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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么就这样。一项繁重的行政任务正等待着我们。”朱利安爵士说道。
“还有另一个选择,”皇家海军陆战队的霍姆斯上校说道,“迫不得已的选择。”
会议桌四周沉浸在一种令人不快的寂静之中。海军中将和空军上校并没有分享
这种不快;他们对此感到兴趣。科学家和官僚们习惯于谈论技术和行政问题及其对
策和解决的办法。每一个人都在猜想,这位身穿便衣、骨瘦如柴的上校是在谈论开
枪杀人的事情。
“你们不一定喜欢这个选择,”霍姆斯通情达理地说道,“但这些恐怖分子残
酷无情地枪杀了一位水手。他们完全可能杀死其余的29个人。那艘船价值1。7 亿美
元,货油价值1。4 亿美元,净化作业的代价比那笔钱要高出两倍。如果布希总理,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不能或者将不会释放关在柏林的人,我们也许会没有任何
选择的余地,而只得试图突然袭击那艘船,并在那个带着引爆器的人还没来得及引
爆的时候便把他干掉。”
“你究竟有什么建议,霍姆斯上校?”朱利安爵士问道。
“我提议,我们该请法龙少校从多塞特驱车到这儿来,我们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霍姆斯说道。
大家同意了,至此会议就休会了,到凌晨3 点钟再开会。这时是傍晚9 点50分。
在朱利安爵士主持开会的同时,首相在离内阁办公厅不远的地方接见了奈杰尔
·欧文爵士。
“那么,情况就是这样,奈杰尔爵士,”她最后说道,“如果我们拿不出第三
种可供选择的方案,或者是那两个人将获得自由,马克西姆·鲁丁随之而撕毁都柏
林条约;或者是他们待在牢里,他们的朋友们随之而摧毁‘弗雷亚’号。在第二种
情况下,他们也许会住手,而不把油轮炸毁,但我们不能对那个寄予任何希望。对
油轮进行突然袭击也许是可能的,但成功的可能性很渺茫。为了有一个找到第三种
选择的机会,我们必须知道为什么马克西姆·鲁丁要采取这样的行动方针。比如,
他是不是对自己的力量估计过高而必将以失败而告终呢?他是不是正试图吓唬西方
以致使其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并以此来抵消他在粮食问题上的尴尬处境呢?他真
的会把他的威胁付诸于行动吗?我们不得不有所了解。”
“首相,你可以等待多长时间呢?马修斯总统可以等待多长时间呢?”秘密情
报局局长问道。
“必须设想,如果在黎明不释放飞机劫持者的话,我们将不得不用托词敷衍那
些恐怖分子,并拖延时间。但我希望在明天下午能为总统提供些什么。”
“作为一个服务时间已相当长的官员来说,我也许会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夫
人。在莫斯科,现在是深更半夜。‘夜莺’实际上是不可能接近的,除非预先安排
好约会。试图马上就要碰头也许会使那位特工暴露无遗。”
“我知道你的规矩,奈杰尔爵士,我理解这些规矩。暗藏的特工人员的安全是
头等重要的,但国家大事也是同样如此。条约被撕毁,或者‘弗雷亚’号被炸毁,
都是国家大事。第一件事能够危害多年的和平,也许可以使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
上台,并随之而造成一切后果。如果‘弗雷亚’号被炸毁的话,由劳合社以及通过
劳合社而由英国所承担的财政损失这一项就将是灾难性的,北海将遭灾,更不用说
30位海员的丧生了。我不搞强迫命令,奈杰尔爵士;我请你根据单单一个俄国特工
假定会遭到的危险而权衡某种抉择。”
“夫人,我将尽力而为。你可以相信我的话。”奈杰尔爵士说完便告辞回到他
的总部去了。
霍姆斯上校正在从英国国防部的一个办公室里给另一个部门的总部打电话;这
个部门是特种快艇勤务处,位于多塞特郡的普尔。西蒙·法龙少校正在军官食堂里
喝啤酒,被人找到后便去接电话。两位海军陆战队的人相互非常熟悉。
“你一直在密切注视‘弗雷亚’号事件吗?”霍姆斯从伦敦问道。
从另一端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我曾想到过,你最后会到这儿来采购点什么。”
法龙说道。“他们想要些什么呢?”
“事情正要出岔子了,”霍姆斯说道,“德国人可能不得不变卦,终究要将关
在柏林的那两个家伙扣住不放。刚才,我在再次召开的危机对策委员会的会议上花
了一个小时,他们不喜欢那样干,但他们也许不得不考虑我们的办法。猜得出来吗?”
