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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我是否有听错什么——塔芙妮竟然主动要求晚上加班!这种情况,在塔芙妮成为我助手的这许多年里,绝对不超过十次“?我说,塔芙妮。你终于也开始觉得连续剧很无聊了么??”
“不会啊?”
“那么?”
“这个?,老板。我几年都没有涨工资了?”
我总算明白了塔芙妮主动要求加班的动机——对于揣测塔芙妮的行动目的,我向来都表现得像个警校新丁:我得承认,即使是侦探社里这种对象面极狭窄的员工管理工作,我做得也是十分糟糕。或者我该让塔芙妮来当老板(她正好是经济管理出身):我当她手下的一个小小探员就好“好的,你要加多少?”
“什么??”,塔芙妮显然对我的过分直接不是很适应。
“我亲爱的塔芙妮,你说你要涨工资,可是到底要上浮百分之几呢?”
这回,轮到塔芙妮踌躇了。
我的助手大概指望我会根据通货膨胀率提出一个参考方案让她考虑一下,而不是将决定权交给她。我毫不思考的回答,已经将塔芙妮原来的计划统统打乱了。
“?百分之十六吧,或者可以更高一点?”,塔芙妮的声音有些忐忑。
“那就百分之二十吧?,你觉得怎么样?”,我的回答干净利落。
塔芙妮似乎是被我糟糕的工资处理方案给吓坏了:她并没有回答“好的”或者“不满意”,而是在略微点了一下头之后,拿起我还没沾口的咖啡,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办公室。
“喂,塔芙妮,我还没喝过呢!”
“先加上利口酒,我亲爱的老板?,今天要加班呢!”,塔芙妮的声音干劲十足。
第二章 崩 坏…1
第一节 初次造访,意外?
“Les enfants sont restés bien gentils toute la journée。”
“J’en doute fort?”
(法语:孩子们整天都很乖。我对此十分怀疑?)后加入的利口酒不太容易搅拌均匀,卡鲁瓦牛奶咖啡的鸡尾酒风格也就没法在这杯咖啡中显现出来。不过,冰咖啡的爽口、牛奶的浓郁以及利口酒的微妙香气却是一样不少,此外,还多出了一种酒精和咖啡在味蕾上逐渐调和的美妙感觉——或许塔芙妮该给这杯侦探社原创的出色咖啡起个新名字。
侦探社的电话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是汉迪克:
“文泽尔,你还加班么?”
“嗯,当然,这次的案子有些麻烦。莫斯曼帮我找的资料,看上去没有太大用处?”
“是么?喂,我说,伙计,下午那事,我也没什么办法?”
“你打电话给我,是有新东西要告诉我么?”
汉迪克就是这样——他总是不太分得清老朋友和职业责任之间的界限:下午我那样的态度,反而让汉迪克觉得对不起朋友了。汉迪克犯这样的错误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这个老好人我突然想起刚刚莫斯曼的提议了——十一分局的机要室电脑使用的就是警局的内部网络,只要汉迪克肯帮忙,我们就能够很轻易地得到内部网上伊凡特案的保密资料。
唉~‘,看来,又要让汉迪克再次为难了。
“你说话总是那么直接?,是啊,是啊,我的老朋友。总局今天放捷尔特回家了,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我也帮你打听到了,如果你真想和他联系的话?”
“不用了!我说,谢谢,汉迪克。你认为现在只要有地址和电话号码,就可以很方便地和我们的捷尔特博士联系么?我是指,在总局的重重监视下?”
汉迪克不说话了,目前的情况是他没有考虑到的:捷尔特博士既然已被总局列为本案的“第六人”,局里自然就要采取妥善的保护措施。即使捷尔特博士已经获准回家,别墅周围也一定会布满便衣,电话估计也被监听了。我要绕过警方的耳目和捷尔特博士取得联系,是绝对不会被警方允许的。
“不过,汉迪克我的老友,有一件事是你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嗯,你说?”
“我想让莫斯曼用用十一局机要室的电脑,就是可以上警局内部网的那台?”
“让警局以外的人进入内部保密网络,已经是构成犯罪了!?我的天,你简直是疯了。
夏天那件事,你还没得到教训么?”
“只不过查查伊凡特案的保密资料而已,以莫斯曼的技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
“可那样还是?,简直是疯了。喂,文泽尔,这个案子有那么重要么?放弃这个案子算了,你不必卷入这个麻烦事件的?”
“汉迪克,你了解我的。愿意帮忙么?”
汉迪克又不说话了?不过,我知道什么能够让汉迪克迅速做出决定:
“我这儿还有一瓶93年份的哥雅庄园雾葡萄酒,DOCG级别的。那瓶酒不是你一直都想收藏的么?结案后,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
“?好了,算我怕了你。你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贿赂警务人员?”
“这么说你答应了?”
“随你怎么说吧?”
汉迪克的爱好之一,就是收藏和品尝世界各地的极品葡萄酒(当然是一般范围内的“极品”,以汉迪克的收入水平,也不太可能买得起上万美元一瓶的苏玳七十二年极品陈酿)。别的诱惑他可以轻易抵挡,但是拒绝一杯美酒肯定会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那酒可不便宜啊!你从哪儿弄到的?上次聚会怎么没听你说过?”
