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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脸。
“没有。没人从这门里出来过。因为书斋里灯一下子熄了,我们还倍加注意了呢。”
其中一位警察答道。
明智接过其中一位警察手里的手电筒,又一次将放衣服的密室捏了一遍,还是没有
见到殿村的影子。他顺便把电灯开关也检查了一遍,可是那个殿村在关灯时,故意把开
关的拉手拉断了,看来书斋里的灯还暂时不会亮。
明智又来到书斋里那扇朝着走廊的门,这里用不着警察把门,那几位新闻记者已经
自发地形成了一道人墙,摆出了绝不放走坏蛋的阵势。
“这里没有一个人出去过。”
记者们异口同声地告诉明智。
为了保险,他又拿起手电仔细地检查了书斋的窗户。那仅有的两扇窗户也是紧紧地
关着,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现象。而且,窗户旁边还有相川总工程师和那四位少年守着。
看来那个家伙也无法从这儿逃出去。这样看来殿村是无路可跑的。可是在场的各位把整
个房间都搜过了,还是没有发现一个可疑分子。难道那个蛭田博士使了什么隐身术,像
一阵烟似地消失了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请各位站在原地,暂时不要动。那家伙还在这个房间里,就躲在大家的当中。”
听明智这么一说,大家都站住了。在昏暗的烛光下,他们仔细地观察自己身边的人
的脸,因为对手是个化装变身的高手啊。刚才他是跑过那个放衣服的密室里去的,说不
定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呢。
当然,他是不可能变成孩子的。可是,房间里即使除去小林和相川他们五个少年,
还有明智、中村警部、相川总工程师以及那六七个新闻记者呢。如果冒出两个中村警部
的话,就可以一下子辨清其中一个是冒牌货。可是,要是他变成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人
呢,不是就很难识破了吗?
明智侦探拿着手电筒把所有人的脸都照了一遍。因为那几个记者的脸,他也不是记
得那么清楚,所以检查得特别仔细。
“你们的确是来了六个人吗?”
“不,是七个人喔。在走廊外边数的时候的确是有七个人的。”其中一位记者急忙
回答。
“不,不。还是六个人。在走廊里数的时候不是把我也算在里面了吗?”
的确,当时由于明智还没有暴露身份,他是以记者的名义进来的。
“啊,对对。那就是六个人啦。”
一位记者好像想了起来。
“那么,请再数一遍。你们的确是六个人吗?”
记者们又开始数起了人数。
“哎呀,不对啊。怎么还是七个人呢?”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什么,明智笑了起来。
“是啊。我刚才也觉得有点奇怪。”
明智自言自语似地边说,边拿起手电筒对着那七个人的脸仔细地照了起来。照到第
七个人的时候,那圆圆的光环停住了。
“请问,这位是哪家报社的记者啊?好像在那见过嘛。”
在那个圆圆的光环中,照出了一个年轻记者的脸,就像电影中的特写镜头。他那满
头的黑发流成了小分头,鼻子下留着一簇小胡子。还戴着一副黑框圆眼镜。
“是啊,你是哪个报社的啊?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
在场的两三个记者开始嘀咕起来了。
“哈哈哈……大家当然是没见过喽。这家伙可不是你们的同行啊……他化妆的速度
可真快啊。”
说时迟那时快,明智一伸手将那人的假发和眼镜及小胡子给摘了下来,露出了那个
殿村的真面目。在这种情况下被揭穿了真相,就是再有本事的坏蛋,也无法狡辩了。他
一副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刚才他实在是无路可逃,想混在人群里,乘人不注意和各位记者一起从这儿走出
去。哈哈哈……这个坏蛋,这回可真是走到了穷途末路。中村先生,请派人把这家伙带
走吧。”
那个怪物蛭田博士终于败在了明智侦探的手下,可怜巴巴地束手就擒。
会变戏法的上衣
中村警部派了四名经验丰富的警察将号称蛭田博士的青年用绳子绑上,押着他朝红
砖洋房的门口走去。
这个坏蛋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好像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了。再加上双手被
反绑在身后,身边又有四个身强力壮的警察盯着,他也很难再耍什么花招了。
明智侦探和中村警部等几个人还留在书斋里,被那几个记者围着,受到他们连珠炮
似的发问。
虽然明智侦探担心那个被警察们押走的蛭田博士,途中会不会在耍什么花招。可是,
中村警部对他说过,只要交给那四个人,就绝对不会有差错的。听了这番话,明智侦探
也不好意思多说了。
他现在又无法从这些记者的重围中脱身。因为记者们为了取得头条消息,正把他团
团围住,接连不断地向他发出各种各样提问。
可是,明智侦探的不安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与那个家伙的较量,不单纯是体力的
较量,还是智力的较量。他实在是一个诡计多瑞的家伙,说不定那四个警察合在一起也
斗不过他。
四个警察顺利地将那个双手反绑在身后的坏蛋从里面带到门口。
门外是一条幽静的马路,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周更显得一片死寂。
警察们打算把那个罪犯带到停在马路边上的一辆警车上,然后将他押送到警视厅的
拘留所去。
走出门口才两三步,那位抓着绑在犯人身上的绳子的警察,突然感到手臂被狠狠地
拽了一下。
“哎呀,不好。这家伙想跑。混蛋,怎么能让你跑了呢?”
