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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也能让父亲看中。”哼,该死的小鬼,眼睛怎么老瞅着她,招欠。
薇丽安凝视着桑吉尔,她实在不喜欢这女人口气中的傲慢与无礼。
尽管她很清楚自己是何种身份,但那也轮不到这个女人“指教”。
“抱歉夫人,我不明白您说这话的意思,如果您没别的事,可否移尊,您沾到的秽物把房间的地板弄脏了。”讨厌的女人,又要害吉娜清扫了。
桑吉尔脸色悠地变青,眼珠死瞪着薇丽安。她身后的侍从和马夫悄悄溜到门外发泄,他们已忍无可忍,大笑!〃
哼!死奴才。狠瞪了一眼那两个该死的仆人,桑吉尔转过头瞄了一眼薇丽安,她依然用无辜而明镜般的眼眸瞅着自己。这个死丫头。
桑吉尔作势呼了口气。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这丫头是父亲要的人,尽管她很想给她一记耳光也不能太过失礼,万一这丫头对父亲诉苦,那她在父亲心目中的形象会更差,将来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我是朗斯特韦尔家的桑吉尔·朗斯特韦尔夫人,是专程来接你回去的。”如果得和这个小鬼一起生活,那她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薇丽安皱起眉看了眼一旁默不吭声的吉娜,吉娜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得罪眼前这位夫人。但,为什么她非要回去,这儿就是她的家呀。
“夫人,您能否明白地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要去哪儿?”真是莫名其妙,她一出生就和吉娜住在这里,除了这儿还有另一个家?
哼!桑吉尔冷笑着。原来这丫头不知道实情呀,看来那老太婆没告诉她那个该死母亲的出身。
“你当然是跟我一起回去朗斯特韦尔家,因为……你的母亲是我父亲伯爵大人的女儿,也是我的姐妹,”顿了一下,“从称谓上讲你应该叫我声姨妈。”真恶心的称呼,这种乡下脏丫头,也配!〃
薇丽安呆了。母亲?朗斯特韦尔?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吉娜?
吉娜站在一旁,满是皱纹的双手使劲搓捏围裙,她一把拉过薇丽安。
“抱歉夫人,我想和薇丽安单独谈谈。”一开始她没料到伯爵大人会这么快就派人来,看来得早点告诉薇丽安有关她的身世了。
“薇丽安,你静下心听吉娜说好吗?”枯燥的手指轻抚薇丽安娇嫩的肌肤。黑发摇晃了一下,她点头答应。
…鹊桥仙
回复'6':“其实你母亲是西边城市大家族朗斯特韦尔的小姐,你和你母亲一样具有他们家族的血统,吉娜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以前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现在他们来接你了,”吉娜眼角涌出一滴浑浊的泪。“薇丽安,他们承认你了。”“你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可以吃得更好穿得更漂亮,那儿才是你真正该回的家呀。”这样,她也不必担心自己死后薇丽安会成为孤儿。
鄙夷地冷笑了一下,桑吉尔瞅着神情惊愕的薇丽安。什么一样的血统,根本就是个私生子,一个见不得人的杂种!亏那老太婆说得这么好听,谁知道父亲会怎么安排她呢。哼!〃
过了半晌,薇丽安回过神了。“吉娜,我必须离开你吗?”第一次,她流露出哀求的眼神,吉娜未曾见过的哀伤。
“吉娜老了,没法再养你了,到了那里你就是千金小姐,什么都不用愁,还可以读更多更好的书。”薇丽安是她一手带大的,十年的感情使她把这孩子看得比自己亲孙女还亲。只要这孩子过得开心,她即使早早踏进棺材也安心,她那天上的母亲大概也会感到欣慰吧。
“明白了。”无法挽回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必须和吉娜分开了。薇丽安没有哭。眼泪改变不了事实和即将转动的命运,她只有承受。反正去了那里还可以再回来见吉娜,并不是永别。“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吧。”对吉娜展露一个微笑。她不希望吉娜看见她难过。吉娜会伤心的。
