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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他说,他会给我的。这些事情虽然新闻节目没有报道,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我们家是我丈夫掌管着财政大权。”
如果这样的话,你又是怎么发现家里没有还贷的呢? “不是有许多的电话和信
件吗? 还有银行的融资负责人也找来了。因为他们找我也没有用,所以我让他们去
找我的丈夫。因为我还在上班,所以白天都不在家。”
关于没有还贷这件事,小丝信治又是怎么解释的呢? “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
法的。仅此而已,一直到最后他还是这么说的。”
你相信他真的会有什么办法吗? “相信,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小丝静子像个女演员似地使劲耸了耸肩。
“他不是考虑我的要求而给钱的,如果我说这个月钱不够,他会再给我五万或
十万。孝弘的学费和邮局的学费保险都是信治交的。
我对钱根本不行……怎么说呢,我就是一个没有经济头脑的女人。
所以,到现在,还有人说我是个很浪费的人。“
她又开始自嘲起来。
“因为已经不行了,当他说这座房子要被查封的时候,我吓得直翻白眼。”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
“你是说拍卖的时间? 第一次说? 是1995年3 月份的前后吧。”
“这对你桌讲,是个晴天霹雳。”
“是的,我以为丈夫是在开玩笑。”
她又一次像药品广告上那样使劲耸了耸肩。她像是有意要这么做。
“可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慢慢地出了,一身冷汗,并开始责问他。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了? “
在采访小丝贵子的那一章中,我已经讲过了他们购买千住北新城西楼二0 二五
室时的资金筹备情况。贷款总额和还款计划也不是不慎重的。从小丝信治的年收入
来看,也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住宅建设贷款机构也不会向他们提供贷款。
该机构之所以很少出现呆账,很少有客户被查封,就是因为它开始时的融资条
件非常严格。
“我丈夫当时讲了好多,他说暂时把股票卖了,我不知道其中的详细情况,但
这样的话我们是要受到损失的,还有工作上的交往还要花钱。这不是在开玩笑,我
大声地责骂他,怎么会弄到连贷款都无法归还的地步? 他也说了好多,总之一句话,
那就是我太浪费了。”
“可是你不是说过吗? 你丈夫每个月都要给你固定数额的生活费,如果不够,
你丈夫还会给你的,他也不会埋怨你。是不是? ”
小丝静子又点了好几下头。
“是的,是这样的。所以我从来不会为钱而担心,他也从来没有埋怨过我,这
是真的。”
说到这里,小丝静子向这边靠了靠,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加强了语气。
“案件发生后,因为我知道那座房子是被拍卖的房子,所以他们让我写了很多
事情。说我是个不替丈夫和孩子着想的混蛋女人。那四个人被害,也是因为我的浪
费才把二0 二五室拍卖的,诸如此类的话吧。可是,别人有说这种话的权力吗? 为
什么别人会用这种事情来责备我? ”
她握紧拳头打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我绝不认为自己是在浪费,我都是为了孝弘。因为我为那个孩子的成长准备
了他所需要的最好的条件,可我从来没为自己花过一分钱,更不要说浪费了。现在,
请你一定要把这一点写清楚。例如,这个月丈夫不是给了我三十万元的生活费吗?
如果不够的话,我会再向他要十万元的。但到了下个月,他从来不会说,这个月又
给了你十万元才够生活的,这个月就给你四十万元吧。”
为了让有点兴奋的小丝静子冷静一下,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她要了一杯咖啡,
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抽了两支烟。
“我声音太大了,对不起。我说得是不是太快了? ”
不用担心。我回答她,然后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好了。
“那么……噢,对了,是说我第一次听说拍卖房子的事情吧……
为什么不能支付贷款呢? “
“你丈夫开始指责你。”
“是的,大概有一个星期或十天的时间吧,每天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最重要
的资金问题,他说自己想了什么办法,应该怎么做……
我也把怨气都撒到了他的身上,说的还是那些话。现在想起来,确实太不像话
了。“
小丝拢了拢头发,苦笑了一下。她是长发,没有烫过的直发。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还知道了其他好多事情。像我丈夫的用钱情况啦,一查
下去还真发现了问题。他在信用卡公司借了很多的钱……这些钱是用来应酬和给我
零花的。公司的人已经把所有的明细账都送了过来,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那你的情况又怎么样呢? ”
“我吗? 什么情况? ”
有杂志说,你也以自己的名义借过钱,是不是? 也是信用卡公司吗? 说你从几
家公司一共借了一百五十万。这是怎么回事? 小丝静子的眼睛里露出一股险恶的神
情。
“这有什么关系吗? ”
“我提这个问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丈夫瞒着你借钱,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 我想听听杂志上写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
