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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刻……
通宵达旦,十万火急的密码信息在华盛顿和奥马哈之间传送着,信息又从那儿
传输到许多雷达站,而那些雷达站构成了西方联盟在苏联四周设置的电子包围圈中
的耳目。有人在隐蔽处观察到了从“黑鸟”传来的陨星般的尖峰信号,它正在奔赴
莫斯科的航线上,从冰岛以东地区朝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飞去。由于事先收到了告警,
那些监测的人并未引起惊恐。
在铁幕的另一侧,从莫斯科发出的信息提醒了苏联的监测者注意那架飞机的人
境。由于事先收到了告警,没有截击机紧急起飞而加以拦截。从波的尼亚湾到莫斯
科之间开辟了一条空中走廊,“黑鸟”始终沿着这条航线在飞行。
然而,很明显,有一个战斗机基地并没有收到告警,或者是收到了告警,但置
若罔闻,或者从暗藏在国防部的某个部门接受了密令,而与克里姆林宫反其道而行
之。
在科肯思以东的北极上空,两架米格一25型飞机冒着风雪在拦截航向上奋力朝
同温层爬升。那些是超现代化的25——E 型飞机,比70年代较老的25——A 型配备
了更强大的动力和军械系统。
它们的飞行速度能达到音速的二点八倍,最大升限为80000 英尺。但6 枚吊在
机翼下的“毒辣”空对空导弹能在那个高度上呼啸着再攀升20000 英尺的高度。那
两架飞机打开加力燃烧室而开足了马力,每分钟向上跃升10000 多英尺。
“黑马”位于芬兰上空。当奥沙利文上校对传话器中咕哝时,飞机正朝着拉多
加湖和列宁格勒飞去。
“我们有陪伴了。”
芒罗从沉思遐想中清醒了过来。尽管他对SR—71型飞机的技术一窃不通,但他
身前的小型雷达显示屏是不言而喻的,上面有两个很小的尖峰信号很快在逼近。
“那些是什么?”他问道,转瞬之间,一阵恐惧钻进了他的腹部。马克西姆·
鲁丁已亲自核准了的,他肯定不会这样干吗?但别的人呢?
在前面,奥沙利文上校还有他自己用的备份的雷达扫描器。他对逼近的信号观
察了几秒钟。
“米格—25。 ”他说道,“在60000 英尺的高度,而且爬升速度很快,那些该
死的俄国佬,我们不应该相信他们。”
“你返回到瑞典去吗?”芒罗问道。
“不,”上校说道,“美国总统说,要送你到莫斯科,英国佬,你就是到莫斯
科去。”
奥沙利文上校打开了他的两只加力燃烧室。当功率加大时,芒罗感到自己脊柱
的底椎像是被骡子踢了一脚似的。马赫数的指针开始向上移动,直到最终超过了三
倍于音速的标度。在雷达显示屏上,尖峰信号的逼近逐渐减慢乃至停止了。
“黑鸟”的机头略为翘起,在稀薄的大气属中,飞机从周围稀薄的空气寻求细
微的升力,指针越过了80000 英尺的标度,而飞机仍在继续爬升着。
在他们的下方,派奥特尔·库兹涅佐夫少校带领着由两架飞机组成的分遣队:
他使两台“图曼斯基”单轴喷气式发动机达到了性能的极限范围。苏联的工艺技术
是优良的,在现有的水准来说是最佳的,但他那两台发动机所产生的推力,与他上
方的两台美国喷气式发动机相比较,要少5000磅。此外,他的飞机外面悬挂着武器,
所产生的阻力起到减速的作用。
然而,两架米格飞机迅速穿越了70000 英尺的高度,并已接近了火箭的射程。
库兹涅佐夫少校打开了6 枚火箭的保险机构,并厉声命令他的僚机也如法炮制。
“黑鸟”正在逼近90000 英尺的高度,奥沙利文上校从他的雷达上可以看出,
他的追击者已超过了75000 英尺的高度,几乎已进入了火箭的射程。在直接追踪的
过程中,他们在速度和高度方面是无法阻挡他的,然而他们飞的是拦截航向,可以
从他们的航道上抄近路堵截他的航程。
“要是我认为他们是护航的话,”他对芒罗说道,“我会让那些杂种靠近的。
但我决计不相信俄国佬。”
芒罗穿着加温飞行衣已热得汗流侠背,身上粘乎乎的。他已读过“夜莺”送来
的案卷,而那位上校并没有读过。
“他们不是护航的。”他说道,“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要送我归天。”
“不见得吧?”慢吞吞的话传到了他的耳中。“该死的杂耍诡计。美国的总统
想要你活着呢,英国伦,在莫斯科。”
“黑鸟”的驾驶员打开了他的全套电子对抗装置。高速飞行的黑色喷气式飞机
散发出一阵阵无形的干扰波,布满了数英里方圆范围内的大气之中,使得雷达的效
能就像往眼睛中撒了一桶砂子一般。
库兹涅佐夫少校面前的小型屏幕成了一片弥漫的皑皑雪原,就像电视机在主要
的管子烧坏时的情景一样。机上的数字显示向他指出,飞机正在接近他的攻击目标
以及何时该发射火箭,而离发射的时间还差15秒钟。慢慢地,数字显示器开始倒转,
向他表明它已捕捉不住那个在冰冷的同温层上空某个地方的目标。
30秒钟之后,两位搜索者倾下他们的翼梢,在空中降下高度,返回他们北极地
区的基地去了。
在莫斯科的四周共有五个机场,其中有一个机场——伏努科沃的第二机场——
是从不对外国人开放的。那是为党的高级官员以及他们的喷气式专机群备用的。那
些飞机由空军维修保养,随时都可出动。奥沙利文上校就是在这儿把“黑鸟”降落
到了俄国的土地上,当地时间是清晨5 点钟。
当冷却下来的喷气式飞机到达停机坪时,它被一群身穿厚大衣、头戴毛皮帽的
军官们团团围住了,因为在莫斯科,4 月初黎明前的天气仍然是很寒冷的。那位亚
利桑那人抬起由液压支架撑着的座舱罩,带着极端厌恶的神情凝视着四周的人群。
“俄国佬,”他轻声说道,“在我的飞机四周瞎弄。”他卸下扣子站起身来。
“嗨,别动手动脚乱摸这架飞机,听见没有?”