“结案了再说吧,你这个单宁依赖症晚期患者?”,我挂上了电话。
这个汉迪克,马上就将话题转换到酒上了:塔芙妮刚刚用在我身上的新词,放在他身上还更合适些不过,刚才汉迪克给我的信息中,有一条是十分有用的:捷尔特博士今晚回到他家别墅,无论如何也比呆在总局所安排的某个秘密地点要好得多。警察的监视活动是暗中进行的,之前我和捷尔特博士并不知晓。而今天捷尔特博士是在我的侦探社里被警方带走的——虽然是在接受委托的时候,警方却并没有给我任何额外的交待(这点估计是汉迪克的疏忽)。因此,捷尔特博士给我们的委托并没有结束(只是意外中断了)——按照常理,我也有给委托人打个电话确认委托是取消还是继续进行的必要。
我拨通了捷尔特博士家的电话。等了一会儿才有人接听:
“喂,这里是捷尔特。”
“您好,我是文泽尔。今天上午您来过我的侦探社,我想知道?”
“文泽尔先生,捷尔特博士目前是警方的重点保护人。现在关于这个案子的一切已经由警方负责,请您不要?”
“积格勒探长在么?他负责这个案子,让我和他说话。”
“对不起,请您不要?”
“让我和积格勒说话!我再说一遍,否则我就直接过来!”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了:总局方面果然相当重视这个案子——即使我以捷尔特博士的委托为借口,恐怕也不能使他们同意我和捷尔特博士对话(这样看来,捷尔特博士应该也知道警局在伊凡特案上竭力隐瞒的秘密)。所以,我提出直接和案子的负责人积格勒对话:我和积格勒探长算是相识,和他对话,总比和这个说话像答录机一般的警员争论要好些“文泽尔,差不多十年没见了吧?”
积格勒的声音和十多年前几乎一样,他现在应该是快退休了。
积格勒探长算是本市警界的名人,在我还在警局当探员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探长了。我们曾经有过短暂的搭档关系:积格勒是个办事严谨死板的人,却留着一把和他性格不符的大胡子。积格勒探长的另一个区别于其他探长的显著特征是——穿戴整齐,即使是在大热天也一样。一个有名的传言是:在一个气温超过摄氏三十五度的日子,一个被太阳直射了四个多小时的的车祸现场,即使衬衫已经像是刚从没有甩干功能的洗衣机中取出来,积格勒探长也没有解开领带,或者衬衫上的任何一个扣子“嗯,和你当年曾说过的一样,我现在已经是个私家侦探了。”
“我在报纸上看过不少你破的案子,我早说过,你天生就是个侦探?”
“你不用夸奖我了,积格勒探长,你知道我这个电话的目的。”
“你认为,凭着旧交情,我就会同意让你和捷尔特博士对话或者见面么?文泽尔,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接你的电话,也会和纳夫普刚才对你说的一样?”
“我实在没想到,警局直到今天还是如此不尊重案件当事人的意见。那在当年不正是你所厌恶的么?”
“都是些不成熟的想法?,你知道,我快退休了?有些事情,是容不得一点疏漏的,意外可是无处不在?喂,捷尔特先生,您在做什么??这是不允许的,请您?”
积格勒中断了对话,却并没有收线。电话那端好像正在争吵着什么,接着又是好一会儿没有动静,然后话筒里突然又传出了积格勒探长的声音:
“好的好的,文泽尔。今晚就让你和他见一面,地址你应该知道了,一会儿见?”
对方挂断了电话。
很容易理解积格勒为何会突然就改变了决定:我们的当事人大概已经料到了警方会将他软禁,便在他们动手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一个很好的假设是,捷尔特博士将这些秘密录进了录音带里,并将录音带存放在了可靠的地方。一旦博士给了信号,录音带就会被公开。
即使捷尔特博士仅是临时编造了一个类似的谎言(目的当然是为了和我见面),积格勒他们也不能不去理会——哪怕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必须尽量避免这种可能成为现实。
积格勒说得不错:意外可是无处不在
第二节 对话以及另一个意外
“N’approche mie de ces lieux!”
“Je le connais mieux maintenant。”
(法语:不要走近此处!我现在更了解他了。)十月的自由意志市,天已经黑得相当早了。会展中心路一如既往地堵车,卡尔街的几处工地也没有休息。相反,李希特街这条满是别墅的居民街就显得格外安静。
下车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八点刚过。
按了电铃,开门的是积格勒:
“来了?进来吧。”
我们互相打了一个照面——积格勒老了:虽然十年前我就说他整个人是一幅老态,但现在他是真的老了。衬衫和领带似乎还是多年前的那一款,大胡子也依旧,不过颜色已经灰白。
“怎么?还想说我是一幅老态么?文泽尔,你的样子可没怎么变,我一下就认出你来了,年轻真好?旁边的小姐是你的助手么?”
积格勒看了一眼塔芙妮,同时伸出手去——他是想和塔芙妮握手的,但塔芙妮显然没有会过意来。我可爱的助手恐怕是被积格勒的一把大胡子给吓到了:十多年前,我和他初次见面时的感觉也差不多(不过,他当时还没热情到要和我握手)。她只是向积格勒探长点了点头:
“?嗯,我是文泽尔的助手,请叫我塔芙妮。”
“喔喔,很高兴认识你?”
积格勒有些尴尬地摆摆手,转身进了里屋:
“捷尔特博士就在客厅里,不可以录音或者照相,用笔记录对话内容可以,但离开时必须给我们检查?”
“了解。”
积格勒探长推开客厅的门——捷尔特博士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的警员。靠窗一侧的扶手椅上,一位略年长些的警员正在看杂志。
那本过期的《视点》杂志遮住了他胸前的警官证,我因此暂时无法得知他的名字。而年轻警员就是和我通过一次话的纳夫普,警官证上还盖着实习警员专用的三角形警校印章。
隔着窗,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