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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燕舞背后的阴谋:游戏太太团 作者:张梅
女主人公青青是一位有闲阶级的时髦妇女,她的丈夫则是新时代的优皮。一次致命的旅行中,青青的丈夫和公司的几个老总都死于非命。为什么会有这次致命的旅行?他们真的死了吗?为了查寻这个秘密,几个老总的太太组织了一个太太团远赴澳洲。太太团就是母鸡团,太太团的每个人都性格各异,每个人和另外的人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作家出版社 出版
第一章
我偶然落入太太团甜蜜的圈套是五月的一个晴朗的上午。这也是我事后想起来怒不可遏的一个原因。
五月是我在一年中最钟爱的月份。按理说,这个上午我有着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去做。比如给猫洗澡,又比如和某某通电话,再比如可以躺在床上读书。可是偏偏我就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响的时候我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地梳辫子。我刚学会梳一种八手的辫子。这种发式把头发扯得很紧,我看见镜子里的眼角被扯紧的头发吊了起来,看上去像一个准备出场的戏子。这使我想起一种说法,说一些老女人常常暗地里在靠近前额的头发里梳一条细细的但又扯得很紧的辫子,以图把松弛的脸部皮肤扯紧。当然我不需要这么做。因为我现在还年轻得很,脸上的皮肤也紧得很。
梳妆台很大,镜子光滑而一尘不染。我想在我这个年纪的年轻女人每天也不知要有多少时间耗费在镜子面前。
镜子是我的心爱之物。当我凝视着镜子的时候,常常会想到童话里的那个丑陋的女人问镜子的故事。她问镜子:“我可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镜子总是这样回答:“是的,您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于是女人就沉浸在镜子的恭维里过着甜蜜的日子。可某一天镜子出错了。它说了某个美丽的女人的名字。于是镜子前的女人就陷入了仇恨和阴谋当中。
当然我不会问镜子我是否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但我却会反问镜子,天下最美丽的女人是谁?在我的凝视之下,镜子总会慢慢地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脸孔,但无论我怎么努力去看,却总也看不见她的模样。
我曾经把这个体验告诉过好几个人,包括我的表妹珊珊。珊珊比我小六年,她的小名叫娃娃。因为从小就工于心计,所以就老是长不大。她永远梳着两条辫子,永远穿米色的纯棉布裙,两条可爱的罗圈儿腿永远套着奶白色的丝袜。你想想,这副女学生的形象和工于心计结合在一起,简值就会把人逼疯。
当我把镜子里的影子告诉娃娃时,娃娃歪着她的天真的脑袋问我:“那个人是个男人吧。”
今天我又再一次地凝视着镜子,希望能再次看到那个模糊的影子。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拿起电话。电话是丈夫打来的:
“有一个很好的聚会,你一定要去参加。”他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卖床垫吧?”我有些担心地说。
关于卖床垫的聚会,我在这里决定不再罗嗦。但是自从那次聚会以后,我对所有陌生的假以各种名义的聚会都感到恐惧。在那次聚会中,我不断闻到从女人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含糊不清的体味,使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连自己的身体都感到厌恶。
我再问一遍:“不是卖床垫吧?”
丈夫显得不耐烦:“那是你们女人的玩意儿。”
其实他是喜欢我参加女人的游戏的。这点我很清楚。他买过一幅油画的印刷品送给我,画的色调是淡黄色的,画里有几个18世纪的欧洲女人在一个春天的下午在花园里喝下午茶。我明知故问地指着画里的女人问:“她们在干什么?”
丈夫微笑地说:“她们在喝下午茶。”他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印刷品说:“这是你们女人应该过的日子。”
我当时有点兴奋。原来他在结婚后坚决不让我外出工作是为了让我可以有时间有闲情地像画里的女人那样去喝下午茶。
然后丈夫把象征着我今后美好生活的印刷品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木框的相架里,并把它放在我的床头柜上面,让我每天晚上看着它入睡。他还反复地问我:“现在是不是睡得好一点了?”
那今天的聚会是不是喝下午茶呢?
