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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了一段往事。”
“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们,好吗?我相信对于这个案子会有帮助。”
“我父亲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搬家。”
“我记得你说他收到了一封信。”
“是的,其实在那之前,我的父亲已经准备离开老家了,我的爷爷很有钱,他死的时候留给我父亲一大笔财产,都是金条,本来这件事情只有我家里人知道,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整个小镇传开了。这让我父亲很不安,于是他联系了一个以前的老朋友,就是这个城市的一个伯伯,准备搬过来。那天晚上,父亲从门缝里面发现了一封信,是一封勒索的信,说我在他们的手上,让我父亲拿20根金条做赎金,不然就撕票。”
“当时你在家,对吧?”
“是啊,我在。当我父亲看到我安然无恙的时候,就毅然决定让我和我母亲先走,他留下来收拾家里的东西。”
“看来绑匪是帮错人了,当时你和刘言换了衣服,绑匪抓到了刘言,却把信放在了你家。”
“这件事情我父亲说,后来他才知道,听说事后绑匪知道绑错了人,当时就杀人灭口了。我父亲过了几天,也过来了。”
“那半夜的哭声哪?”
“我父亲说,可能是我听错了。”
“嗯,”西门通想了一下,在纸上写了点什么,然后说:“你父亲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
“搬到这里以后吧,应该是。”
“那个游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
“我想想,”刘海低下头,去回想那个可怕的游戏:“对了,那真是个怪游戏,里面有时候出现的文字很奇怪,像是鬼符一样。”
刘海送回牢房了,西门通依然坐在那里,在纸上不停的写着,白方没有打搅他,静静的坐在一边。
“还你的笔。”西门通写完了。
“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吧,天师。”白方看看手表。
“好啊,还真的饿了。”
两个人开车来到一家小饭店,这时候已经快凌晨了,但是饮食街上人依然很多。
“刘海今天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失眠。”西门通夹了一块黄瓜,放在嘴里,他觉得格外的爽口。从审讯室出来,好像恍如隔世,公安局里面冷气开得很足,而现在的空间里面满载着潮湿的热空气,虽然有点闷,但是很真实。
“我也开始相信刘海的话了,从头到尾有声有色的,不像是他这个智商可以编出来的。”
“你们目前都调查了什么?”
“我那时候还没有听刘海这个鬼故事,我们调查了那个凶器,你猜怎么样?果然是地道的日本兵器。”
“死者哪?”
“早查过了,不是好人,也不算坏,在这个城市也昏了快20年了,他们三个人没有什么朋友,两个是单身,-个有老婆没孩子,就是最后着一个,叫陈世,其他的我记不太清的,明天你去局里看吧,这会儿有点头蒙。”
“那看来,他们三个是18年前来到这个城市。”
“好像是吧,你怎么知道?”
“那一年是1984年,刘言被害的那一年。”
“你怀疑他们就是那三个潜逃的绑匪。”
“有可能,可惜死无对证了,都死了,受害者和被害者,呵呵。”
“没关系,我们已经和江城的有关部门联系上了,有关刘言的资料他们正在查找,估计明天就可以传过来,不行的话,我去一趟。”
“希望明天可以看到有用的资料,你们现在效率很高啊。”
“电脑网络嘛!很方便的,再说。现在电脑都可以杀人了,何况是传递资料。”
“你不是相信了吧?这个鬼魂的游戏?”
“明天看完资料再说,你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有点怕这邪门儿的东西,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不过,咱是警察啊,不搞封建迷信,大陆的公安不拜关二爷。”
猜凶 第一个故事 鬼魂的游戏 善言
章节字数:4434 更新时间:08…12…07 23:00
回到家中,西门通没有马上睡觉,自从几年前和妻子离婚以后,西门就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他每天都要睡到中午,然后起来准备一周一次的直播节目。
他一直保持着足够的睡眠,好让大脑有充分的休息。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点兴奋,这种兴奋状态很难让他入睡。
也许是命运吧,西门点上一支烟,坐在电脑前面。虽然他目前是一个比较成功的男人,可是内心世界却总是有一丝的期待,甚至今天刘海的案情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好像有一种预感,有一天,会有一件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边,把他的生活改变,把他的天赋激活。
只要是上天赐予的才华,是不会被埋没的。
刘海的形象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他是那么无助,好像命运正在一点点地把他推向死亡,他此刻一定也不能入睡,或许还在和那个活着的灵魂对话。
西门通躺在床上,打开台灯,一字一句的看他记录的供词,慢慢的,一丝笑容浮现在他刀锋似的脸上。
白方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说资料已经到了,这导致西门通打破了生活习惯,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了警局。
“你看,这是全部的资料,江城方面也不是很全面,时间太长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刘海所说的信件,恐怕是真的,你看这就是那张报纸的复印件。”白方一见到西门通,就急切地说:“这反而让案子更复杂了。”
西门通拿起另一份资料,仔细看关于绑架那一张。
“和刘海父亲说的有一些出入,你看。”西门通指给白方看:“这上面显示,绑匪一直到第五天以后,才杀死刘言。呵呵,你看这些倒是线索,四个绑匪,潜逃的三个人的名字,刘钢、陈世、杜晓明,这三个人胆子不小啊,跑到我们这里,连名字都没有改。”
“那时候的条件所至,谁知道谁啊。”
“我们去医院,”西门通拉起白方:“资料都带好,我路上看。”
“去看刘海的父亲?”