“肯定的。”法龙说道。“整天在想着那样干呢!不过,需要一个模型和一张
平面图,还要有装备。”
“对。”霍姆斯说道。“我这儿有平面图和一个很漂亮的模型,那是另一艘类
似的船的模型。把伙计们凑在一起,把所有的装备都从仓库里取出来。水下的,磁
性的,各种各样的重武器,震动手榴弹,你想用啥就说吧,统统都用上。你所不需
要的东西可以送回去。我在请海军从波特兰上你那儿去,把装备和人员全都装上。
你找一个合适的人带队之后,跳上汽车就到伦敦来,尽快到我的办公室报到。”
“不用担心,”法龙说道,“我已经把装备整理好了,都装进了袋里,你尽快
把交通工具调到这儿来。我就上路了。”
当那位矮胖结实的少校回到酒吧间中时,那儿寂静无声。他的部下知道,他已
接了从伦敦打来的电话。不出几分钟,他们便从兵营中把士兵唤醒,很快脱掉他们
在食堂中穿的便衣,穿上陆战队黑色的丝网状制服和绿色的贝雷帽。在午夜前,他
们已在海军陆战队基地警戒圈内延伸出去的石头码头上等候了,以待海军的到来并
把他们的装备运到所需要的地方去。
当三艘快速巡逻艇——“长剑”号、“短剑”和“弯刀”号——驶离了海港朝
东开赴普尔时,一轮皓月从它们的两侧升到波特兰岬的上空。油门打开之后,三只
船头向上翘起,船尾埋入了浪花之中,那雷鸣声在海湾发出了回响。
当法龙少校的越野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奔向伦敦时,那同“轮明月照亮了汉普郡
高速公路漫长的车道。
“现在,我究竟对布希总理说些什么呢?”马修斯总统问他的顾问们。
在华盛顿,时间是下午5 点钟;尽管欧洲已是夜阑人静,但这里傍晚前的阳光
仍然照耀着落地长窗外面的玫瑰园,园中初生的蓓蕾正在温暖的春光中含苞待放。
“我认为,你不能向他透露从基洛夫那儿收到的口信。”罗伯特·本森说道。
“究竟为什么不能呢?我告诉了琼·卡彭特,毫无疑问,她将不得不转告奈杰
尔·欧文。”
“那是不一样的。”中央情报局的头目指出。“英国人通过召集他们的技术专
家能够准备好必要的防备措施,以对付他们沿岸海域的生态问题。那是一个技术性
的问题;琼·卡彭特不必要召集一次内阁全体会议。迪特里希·布希即将得到的请
求,是要继续扣押米什金和拉扎雷夫,而他所冒的风险是要使他的欧洲邻国面临一
场灾难。为此,他将几乎肯定要与他的内阁磋商……”
“他是个受人尊敬的人。”劳伦斯插话说道。“如果他知道要付出的代价是都
柏林条约的话,他将会感到有义务让他的内阁都知道这件事。”
“问题就在那儿,”本森最后说道,“至少又有15个人将知道这件事。他们中
的有些人将会把秘密吐露给他们的妻子、他们的助手。我们仍然还没有忘记冈特·
纪尧姆事件。波恩的漏洞实在多得要命。如果走漏风声,都柏林条约无论如何将是
告吹了,而不管北海那儿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给他的电话还有一分钟就要接通了。我究竟对他说些什么呢?”马修斯重说
了一遍。
“告诉他你所掌握的情报在任何电话线上,甚至保密的横跨大西洋线路上,都
不能透露。”波克尔威斯基提示道。“告诉他,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所引起的灾
难,比再坚持几个小时而不让‘弗雷亚’号上的恐怖分子得逞所面临的灾难甚至更
大。请他在这个阶段只要给你少许时间。”
“多长?”总统问道。
“尽可能的长。”本森说道。
“什么时候限期结束?”总统问道。
波恩的电话接通了。布希总理是在他的家里被找到的。保密电话便转接到了那
个地方。电话线上不需要译员;迪特里希·布希讲一口流利的英语。马修斯总统对
他诉说了10分钟,而德国政府的首脑带着越发惊异的神情倾听着。
“但为什么呢?”他最终问道。“可以肯定,这件事几乎对美国毫无影响。”
马修斯三心二意起来。在华盛顿的一端,罗伯特·本森挥着一只指头以示告诫。
“迪特里希,真的,我请你相信我的话。在这条电话线上,在横跨大西洋的任
何电话线上,我不能如我所愿意的那样开诚布公。有件事已经冒出来了,而且事关
重大。瞧,我将尽可能坦率地说的。在这儿,我们已发现有关这两个人的某些情况
;他们在这个阶段获释对于未来的几个小时来说将会是灾难性的。我是在请求你给
我时间,迪特里希,我的朋友,只要时间。推迟一下,直到某些事情料理好了再说。”
德国总理正站在他的书房里,贝多芬的乐曲声从起居室穿过房门飘荡了进来,
他原先一直是在起居室里欣赏雪茄烟的美滋和立体声音响设备播送的协奏曲。要是
说他有所怀疑,那是轻描淡写了。就他所知而论,几年前为沟通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政府首脑所铺设的横跨大西洋线路是经过定期检查的,完全是安全可靠的。此外,
他推想到,美国和他们在波恩的大使馆有极其良好的通讯系统,如果愿意的话,可
以从那条渠道给他发封私人信件。他并没有想到,在不断揭露出有东德特务接近莱
因河上的权力中心之后,华盛顿就是不愿意将这样事关重大的机密信托给他的内阁。
另一方面,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并不喜欢在深夜打电话或胡乱求助。布希知道,
他肯定是有来由的。但他所遇到的请求并不是那种不加磋商自己便可以决定的事情。
“这儿刚好是晚上10点钟才过,”他对马修斯说,“我们必须在黎明前做出决
定,在那之前不应再发生什么新的事情。我将在夜里再次召集我的内阁开会,并与
他们磋商。我无法向你做出更多的允诺。”
威廉·马修斯只好满足于那样的答复。
当话筒放回原处时,迪特里希·布希沉思了好多分钟。出事情了,他推想到,
而且那与关在西柏林特格尔监狱单人囚室中的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有关系。如果他们
发生三长两短的话,联邦政府将无法逃脱来自德国境内各种宣传工具和反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