“你根本不需要什么行李,朗斯特韦尔家早就帮你准备好了一切,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开玩笑!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好货,万一她带去的东西里有跳蚤或小虫什么的那不是翻天了嘛。桑吉尔怕怕地环顾房间四周。可别蚤子跳上身哪!〃
冷漠地瞄了一眼那神经兮兮的女人,薇丽安实在很讨厌她。虽然这屋子算不上舒适却也被吉娜打扫得很干净,她自己把脏东西带进来还敢这么呱躁。不过算了,毕竟在血缘上她是自己的姨妈。
“走吧,姨妈——”叫声有些夸张,薇丽安恶心兮兮地打个寒颤。
真受不了!〃
拉起裙摆,桑吉尔发挥她生平最快的速度跳出屋子直奔马车,她得快点回家把这身衣服和鞋给换了,臭死了!〃
“再见吉娜。”紧紧拥抱了一下瘦弱的吉娜,薇丽安忍住自己快哭出来的泪水。
“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别累着了。”这次分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她,会过多久哪……
安慰地抚着薇丽安黑亮的发丝,吉娜闷黄的眸子水雾迷离。
“在那里可要听话,做个乖孩子,多看点书。将来变成高贵的小姐后可别忘了你住在这儿的吉娜。”终于要离开她了,明知道会有这一天,吉娜还是泪流不止。
怎么会忘了你,吉娜……紧紧拥抱吉娜,薇丽安别过头。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
告别完后,薇丽安跳上了马车,侍者关上门,马夫挥起鞭子呼喝着起程。透过拉开窗帘的窗子,薇丽安再次用眼神与吉娜告别。慢慢地,远去了,吉娜的身影缩小得看不见了,只余耳中不断回响的马蹄声。
“夫人,天太晚了,不如您和小姐在客栈里歇息一下,明早出发吧。”马夫有些担心地望了眼正迅速变暗的天空,在这种偏僻地方一到夜晚肯定会有狼群出没,还是当心点好。
打个盹刚醒来的桑吉尔夫人困倦地伸个懒腰。“好吧,乔诺你安排一下。”一直窝在一旁的侍者乔诺跳下马车,刚才他也盹了一下。
唉,今天一整天都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得困死人了。打了个哈欠。
大概车上没有睡觉的只有马夫和薇丽安小姐,那位小姐还真奇怪,总是看着窗外,很好看吗?不都一样的景色。
客房很快定妥,现在正值清闲时期,他们得到三间上等房。桑吉尔夫人不愿与薇丽安同住,想当然尔是怕薇丽安身上有蚤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乔诺苦笑着。其实薇丽安小姐人不错,刚才动手搬东西时她也很勤快的帮忙,完全不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也没把自个儿看成仆人。这年头呀,多的是像桑吉尔那种货色,那位小姐倒挺特别的。
马夫和乔诺一间房,对于即将成为他们主人的薇丽安当然很好奇,不过他们对她都有好感,因为薇丽安并不把他们呼来喝去,而且她也长得很可爱,虽然没有金发却比那些有金发的贵族夫人好太多了。
夜很深,黑得像四周紧闭的屋子不见五指。天空没有月亮,是云把月亮遮起来了,还是月亮藏到天空的另一方?……
…鹊桥仙
回复'7':薇丽安睡不着,站在窗户前,她凝视远方微泛苍蓝的天空。那儿是吉娜和她的家,不过现在的她已经远离了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前途未卜的旅程。吉娜,你现在想我吗?
暗处,薇丽安哭了。黑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她想要孤独,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哭,没有牵挂地躲起来哭。好想好想回去,好想像过去那样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好想和吉娜一起吃早餐,她根本就不想和那傲慢的女人走。讨厌……
远方传来马蹄声,渐渐靠近。黑暗中,一个男人披着风衣,与夜融为一体的暗。薇丽安探出头,这么晚会是谁来投宿,他不怕那边山上一直在嚎叫的狼吗?
