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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打算将感情公开的时候,吴辛却陷入了一起现场凶杀案的陷阱当中。凶手在现场布下了巧妙的陷阱,除了吴辛以外,整个侦察组没有人发现真相。凌菁是电视台里唯一相信吴辛的人,她开始为吴辛的冤屈奔走,希望能够让他恢复工作。
她的工作取得了一些成效,却也受到了上级极大的压力,很快,她也被电视台停职,调离了法制栏目。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作法制节目的从业者有一条重要的原则,就是在节目制作中不要和案件的任何一方扯上联系。
S大电视台曾经有一位女记者,就在调查黑社会案件的时候爱上了黑社会的老大,成了案子的牺牲品。
尽管后来吴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案件真相大白,他们还是意识到了两人工作的冲突。于是碍于现状,他们决定不将彼此关系公开,保存着地下恋爱的关系。
他们在S市的东城区租了一套房子,住在了一起。
吴辛是个很严肃,实用主义的人。凌菁却是一套富家小姐的脾气,爱浪漫,喜欢所有新奇的东西。共同的生活很快变得现实起来,凌菁开始厌倦这样平淡的生活,他们开始一次次的吵架。
每到这时候,吴辛就会不再理她,让她一个人冷静两天,两人再重新开始认真生活。可是,越来越多的积怨在心底里压抑着,凌菁总想找到一个理由爆发。
吴辛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凌菁总是莫需有的怀疑他爱上了别人。甚至是神经质的怀疑起了身边的所有人。
咚咚咚。
他敲响了凌菁房间的门。
门没有开,所以他又敲了一次,这一次凌菁终于把门打开了,她的双目无神,眼睛红肿,显然是大哭了一场。
“对不起,是我不好……”
砰。
凌菁没有理他,又一次猛的关上了门。
吴辛的心里一阵恼火。她到底莫须有的生什么气,他做错了什么吗?他一点也不知道。他气急败坏的转过了身,准备不再理她。
身后的门却主动打开了,他只好把头转了回去,一脸怒气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我已经道过歉了,你没理由的闹些什么!”
“你有了新欢,就可以不要我了是不是。”凌菁的脸上抹过一丝冷笑。
“你胡说些什么!”吴辛满脸通红的否认。
“那么这是什么!”
吴辛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是自己手上挂着的一串黑色念珠,早上参加展览会的时候陶紫交给他的。
“才刚刚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戴了起来……你真是无耻……”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吴辛歇斯底里的否认着。他的心里却也很奇怪,早上明明是自己第一次看见陶紫,为什么就这么习惯性的把她送给自己的念珠给戴上了。
“你可以不认识她,她认识你吧。”凌菁冷冷的道。
啪。
吴辛气极了,伸手就要一巴掌摔过去。
他的手速却很慢,在半空中就被眼疾手快的凌菁给拽住了。
“你……你要打我?”
吴辛的嘴唇在颤抖,他也很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可是……
啪。
又是一阵沉闷的声响。
吴辛的手被狠狠的甩了开去,手上的念珠一下子散了开来,变成了无数粒细小的珠子,落进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你会有报应的!”他听见凌菁这么喉了一声,转身再一次消失在了紧闭的房门后面。
深夜。
吴辛一个人躺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双目发黑的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凌菁今天是怎么了,从前即使没来由的发上一点脾气,也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次却仿佛死死的咬住了什么把柄,非要和自己拼一个鱼死网破。
他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做过什么背叛过她的事情,他很爱她,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那么,凌菁那没来由的怒火是哪里来的呢?
他的脑海里又是一阵迷茫,他把手轻轻的举到了半空,左右握着一根细细的丝线,右手是一颗颗黑色的珠子,他要串起来的,正是早上灵异社展会时陶紫送给自己的一串黑色念珠。
凌菁的力气的确很大,只是那么一拽,就轻而易举的把念珠给拽断了。他只得认真的一颗颗把珠子再串回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陶紫那张修长俏丽的脸,他的浑身上下就涌起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感觉。
他的眼睛盯着那些黑色的珠子。念珠是深黑色的,寂静的深夜里,却神奇的闪烁着青色的光芒,这让他能够看清楚丝线的所在。要穿的珠子并不很多,他很快就完成了手头的工作,把珠子恢复成了一串完整的手链。
终于……顺利的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他把念珠高高的举过头顶,仔细的打量起来。
念珠是黑色的,闪烁着蓝灰色的光芒,白色的天花板映衬下,显得光彩夺目。
真是一串美丽动人的珠子……
他看着珠子……想起了送给他珠子的女孩,陶紫。
她就和这串珠子一样,满脸浮现着优雅的笑容,轻声细语,善解人意。
不,他爱的明明是凌菁,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可他的脑筋却止不住的浮现出了无数张陶紫的脸孔,那一张张可爱的脸孔挂在不远处的天花板上,媚人的嘲他微笑着……
他几乎要被这奇怪的光景陶醉了……就在这个时候……
“月梅,你还记得吗?”