亚当·芒罗离开了那位孤寂的上校,被人带到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中,由两位
从克里姆林宫工作班子来的警卫员陪同着。那位上校正竭力在阻止俄国的空军人员
寻找通往加油阀门的平顶帽盖。芒罗在汽车里获准脱掉了他的抗超重飞行服,重新
穿上自己的裤子和上衣。在整个旅途中,这套衣服被卷起来之后一直夹在膝盖之间,
看上去就像刚从洗衣机里洗过的一样。
在通往莫斯科的途中,“吉尔”轿车由两辆开路的摩托车作为前导。45分钟之
后,轿车便飞速驶过鲍罗维茨基城门而进入了克里姆林宫,绕过了大苏维埃宫便朝
武器库大楼的侧门驶去。在5 点58分,亚当·芒罗被引进苏联领导人的私邸,他看
到一位身穿晨衣的老人在慢慢呷着一杯热牛奶。他被让坐在一张直靠背椅中。房门
在他的身后被关上了。
“那么看来,你就是亚当·芒罗。”马克西姆·鲁丁说道,“好了,你从马修
斯总统那儿捎来的是什么样的建议呢?”
芒罗坐在那张直靠背椅中,望着桌子对面的马克西姆·鲁丁。他曾在盛大的国
宴上见过他几次,但从来没有相隔这么近。那位老人显得困乏而又紧张。
没有译员在场。鲁丁不会说英语。芒罗认识到,当他在飞行途中的那段时间里,
鲁丁曾核对了他的名字,并知道得很清楚,他是英国大使馆的一位外交官员,而且
是讲俄语的。
“这个建议,总书记先生,”芒罗开始用流利的俄语说道,“‘是一种可能行
得通的办法,既可以据此而劝说’弗雷亚‘号超级油轮上的恐怖分子撤离那艘油轮,
又可使他们达不到他们所谋求的目标。”
“让我把有一件事情说清楚,芒罗先生,不要再谈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事
情。”
“确实不是的,先生。事实上,我曾指望,我们也许可以谈到有关尤里·伊凡
南科的事。”
鲁丁凝视着他,脸上毫无表情,慢慢拿起他的那杯牛奶呷了一口。
“你瞧,先生,那两个人中已有一个人走漏了什么消息。”芒罗说道。为了使
他的论点增强说服力,他被迫让鲁丁知道他也知道伊凡南科的遭遇。但他不愿意表
明,他是从克里姆林宫班底内部的某个人那儿了解到的,以防万一瓦伦蒂娜还是自
由的话。
“幸运的是,”他接着说道,“那是对我们的其中一个人说的,而且这件事情
已经得到了处理。”
“你们的人吗?”鲁丁若有所思地说道,“啊,是的,我想,我知道你们的人
是谁了。别的有多少人知道?”
“我那个组织的局长、英国首相、马修斯总统和他的三位高级顾问。这些知情
者之中谁也不想把这件事透露到大庭广众中去,丝毫也没有这个念头。”
鲁丁像是沉思默想了一阵。
“至于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也可以同样这么说吗?”他问道。
“那是个问题,”芒罗说道,“自从恐怖分子登上‘弗雷亚’号油轮以来,那
始终是一个问题。顺便说一句,恐怖分子是乌克兰的流亡者。”
“我告诉威廉·马修斯,解决这个问题的惟一办法是摧毁‘弗雷亚’号。代价
将是要付出几条人命,但省掉了许多麻烦。”
“要是那两位年轻的杀人犯叛逃时乘坐的客机被击落的话,那将会省掉许多麻
烦的。”芒罗答道。
鲁丁从浓密而突出的眉毛下面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那是一个错误。”他断然说道。
“今天天亮之前,两架米格一25飞机几乎击落了我乘坐的飞机,就像这样的错
误是吗?”
那位年迈的俄国人把头猛地抬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说道。芒罗破天荒地相信了他说的话。
“我向你说明,先生,摧毁‘弗雷亚’号是不管用的。也就是说,那不会解决
问题。三天以前,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是两位微不足道的逃亡者和飞机劫持者,该坐
15年的班房。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但人们设想,寻求使他们获得自
由是有其原因的。我们所知不尽相同。
“如果‘弗雷亚’号被摧毁,”芒罗继续说道,“全世界将想知道为什么把他
们关在监狱里如此事关重大。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认识到,事关重大倒不在于
他们的囚禁,而是他们的沉默。要是‘弗雷亚’号及其货油和船员被摧毁,以谋求
使他们被关在牢里,那么,他们将再也没有理由保持沉默。由于‘弗雷亚’号的缘
故,当他们讲述他们的所作所为时,全世界将相信他们。所以,只是把他们关在牢
里已不再有什么用处。”
鲁丁慢慢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年轻人。”他说道,“德国人将会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他们会召
开记者招待会的。”
“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