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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另买房子搬家的,还有借房人发生变化的情况,我们要求新的住户
也要马上填报。其中也有人以侵害隐私权为由不愿意填写太具体的内容,对于这些
人,我们要求他们最少也要写明户主的名字、居住人口以及紧急联络方法。西楼登
记簿的改写及申请的接受都是由我一个人负责的,按说我应该看过每家的情况,但
毕竟人数太多了,而且还有和管理员办公室关系并不太近的住户,所以我还是比较
容易记住那些和管理员关系不错的人家的情况。”
关于二0 二五室,佐野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前面我已经说过,二0 二五室是不吉利或不太安稳的房间、在售房时最早买
下房子的房主住了一年时间就转手了,电许他最初就是以转手为目的的,但因为不
动产的价格下跌,他变得很难受。最后他是以当初买房时价格的百分之八十把房子
出手了,损失很大。但还算可以,后来房价越发低了。”
二0 二五室最初的售房价为一亿零七百二十万日元,房主出价八千二百五十万
日元,但最后的买家只花了八千一百二十万日元。
“买房的是一对刚刚结婚的年轻夫妇,我非常吃惊,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购
房资金呢? ”
让佐野吃惊的这对年轻夫妇实际上是非常有钱的资本家的继承人,在资金方面
是不会有问题的。
“也许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后来听说他们搬家后不久就离婚了。”
这对夫妇人住半年后就离婚了,于是二0 二五室变成了年轻妻子的财产,但她
也只在这里住了一年时间后就把房子卖掉了。这时房子的售价为七千二百五十万日
元。
“房价越来越低,这也让人很是惊讶。”
第三个买房人住的是一位叫小丝信治的公司职员的一家人。
“小丝……唉,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叫小丝的名字了,如果有登记簿,我也
许会马上想起来的。”
想来想去,佐野想起来了,他告诉警察确实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和一个正在
上学的孩子。
“那就是说,这是死在下面的那位年轻男人的家了? ”警察问。
佐野不敢肯定,他说也许是吧,但自己真的不太清楚。
“无论我怎么回忆,我也想不起来曾经见过这位叫小丝的男主人,但我肯定见
过一次他的夫人……是因为她来办手续,没有太深的印象。反过来说,她看上去很
老实,不会是个多事的住户。如果说是小丝家有人受伤或是从阳台坠楼身亡,单凭
这一点,我也是不太相信。”
尽管这样,在没有进屋看之前还不能这么说,佐野按响了门铃。
他按了三次都没有人回答,但在紧闭着的门的对面,传来了门铃声。
“警察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一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声音。”
碰了碰门把手,门没有锁,很容易就把门打开了。一名警察走在前面,佐野跟
在后面,他的后面跟着另一位警察,他们三人走进了大门。葛西美枝子还站在走廊
里。
“我回头一看,葛西都快哭了,她和这个人没有关系,她是不是应该赶快回家
去? ”
“有人在家吗? 小丝先生,”佐野叫道,“半夜来打扰你,对不起,我是管理
员佐野。”
没有人回答。
“我有点害怕,叫了好几遍,大门口收拾得很干净,鞋柜上没有放任何东西,
墙上也没有画,但有一双女式雨鞋摆在鞋板的边上。”
二0 二五室专用面积为一百零一点二四平方米,是4LDK结构。
房子被一分为二,从门口经过一条过道可以到房子的中央,再往里面是一间宽
约十五叠的客厅。然后又有一条过道,从门口看,其右边是厨房和两间西式房间,
左边是洗脸间兼浴室,还有一间日式房间和一问西式房问,每边各有三间房呈纵向
排列,客厅和西式房间的地板都是木质地板。
“走廊和客厅之间有一扇门,门是从这边开关的,所以站在走廊的边上正好能
看到客厅中问的情况,屋里还亮着灯。”
凭记忆,佐野说客厅、走廊和洗脸间都亮着灯,其他三问西式房间都关着门,
只有洗脸问的门和日式房间的拉门是开着的,但日式房间里没有开着灯。
“因为这是朝西的房间,所以客厅的窗户也是朝着西面的。打开窗户,并把纱
窗拉开,雨水淋湿了客厅的地板,带有花边的窗帘也被吹了起来,窗帘的边被刮起
来离地面约一米高。”
