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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换衣服边朝着我笑。
“你是故意穿黑衣服的,你是为了要引那些东西出来!你知道红色辟邪,所以你才换的衣服对不对?”
她点点头。
“那你也应该料到今天夜里会看见那东西!”
“我没那么神,只是直觉应该会有事情发生。我不是告诉过你在祠堂外我竟察觉不到一点异常吗,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料到这里的那个东西肯定不简单。事实也证明了这里的确不太干净,你也看到了?”
我又一次想到了那个镶在墙壁里的脸,不禁浑身发抖。
“我们之前还在怀疑尹灼华,现在看来他也是无辜的!拖鞋那件事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少数民族同学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特别不自在。
“干嘛呀!”我问她。
“晓瓶,你好像很害怕他是那个’第八人‘啊?”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要喜欢上他!”少数民族同学对我说:“事情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我皱起眉,相当不解,说:“我们不是都看到了吗?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少数民族同学换衣服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我:“看到的又怎样?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她的语气开始强硬起来,我不好与人争,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睡下了,心里却似有千万个结解不开。那天晚上我居然没有做噩梦,一觉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习惯性往外面望了望,却看到少数民族同学和尹灼华还有欧翔雨站在天井里,像是在讨论着什么。我胡乱穿着衣服起来跑出去,他们全都站在废弃的井边上比划着。
“什么事什么事?”我边跑边问。
少数民族同学拉着我的手,指了指那口废井。
说实话,我真的看不出来那井有什么异样,有那么大块石头压在上面,即便里面有鬼恐怕也爬不出来。
“你看看石头里渗出来的水是什么颜色的?”少数民族同学提醒我。
我凑过去瞧了一眼,乖乖,只见一点点的水滴从石头里慢慢渗出来,然后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汇成一股小小的水流,那水流竟是泛着红色的!我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三个。
“怎么……怎么回事啊?”
“我们应该把石头搬开来看看!”尹灼华说,他似乎已经恢复常态,果断自信,与昨天夜里那种狼狈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欧翔雨完全拿不定主意,只一个劲点头,但是少数民族同学——竟走到石头边上,有手沾了点那泛着红色的液体,拿到鼻子边上闻起来!我失神的看着她,她闭着眼闻的很认真,像是在和久违的朋友亲昵,有时候深吸一口气,还微微露点笑容。我们几个都看呆了,傻望着。
就在这个时候,关好的屋子里传来了争执声,转眼间,关好已经提着行李箱冲了出来,王曼通紧随其后。
“出什么事了?”尹灼华问。
王曼通拉着关好的行李,一脸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
“没出什么事,我要走了!”关好很坚决的说。我们都有些吃惊。
“住得好好的,干嘛……?”我问她。
“什么住得好好的,出了这么多事还叫住得好好的?”关好似乎很生气,说:“先是白如,再是翔雨和王曼通,接着是子鹃,后来是曾杰。你们都看见了,昨天夜里连尹灼华都差点死掉!现在就剩下我和晓瓶了,下一个会是谁呢?我从小运气就不好,一定会轮到我的头上,我可不想像曾杰那样莫名其妙就死掉了!我还年轻,我的生活才刚开始,我还不想死!”
我们杵在那儿,脸色都不好看,却又都没有反驳,因为关好说的全是事实,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反驳都会显得很苍白很无力。
“可是……我们是……”我还想劝住她,但是却突然被打断了:“让她走吧,走了也好!”说话的是少数民族同学,她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引来了其他人的白眼。
“如果走了之后她能平安无事,难道不好吗?”少数民族同学继续说。
欧翔雨和王曼通无话可说,王曼通放开了关好的行李。
“房子找到了吗?”尹灼华淡淡的问。
“我暂时住在医院里,顺便照顾子鹃。”关好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
我们都不再发言,只是静静看看她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们应该报警!”片刻,少数民族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报警?报什么警?”我问。其他人也很诧异。
少数民族同学继续闻着那手上的水滴,幽幽的说:“恐怕井里有东西!”
一口废弃的井里会有什么东西呢?那东西一直都在?
“没有必要吧,我们自己把石头搬开就好了!”尹灼华说。
“不行!”少数民族同学态度强硬,不可让步!
“你一个外人,在这掺和什么!”尹灼华的态度也很强硬,说着就把少数民族同学推开,径直去推那块石头。
“晓瓶,报警!”少数民族同学对我说。
报警?真的要报警?我再一次不知所措。看着尹灼华和少数民族同学,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优越感早已经不翼而飞了!我看着王曼通和欧翔雨,他们杵着,一动不动。
“晓瓶,快报警!”少数民族同学又说。
尹灼华完全不理他,一个人使劲推着大石头。
我拿着少数民族同学的手机,机械的按下那几个数字。
凭尹灼华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推动那个石头,他见我已经报警,也就无奈的停下,问:“到底井里会有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警察来?我们已经在镇上惹了很多麻烦,现在大部分的村民们见了我们都避之不及,难道这一次又要来个惊险刺激的不成?”
