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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巷说百物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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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宣称夫人业已痊愈。

    是的,其实就夫人的淫荡欲火已消看来,这也算不上是个谎言。总之,这情势直教人束手无策。村民们立刻理解——怪罪天行坊先生,根本是找错了人。

    是的。

    罪责理应由淫荡的夫人来扛。

    面对诱惑却仍保坚定不移的天行坊先生,反而该受到褒奖才是。

    是的,即便是对方主动诱惑,倘若与代官之妻发生了关系,不论再怎么解释,也绝无可能全身而退。普通百姓尚且如此,身为无宿人的天行坊先生就更不用说了。

    不,这无关身分问题。

    本身就已是不义私通。

    加以婉拒本就是理所当然。除了婉拒,岂有其他选择?

    不过。

    夫人她——可不作如是想。

    是的。夫人的个性正是爱之切,恨之深。

    诱惑遭拒,想必让夫人感到屈辱。

    出于对六部的憎恨——才会撒下这瞒天大谎。

    是的。

    当老夫与众村民正在聆听天行坊先生细说经纬时,大批武士正好赶到。

    没错,只见这伙武士们声势十分吓人,整栋小屋都教他们给捣毁了。

    是的,村民们纷纷仓皇逃窜。

    手无寸铁的百姓,哪可能与武士们为敌?在这等情况下,即便遭斩杀也是无从投诉。

    天行坊先生也当场被捕。

    是的。

    不,情况可没这么容易。

    当时,武士们的行径可是异常肃杀——是的,根本由不得人做任何辩驳。由于事前便认定天行坊为罪人,武士们立刻以棍棒等将之强押。天行坊先生并未抵抗,但突然遭受此种待遇,任谁都要惊惶失措罢。

    是的,当然是毫无辩解的余地。

    天行坊先生就这么在武士们的重重包围下,遭到五花大绑。说老实话,老夫自个儿也给吓破了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村民们也给吓得狼狈不堪。

    唉。

    这下,所有村民都赶来了。

    对村民们而言,天行坊是全村的大恩人。到了此时,其地位更是无人能取代。这么个大恩人,竟然就这么教人给五花大绑。

    大人们逮错人了,还请留步听小的解释清楚,村民们悉数缠着武士不住央求。即便如此,武士们却无一愿意聆听缘由。

    就在此时——代官押着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庄屋先生来到了现场。

    唉。

    眼见就连庄屋都被五花大绑,村民们个个被吓得脸色铁青、哑口无言。

    你可就是那天行坊?快说!

    只见代官一脸凶相放声大喊。

    不知小的遭押所为何事,但无论如何,均与庄屋先生无关。天行坊先生两眼直视代官,以洪亮嗓音如此回答。

    这由不得你决定,代官怒斥道。

    从这情况看来,天行坊已是毫无可能脱身。只见代官朝持鞭,朝被部属们给五花大绑的天行坊抽了几记。

    接下来——

    便当场昭告天行坊将被处以死罪。

    是的。丝毫不留任何申辩的余地。

    唉。

    只见天行坊他——双眼直瞪着代官,开口说道:

    要杀就杀——

    切记——

    汝终将为吾之遗恨所焚烧殆尽——

    【捌】

    这光景——

    看得百介是哑口无言。

    有谁能想象,又市竟然会教人给五花大绑?

    又市是个浪迹诸国,布出许多巧局的高超妙手。不分富商巨贾抑或恶棍魔头、不分流氓无赖抑或抢匪盗贼、即便连高高在上的大名,只要遇上这猾头的不法之徒,都只有任他一口舌灿莲花玩弄于指掌之间的份儿。一路走来,百介已多次见识其手法是如何高超玄妙。

    虽也曾多次被逼入险境,但就百介所知,又市至今还未曾让自己被逼入绝境。哪怕情势是如何凶险,一切均不出这老谋深算的小股潜的掌握之中——不仅又市自己绝不出面,还不忘在遭逢危机前,为自己打点好巧妙的安身之处。

    时至今日,还未曾见过又市遭逢难以掌控的情势。

    至少百介从没见过。

    乃因这小股潜的布局是如此巧妙,从未显露一丝破绽。

    是算计出了什么差错么?不对。

    他并未将此视为一桩差事。

    这回又市并非来设局的。

    他那满足的神情,理应不是在作戏才是。

    若是如此——

    在一阵骚乱中,百介一路以蹒跚步履闪躲往来奔走的村众,直到背部碰上一株柿子树,才有气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被五花大绑的又市,以严峻的眼神直瞪着阵屋代官鸿巢玄马。

    百介不由纳闷,又市是否老早便识破玄马之妻雪乃的病是装出来的?只是碍于村落所处的复杂情势,才没将真相给说出来?由于他识破夫人不过是在装病,也识破夫人患的根本不是热病,因此才向村民保证必能将夫人的病给医好。又市他——在前往阵屋前,早已知悉一切。

    这并非设局。

    当然,也不是一桩差事。

    到头来竟——

    给我押走!玄马喊道。

    事到如今,已无村民胆敢抵抗。毕竟任何抵抗均注定是徒劳。

    对百姓而言,反抗武士形同舍命求死。哪管是村落的恩人还是自个儿的恩人,眼见事态如此,任谁都不敢出手相救。不论是茂助、老隐士权兵卫、还是百介——都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六部被代官一行人给押走。