一个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他猛的睁大了眼睛,朝天花板上望去。
那里真的悬挂着无数张人脸。
无数张陶紫的脸,苍白而无血色,她们的嘴唇一张一合,头发象是失去引力般的垂了下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正乐呵呵的朝自己笑着。
吴辛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他想挣扎,四肢却象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他的视线盯在了那些人脸之上,耳朵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声声女孩毛骨悚然的笑声。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啊……
他终于忍受不了这样恐惧的感觉,拼尽全身力气大叫着。
他醒了过来。
吴辛大声的喘着粗气,似乎还挣扎在刚才纠缠在脑海中的恶梦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冷冰冰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天花板上的脸!
是的,他刚才看才看见的,是天花板上无数张一模一样的脸。
他飞快的抬起了头,朝天花板上看去。可是他失望了,那里空荡荡的一片灰白的痕迹,什么也没有。
难道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嘎吱的声响。里间的门打开了。
他看见凌菁站在门口,白皙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灰暗的光线照上去,显得苍白而无血色。
“已经这么晚了,你鬼叫些什么?”
吴辛没有说话,眼睛却象着了魔一样的死死的盯着她的脸。
他的脑中在飞快的旋转着。
“该不会是做恶梦了吧,这么大的人……也不奇怪,做了亏心事,可是要糟报应了……”凌菁自顾自的说着,忽然间感觉到了奇怪,“我的脸上有什么吗?一直这样盯着。”
“不……没什么……”吴辛低下了头,声音低沉的说。
“你今天有点奇怪……”似乎是对吴辛古怪的状态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凌菁略有担心的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忽然又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盯着凌菁的眼睛,盯的他心里发毛。
“月梅是谁?”
金属般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里飘荡,很快的传进了凌菁的耳朵里。听到这个名字,原本沉静的女人忽然愣住了,很久没有说话。
“你认识吗?”吴辛又追问了一句。
凌菁的嘴唇又开始颤抖起来,过了很久,她才象是终于摆脱了什么似的,脸上又恢复了刚才那轻蔑的表情。
“月梅,不就是那个被闷死在卫生间里的女人吗?”
“什么?你说清楚!”
吴辛几乎是战栗似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想要继续向凌菁问话。他却又一次的失望了,他等来的只是一阵沉闷的关门声。砰的一声,里间的房门又一次关上。凌菁消失在了里面,就像消失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4
家里没有人。
凌菁今天很早就回来了,她买了许多菜,想要给吴辛做一份丰盛的晚餐。也许昨天她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可是,她真的有错吗?她不知道,她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她很爱吴辛,不愿意又一次的失去他。
蓬,手提袋重重的放在了沙发上,紧接着她的整个身子也倒了进去,工作了一天,她很累了,有种虚脱的感觉。
她想起了昨天吴辛问她的话。
“你知道月梅是谁吗?”
她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想。
她阴沉着脸从柔软的沙发上爬了起来,不再去想这些烦恼的事情,她决定洗一个澡,然后给她的爱人做上一顿好吃的,这样他们或许有洗澡的可能。
灯被打开了,她小心翼翼的踩进了卫生间里,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放满了水,踩上去,随时都有滑倒的可能。
一定是那个粗心的男人。她在心底里埋怨了一句,却也懒得清理这漫的一地水,索性打开浴缸的水龙,准备坐进取洗个舒服……
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瞬间浸满了整个浴缸,她向浴缸里伸出了手,水温正好,是个洗澡的好时候。
她的脚小心翼翼的踩了进去。
浴缸的地面却是异乎寻常的滑,当她察觉到一只脚已经滑倒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她重重的朝浴缸里摔了进取。
真糟糕。她这么想着,可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就在浴缸顶端的不远处,一条细细的丝线被她顺手一带,竟死死的缠住了她的喉咙。
这条线原本是为了洗澡方便而牵来放毛巾的,此刻却成了致命的绞索,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它已经死死的勒住勒凌菁的脖子。她想叫,却一声也叫不出来,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浴缸里却象抹了油一样,滑腻的完全无法站立。
她的头距离浴缸的还有五六厘米的距离,然而,就是这五六厘米的距离已经足够致命。
喉咙被掐的死死的,呼救的声音也无法喊出来,她就像是一只被掐在手中的小鸟,完全无法挣扎,无法动弹。
她要死了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
她闭上了眼睛,头顶的天花板上忽然间浮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一个女孩的脸,瘦长,苍白,面无血色,女孩的脸上挂着笑容,正在不远处的地方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切。
这是幻觉吗?她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
“月梅,你还记得她吗?”
不……
她的双手死死的拽着掐住喉咙的细线,终于歇斯底里的喊出了声音。
也不知哪来的巨大力量,强力塑胶织成的细线竟然被她活活掰断了,她逃过一劫。
凌菁心有余悸的坐在浴缸里,两眼发直的凝视着周围的一切,水早已经满出了浴缸,整个地板上都是粘满了红色的……血迹……她就像坐在一个装满了血液的血池里。
她的瞳孔一点点的放大,不由自主的仰起了头,往天花板上望去。那里空白一片,没有人脸,什么也没有,难道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她恐惧的捂住了脸,坐在浴缸里大哭起来。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