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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凶手的话……是个聪明绝顶,自视甚高,无法抗拒自信心的驱使,因而会干出欲盖弥彰的
事来的人。这是题外话……继续吧。”
哥比先生再次翻过笔记本。
“班克斯夫妇……他们说他们那天整天都在家里。然而,她并不在家!她到车库去,开
出她的车子,大约一点左右离去。去什么地方不知道。约五电左右回家。不知道她跑了多少
里程,因为她每天都把里程表调过一次,这又不犯法。”
“至于班克斯先生,我们查出了一些奇怪的资料。首先我想提一下,那一天他干些什么
我们不知道。他没去上班。好像他已经为葬礼请了几天假。后来放弃了那个工作……一点也
不为公司想想。一家规模相当不错的药剂商店。他们对班克斯大师不怎么中意。好像是他脾
气古怪,常常激动。”
“唔,如同我所说的,蓝太太死的那一天,我们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他没跟他太太一
起出门。有可能是他整天呆在家里。他们住的公寓没有门房,没有人知道房客在家或外出。
不过有意思的是他的背景。直到大约四个月前……就在他遇见他太太之前,他一直在一家精
神病院理。没有医生证明……只是所谓的精神崩溃。似乎是他不小心配错了一帖药(他那时
是在麦菲尔公司上班),吃下那帖药的女人后来痊愈了,公司没命地向她致歉,结果她没控
诉。毕竟,这种事是会发生,而且大部分高尚的人士都会原谅一个不小心犯错的年轻小伙
子……也就是说,只要没有造成永久的伤害。公司没有开除他,不过他自己辞职了……说他
神经受到刺激。但是后来好像他情况非常严重而且对医生说他自感罪孽深重--说那是他故
意的……那个女人走进药房时对他态度恶劣,傲慢自大,抱怨说他上次帮她配的药很糟
糕……他感到气愤,因此故意加了一点几乎足以致命的药或什么的。他说:‘她胆敢那样对
我说话,该受一点教训!’然后他哭泣了起来,说他罪孽太深,活不下去了等等之类的话。
医生说这种叫做……‘罪恶情结’或什么的……不相信他是蓄意的,只是不小心,他只不过
是把事态看得太严重了。”
赫邱里·波洛讲了个法文术语,哥比先生听不懂。
“什么?总之,他进了精神疗养院,他们替他诊疗,然后病好要他出院,然后一遇见了
亚伯尼瑟小姐。然后他在这家偏僻的小药房找到了工作。对他们来说他离开英格兰一年半,
问起他过去的工作,他告诉他们在东伯恩的一家药房。那家药房没有他什么不良记录,不过
有个同事说他脾气非常古怪,而且有时候态度很奇特。有一次一个顾客开玩笑说,‘真希望
你能卖我一些好毒死我太太的药,哈,哈!’而班克斯非常平静温和地对他说:‘我能……
那得花你两百英镑。’那个顾客听了很不自在,一笑置之。他也可能只是开玩笑,不过在我
看来班克斯不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我的好友,”赫邱里·波洛说。“你真是有一套!这么秘密的资料也弄到手了!”
哥比先生的眼睛四处转动着,最后落在门上,喃喃说道,“有的是方法……”
“再来是乡间的部分,提莫西·亚伯尼瑟夫妇。他们住的地方非常好,不过很需要花钱
整修一下。他们似乎非常穷困,非常穷困,税金,还有不幸的投资。亚伯尼瑟先生为自己的
健康不佳而自得其乐,我要强调的是自得其乐。常常抱怨,对每个人呼来唤去的要东要西。
胃口很好,看起来相当强健,白天帮佣的人离去后,屋子里便没有外人,而且他如果没有按
叫人铃,任何人都不准进他的房间。葬礼过后第二天早上他脾气不好。咒骂琼斯太太,早餐
只吃一点点而且说他不吃午餐……他前一晚睡得很不好。过了一天他脾气更糟,说她留给他
的晚餐简直不是人吃的等等。他从那天早上九点三十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都单独在屋子里,
没有人见过他。”
“亚伯尼瑟太太呢?”
“她在你提过的那个时间开车离开恩德比。徒步走到一个叫卡斯石的地方一家小修理车
厂,说她的车子在几里外抛锚了。”
“一个技师开车跟她去抛锚的地方,检查了一下,说他们得拖回去修理而且修理起来很
费工夫……不能保证那天就能修好。这位女士一筹莫展,只好到一家小旅馆过夜,叫了一些
三明治,说她想欣赏一下乡下的风光……那是几近于荒凉的乡下地方。那天晚上她相当晚才
回旅馆。我的线人说他不怀疑她。那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地方!”
“时间呢?”
“她十一点叫了三明治。如果她走到大路去。约一里路,她可以搭便车到华尔卡斯特
去,然后搭上南海岸特快车到瑞丁去。其他的搭公车等等就不必多说了。可以办得到,如果
凶杀案发生的时间可能是在下午相当晚的话。”
“我知道医生把可能的时间延伸到最晚四点半。”
“你要知道,”哥比先生说,“我认为不太可能。她似乎是位好女士,每个人都喜欢
她。她热爱她先生,把他当作孩子看待。”
“是的,是的,母性情结。”
“她身强力壮,经常劈柴,一抱就是一大捆。对车子内部也很在行。”
“我正想要问。她的车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你想听听细节吗,波洛先生?”