“对,他是当事人,我有个问题要确定一下。”
“你急什么。”白方忙把资料收好。
“我休息两天,正好把这个案子破了,星期一我还要上班呢。”
“口气不小。”白方笑了。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天很阴暗,预示着一场豪雨的来临。
“有刘言家里的资料吗?”
“就是这一块儿的资料不全面,我给你念念,刘言的父亲叫刘海周,是个写地方戏曲的作家,文革的时候自杀了,当时说他是汉奸,有说不清楚的海外关系,刘海周的叔叔在抗日的时候做过日本人的翻译,后来逃到了日本。这可能就是批斗刘海周的原因了。刘言的母亲叫张萍儿,这名字在当时算是比较洋气了吧?她是个唱戏的,在刘言被撕票的前两天,也上吊自尽了。”
“她有几个孩子?”
“这个档案上没有,要不是刘言被绑架,估计,连他父母的资料也不会有了。”
这是间豪华的病房,摆着不少的鲜花和果篮,看来有不少人来看过病人。此刻,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夏天的雨总是很豪迈,还不时地还传来阵阵的雷鸣。病房没有开灯,护士说病人怕光。
站在这样的环境中,西门通顿时觉得有些睡意。一个闪电在附近滑过,屋子里面一亮,照亮了了病床上挂着的观音画像。
病床上刘海的父亲看上去很虚弱,儿子入狱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或许,还有什么让他不安事情,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经医生同意,两个人得到了十分钟的时间,西门笑着对白方说,时间够了。
“刘先生,我们没有太多的事件,我和白队长刚从江城回来,也就是您的老家,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您,可以吗?”
老头看了看西门,又看了看白方,定了点头,缓缓的说:“我见过你,你是那个主持人,报应啊。”老人轻轻的用手捻着佛珠。
“您收到绑架信的那天夜里,是不是有个女的去找您?”
老人没有说话,眼泪流了下来。
“是不是刘海周的妻子,也就是张萍儿。”
老人仍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来干什么?”
“借钱。”
“后来那?”
“我让她等几天,说要凑一下,她苦苦的哀求,最后走了。”
“五天后,您悄悄地走了。”
老人点点头。
“也许这真是报应,刘言的母亲没有钱,为什么不去报警?”
“萍儿很害怕,也以为我会帮她……。”老人说不下去了。
“你了解刘海周家里的情况吗?”
“她是一个寡妇。”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人闭上眼,把头扭转过了。他是不是有什么藏在心里。
闪电又一次滑过,照亮了西门通狭长的脸庞。
跑出医院,两个人还是淋湿了。
坐在车上,白方说:“这一次他说的是实话吧?”
“是的,能说得他都说了,我看他也快不行了,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人将死,其言也善,这是埋在他心中的一个包袱,说出来会好受一点。起码,《地藏经》上面是这么说的。”
“其实也难为他了,事不关己,要他拿出一笔钱来,恐怕很难做到。”
“也许这中间还有故事,不会这么简单的。”
“我看这个案子就是一个大故事,眼下剧情越来越乱了,除了电脑杀人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
“你说错了,其实事情逐渐的浮出水面了,不过,我还要证实一些推断,看来要再审刘海。”
“然后呢?”
“如果运气好,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捉鬼。”
“明天?”
“明天。”西门通没有再说话,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这么早起床,他实在不习惯。
刘海的精神比起上一次更憔悴了,看来晚上他都是在挣扎中度过的,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西门通给他一支烟,叫他坐下。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刘言的确已经死了,看来你说的那个杀人的游戏,看来是事实了,不过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我想刘言的灵魂也该安息了。”西门通的开场白让在场的人都很意外,记录员看了一眼白方,白方示意他继续。
“刘言是替我死的,我也替他报了仇,一切都结束了。”刘海听完西门通的话,平静得说。
“出于好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刘言的鬼魂每次都是晚上去找你?对吗?”
“是的。”
“你说他的手是冰凉的,你和他握了几次手?”
“他每次走的时候,总是很礼貌的和我握手告别,我想这可能是他的习惯,对了,除了最后那一次,那一次他走得很晚。”
“小时候他不会有这个习惯吧。”
“当然啊。”
“鬼魂也会上厕所?”
“是的。”
“都在他走之前,对吧?”
刘海想了一下,点点头。
“他穿什么鞋?每次都一样吗?”
“不一样,有时候是旅游鞋,有时候是皮鞋,因为到我家要换鞋,所以我印象比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