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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一块石头!
我的心狂跳着,想要把她的手甩开,却发觉已经被反抓得无法动弹。耳边的笑声越来越犀利,脖子里的冰凉感越来越让我发怵……“瓶子,你别怕啊,抓紧我就好!”依旧是少数民族同学稳稳的声音。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握着的这个人是不是少数民族同学,更悲观一点说,我不知道少数民族同学到底是个人还是个什么其他的东西。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人在困境时真的会有信任危机这一说。
是的,我现在只能靠自己了,我不能在这团什么也看不到的黑雾里面消耗时间,而我的直觉告诉我只有从这片鬼雾里面冲出去才能了解到事情的真实面貌。我开始奋力挣扎,可我越是挣扎越被抓得更紧,我有些生气,竟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要出去!”
“小瓶。不要乱动!”是少数民族同学的声音:“鬼雾会让人产生幻觉和冥想,千万不要被它迷惑了!抓紧我!”
是的,鬼雾是在迷惑我,我不能被它蒙骗!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指尖传来的只是冰冷和了无生气,到底我面前的是不是少数民族同学?我是该听她的话,还是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呢?
此刻痛苦的抉择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一种矛盾和混沌的力量抽离出自己的身体了,尽管我还在原地,可是我的精神却在灰黑的鬼雾中飘来散去,漫无目的,似游魂野鬼一般。夜风里传来女子的浅吟轻唱,挥之不去……我的指尖忽然没有了任何感觉,只有少数民族同学那张似现非现的脸在眼前游移。
“瓶子——”远处传来了一声似曾相识的呼唤。“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任何东西!”听到这声音,我像是被人当头喝了一棒,又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一下清醒了许多!我仍然在灰黑的鬼雾里,仍然握着少数民族同学的手,指尖传来的仍然是一阵又一阵的冰冷。正当我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面前的少数民族同学一下就凑到我眼前,死死盯着我!
我像是被人推了一下,差点坐在地上——天,她真的不是少数民族同学,她没有脸!只是一张空空的面皮!
我没有多想,立即闭眼、不想、不相信?#65310;驮谕凰布洌炜罩械挠昵闩瓒拢沟母芯趿⒖糖窒宋业恼錾硖搴透泄伲芪в执戳撕⒆拥男ι斯眵鹊暮叱“瓶子,快跑!”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股向前的力量拉着往外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旁的雾开始慢慢淡去,我才看清拉着我跑的竟是少数民族同学。我大概是被刚才那个没有五官的面皮所吓到了,下意识的甩开了少数民族同学的手,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她。
“你看到的都是幻象!”她说。
“那我感觉到的呢?”我问:“还是幻象吗?”
“那一切都是!全都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那你呢?”我又问。
少数民族同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她大概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怀疑她,不过很快那种讶异就被她惯有的镇定所代替,她点点头,说:“我也是,幻象,迷惑你的!”
我心里越发感到可怕,那鬼东西可以是同事,可以是少数民族同学,那么到底还有什么是它可以幻化出来的呢?
我这才开始注意到原来我们已经跑到了祠堂前的水塘边了,而欧翔雨和杨警官连同王曼通已经到了,他们看着几十米开外的祠堂,月光下的祠堂竟然也笼罩着一层灰色的雾霾。
众人的脸上都升起一股不详。
“还是鬼雾?”我轻声问道。
众人都不吱声,全看着少数民族同学。
“不管发生什么,”少数民族同学说:“都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东西?#65308;降牟灰欢ň褪钦媸档摹!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在鬼雾里自己离奇的际遇,一股冷汗倏地从后背升起。
”黑夜能迷惑我们的眼睛,黑夜里的鬼雾更能轻易取我们的性命。“少数民族同学说:”王曼通和欧翔雨留在外面,瓶子和杨警官和我一起进去!“”为什么?“欧翔雨有些不解:”我要进去!我要知道真相!“少数民族同学狠狠白了他一眼,说:”你嫌白如死不够惨,想再害几个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现在还不清楚?我不想一会儿要分神来保护你!“”我不要你保护,我要进去!“欧翔雨执拗着。
少数民族没说话,只是瞟了一眼杨警官,我正纳闷她到底想做什么,却见杨警官轻踱到欧翔雨身后,只见他后肘一挥,”咚“的一声闷响,欧翔雨应声倒下了。
唉,早料到又是这一招。看来暴力在很多时候也是很管用的。
王曼通在一旁傻着眼。”你好好照顾他!“少数民族同学对王曼通说:”就在这里,不要乱走。不论看到或听到任何奇怪的东西,都不要进来,也不要逃跑?#65308;幢愣憧惨谀芸吹匠靥梁挽籼玫姆段凇C靼酌挥校俊王曼通扶着欧翔雨,只顾点着头。
我和杨警官跟在少数民族同学的身后,径直走进了祠堂。
影壁前空空荡荡,漆黑一片。抬头看时我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刚进门,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像,但是一拐过影壁,我的心就几乎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了——月光下的尹灼华竟坐在天井里——和旁边的七朵莲花一起,在清冷的光辉下,显得肃穆又深沉。
周围安静的出奇,顶上的月亮皎洁安详,哪有一点鬼雾的影子?
