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血雾、血浪尽数吸纳干净。等若吸纳了采霞境武师阿奇的一身精元、精血,“噬血荆皇”的荆条上,宛如星辰、无数枚诡异的血色印符凸显,一股凶厉、狠辣的味道散发,变得更加坚韧、粗壮,吸纳天地元气更加流畅神速。
风禹只觉全身精力弥漫,一股强大战意爆发,似乎足以挑战任何强者,阴阴一笑,对花田永道:“现在,轮到你了。”
“我是帝国的御巡使、花家的嫡系子弟,你敢杀我,你一定会遭到灭门之祸的!”花田永脸颊上的肥肉不住哆嗦着,大为不甘,如同被阉割了的公猪,对着风禹不住尖声叫道,“如果你能够饶我一命,此事我保证绝不追究,并且还会给你……”
花田永话未说完,一根巨矛般的荆条骤然刺出,将他后心直接刺穿,高高挑了起来。花田永后背鲜血淋漓淌下,双眼瞪大,瞳孔一阵阵涣散,喉咙发出“咯咯”声音,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符。他到死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以他堂堂花家子弟、帝国御巡使的身份,竟然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低贱小女孩,引来杀身之祸,这种事情他一生不知做过了多少,从来没有人敢于多说一句什么,那知今天竟然会将命丢掉。
冷哼一声,风禹将花田永的肥胖尸身抛下,眼珠忽然一转,自“芥子戒”内,取出了一枚击杀金家子弟金山所夺取的“冰煞巨锤符”,扬手打出,化成一只冰寒气息四溢、似乎完全冰魄凝成的圆圆巨锤,狠狠打在了花田永的肥胖躯体之上,将之躯体直接冻成了冰雕。
风禹双肩晃动,后背那丛“噬血荆皇”八根触角般的荆条,蟒蛇般不住扭动、收缩,无限延长编制而成的、将整座大厅直接禁锢的牢笼,疏忽分解、解离,最终变得无限细小,缩回后背不见。
“死有余辜。”最后鄙视的看了花田永的尸身一样,风禹嘴角一丝微笑浮现,心满意足,转身掠出了“金粉苑”,消失在茫茫夜色。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好大一口黑锅
半个小时后,深沉的夜色中。一条身影飞速对着金粉苑掠来,在三层高的主体楼前停下。只见他身材矮小,身披锦袍,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流lou出,却是奥洛城的城主、金家的当代家主金锣。
在楼前站了半响,金锣略一犹豫,然后毅然大步走向了那个门户洞开、镶嵌了夜明珠、无比明亮的光芒倾斜而出的贵宾厅。进入厅内,待看清里面的景象,金锣沉稳威严的一张脸,忽然变得惨白无比,随即由惨白又变作了赤红,由赤红又转作铁青,真个称得上瞬息万变。
金锣全身僵直,像是木乃伊一样艰难的走到大厅正中,看着横尸当场的御巡使花田永,下一刻双眼暴突,铁青的脸色一下又变作蜡黄,无尽的惊恐畏惧涌起,如同是见到了什么最为恐怖的事情一样,矮小的身躯一晃,一口逆血箭一般喷了出来。
躺在地上、瞪着一双死鱼一样突出的双眼的花田永。肥胖臃肿的尸身上,赫然笼罩了一层冰蓝色的冰层,而周围三米许的地面,也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白霜。从花田永死去到现在,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无论冰层还是白霜,虽然丝丝缕缕的白气冒出,却竟然分毫没有融化;而在花田永肥嫩宽厚的胸口部位,甚至出现了一个西瓜大小的焦黑印痕,似乎冰团温度过低,从而产生了冰焰,狠狠烧炙了一下一样。
金锣之所以如见鬼魅,恐惧骇怕不已,因为花田永的这副死相,完完全全、毫无二致,就是中了金家世代传承的圣器——冰煞锤,才出现的景象。原本花家的嫡系子弟、奉皇命来帝国东半部巡视的花田永阁下,横死在奥洛城中,金锣这个城主已经拖不了干系,即使散尽家财,能够保住家族不被牵连,已是万幸;而今花田永身上,竟然完全一副中了金家冰煞锤而死的迹象,他作为最大、最直接的嫌疑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是谁?是谁?***这到底是谁干得?为何要嫁祸在我身上?”金锣无比紧张的考虑着,“不管了,此时周围无人。显然还没有被别人发现,先将这死胖子尸体毁掉再说,万一被人看到,自己纵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关键是而今金家已经风雨飘摇,再经受这件天大祸事,恐怕就此灭族,是毫无疑问的。”
就在金锣如此想着,真元提聚,就要下手之时,一个平和淡定、却隐隐蕴含无尽傲气的声音忽然自门外传来道:“刚才金粉苑中天地元气波动异常,似乎有武师强者在此动手,不知是谁?”