在这种狼群出没的夜晚,旅馆一般都不接待客人。因为是乡下地方,人们都很迷信。要当心,当心半夜来的客人,他们可能是魔鬼的朋友,也可能是撒旦的忠徒,当心哪!〃
“我们店里已经人满了,您就另寻别家吧先生。”点着灯的店伙计颤抖着在阳台叫唤。这人是魔鬼吗?怎么一身黑呀!〃
“难道你们忍心看着一个孤单的旅客冒着生命危险来此投宿?我找了好久才见到你们这家店,又饿又累,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
嗓音由平稳到尖锐,男人赶了很多路,疲惫和饥饿已折磨得他无法忍耐。“我口袋里有的是金币,如果你们想赚我的钱就给我下来开门!”
伙计犹豫了。不知眼前的是人是鬼,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阳台上半晌。
“店家,您就让这位先生进来吧,就如他说的,他是旅客且疲惫不堪,您不该如此狠心对待一位绅士。”薇丽安看不过去了。“难道上帝教诲您面对受困者不该出手相助吗?”真是些迷信的人,既然这个男人能越过山坡那也只能表示他本领高超,她可从不相信石头雕成的上帝指鹿为马的废话。
伙计领悟了,他立刻溜下去开门,他是个虔诚的教徒也很懂得看人眼色的道理。这位小姐和她的同伴看上去不一般,应该是有来头的人家,得罪不起。
门开了,伙计陪着笑把男人的马牵到马厩。对准薇丽安的窗户,他朝她笑了一下。
黑暗中,薇丽安看不清他的样貌。
“谢谢您可爱的小姐,赏个脸下来与我聊个天好吗?我很久没见到您这般美丽的小姐了。”脱下帽子,一头金发闪闪发光,在黑暗中犹为亮眼。
薇丽安笑了一下,没多想便蹦下楼。其实当时的风俗是不允许一位小姐与男士随便聊天的,那是很不合礼数的事,即使是十岁的孩子。
但薇丽安生长在农庄,环境造就了她随意的性格,当然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观点,那一套乱七八糟的礼仪她根本不屑一顾。
楼下,男人已脱下一身风尘,精神显得抖擞。他很俊美,相当俊俏,从模样看大概有二十五六岁,却没有一根胡须或渣子。一头纯金的发随着烛火摇动而微微掠光,一双深蓝的眼睛像两颗美丽的蓝宝石般晶莹,皮肤很白,白得透明近乎没有血色,完全不似薇丽安见过的其他男子般黑而红。奇特的美男子。
“您好,先生。”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男士,薇丽安有些怔仲。
他真是男人吗?
嘻嘻笑了一下,男人年轻的脸上绽放一朵温柔的花。“不必叫我先生,太拘束了。”“叫我费洛文,你呢?可爱的小姐。”笑容带着温情与暖意。
“薇丽安,”心里有些异样的东西在翻腾,他的笑容有种熟悉感,在哪儿见过吗?。
“费洛文……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叫你先生呢还是哥哥?”
很安心的感觉,为什么呢?
费洛文轻轻扬着嘴角。“叫我哥哥吧,叫先生或叔叔都太老了。”
眨了一下眼,有些调皮。薇丽安笑了。是的,好像亲人般的感觉。
“费洛文哥哥,你是从东方来的吧?”薇丽安凝视他的蓝眸。不知为何,体内有某种东西在告诉她。自然而然地,她脱口而出。
费洛文有些惊愕地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人能直接猜出他的来历,这小女孩的直觉很敏锐嘛。有趣,完全不似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
“很聪明,我是从东方来的,薇丽安怎么知道?”狡黠地伸个指头点着唇,薇丽安调皮地笑着。“秘密!”虽然不知道原因,她仍有些得意。或许什么地方她曾见过他吧,只是她忘了。
笑了笑,费洛文没有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