最起码的经验告诉我,这里一定有文章。于是我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轻轻扯了扯少数民族同学的衣角。她转过头,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看尹灼华身后的祭台。
只见祭台也是空空荡荡,尽管在夜色中看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的说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无奈的看这少数民族同学,摇摇头。她示意我把眼睛闭上,我这才想起之前她一直告诫我们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我小心的闭起了自己的眼睛,顿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笼罩在自己身上一般?#65310;驮谡馐保矍熬蛊龉匆煌藕谘寡沟幕椅恚碇蟹路鹩惺裁次铱床徽媲械亩鳌我猛然睁开双眼,又一次死死捏住少数民族同学的手,轻声说道:“看到了,就在祭台。屋顶的两个角上!”
少数民族同学示意我不要再多说,然后她指指在天井里的尹灼华,我这才发现,尹灼华的身上竟然微微泛着蓝光。我张大嘴巴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
看看少数民族同学,嘴角竟有一丝微笑。我觉得浑身一股冷气,更加不知所措。
“都说了他不是普通人!放心,瓶子,他不会有事!”少数民族同学说。
我心中有万千的疑惑在盘旋,为何他不是普通人?为何他身负蓝光,但少数民族同学却说他会没事?
记得幼时外婆曾告诉我,看见身上泛蓝的人时千万要记得绕道走远,因为泛蓝意味着此人的元神已逝,已是半个死人,与这样的人接近会沾阴气,对自己不好。
我看着尹灼华,既担心又疑虑。
此时杨警官轻声问道:“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不是我要闭眼才可以看得见?”
“不用,我们上祭台,你跟着我们就好!”少数民族同学说。
我们小心的在月光中穿越天井,当走到尹灼华和七朵莲花旁边时,我不由停了下来,杨警官也是一样。
“我们真的不管他?”杨警官问。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往前走着。我知道她的臭脾气,所以也只好乖乖的跟在后面。
我觉得当我的左脚一踏上祭台的阶梯时,一股隐隐的推力似乎在迫使着我往前走。我有些讶异,一下就抓紧了少数民族同学的手。
“闭眼!别紧张!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她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着自己的步伐和心态。而杨警官,竟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和少数民族同学。我看他一个大高个此时却如此无可奈何,心说要是你也可以看到我们能看到的东西,你指不定会怕成什么样子呢!
闭上眼睛之后,背后的推力似乎小了许多。一上祭台,只听到地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我睁开眼睛,却发现我们三个都踩在了一张白花花的东西上。
还好今夜月光皎洁,我低头一看,好像是一张长方形的纸,横铺在我们的脚下,我们三个此时正好就位于纸的右下方。
“什么东西?”杨警官正准备蹲下研究一番。
“别乱碰!”少数民族同学呵斥道:“是那幅画!”
是那幅画?!是那幅画着影荷的画?!
我快速的低头从左到右看了一眼——白森森的什么都没有!影荷呢?真的出来了?我又抬头看着祭台屋顶的两角,刚才的那两团灰色的雾团已经不见了,我又四下打望,祭台似乎没有一点异样!
我看着旁边的少数民族同学,希望在她身上找回点安全感,可是她也是一脸茫然,眉头紧锁。
就在我们陷入僵局的时刻,祭台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摇祭台的桌角一样。这时,一个东西慢慢从祭台上立了起来,我们几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和杨警官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还是少数民族同学小心走过去,把那东西拿起来仔细看着,说:“阴——王——憎——我!”
天!居然是那块灵牌!
第二十章 此恨今生消阴王憎我,少数民族同学又念了一遍,语调却有些怪异。我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紧紧盯着牌子,眼睛闪闪发亮,似乎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突然觉得她很陌生,陌生得让我仿佛和她隔着层什么障碍,我往后退了几步,靠近杨警官,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少数民族同学突然转头盯着我,天啊,她的眼神好怪异,脸上的表情也似笑非笑地。
呵呵,她突然笑了起来,那种声音是很清脆的童声,好像是几岁的小女孩,听得我和杨警官头皮发麻。我又往往退了半步,刚好撞上了后面的杨警官,他还呆在那一动不动。
笑声在黑洞洞的祠堂里四处回荡,无形中让人觉得空间更压抑了。
难道她被那无脸女鬼上身了?可是怎么会发出小女孩的笑声呢?
五十年了,五十年了,我终于解脱了。笑完后的少数民族同学开始喃喃自语。
五十年?我心里猛得一惊,突然明白了些,可是这时少数民族同学突然提高了嗓门,那种清脆得有些尖利的童声。小瓶,我真的要谢谢你。
我?虽然我知道自己已经做了鬼的帮凶,可是依然一头雾水。
是的,没有你这样的鬼眼,没有以往增偶,我不知道还要跟那两个呆在一起多久!
那两个,我心想难道是影荷她们是的,你想得没错!”少数民族同学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我和那两个怨鬼锁在一起,日日夜夜不得安宁,如果不是你们打破了这个封印。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从画里出来,更不可能利用你们去收集7朵莲花。现在莲花集齐了,我终于可以转世投胎了,哈哈哈哈,少数民族同学说到最后竟然大笑起来,那种诡异的尖利的笑声配着他那脸孔抽搐让。
这时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忙转过头,阴暗的门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