警察向佐野询问了这问房子的设计,佐野把自己所能记起来的都说了出来,他
们在走廊上走动。他们没有直接去客厅,而是打开关着门的房间的门,边说边往里
面看。
“把手电筒打开,去检查一下没有开灯的房间。听他们在说,开关就在门的旁
边,不,这样就可以了。那可能是他们不想让现场有所改变吧。”
佐野看到有一名警察进了客厅,警察背对着这边,吓得呆若木鸡。这位警察在
叫他的同事,他的同事正在看日式房间的情况。
“嗨,这里有一个人,他大声地喊道。我吓得腿直发抖,呆在这种地方实在太
难受了。”
警察紧张地回头看了看佐野,并在叫他。佐野的手扶着墙,但他马上又把手放
了下来,他觉得不应该碰墙。
“警察用电筒照着日式房间的地面,屋里乱七八糟的,中间摊着被子,床单也
乱七八糟的。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警察发现了什么,但随着手电筒的光照了一圈,
我看到了一只手。”
褥子上盖着一床用白色纱布包着的毛毯,从它的一边能看到一只右手像是在抓
住毛毯。
“电筒又照了照毛毯的上面,它的另一边露着两只穿着浴衣的脚,白白的,瘦
瘦的两只脚。”
那位年长的警察并没有进屋,他边说边问佐野这是不是小丝家的人。佐野完全
被吓住了,他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
“我记不清楚小丝家是不是有老人了,我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小丝家的情况,
我觉得应该马上向警察道歉。”
警察拉住佐野的胳膊让他站稳了,然后把他带到了客厅,门口还站着三个人。
“因为屋里开着灯,所以就不需要电筒了,所有的东西都能看清楚。”
宽敞的客厅里摆着许多家具,南面放着一台大屏幕的电视机和一套组合式立体
声唱机,旁边橱柜上的玻璃非常亮。左边是一套沙发和茶几,右边是餐桌和四把椅
子,北边摆着大大的具有民间工艺风格的榉木的茶具柜。
地板上没有铺地毯,在木地板上,有一个人背对着这边,像胎儿似地蜷曲着身
体,倒在地上,这是个女人。
“警察赶快试她的脉搏,但就连我这个外行也知道她是不行了。
头——脑袋后面通红通红的,但那个地方并没有流很多的血,好像是被碰破所
留下的痕迹。但是那个女人所穿的长袖睡衣的边很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让流出来的血染黑了。“
带花边的窗帘随着大风上下飞舞。佐野又看了看阳台方向,那里也有一位男人
倒在地上。
“他的上半身伸到了阳台上,是趴着的,怎么说呢——我感觉他是正在拼命地
往阳台的垃圾口的门槛爬去,地板上都是血迹,好像是在拉一个非常重的东西,从
现场情况看,他不是自己爬过去的,而是被人拖过去的。这个人的脑袋已经不成样
子了。”
佐野说,到现在还经常梦见他们。
“说起梦,当然是白日梦了。我想要打扫空房间,一打开窗户就好像看到根本
不存在的窗帘在上下飞舞,还有两个脑袋不成样子的人躺在地上。”
警察认真地开导着佐野,并让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的脸,佐野鼓足勇气
看了看,但他觉得没有见过其中任何一个人。
“两个人都闭着眼睛,如果他们睁着眼睛的话,我也许会逃出去的。”
警察问,他们是不是小丝夫妇,佐野说不知道,从年龄上看差不多,但无法从
长相上进行确认。
“走到阳台上,风很大,刮得人抬不起头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得,能把一
块塑料布盖在四个角上的花盆上,那些花盆好像也要被风刮跑了。”
现场原封不动,三个人轻轻地从过道又回到了门口,一名警察让仍站在走廊上
的葛西美枝子赶快回自己的家里,然后他们就下去到了管理员办公室。警察在那里
和警署进行了电话联系,佐野也查看了居民登记簿。
“没错,二0 二五室写的就是小丝一家的名字。
“户主小丝信治,四十一岁,从事机械制造工作;妻子静子,四十岁,在服装
店上班;长子孝弘.十岁,在私立泷野学院附属小学就读。
这是小丝一家买下二。二五室所做的登记,时间是平成四年4 月1 日。
“在二0 二五室被杀的那对男女,从年龄上看像是小丝夫妇,但我不认识他们。”
没办法,警察只能去调查周围的邻居,看有没有人认识小丝夫妇。佐野有气无
力地呆在管理员办公室,心里非常不安。
“在这个过程中,不时有警察赶来,我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谁,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