到那个时候,他们将会挨饿,
鲁丁将完蛋了。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将发动他的战争,·对吗?”
“那个结论看来像是必不可免的。”戴维·劳伦斯说道。
“这个问题的另一方面,也就是我们已做出的让步怎样呢?”总统问道。
“另一个文件中的秘密贸易议定书,”财政部长说道,“要求我们以成本价格
供应5500万吨各种粮食,将近30亿美元价值的石油、计算机和消费品工业技术,而
且要支付相当多的补助金。美国所承担的全部费用几乎可达30亿美元。另一方面,
大幅度地裁减军备应使我们能够挤出那么多的钱,通过紧缩国防开支就能够腾出更
多的钱来。”
“如果苏联烙守他们所做出的许诺。”国防部长急忙说道。
“要是他们这样做的话,那么,我们只得相信他们会这样的,”劳伦斯辩驳道,
“根据你自己的专家计算,他们至少在五年时间内还不能在整个欧洲成功地发动一
场常规战争,或是战术性的核战争。”
马修斯总统知道,在今年11月的总统选举中,他将不会被提名为候选人。不过,
如果他能在卸任之后,使和平哪怕是保持五年的时间,而使70年代负担沉重的军备
竞赛能暂停下来,他将济身于美国的伟大总统之列。在1983年的这个春天,他所需
要的正是这个协议,而不是别的任何东西。
“先生们,”他说道,“我们必须批准目前这样拟定的条约。戴维,通知莫斯
科,我们和他们一样也同意这些条款,并建议我们的谈判人员再次在卡斯尔唐会晤
以拟定可供签字的正式条约文本。在会谈进行期间,我们将允许运送粮食的轮船装
货,并准备就绪以便在签字的当天起航。就这样。”
3 月3 日,阿扎玛特·克里姆和他的美国籍乌克兰伙伴拍板成交,那样就使他
们搞到了一艘坚固而又有强大推力的汽艇。这种汽艇受到北海沿岸英国和欧洲大陆
热衷于海上钓鱼的人的喜爱,船壳是钢制的,40英尺长,坚固耐用,而且是使用过
的。汽艇是在比利时注册的。他们是在奥斯坦德附近找到的。
汽艇前高耸着一个船舱,舱顶遮板向前伸出,遮住了船首部分,占全长的三分
之一。一个升降口通到下面一个狭窄的休息室,里面备有四个铺位、一间狭小的厕
所和一具露营用的轻便煤气灶。后舱壁以后的部分无遮无拦,任凭风吹雨淋,而在
甲板下面就安放着功率很大的发动机,能够使汽艇穿越波涛汹涌的北海开赴渔场,
并返回原地。
克里姆和他的伙伴把汽艇从奥斯坦德沿着比利时的海岸北上驶抵布兰肯堡。当
它停泊在游艇的港湾中时,它并不惹人注目。在春天,大批身强力壮的远海钓鱼者
总是驾着他们备有钓鱼用具的船只来到海岸边。那位美国人愿意在船上宿夜并维修
保养发动机。克里姆返回布鲁塞尔,发现安德鲁·德雷克已把厨房中的那张桌子当
一张工作台用,全神贯注地在做他自己的准备工作。
“弗雷亚”号在它的处女航程中已是第三次跨越赤道了。3 月7 日,它驶进莫
三鼻吉海峡,朝南偏西南方向奔赴好望角。它仍然在沿着100 英寻的航道行驶,它
的龙骨离下面的洋底有600 英尺的距离;这是一条使它朝海的方向偏离商船航道的
线路。自从驶离阿曼海湾以来,它还没有见过陆地,但在3 月7 日下午,它通过了
位于莫三鼻吉海峡北部的科摩罗群岛。船员们利用风平浪静这个机会走向右舷,到
长长的前甲板或登上“C ”甲板到没有屏障的游泳池旁的休息室中闲逛,遥望大科
摩罗岛。海岛的山坡上长着茂密的树林,山峰隐藏的云雾之中,山侧的矮树丛在燃
烧,缭绕的烟雾在碧绿的水面上飘荡。夜幕降临之前,天空中已是彤云密布,风暴
即将来临。前面是好望角波涛汹涌的海面、开赴欧洲最后一段向北的航程和欢迎的
仪式。
第二天,莫斯科对美国总统的建议正式做出答复,对他同意条约草案中拟订的
条款表示欢迎,并同意参加卡斯尔唐会谈的首席谈判代表应该再次会晤,共同起草
正式条约文本,在此同时与各自的政府经常保持接触。