“奥洛城的武师,总归就那么几个,不是你、我,自然就是……嘿嘿。”又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道。
两个声音无比熟悉,停在金锣耳里,却无异于焦雷炸响,僵直的身躯向后退开一步,毁尸灭迹的举动也就做不出来,——笑话,如果被这两个老家伙看到他毁尸灭迹。花田永死在他手可就算坐实,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成了屎了。
一阵清冷劲风自厅外轻卷而入,厅内光线一暗,随即多了两名身披锦袍的中年人,其中一名高冠博带、面容清隽、身躯极高肩膀极阔,透出一股凛然古风来,另一名则身材高大,从容稳健,一股迫人气势散发,正是林家的家主林锦屏、与吴家的家主吴诺。
“呵呵,果真还不是别人,——就不知金城主刚才与谁在此过招?”林锦屏双眼精光一闪,抚着胡须,笑吟吟的道。
吴诺也一脸淡笑,然而双眼却是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笑意,走前几步,看到横尸地上的花田永,眉毛一挑,忽然莫名一股轻松透出,口里却厉声喝道:“金锣,你疯了,竟然敢将御巡使大人击杀当地,你、你、你也太胆大包天了。”
“放屁!谁说人是老子杀得?”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变成现实,吴诺这厮果真落井下石,不问青红皂白,屎盆子先牢牢扣在自己头上,金锣心头一沉,却大声辩解道。
“你才放屁!不是你杀得?那谁还能修炼你们金家的冰煞锤。你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之徒。竟然敢杀钦差。”林锦屏双眼精亮,见花田永死在冰煞锤之下,又是激动,又是意外,但更多的还是亢奋,马上帮腔吴诺,指着金锣肆意大骂道。
多少年了,林锦屏何曾遇到过这等占据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堂堂一城之主大义凛然、肆意痛骂的机会?而今狠狠过了一把瘾的他,心头那憋了多年的火气,终于算是出了出来。
“谋杀钦差等于叛国,我看你们金家是气数尽了。幸而我与吴兄赶来的及时,刚才你对着花田永大人的遗体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毁尸灭迹?”林锦屏声色俱厉的道。
“人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我金锣向来一言九鼎,未曾有过一句虚言,我这是被人栽赃。”金锣脸孔扭曲,大声叫道。
“装!你给我继续装!煮熟的鸭子、***嘴还真硬。”吴诺此时接口讥讽道,“据我所知,你送了大笔财物给御巡使阁下,企图买通他打压我们吴、林两家,对不对?御巡使大人为人忠直,最不苟且。不与你同流合污,因此你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将他给就此害了,是不是?金锣啊金锣,以前怎么没有看清你是这等阴险小人?”
