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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贪婪于创作的亲身体会,竟然破天荒地继续住在这个古怪的房间里。那种亲身的感受,是找也找不到的。
虽然我也很害怕。
那个壁橱里到底有什么呢!?
我翻开本子继续写下去——
男主人公真的是被吓坏了,他夜夜惊魂,难以入睡。终于在一天晚上,他又听见自己的客厅里有十分古怪的响动。
他爬了起来,走进了客厅。
可是在客厅里,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那个静静的装着他妻子的壁橱让他感到心悸外,他没有看见别的再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
于是他转过身,打算离开,忽然壁橱咚地响了一下,他转过身来,看见壁橱的门,缓缓地开了,阴暗的壁橱里猛地甩出一只苍白的手来,天哪!那竟然是他妻子的手……
我抖动着手,写不下去了,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就在我放下笔的前两分钟里,我早已经听到客厅里传来了古怪的声音。
我瑟缩地放下笔,转过身来,慢慢走出了客厅,我颤抖着喉结,就像我写的那样,在客厅里我竟然没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我转过身来,我的天,暗橱的门果然开了,我瞪大了眼睛,望着,望着
……
我疯了似地闯进了房东的住宅,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一直将惊恐中的他拉进了我的客厅里。
我满面冷汗地看着他,伸手指着壁橱,
“我看见了,我刚刚看见了,有一只手,一只苍白的女人手就从那个壁橱里伸出来了,跟我小说里写的完全一样!”
我咬着舌头说道。
房东瞪大了眼睛,眼白裸露出来,显然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做同样的梦!”他喃喃自语。
“你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我说。
他咽了口吐沫,怔怔地望了我一眼,向壁橱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黑暗中,壁橱依然静悄悄的,像一只藏在暗处的怪兽一样。
忽然吱的一声,壁橱的门缓缓地开了。
我看见,房东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猛地退了回来,因为害怕,我抱住了他,这时,我们忽然一齐看见,一只苍白干枯的手从壁橱里慢慢挪动了出来
……
房东晕了,我疯了似将他抱了出去!
……
我回来了,壁橱依然是原来的样子。我依然惊喜于自己能够有这样亲身的感受,我似乎觉得自己也开始有点不正常了。
真的!
……
清晨,房东再次敲开了我的门。我看见他已经憔悴了很多,像得了一场怪病。他没说话,只是惊恐地向客厅里望着,过了好长时间才看看我。
“你想不想知道,我这几天总是在做梦,很古怪的梦,好吓人!”
他的话,让我的心头有点沉重,因为他竟然还不知道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我怔怔地盯着他,因为我想用自己的眼神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也怔怔地看着我。
我们相互凝视了好长时间,然后一起转过头,盯着昏暗中客厅的壁橱。
我们又同时抽回了目光,互相凝望着。
我向他点了一下头,
“好像不是梦!”我说。
他的脸唰地变了颜色,转身仓皇地溜了出去……
我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男主人公似乎有被冤魂逼疯了的倾向,那天晚上,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午夜传来几声咚咚的响声之后,他跳下了床,冲向了客厅。
在客厅里,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一头公牛。当然,他是处在恐惧中的一头牛,他依然感到恐惧,他只在黑暗中狠狠地盯着的壁橱。
他在想,被他勒死的妻子,难道在壁橱里又活了吗?
他壮着胆子,走向壁橱,憋了一口气,猛地将壁橱的门拉开,这一刻,他看清了昏暗壁橱里的情景:她的妻子脸部拉长,头部向上仰着,眼睛翻白,脖子上还套着当初被他勒死的绳子,她的手和脚依然像原来那样被绳子紧紧缚住,整个身子卷缩着,斜倚在壁橱里。男主人公粗重地喘息着,似乎渐渐地放下心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她妻子翻白的眼睛忽然像木偶一样干涩地转动了一下,男主人公发出一声惨叫……
我放下笔,双手不停地抖动着。甚至伸手去拿毛巾的时候,我的手还在抖动着,我转过身慌乱地跑了出去,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再次听到了那种咚咚的敲击壁橱的声音。
当我再次把房东拉到客厅时,我看见他的脸上已完全被恐惧笼罩住了,他的额角全都是汗水。
“不是梦,不是梦,全都是真的!一切事情都按照我的小说情节发生的,我的下一个情节,就是男主人公打开了这个暗橱!”
我伸手指着客厅墙角里的暗橱,紧张地对房东说道。
房东喘息着,咽着吐沫,看着我。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不是梦,真的不是!壁橱里有什么?”他问我。
“一个被他丈夫勒死的女人,因为有了外遇,偷了野汉子!”我抖动着嘴唇说道。
“再往下的情节呢?”他恐惧地问道。
我咽了口吐沫,怔怔地盯着她,
“先看看壁橱再说!”