苏联航运公司的商船队中的大部分船只,连同苏联已经租用的许多其他的船只,
已应美方的邀请驶向北美洲的东海岸装运粮食。在莫斯科,首次出现了有关农村集
市发生肉类过剩现象的传闻,表明即令在禁止屠宰牲口的国营和集体农庄上,屠宰
牲口的事也正在发生。最后一点储备口粮和饲料粮即将消耗殆尽。
在致马修斯总统的私人函件中,马克西姆·鲁丁表示遗憾,他本人由于健康的
原因将不能代表苏联在条约上签字,除非签字仪式是在莫斯科举行;因此,他提议
由外交部长们于4 月10日在都柏林正式签字。
好望角的狂风犹如恶魔一般可怕。南非的夏季已经消逝,秋天从南极呼啸而来
的飓风侵袭着桌山。“弗雷亚”号在3 月12日前已进入阿古勒斯洋流之中,冒着排
山倒海般的绿色巨浪向西插进,飓风从西南方向猛吹着它的左舷。
外面甲板上寒风凛冽,但那儿空无一人。在驾驶台双层玻璃窗户的后面,船长
索尔·拉森和他的两名高级船员与舵手、电报员和另外两个只穿件衬衣的人站在一
起。那儿既温暖又安全,船上的技术装备是无可匹敌的,四处洋溢着一种置身于保
护之中的气氛;他们向前凝视着长达40英尺的巨浪,巨浪在从西南方向刮来的10级
飓风的推动下,掀了起来,以至于超出“弗雷亚”号的左舷高度,它在空中滞留了
一会儿之后,然后就砸下来,一团漩涡般的白色泡沫遮掩了巨大的甲板及其无数的
管道和阀门。当波浪崩裂的时候,惟有最前面的艄楼是清晰可辨的,就像那是另一
个实体。当泡沫偃旗息鼓似地从排水孔中消退时,“弗雷亚”号浑身颤抖了起来,
它巨大的船体又埋人了又一个滚滚而来的滔天巨浪之中。在这些人下面100 英尺的
地方,9 万匹轴马力的发动机把满载100 万吨原油的油轮又向鹿特丹推进了几码远。
信天翁在岬角的上空盘旋,滑翔;而隔着有机玻璃怎么也听不到湮没无闻的鸟叫声。
一位服务员端上了咖啡。
两天后,3 月14日,星期一,亚当·芒罗驱车驶离英国大使馆商务处的院子,
向右急转弯上了库图佐夫斯基大街向市中心驶去。他的目的地是大使馆本部的主楼,
政务参赞曾在那儿会见过他。电话中曾提到要澄清有关伦敦贸易代表团即将来访的
枝节问题,而电话肯定是要被克格勃窃听的。事实上,那意味着在密码室中有一份
密件在等着他。
使馆本部大楼位于莫里斯·多列士堤岸上,而密码室是在大楼的地下室中。这
是一个安全可靠的房间,定期由“清洁工”进行检查,但他们清扫的不是垃圾,而
是窃听器。译码员属于外交人员,受过最严密的保安审查。然而,有时候发来的文
电上带有一个代码,表明文电是无法用普通的译码器译出来的。这些电文上的标记
表明,电文必须交给一位指定的译码员,这个人有权力知道,因为他需要知道。发
给亚当·芒罗的电文就像今天这样,间或附有这样的代码。这位译码员知道芒罗的
真正差使,因为他需要知道;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那是为了保护他免受那些
蒙在鼓里的人进行干扰。
芒罗走进密码室,那位译码员看到了他。他们退入一个连通的小房间中,那位
职员是个办事一丝不苟、有条不紊的人,戴一副双光眼镜。他在小房间中用从他腰
带上取下的一个钥匙打开了另一台译码器的锁。他把伦敦发来的电文放进译码器中,
机器立即打印出了译文。当芒罗走开的时候,译码员毫不在意,移开了他凝视的目
光。
芒罗阅读了电文,并微笑了起来。他在几秒钟之内便把电文记住了,并把纸头
径直投入一台碎纸器,它把那张薄纸扯得粉碎。他向那位职员表示了谢意便离去了,
心中感到洋洋自得。巴里·弗恩代尔已通知他,随着美苏条约即将签字,“夜莺”
可在4 月16日至23日的一周中从库斯坦察附近的罗马尼亚海岸出境,并将受到审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