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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去也是这样,而且我们相互都是认识的。我们在一起已干了许多年了。新来
的人不经过打电话与典狱长核对无误是不会让进去的。”
库库希金慢慢地点着头。扬感到自己心中的石头落下去了。他们将会放过他的
;他们会放他独自回去的;他们不会伤害他的亲属的。事情已过去了。
“当然,你进那条走廊。”那位俄国人说道。“你可以走进囚室中去。”
“嗯,是的,我是值班长。我必须定期去检查他们有没有出问题。”
“他们在晚上睡觉吗?”
“也许会睡的。他们已经听说北海的事情了。在中午的广播之后他们就没有收
音机了,但在把所有其他的犯人都迁出那条走廊之前,他们之中有一个单独监禁的
犯人朝对面大声喊着把消息告诉了他们。也许他们将会睡觉的,也许不会。”
那个俄国人忧郁地点点头。
“那么,”他说,“你自己一个人将可以办这件事情。”
扬的下巴垂下了。
“不,不,”他唠叨着说道,“你不理解。我不会使枪,我不会杀人。”
那位俄国人把两支像自来水钢笔那样的细长管子放在他俩之间的桌面上,并以
此作为回答。
“不是枪,”他说,“这些东西。把开口的一头,在这儿,放在离那个人睡者
的嘴巴和鼻子几厘米远的地方。按下旁边的按钮,在这儿。几秒钟就可以致死。通
过吸人氰化钾气体可以立即致死。过一个小时,所产生的效应与心动停止一模一样。
事情办好以后,把日室关好,回到工作人员待的场所,把管子擦干净之后,放在另
一个可以走进那两个国室的看守的柜子里。非常简单,非常干净,而且那使你一身
清白。”
那位高级狱吏吓得呆呆地凝视着;库库希金放在他面前的是一种最新式的毒气
枪,早在20年之前,克格勃的“湿事务”部门就是用同样的武器,在德国暗杀了两
位乌克兰民族主义领袖——斯特本·班德拉和列夫·里贝特。原理还是很简单的,
而通过进一步的研究,毒气的效率提高了。在管子里面放着盛氢氰酸的玻璃球体。
扳机操动一根弹簧,把力传到一个可以把玻璃击碎的锤子上。在此同时,一只盛压
缩空气的罐子使氢氰酸蒸发,按下钮式扳机的动作也使那罐子操动起来。蒸发的气
体为压缩空气所推动而从管子里喷射出来而进入呼吸道,气体是一种无形的雾状物。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能泄露隐情的氢氰酸杏仁气味便消失了,尸体的肌肉重新松弛
下来,而症状是与心脏病相同的。
谁也不会相信那两个年轻人会同时患心脏病;将会进行搜查。在一位看守的柜
子里找到了那支毒气枪,这几乎肯定就可以使那个人定罪。
“我……我不能干那样的事。”扬低声说道。
“但我能够,我将把你所有的家眷在活着的时候都关在北极的劳改营里。”那
位俄国人喃喃说道。“一种简单的选择,扬先生。打消你的顾虑,是同意花上短短
的10分钟时间,还是冒犯全家人的生命。想想这一点吧!”
库库希金抓住扬的手,把手掌翻过来,并把两根管子放在手掌之中。
“想想这一点吧!”他说道,“但想的时间不要太长。然后走进那两间四室动
手干这件事。就这样。”
他溜出了那间小酒室便离去了。几分钟之后,扬捏紧了两支毒气枪,把它们塞
进了雨衣的口袋里,接着回到特格尔监狱。在午夜,再过3 个小时,他将去替换在
傍晚带班的狱吏。在凌晨1 点钟,他将走进那两间四室动手干那件事。他知道自己
别无选择。
当太阳的余辉从空中消逝的时候,“弗雷亚”号上空的“猎人”号飞机已将供
白天用的F。126 型摄影机改换成供夜晚用的F。135 型。其余一切照旧。微光摄影机
使用红外线瞄准具朝下观测着,可以分辨出1500英尺以下的大部分动静。如果“猎
人”号的机长认为必要的话,他可以借助F -135 型的电子闪光器,或者用开关拧
亮他的机载百万支光探照灯,便可拍摄静态的照片。
微光摄影机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身穿带风帽茄克衫的人;自中午以来他那俯卧着
的身躯在慢慢地开始移动,在检查过道下面匍匐着,并从那儿一点一点地朝上层建
筑爬了回去。当那个人最终爬过有扇半掩着的门的门槛时,谁也没有在意。到黎明
时分,人们设想那具尸体已被扔到海里去了。
那个身穿茄克衫的人走到下面的厨房里,接连不断搓着手,打着寒战。在厨房
里,他看到有一位同事在那儿,自己动手泡了一杯滚烫的咖啡。喝完之后,他便回
到驾驶台上,找出他上船时自己穿的衣服:黑色的运动衣和卫生衫。
“吉兹,”他用美国口音对驾驶台上的那个人说道,“你肯定是没有打飞了。
我可以感觉到那些空包弹里的橡皮弹头啪的一声打在我防风茄克的背部。”
在驾驶台上放哨的人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安德里亚说要把这件事办成功,”他答道,“那是成功的。米什金和拉扎雷
夫在明天上午8 点钟就要出来了。下午,他们将到达特拉维夫。”
“太好了,”那位美国籍的乌克兰人说道,“但愿安德里亚让我们从这艘船上
撤出去的计划也像别的事情那样见效。”
“那会的。”另一个人说道。“你最好戴上你的面具,把那些衣服还给关在油
