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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生。
宿舍里爬满小强,食堂里乱飞苍蝇。
挂科我就悲哀,低飞我就算赢。
球场永远爆满,占座需要搏命。
一时花开,一时花落。你问我为什么依旧留恋的回头望?这校园里埋葬了我青春的惆怅!”
真是的,既然是送别,也不唱首欢快的歌!我伸手打了辆车,飞快的往火车站前的办公室赶去。
只是不知为什么,坐在出租车上,我却一遍又一遍回望着身后红墙绿树掩映的校园,心中似是缺了一角,空落落的让人难过。
可能是我来得太早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说好要跟我一起收拾东西的老黄和双魁并没有到。
我们的实习报告已经顺利上交,毕业证已然到手,这个半吊子的公司再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罗小宗他老爹分秒必争,以最快的速度把这间办公室租了出去。
明天就有一家新公司进驻,我们必须在今天拿走自己的杂物。
然而我正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收拾东西,门就被一只手轻轻推开了。那只手又白又长,透着温润的光芒。
只见那个许久不见的白衣男人,正站在门边对我微笑。
“你怎么来了?找我是有事情吗?”我急忙扔下杂物,从地上站起来。
然而他并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朝我招了招手,似在示意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我看什么东西?
我好奇的跟上他的脚步,只见他步履轻快,缥缈的身影穿梭在耀眼的阳光之中,转眼就将我带到一扇门前。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伸手扭*门,眼睛里闪烁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芒,“如果封印被从内部破坏,就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看这个!”
这不是那间仓库?不过自从解决了封印事件,我确实没有再回来过。
那个白衣男人轻轻推开门,只见房间灰尘满布,原本画在地上的巨大咒符也被人清洗干净,照旧堆满破烂桌椅。
我在屋中环顾一周,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在上面啊!天花板上!”他朝我笑了一下,往上指了指。
我仰头望去,只见墙皮迸裂的天棚之上,正画着一个黑色的巨大圆圈,与昔日那个封印一模一样。
不过此时它已经没有丝毫狰狞恐怖的感觉,而且圆圈中央赫然横亘着一条扭曲的黑蛇。
它似乎极其痛苦,在龙飞凤舞的咒符的压制下,艰难的吐着血红的信子!
很好!这真是再好不过!
我摸着下巴,望着头顶这幅绝妙而生动的形象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外,紧紧关上了大门。
明天我就要叫个工人过来,把这道门紧紧封死,不给他任何再出来造孽的机会。
回想我跟他周旋的几年,真是字字血泪,句句辛酸!
从今而后,那些恐怖而狰狞的过往,那些惊险诡谲的事件。终于变做回忆,永存于流逝的时光深处,不复重来!
回忆(完)
The end of the night
夜的完结
尾声
后来我才从那个白衣男人的嘴里得知,原来早在高中毕业的时候,罗小宗就因极度自卑,跟那个黑衣变态联系上了。
因为罗叔叔是个外行人,五年前虽然抢救出了罗小宗吓得自闭的灵魂,却并不完全,一不小心把理智留在了他恐惧的记忆深处。
而他就利用了罗小宗想要变聪明的弱点,逐渐操纵了他。即便本体被封印,仍能通过泄漏的一缕幽魂操纵傀儡的行动。
毕业一年,大家各奔东西。
迫于现实的压力,老黄不得不洒泪挥别了心爱的篮球,跑到了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该君充分发挥了优秀的自然资源,别人是以指叩门,他是用拳头砸门,几乎每天都在进行着强买强卖的勾当,营业额居然极其可观。
而双魁则跑到一家高级的写字楼里做行政,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狩猎目标由学校里的富学生变做公司里的富老板。可惜由于大脑容积不够,兼杀意太盛。她在水土肥沃,猎物满地乱跑的宝地蹲守了一年仍一无所获。
分子则顺利留在了那所建筑公司,每天跟在那个视力等同于盲人的杜总工程师身后忙来忙去,可惜业务水平不见提高,近视的度数却以追星赶月的速度不断升级。
而包公一向并非凡品,注定不能寂寂于世。就在我四处奔波找工作的时候,他翻手成云,覆手成雨,已然又弄垮了一个公司。
“哎呀,少奶奶,我们都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吧!”夜幕降临,在市中心的一个小酒馆里,我跟老黄叫了几盘菜,一起把酒言欢。
“是啊,听说你业绩不错啊!现在还打篮球吗?”我在众多的菜码里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爱吃的鸡,伸手把那盘菜牢牢护在自己面前。
“呜呜呜,哥们我天天忙得要死,休息的时间连睡觉都不够!哪还有时间打篮球啊?”老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现在回想过去真是幸福啊,每天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哎呀,别郁闷啦!”我拍着老黄的肩膀,尽力替他开解,“其实任何的烦恼,不过是茶壶里的宇宙!”