    当夜,村落毫不平静。

    这问题并不仅只攸关此一村落。既然代表土井藩领十五村落前去阵屋交涉的庄屋权左卫门、以及六部均遭逮捕,事态已发展成攸关整个摄津土井领的问题了。

    老隐士权兵卫立刻遣使其他村落,召开紧急集会共同商议。

    庭院内焚起了篝火,村民们悉数忙成了一团。

    至于百介——

    只能枯坐一旁。

    毕竟他什么忙也帮不了。

    倘若这下能设个什么局——那么只要有办法潜入阵屋,或许还有法子挽救,但眼看如今这状况,根本是什么力也使不上。百介根本想不出任何既能救出又市,又能挽救村民的计策。

    这下,也只能静观其变。

    只能静待又市凭一己之力自行脱困。

    在空无一人的庄屋小屋内,百介就这么在屋外村众的阵阵喧嚣中躺平身子,静候翌朝来临。只觉今夜漫长得教人难耐。

    但百介依然梦想着又市将如朝阳般神采奕奕地平安归来。

    翌日清晨。

    只见天色宛如尚未睡醒般一片灰濛濛的。篝火依然在庭院一隅燃烧着,在阳光照耀下,只见微弱的篝火朝天际吐着一缕龌龊黑烟。

    百介步出庭院。

    只觉一阵冰冷。多云的天际呈一片琉璃色,教人感觉不到一丝晨间应有的清爽。百介望向水手钵旁被践踏成一团凌乱的泥巴地,看见茂助推开后院木门,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一看见百介,茂助也没打声招呼,便告知百介大伙儿已决议提出国诉。

    「向奉行所么?」

    「没错。如今,邻村的庄屋先生正在为大家撰写诉状。」

    「敢问——可是为年贡之事提诉?」

    这事只能先搁着了,茂助说道:

    「年贡之事的确教咱们为难。但目前仅打算为遭到逮捕的两人提诉。」

    「可是打算恳求上头放人?」

    「没错。此事未免也太不讲法理了。原本大伙儿都认为鸿巢大人是个好代官,但这回可就不同了。天行坊大人根本是清清白白,庄屋亦是无罪。如今鸿巢大人也没开庭审议,便欲将两人处以死罪——这难道不过分么?」

    「不过——」

    甭再说了,茂助摇头说道:

    「咱们虽是百姓,也不能见死不救罢?看见十五个村子一同提出诉状,奉行所也不可能拒绝审议。这件事任谁看了,都要认为是毫无法理。奉行所若是听说了,也不可能允许这种荒唐行径。婉拒一个好男色成痴的淫妇色诱,竟然要给判死罪——这道理哪说得通?」

    这说法的确有理。

    但事情真能这么顺利?

    即便真能顺利上达天听。

    但若是在奉行所还没来得及着手审议之前,又市便教人给——

    百介仰首望天。

    只见天际笼罩着一层乌云,看来活像蘸湿了的生绵。

    当远方传来一阵喧嚣的同时,一滴水珠滴上了百介的额头。

    「发生什么事了?」

    茂助说道,并自后院木门飞奔而出。

    出于一股不祥的预感,百介打消了跟上去的念头。不,此时的念头已不再是预感,而是化成了由不得质疑的确信。

    ——为时已晚了罢。

    百介打一开始就不认为能有什么好消息。

    打从又市就逮时——就认为大势已去。

    ——不知又市究竟如何了?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听见有人高喊:

    庄屋先生回来了!

    ——回来了?

    权左卫门回来了?

    百介连忙奔向屋外。

    只见正门前已是一片骚然。庄屋跌坐在地上,被为数众多的村民们给重重包围。挤进去瞧,只见老隐士正不住摇着一脸憔悴的权左卫门的肩头。

    「庄、庄屋先生。」

    「权左卫门先生,你怎么了?为何能回来了?天行坊大人如何了?」

    快醒醒——哪管老隐士如何呼唤,庄屋一张嘴也只是不断颤抖,抖得连牙也阖不拢。

    后来。

    水珠从原本的一滴增加为无数。

    淋了好几滴雨后,权左卫门终于开始恢复神智。

    「他、他们——把我给放了。」

    庄屋开口说道。接着,权左卫门便说出了众人想象中最严重的噩耗。

    「天行坊大人他今早——」

    教他们给斩首了,庄屋说道。

    「斩、斩首?」

    「就、就在天明前——」

    「岂有可能?哪可能这么快?」

    茂助怒喊道。不可能罢?哪有这种事儿?这下村民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绝非胡言!」

    「绝对是千真万确!」

    权左卫门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巴。

    「咱们俩先是给关进了阵屋内的牢里。但也没等天明,天行坊大人就让他们给带走了。接下来——接下来,大人的脑袋就教他们给——」

    「教他们给斩了?」

    没错,教他们给斩了。权左卫门说道,一把将手中的泥巴抛撒而出。

    「斩首的同时,传出一声惊人巨响,整座阵屋仿佛都随之震动——」

    「是什么样的巨响?」

    「还、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天行坊大人的怒吼声?天行坊大人的脑袋被斩、斩下来后,突然张嘴诅咒道:若不立刻将我给放了,便将焚毁阵屋。」

    「什么!」

    闻言,村民间起了一阵骚动。

    「权左卫门,此话可当真?」

    「当然属实。是我亲耳听见的。这下我人都回来了,不就是个证据?代、代官一行人见状,个个面、面色铁青,便将我给放了。这下我方才得以——」

    「天行坊真的教他们给斩首了?该不会只是去求他们放你回来罢?」

    老隐士再度摇起庄屋的肩膀问道。

    「是真、真的。曝晒于阵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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