指着金锣,吴诺一脸的痛心疾首,愤世嫉俗,几乎声泪俱下了,其实花田永具体死在谁的手里,他比谁都清楚,一开始看到花田永横尸地上。他脑袋“嗡”的一响,只以为此番吴家是在劫难逃了,那知没有想到风禹做事愣是要得,滴水不漏,将偌大一口大黑锅,瓷瓷实实的扣在了金锣的头上。既然如此,吴诺又那里还会与金锣客气?因此忙着敲钉住转脚,打定主意这口大黑锅金锣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此事干系重大,帝京一定会派人来的,林兄,花大人的遗体,还请你暂时代为妥善保管,等待帝京使者查看。”吴诺正色对林锦屏道,“可怜天不假英年,花大人竟然会遭人毒手,真是让人痛惜。”
林锦屏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上前抱起了花田永的肥猪一样的尸身,两人再正眼也没有看金锣一眼,直接将他当作了死人,扬长离去。
——————————————————
“御巡使”花田永阁下被金锣城主暗杀在城内金粉苑,这个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在第二天就传遍了城内的所有上层贵族。金家原先势盛时飞扬跋扈,在城内极不得人心,而最近年余,被吴、林两大家族联手打压的奄奄一息,声望大跌,大不如前,而今竟然家主鬼迷心窍,杀死了皇室派下的钦差,奥洛城内所有与金家不对付的贵族,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等待看金家被满门剿灭的好戏。至于那些亲近金家、与之荣辱与共的小家族,此番终于也撑不住了,开始急流勇退,忙着与金家撇清关系,那些脑袋灵光的,更飞快跑到吴、林两家的家门。面见家主,大骂金家不是东西,痛哭自己以前鬼迷心窍,再三拍着胸脯表lou忠心。在此大势之下,金家终于气焰全消,所有子弟更一个个垂头丧气,偶尔在街上走过,都加紧尾巴,如同丧家之犬。
对于自己xian起的轩然大波、成功将之转嫁在了金家头上,始作俑者风禹却是毫不理会,一连几天都安心待在家中,陪伴伤重的吴慕琳。一等到家主吴诺将炼制“万灵丹”所需的药材,全部搜罗齐整,他立即放进芥子戒之中,一溜烟儿跑去了武殿中,要求面见殿主爷爷莫笏阗。
此时他修为晋入了知微境,回到武殿,无论莫笏阗,还是吴云山、金期图,都对他很有几分刮目相看的味道,特别是金期图,自己一辈子勤修苦练,到老也不过是武师汇元境修为,难以寸进,而那知风禹十五岁的年纪就成就武师不说,到秦云山转了个圈,回来后竟然直接轻松突破,晋入知微境,自然让他嫉恨不已。
由于以前与风禹有过过节,怕风禹打击报复,找他的麻烦,因此风禹刚刚回城,金期图就立即宣布闭关静修,不再冒头,也故而金家出了这么大的娄子,他也愣是丝毫不知。
坐在太师椅上的莫笏阗,看着风禹,一脸无奈,默然不语。
风禹毕恭毕敬跪在莫笏阗跟前,身后摆着十口大铁柜,里面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的摆放了千块下品灵玉,在身前的三个白玉托盘里,则盛放着几十味珍稀药材,以及几十块品级至少五阶以上的灵兽的内丹、魔晶。
风禹磕了一个头,诚恳的道:“殿主爷爷,我知道炼制一炉万灵丹,无论对您的真元还是精力,都是一个极大的消耗,但我妹妹身受重伤,此时全kao您的金涎丹吊住性命,只有万灵丹才能够救活,因此我在此恳请您能够帮助我炼制一炉。只要殿主爷爷帮助我炼制这炉丹药,我只取其中一粒即可,其余都归您所有,另外我保证明年帝京的‘天武竞技大赛’,给您老人家狠狠lou一回脸。”
莫笏阗花白眉毛一挑,没有好声气的道:“我的脸还用你来lou?”
风禹摸着脑袋,一缩脖子,干笑道:“是,不用我lou、不用我lou,以殿主爷爷您的风华绝代、枭雄盖世,那里用的着我献丑?”
“行了,少拍马屁。”莫笏阗哭笑不得,扬手凿了风禹一个爆栗,“给我滚起来吧。”
风禹大喜,跳起身来,又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您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看你摆出的这副阵仗,千块灵玉,我的价钱还没有那么高,请我出一次手绰绰有余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