“少奶奶,你真是没白工作一年,好像比以前正常多了!”这个该死的禽兽,枉我如此苦口婆心,他却反咬我一口,我哪点不正常?
可是还没等我发作,手机就聒噪的响了起来。
“喂?找哪位?”我清了一下嗓子,尽量保持平静。然而对方却并不说话,听筒中传来车辆来往的嘈杂声。
“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真是无聊至极,多半又是打错的电话。
“绡绡,是我……”对面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这个声音如此耳熟,我想了半天,突然激动的大喊,“是罗小宗吗?你回来啦?病治得怎么样了!”
“我昨天就回来了!但是太忙了,就没有找你们!”罗小宗虽然成功保命,可是术后却仍有后遗症,为了尽快康复,一毕业罗叔叔就把他送到国外继续治疗去了!
“我跟老黄在下馆子呢,你快点吧!”
罗小宗答应了一声,二话没说,飞快的挂断了电话。而老黄不愧是社交人才,已经忙不迭的联系分子跟双魁。
“嘿嘿嘿,多两个女生,吃起饭热闹吗!”老黄一边嘿嘿坏笑,一边拨通电话,一看就是又打算宰罗小宗这只肥羊!
果然,他刚刚挂完电话,就拼命说这家餐馆的环境不好啊,菜太难吃啊,双魁来了一定会发飙之类的话,连拖带拽的把我拉到了马路上。
“你想吃好的就直说!我那盘鸡还没吃完呢!”我愤怒的抱怨。
“少奶奶,等会儿保证你能吃到更好的!”老黄信誓旦旦的拍胸脯,活像买单的人是他。
此时正是金秋时节,凉爽的风轻轻拂过,让人说不出的受用。
我站在街头,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华灯初上,心中竟隐约涌起一丝惆怅。
一生在尘土,半世走阡陌。
似乎只是一转眼,时光就已经将我远远抛到了后面,那些年少无知的往事,早已随风飞逝。
“陈子绡!你在看哪里呢?”我正在发愣,耳边就响起一声怒吼,这个声音对我来说不啻于地狱魔音,不由被吓得一抖。
只见双魁正双手叉腰,做鲁迅笔下的圆规状站在路边,目光灼灼,气势凌人。
“居然连我这样的美女也看不到,你的眼睛是玻璃珠子做的吗?”
“我错啦!刚才不是在想事情吗!”我知道深知此女的厉害,急忙连连告饶。
“总算找到你们了,多转了好几个圈!”只见一个女生跌跌撞撞的从马路对面走过来,脸上带着一副硕大的眼镜,反射着纷乱的霓虹,万家灯火。
人未到,光已至!
“分子!好久不见啦!”眼好不容易来了解围的人,我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抓住分子的手一顿猛摇。
“是老黄吗?”分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瘦得缩水了两号?”
我立刻无语凝噎,以手拭泪,多日不见,分子的近视水平又更上一层楼。
然而我们就在站在街边寒暄叙旧,双魁搔首弄姿,老黄抱怨肚饿,分子忙着认人的时候,马路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欢快的呼唤。
“绡绡——”那个人气质阴森,脸色苍白,正挥舞着双手,朝我们狂奔而来。
在车水马龙之中,只见他身后黑雾重重,万鬼狂奔,只跑了十几步,就造成了三辆车的追尾事故。
“我回来啦——”罗小宗目光炯炯,面带微笑,以百米的速度向我们接近。
“少奶奶,是不是我太久没有见罗小宗了?老子怎么觉得他比以前还吓人?”老黄虽然看不到罗小宗身后的鬼影,但是本能敏锐,已然意识到了危险。
而分子和双魁则吓得抱成一团,两股战战。
老天爷!他真的治好病了吗?怎么身后的鬼越来越多?不但有那个穿红裙子的纸牌高手,黑雾中隐约还夹杂着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鬼,足以组成一个联合国战队。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对这种险恶处境,我还能怎样呢?
于是我二话没说,掉头撒腿就跑。
“哇!等等我们啊!”、“太可怕啦!”、“少奶奶,你不够意思,给我站住!”双魁、分子还有老黄也紧追上我的脚步,大呼小叫的逃命。
“你们等等我啊!为什么要跑?”罗小宗却全然不知所以,凭着一股傻子特有的执着,在我们身后紧追不放。
于是我们这奇怪的一行人,就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大呼小叫的跑出繁华的商业区。
越跑越远,尖叫中夹着着欢笑,跑到了灯火阑珊之处,跑到了岁月的尽头。
在生命中的这个夜晚,
我奔向广袤无边的未来。
岁月流逝,
青春绽放。
是谁在风中吟唱着遥远的歌谣?
是谁在流年中寻觅着年少的梦想?
沧海桑田,
一笑琅然。
当时光褪去红颜,我仍与你,并肩站在最初相识的老地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