漆仓库中的那位美国佬,然后抓紧时间睡觉。你在早晨6 点钟要值班的。”
在与首相私下里谈过之后不出一个小时,朱利安·弗兰纳里爵士便再次召集了
危机对策委员会开会。她已告诉了他为什么形势发生了变化的原因,不过只有他和
奈杰尔·欧文、爵士才能知道,而且他们不能说出去。委员会的成员们只需要了解,
出于执政者的理由,原定在黎明时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事情可能会推迟或者取
消,这取决于德国总理的反应。
在白厅中别的地方,有关“弗雷亚”号油轮,它的船员、货油和潜在的危险等
方面的资料,正在一页又一页地直接通过传真转发到华盛顿去。
朱利安爵土是幸运的,委员会中大部分主要的专家都住在离白厅60分钟车程的
方圆范围以内。大多数人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就被找到了,没有任何人动身到乡村去
;有两个人被查到餐馆里才找到,有一个人则是在剧院找到的。到9 点半钟为止,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已再一次坐在联合审议小组的会议室中了。
朱利安爵士解释说,他们现时的职责是假设,整个事情已从一种演习的领域转
人重大的危机范畴。
“我们不得不设想,布希总理在某些其他的事情得到澄清之前,将会同意延迟
释放。如果他推迟的话,我们必须假设这样的可能性,即恐怖分子将至少会将他们
的第一个威胁付诸实施,将从‘弗雷亚’号排放货油。现在,我们必须筹划如何遏
制和消除可能排放的第一批20000 吨原油的水面浮油;其次,设想那个数字会扩大
50倍。”
所介绍的情况是令人沮丧的。多年来公众的漠视已导致政治上的疏忽;然而,
英国人手中原油乳化剂的数量及其施用于油膜的运输工具,仍然多于欧洲其余地区
所拥有的总数。
“我们必须设想,遏制生态破坏的重担将落在我们身上。”从沃伦泉实验所来
的那个人说道。“在1978年发生的‘阿莫戈—加迪斯’事件中,法国人拒绝接受我
们的帮助,尽管我们拥有的乳化剂和运输工具比他们的好。由于这一愚蠢的做法,
他们的渔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用老式的净化剂,而没有用我们的浓缩乳化剂,
结果所造成的毒害与石油本身所造成的毒害不相上下。而且,他们那种东西既数量
不足,运输工具又不对头。那就像是试图用玩具枪来杀死章鱼。”
“德国人、荷兰人和比利时人,在这件事情上,将毫不犹豫地要求盟国协同动
作。”从外交部来的人说道。
“那么,我们必须作好准备。”朱利安爵士说道。“我们有多少呢?”
从沃伦泉实验所来的亨德森博士继续说道:“最好的乳化剂是浓缩型的,可以
乳化的石油量是其本身容积的20倍,所谓‘乳化’,就是指分裂成可使天然细菌彻
底将其摧毁的微小颗粒。l 加仑乳化剂,可以处理20加仑的原油。我们的库存量是
IUP 吨。”
“对于20000 吨原油的水面浮油来说足够用了。”朱利安爵士说道。“100 万
吨怎么样呢?”
“不可能,”亨德森严肃地说,“根本不可能。如果我们现在开始生产,每四
天我们可以生产1000吨。对于100 万吨来说,我们将需要50000 吨乳化剂。坦率地
说,那些戴黑色防护帽的疯子,能够摧毁北海和英吉利海峡中的大部分海洋生物,
污染我们这一边从赫尔到康沃尔的海滩,并污染号一侧从不来梅到韦桑的海岸。”
房间中一度鸦雀无声。
“让我们设想第一批的水面浮油,”朱利安爵士轻声说道,“其余是难以想像
的。”
委员会同意立即发布命令,连夜从位于汉普郡的仓库中将所有的乳化剂都办理
提货手续,通过能源部征用各家石油公司的油罐车,将全部货物运到东海岸洛斯托
夫特的露天停车场,将每一台带喷雾设备的海洋拖轮,包括伦敦港务局和皇家海军
的消防船只,都调运到洛斯托夫特。可以指望在临近中午之前,整个船队都可抵达
洛斯托夫特港,井灌满乳化剂。
“如果海上保持风平浪静的话,”亨德森博士说道,“水面浮油将以大约两节
的速度,顺着潮流从‘弗雷亚’”号的东北方向朝荷兰北部漂去。那样会给我们一
些时间。当潮流变化时,浮油将再次漂回来。但如果起风的话,浮油可能会随着风
向的变化朝任何方向漂得更快一些,风可以在表面一层抵挡住潮流的影响。我们应
该能够对付20000 吨的浮油。“
“我们不能把船只开到‘弗雷亚’号周围三个方向相距5 海里的海域中去,也
不能开到它与荷兰海岸之间的任何海面上。”国防部第一副参谋长指出。
“但我们可以从‘猎人’号监视水面浮油。”从皇家空军来的那位上校说道。
“如果浮油漂离‘弗雷亚’号的范围,你们海军的伙计就可以开始喷洒作业。”
‘“就目前来说,对付扬言要排放的20000 吨溢油是办得到的。”外交部的人
说道。“打那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什么也没有,”亨德森博士说道,“在那之后,我们就完了,粮尽弹绝。”
“嗯,那么就这样。一项繁重的行政任务正等待着我们。”朱利安爵士说道。
“还有另一个选择,”皇家海军陆战队的霍姆斯上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