他浑身颤抖地走了过去,在暗橱的跟前,他犹豫了半天,终于缓缓地伸出手来,将暗橱的门拉开。
这一刻,我们的心似已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副古怪而可怕的情景终于出现了——在暗橱昏暗的光线里,一个女人扭曲着脸向上仰着,嘴巴噘着,眼睛翻白,脖子上套着根绳子,手脚被缚瑟缩地倚在暗橱里。
房东被这一幕吓疯了似的,惨叫着退了出来,猛地撞到了我的身上。
我狞笑着,掏出了一根绳子,看着他,
“你认识这个女人吧!她就这样死了,她死的活该,她该死的,她偷了汉子;你呢,你也该死,你玩了我的老婆!”
我拿着绳子狞笑着向他走了过去,
“故事的下一个情节就是男主人公将奸夫也用绳子勒死,然后放到了壁橱里!”
我一边冷笑着,一边向房东走了过去。
房东惊惧地后退着,猛地站起身来,屁滚尿流地冲出了屋子,消失在黑夜中,似乎永远不敢再回来。
我冷笑着,转过了身,看着橱子里的妻子,我走了过去。
忽然妻子翻白的眼睛猛地转动了一下,身子从暗橱里滚了出来
……
我猛地后退了一步。冲过去,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将她的绳子全都解下来,帮着她拍了拍身上灰尘。
她不说话,我知道她心里也挺压抑的。
“你真的原谅我吗?”她说。
“嗯!”我点了点头。
“只有这样,你才能甩掉这个一直纠缠你的男人,你一时犯错跟他有了一两次关系,我可以容忍,因为人都有七情六欲的,只要你能认真悔改,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了,那药水还挺管用的,我一摸他的头,他就晕了!”
我又补充说。
妻子抱住我哭了,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烦我!”
“他不敢再回来了!”我说。
忽然我感到肚子上尖锐的疼痛,我抬头吃惊地望着妻子,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刀子,而刀子的前半段已经没入我的胸口。
“对不起,你以为设计可以吓走他,让他以后不再来找我?可我已经爱上了他,对你已经没了感情,你总是不在我身边,我太寂寞了,你说你能容忍我的这些事情,可我不相信的,另外,我需要一个真正能陪着我的人,所以我们将计就计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妻子居然还在哭,哭的好虚伪!
壁橱被关上的那一刻,我的视觉画面定格了,画面里房东搂着妻子消失在房门外。我被妻子利用了善良,我知道自己将永远呆在这可怕的暗橱里了!
太黑了
……
写恐怖故事的人
我是个在网络上写恐怖故事的人,大家或许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胆子应该比普通人大一点,但事实并非如此。
童年时,我经常受到一个恶梦的困扰。那个梦,无法用文字或语言来描述,但我觉得,任何讲得清楚的东西都算不上真正的恐怖,恰恰是这种难以言说的才最可怕。比如我喜欢斯蒂芬·金的小说,但他的小说,几乎没让我产生多少恐惧感,还有那些恐怖电影,它们和我做过的恶梦相比,都成了喜剧片。
值得庆幸的是,后来我终于摆脱了那个梦的纠缠。现在,它已经离我很遥远了,但它给我幼小心灵带来的震栗,却令我至今难以忘却。
你一定以为这篇文章是述说那个恶梦的吧,不不,我已经说过了,我无法对其加以描述,况且,我也不希望翻起那些沉积在脑海深层的记忆,我怕一不小心,它会再次回到我身边,虽然我已是个成年人,但仍不具备重新面对它的勇气。
所以本质上,我是个胆小的人。
我要讲的,是另一个故事。
自从尝试写恐怖故事后,我渐渐变得心神不宁,往往一件常人看来再普通不过的事物,在我眼里也会包含着不寻常的意味,某种恐怖的意味。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挺好,因为它可以刺激我写作的灵感,但当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地出现时,我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开始害怕黑暗。每天晚上回家,一进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灯打开,因为房间内的黑暗令人有种窒息的感受。还有,我对镜子产生了恐惧,每当面对镜子时,我都会有很奇怪的想法,我怕一抬头,从镜子中看见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于是我尽量减少在镜子前逗留的机会。
这些模糊的阴影凝聚成一个清晰可辨的〃东西〃时,是在不久前的一天夜里。
那是周末的晚上,我的妻子和同事们相约出去玩了。家里只剩我孤身一人。
这对我来说,是难得的清闲。我打开电脑,调出那篇未写完的恐怖小说《鬼店》,继续写下去。我的书桌对着窗子,习习凉风拂到身上,十分惬意。
《鬼店》的故事是这样的:一位开长途车的司机,运送一批货物到外省去,沿途经过的地区很荒凉,人烟稀少。傍晚时分,他终于看见公路旁座落着一家小旅店,顿时高兴起来。在路上跑了一整天,早已累得不行,便把车停在路边,径直向那家小店走去。
进店后,他惊奇地发现店里只有一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少说也有八十岁了,脸上爬满了皱纹。司机看着她颤巍巍地走过来问他需要住宿还是吃饭时,突然觉得让这样一个老人伺候自己,实在说不过去,便产生了离开的念头。但老婆婆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显出生气的样子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糟老太婆?如果你那样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司机觉得很好笑,心想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真是少见。不过这样一来,他也就打消了离去的念头。
司机在店里吃了晚饭,他发现老婆婆烧的菜味道很好,比他以前在旅途中吃过的饭菜要强得多,于是便喝了点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