自从受到床垫的打击后,我已经没有再参加过任何聚会了。那些用来参加聚会的美丽的衣服都尘封在衣帽间靠近窗口的那个柜子里。我的这个衣帽间有点大,朝东,我开门进去时,看见上午的太阳正朝气蓬勃地透过窗口的玻璃照在我正准备要开的柜子上面。
衣帽间里很安静,刚刚上了蜡的木板地上铺了一张硕大的羊皮。这张羊皮让我记忆起我婚前的生活。那时候我可是个旅游迷,这张羊皮就是我从新疆的阿勒泰买回来的,墙上还挂着一把冬不拉琴。衣帽间里有一种宁静的气氛,在这里时间像给凝结了,一动不动,像固体的蜡,但又可以让你点燃,再次流动起来。
看着阳光照耀着的柜子,我感觉到里面的衣服一定很温暖,温暖得连那些衣服上的皱褶都舒展开来。我走到柜子面前,打开柜子,看到一柜子的衣服都展开笑容欢迎我。因为时间长了,稍稍有点儿霉味。正在翻衣服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丈夫在电话里说:“忘了告诉你,中午是公司的董事带太太的饭局,你要收拾一下。”
原来不是喝下午茶。我把手上的一套衣服又放回柜子里。
听丈夫的口气,中午的饭局好像挺重要的,所以让我“收拾一下”。嫁给明绚以后,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他们公司的聚会,也没有见过他们公司的任何人。有时公司来电话找明绚,在电话里总会客客气气地叫我“张太太”。今天也不知什么事,先生太太们济济一堂,坐下来一起吃午饭。
我挑了一套粉绿色的套装,上面是一件大领子的短外套,下面是一条花滚花样子活泼的短裙。这套衣服是上星期天明绚才买给我的,说是今年流行粉色系列。我今天穿这套衣服他肯定高兴。
游戏太太团 一(2)
穿丝袜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忘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穿好了袜子,再穿上皮鞋,我走到镜子面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活脱脱一个俏佳人。我可是看过那出好莱坞大片,电影里的俏佳人出场时也是一身的粉绿,拖着一只小狗,走在马路上左顾右盼。
粉绿色的俏佳人。这一瞬间,我对自己极其满意。这时候,我是那么想有一只可爱的小狗从天而降,让我也拖着它走上街,左顾右盼。
正当我在镜子面前左顾右盼的时候,丈夫的电话来了。他的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
丈夫今天穿一套深灰色的西装,还打了领带,很英俊地靠在车子上等我。看到我走出来,露出亲热的微笑。我快步走过去,对他说:“老公,我们今天可是俊男美女呀。我这个老婆怎么也丢不了你的脸。”
我们在一家新开张的酒家门前下车。我刚从车里钻出来,就有一只小狗跑到我跟前,抬起眼睛看我。我看这只小狗,和电影里的那只一模一样:小脸、短腿、金色的卷毛。我心中一阵狂喜,蹲下身子就去摸狗儿。不一会儿,一阵浓烈的香水扑鼻而来。我在香水的袭击下头晕脑涨,这时,我听到丈夫的带有谄媚的声音:“啊,简小姐,怎么来得这么早?”
丈夫一边说话一边用力把我拉起来。等我站稳脚跟,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娇小玲珑面若桃花的年轻女人,穿着一套粉紫色的衣裙,肩上挎着一只娇嫩的粉红与柔和的嫩绿融在一起的黛妃包,是今年的新款。正冷若冰霜地看着我,一双美丽的眼睛一丝表情也没有。
丈夫忙着给我们介绍:“简小姐,这是我的太太。青青,这是简小姐。”
简小姐的眼睛依然一丝表情也没有,也不搭理明绚,自顾自地拉着狗儿转身走了。
等她走远了,明绚小声地对我说:“这是刘总的女人。”
我说:“怪不得她这么傲。”不过心里在想,不过只是小姐,又不是太太。要真成了太太,还不知要傲成什么样了。我喃喃自语道:“只是那只狗儿,天生配我今天这套行头。”
身边的明绚好像有什么心事,没听到我说什么。一时俩人各怀心事地走进了酒家。
这家新开的酒家很气派,大堂金碧辉煌,扶梯前还铺了地毯。站在扶梯前的小姐见我们进来,连忙笑着迎上来招呼:“先生太太,订了位没有?”
明绚说:“金马国际。”
小姐笑得更灿烂了,说:“请跟我上二楼。”
我们一起上了扶梯。这时明绚小声地指了指前面的领位说:“简小姐从前就是做这个的。”我这时还在想着那只狗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明绚:“英雄不论出身嘛。”
明绚笑笑。
二楼的扶梯口处有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养着好些名贵的热带鱼,扁着名贵的身体,在人工的珊瑚和水草中游来游去。我们看了一会儿鱼,就跟着领位进了二楼的一间包房里。我注意到包房的名字叫“东京”。
房间里也十分气派。亮晶晶的吊灯、崭新的地毯,除了正餐的饭桌,还隔了一间喝茶的,一套工夫茶的茶具,一套清茶的茶具。喝茶的桌子凳子都是用树头做的,漆了清漆。
茶间坐了好些人,正在喝茶。看到我们进来,都站起来打招呼。明绚忙着跟我一一介绍。这时我的脚踝突然剧痛起来,可正是在互相介绍的时候,我又不能坐下,只好忍着。在痛苦中根本没有听清楚明绚说什么。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对明绚说:“都坐下,坐下再说。”
我顺着声音感激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却看到那个简小姐就站在这个男人身旁。
我就近找了张凳子坐下,明绚拉了拉我的手,大概感到我的手冰凉,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他大概以为我的旧毛病又犯了。
明绚跟我结婚以后,才知道我是一个很怕应酬的人。这对于他无疑是个打击。在明绚的理想中,有一个有外交才能的太太辅助他做生意是一种幸福。但几次尝试以后,他就彻底地失望了。因为我在热烈的应酬中不断地打哈欠、两眼无神。
明绚先是正正自己的领带,咳嗽了一声,再轻轻但又很执著地拉拉我的手。我很无奈地对他说:“对不起,我的脚痛得非常厉害。”
明绚看看四周,小声但气愤地对我说:“我从来不知你有脚痛。求求你今天千万别捣乱。”
这时我的手提电话响了。我接通电话,听到表妹奶声奶气的声音:“你在干吗?是不是在做头发?”
我小声地说:“我正准备和太太团吃饭。”
表妹大惊小怪地说:“是不是准备组团去铜罗湾买便宜货?那可别漏了我。”
我收起电话,明绚问我:“谁来的电话?”我说是表妹。他马上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说:“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人精。”
游戏太太团 二(1)
我可以很详细地对你描述那天中午吃饭的情景。
明绚所在的金马国际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地产公司,主要业务是承做地盘的建筑业务。广州好几个著名的楼盘都是他们做的,因此名声很响且财大气粗。公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