其实尹灼华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最近太高调了,成了众矢之的。少数民族同学却不以为然,继续观察着石头,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泛红的水……?你们觉得像什么?你们说里面会有什么?”
红色?水?东西?
难道是——?我瞪大眼睛,不敢思考。
“你是说……”欧翔雨小心的问:“井里有……”
“尸体!”少数民族同学说:“被泡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我不禁一直恶心。
“怎么可能?”王曼通说。
“不信的话,你们好好闻闻这水的味道。”
我用手沾了一点凑到鼻子边嗅了嗅,果真很熟悉,和上次见瑞叔时闻到的大门上的味道很相似,又甜又腥,而且还有点闻上瘾了。
就在这时,镇上的警察来了,带头的正是杨警官。少数民族同学立刻凑上去把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杨警官皱起眉头听完后马上看了看那渗出的水,然后就和几个警察开始搬那块石头,人多力气大,不一会儿就听到“扑通”一声,石头闷闷的从井端掉到了地上,伴随着“扑通”一声的还有大家的哗然和尖叫,我拨开人群凑过去一看,井口竟然露出了一只脚,脚上还有一只白色的鞋。
我心里不自然的抽搐着,白色的鞋?好熟悉的鞋!我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我让思绪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当事实真相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是的,那真的是一只很熟悉的鞋,不仅是我,在场的很多人都见过这只鞋——在那个已经荒废的学校!
对,就是这只,在门口的那只,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一模一样!但是不对,我觉得在此刻我看到那只鞋竟还有另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相信我不止是在学校见过,我在其他地方也见过,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在这一过程里,警察们已经把那个东西从井里捞了起来,人群里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拖拽声,欧翔雨和王曼通已经退了出来,两个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把人翻过来!”杨警官说。
我像是听到什么指示似的,也不管害怕不害怕,立刻就冲了进去,只见尸体已经被他们给翻过来了,是个女尸,头发很长,把脸都盖住了,我还想凑过去看清楚,却被少数民族同学给拦住,并被挡在了后面。
我嗔怪的看着她,她一脸冷静,说:“别看,很恶心!”
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火气,总觉得要是自己不看一眼一定会后悔的,所以也不管她的阻拦,拨开她的手就冲了进去。由于我不是警察,不能走太近,只可以站在两三米外观望。杨警官已经蹲在了尸体旁边,我满以为尸体会是血肉模糊,但是却发现尸体只是很白很僵硬,杨警官翻动她的四肢时似乎要用很大的劲。
“头发里有皮屑。”另一个警察说,看样子已经是法医之类的,“死亡时间……还暂时不能判断,总之……很奇怪……”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杨警官听到这句话后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把尸体脸上的头发拂开——我敢说那是我一生中最不能言喻的一刻!我看到了尸体的脸!不,不是尸体,因为就在那一刻,那已经就不是尸体了!我的眼泪静悄悄的落了下来,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控制住我那已经泛滥的悲伤!
对,那是白如。
那是被水已经泡的毫无血色的白如,她的皮肤似乎一碰就会腐烂掉,不,可以说是已经烂掉了,我几乎看到了地上有拖拽时从她皮肉里掉出来的肌肉组织。
我的确是知道她已经死了,但是我不知道当我见到她尸体的那一刻,我的心会如此悲痛。这时,尹灼华也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我抬头看他的眼睛,也是泪光点点,他轻轻按住我的肩膀,“晓瓶……”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比我痛彻心扉的还有欧翔雨,要不是王曼通和杨警官把他拉住,他一定会扑到白如身上。一时间,我们一群人的情绪都有些失控。
白如的尸体很快就被送走了,祠堂又一次冷清了下来,我们几个坐在天井边的檐坎上,默默流泪。
只有少数民族同学,即没有安慰我,也没有表露出悲伤,只是一直徘徊在废井边,时不时往下面看着。
“怎么会这样?”欧翔雨问。
“又是一个!”尹灼华回答到。
其实欧翔雨老早就从瑞叔处得知白如的死,他这样问也许和我的想法是一致,那就是为什么白如的尸体会出现在祠堂里。
“我们刚才是不是该和关好一起离开?”王曼通痴痴的问。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着彼此。
此时,少数民族同学又跑到了水池边,将手伸下去像是摸着什么东西似的,我们都没有理会她,大家全陷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许久,少数民族同学幽幽的说:“水下有东西!”
尹灼华反应最快,他一下就跳起来冲到井边,我们几个也接二连三的起来凑过去看,由于刚刚泡过尸体,所以味道比较难闻,类似是那种死了老鼠的味道,我这才觉得反胃,一阵酸水往上涌,不过我却看到在井下几米出的确有个暗暗的东西杵在那儿。少数民族同学见我脸色难看,忙把我扶到边上坐着。
他们几个围在水井旁嘀嘀咕咕了好久,然后王曼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搜出来一个水泵,说是要把水井里的水抽走一部分好下井去看到底那是什么东西,旁边的少数民族同学却在偷笑,我瞟了她一眼,还真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