“这个嘛……是事实。”
“是吗? 为什么这么说? ”
“金额上有点出入,不到一百万。”
“我知道了。”
小丝静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急忙往下说:“我必须要做一点解释。那些钱确
实是我用的,我不否认。可是,那也是工作需要。我在一家时装商店上班,每个月
是有销售定额的,如果完不成定额,剩余部分就要由自己买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如
果打折也不起作用的话,那就成了职员很大的一个负担了。”
千住北新城住户登记簿上,小丝静子写的是在服装店工作。这家名叫“无形”
的服装店位于青山二街,专门经营国外的名牌时装。
从孝弘上小学的那年春天,小丝静子就一直在这里上班。
“当然,我不是正式职员。是兼职,兼职。”她自嘲地说。
“如果是正式职员的话,就凭我的工作业绩,一定会被任命到一家分店做主管。
不是我自己夸我自己,我认为自己是一名出色的时装模特。”
“你为什么不是正式职员呢? ”
“不是不能成为正式职员,而是受年龄的限制。”
“其他的职员都是年轻人吗? ”
“电视的访谈节目中不是已经讲了我的情况了吗? 是的,她们全都是年轻的女
孩子,二十多岁,或三十岁出头吧。”
小丝静子像是要打仗似地使劲地摇着头,她的长发乱了,盖到了脸上。
“这家时装店之所以叫无形,它的意思就是看不见,你明白吗? 也就是说,这
家店的宗旨就是它不仅要卖看得见的服装样式,还要传递一些看不见的知识、修养
和丰富的感性认识。可是,这家店给我感觉并不温暖。那些正式职员的女孩子们只
对高级服装、化妆品以及旅行品尝美食感兴趣,都是一些肚子空空的蠢人,我在她
们中间是孤军奋战。”
“你没有想过再换一份工作吗? ”
“我不是说过吗? 我是一个出色的时装模特,有一定的特质,否则当初他们也
不会录用我,店里有年龄的限制。”
“现在你还在工作吗? 和服装有关系吗? ”
“不,现在的工作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在时装店工作了。”
小丝静子改变了一下坐姿,她好像有点累了。
“总而言之,我所借的钱和这次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丈夫也承认这一点。他
也不知道我从信用卡公司借了钱,我做的时候也不想让他发觉。”
“你没有把这些钱用到生活费上。”
“是的,那是当然。”
“我们还是回到查封和拍卖的话题上吧。你还记得吗?1995 年10月初,你曾经
去拜访过孝弘的班主任? ”
“是泷野川学院吧? ”
“是的,是仓桥老师。”
“我是去谈孝弘的转学问题。”
“如果真的要奄封、拍卖的话,你们就要从二0 二五室里搬出来,孝弘也必须
要转学。”
“是的,是这样的。最后,我们是4 月中旬提出拍卖要求的,10月就开始了招
标的准备,一旦确实了买主,我们就必须马上从二O 二五室搬出来。”
“那时,你不光说了拍卖房子的事情,你是不是和仓桥老师说过‘我们最近准
备离婚,我和孝弘要搬回我父母在日野的家’? ”
“离婚……”
小丝静子小声咕哝了一句,就没再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很放得开,这是
一种猛地抓住了她的心的沉默。她紧紧咬着嘴唇。
“是的,我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你确实是在考虑这件事。”
“我说的是离婚吗? 是的,我已经考虑过了,我是认真的。”
“不能归还贷款、房子要被查封和拍卖是这件事情的原因吗? ”
“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很多原因。”
说完.她用手摸了摸脸。随着这个动作,她好像又从刚才被紧紧抓住的情绪中
解脱出来了。
“我的丈夫指责我,这一点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直保持沉默的话,事情也还
是解决不了。他开始对我说,你以后不许再向我要生活费,为什么给你的生活费会
不够用,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的错。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我一直都很信任他,可是现
在天好像都要塌下来了,我认为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生活了。”
“那时,你和你的丈夫谈过离婚问题吗? ”
“谈过,他好像很不高兴,也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在他看来,不好的是我,
我为什么还会指责他,而且提出和他离婚? 只能说他感觉太好了。”
“这么说,你丈夫不同意离婚? ”
“那个时候是不同意,但现在同意离婚了,很快我们就会办妥这件事情了。”
“你丈夫现在有别的女人吗? ”
“是的,好像有吧。他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我也不是他的奴隶。在名义上我
们还是夫妻,因为我讨厌他的姐姐叫他信治、信治的,所以我还是称他为我的丈夫。
这也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在感情上与他已经形同路人了。”
“对不起。可是,你们当时好像并没有离婚? ”
“是的,我们没有离婚。”
“你们没有离婚,维持到了1996年,一家三口悄悄地从二0 二五室搬走,回到
了你的父母家。”
“悄悄地搬走? 你不要把我们说得太好听,我们是连夜逃走,除了这个词,再
没有更好的词了。”
“是3 月份的事情吗? ”
“是的,我是忘不了,那是3 月2 日的夜里。家具和家电一样也没有带走,我
们只带了一些随身物品。1 月到4 月,小区是对外开放时期,所以夜里也可以开车
进入小区。我们提心吊胆的,惟恐有人盘问。”
“你们没有对邻居的任何人说任何事情就离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