“不必了,我没有机械头脑。”
“要找出毛病很难,要修好也很难。而且可能是某人恶意破坏,某个对车子内部构造内
行的人,不必费多少手脚。”
“这下可好!”波洛讥讽地说。“所有人都很方便,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好家伙,难道
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个吗?那么,里奥·亚伯尼瑟太太呢?”
“她也是一位很好的女士。死去的亚伯尼瑟先生非常喜欢她。在他死前,她到那里住了
两个星期。”
“在他到里契特·圣玛丽去看过他妹妹之后?”
“不,就在那之前。自从战后,她的收入大减。她卖掉了英格兰的房子,买了伦敦一层
公寓。她在塞普路斯有一幢别墅,每年有段时间住在别墅里。她供一个小侄儿受教育,而且
好像不时资助一两个年轻的艺术家。”
“圣女海伦一般无暇的生活,”波洛闭上眼睛说,“而且那天她不太可能离开恩德比而
不让佣人知道吧?告诉我正是如此吧,我求你!”
哥比先生抱歉的眼光移到波洛的专利亮漆皮鞋上,这是他自始自终唯一眼光落到波洛最
近的地方的一次,同时喃喃说道:
“恐怕我不能这样说,波洛先生。亚伯尼瑟太太到伦敦去拿她一些私人衣物,因为她答
应安惠所先生留下来照料恩德比。”
“除了这点外,她是无懈可击的!”波洛感触良深地说。
13
赫邱里·波洛接过乔治递给他的伯克郡警察局毛顿督察的名片,眉毛上扬说:
“请他进来,乔治,请他进来。还有拿……警察喜欢喝什么?”
“我想是啤酒,先生。”
“真可怕!不过倒是很合英国人的习惯。那么,就拿啤酒吧。”
毛顿督察进门后即单刀直入。
“我不得不到伦敦来,”他说,“我有你的地址,波洛先生。星期四的侦查庭上我看到
了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原来你在那里看到了我?”
“是的。我感到意外……而且,如同我所说的,感到有兴趣。你不记得我了,不过我对
你的印象很深刻。在潘邦那个案子见过你。”
“嗯,你跟那个案子有关?”
“我那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已经很久了,不过我没有忘记你。”
“你那天一眼就认出我?”
“那并不难,先生。”毛顿督察强捺住一丝笑意。“你的外表……有点不凡。”
他的目光扫射着波洛一身完美无疵的衣着,最后落在他弯翘的胡须上。
“你在乡下地方有如鹤立鸡群,”他说。
“有可能,有可能,”波洛得意地说。
“我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你会到那里去。那种罪案……抢劫……杀人……通常并提不起你
的兴趣。”
“那是一般类型暴力罪案吗?”
“这正是我感到怀疑的地方。”
“你一开始就感到怀疑,是不是?”
“是的,波洛先生。有些异常的特点。案发后我们便循例行的方式处理。找人来问话,
不过每个人对案发时的行踪都交代得令人满意。那并不是所谓的一般罪案,波洛先生……这
一点我们相当确信。警察署长也同意。是某人蓄意让它看起来像是一般抢劫杀人罪案。有可
能是那个叫纪尔克莉丝特的妇人,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动机……也没有什么感情上的潜因。蓝
斯贵尼特太太也许有点精神病……或是‘幼稚’,如果你想这么说的话也可以,但是她们之
间纯粹只是主仆关系,没有任何狂热的同性友谊存在。那附近有不少像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一
样的妇人,她们一般都不是会犯谋杀罪的类型。”
他顿了顿。
“因此看起来我们似乎得从别的地方着手。我来是想问你能不能帮帮我们的忙。你到那
里去一定是有原因的,波洛先生。”
“不错,是有原因。”
“你有……情报?”
“不是你所谓的情报。没有什么足以作为证据的。”
“不过有些可以作为……线索?”
“不错。”
“你知道,波洛先生,是有进展了。”
他小心翼翼地详细把下过毒的结婚蛋糕事件告诉波洛。
波洛深吸了一口气。
“高明……真是高明……我警告过安惠所先生要留意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的安全,她有可
能受到攻击。不过我必须承认没料到会是下毒。我预测的是斧头事件的重演。我只是想到入
黑以后她单独走在人迹罕至的巷子里是不智之举。”
“但是你为什么预测她会受到攻击?我想,波洛先生,你该告诉我。”
波洛缓缓地点点头。
“好,我告诉你,安惠所先生不会告诉你,因为他是个律师,而律师不喜欢谈假设的
事。或是从一个死去的妇人的个性或一些不负责的言辞所作成的推论。但是他不会反对我告
诉你……他反而会感到松了一口气。他不愿让自己显得愚蠢或被人认为是胡思乱想,但是他
想要你知道一些可能……仅仅是可能……的事实。”
乔治端进来一大杯啤酒,波洛暂停了下来。
“先润润喉,督察先生。不要推辞,我坚持你先喝了再说。”
“你不一起喝吗?”
“我不喝啤酒。不过我会喝杯肉桂糖浆……英国人不喜欢,我注意过。”
毛顿督察满怀感激地看着他的那杯啤酒。
“这一切,是从葬礼开始的。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在葬礼之后。”
他带着许多手势,生动地说出安惠所先生所告诉他的故事,由于他内涵丰富的天性,说
来幽默有趣。让人觉得他有如身临其境一般。
毛顿督察头脑极为清晰。他一听立即抓住了不断飞跃的重点。
“这位亚伯尼瑟先生可能是被人毒死的?”
“可能。”
“而尸体已被火化而且毫无证据?”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