想到这儿,那警察站定了身子,使劲地将手里的绳子往自己这边一拽,这样一来他
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犯人乘机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那一瞬间,另外几个警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跌在地上的警察手里还紧
紧地抓住绳子呢。因为绳子是用特别的结法绑上的,所以没想到他能脱身而逃。
啊,那犯人的手臂还好好地绑在绳子上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那绳子上绑
着的是犯人留下的上衣。
难道那家伙故意弄断自己的手臂而逃跑的吗?不,这么愚蠢的事情可没人会做。可
是,那几个押送犯人的警察却觉得那人是将手臂从肩膀处卸下后才逃跑的。因为那手臂
现在还留在他们的手里。
其实这是那个坏蛋又变了一次戏法。
为了赶紧追捕逃跑的罪犯,三个警察顾不上跌倒在地的同事,拼命地朝那罪犯跑的
方向追赶。
留在那儿的古警察还坐在地上,他将还绑着罪犯上衣的绳子的那一头拖到自己的身
边,举起那罪犯留下的手臂借着路灯的光看了起来。
这的确是人的手。手指都在,形状和颜色也不铝,而且还有弹性。手腕上还留着警
察们刚才绑上去的绳子。
但怎么是冰凉的呢?就算被割下来的话,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变得冰凉了
啊。
警察想,先看看断口处,说不定那儿还留着血呢。他又战战兢兢地将手伸进了那件
上衣的肩膀处一摸,并没有摸出血啊。摸上去的手感还非常光滑,像是一只圆形东西。
“哎,奇怪。
突然,那个警察悟出了什么似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把那两个被绑着的手臂
都拿到路灯下,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
原来,这是两只做工考究的橡胶假臂,那手指的形状和颜色简直都和真的一模一样。
那个家伙可真会变戏法啊。他事先穿上那件被缝上了两个假手臂的上衣。在警察绑
他的时候,又设法让他们将那两只假手臂绑上。然后,趁押着他的四个警察不注意,飞
快地脱去那件上衣,留下那两只假手臂拼命地出逃。
这样一来,那家伙刚才关灯的动机就很清楚了。他预料到那幢房子的各个出入口都
可能被警察守住,所以他关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乘机逃跑,只是为了有机会穿上这件带
着假手臂的上衣。他还故意让明智侦探识破他的伪装,就可以在那个光线微弱的房间里
让警察们将那两只假手臂绑上。将电灯开关的拉手拉断,不让电灯马上就能点上也是他
预先策划好的诡计。
警察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被那个家伙的详尽周到的计划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刚才耽误了二三秒钟,现在那三个警察无论怎么拼命也追不上那逃跑的罪犯。
就相差着十五六米,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背影,就是无法缩短眼前的这段距
离。
要是在热闹的马路上,也许马上就会有过路人出来帮忙挡住犯人。可是在这样寂静
的高级住宅街上,再怎么喊叫也不会有任何人出来的。
三人只好拼命地向前追赶。他们一边追一边担心,不要让那个家伙在拐弯处从他们
的视野里消失了。
就这样,拐了大约三个弯,来到了一条更加空旷无人的马路,两边全是些高高的混
凝土制的围墙。在这儿,那个家伙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啊呀,跑哪儿去了?他的确是在这儿拐弯的啊。”
“真怪,两边全是高墙,没有地方可以藏啊。”
“哎,看啊。那边有个打更人值班的小屋,里面好像有人呢,也许会看见那个罪犯
跑过去。到那边去问问吧。”
三人端着粗气,边说边朝那间小屋走去。其中一人对着窗户大声地问道:
“喂,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警察。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跑过去啊?是一个穿着白
衬衫的男人。”
这时,从里面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
“哎,喊什么呢?有什么事吗?”
接着,小屋的玻璃移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老人身穿一件破旧的立领外套,脚上是一双拖鞋,头上深深地扣着一项软帽,脖子
上吊着一个打更用的梆子。看他那样子,真让人担心他。他还干得了这个打更的活吗?
面对这个糊里糊涂的老头,警察们皱着眉头又将刚才话问了一遍。
“噢,是警察先生吗?刚才是一个家伙从这儿飞快地跑过去。我是从窗户缝里看到
的。是穿着一件白衬衫的家伙吧,朝那边跑去了。大概已经跑过二三条马路了吧。”
警察们简直有点后悔问了这个老人。他们连声谢也不道,赶紧朝着老人指的方向猛
追。
那个打更的老人还呆呆地站在那儿,目送着警察们远去的身影。等他们的身影都从
视野里消失了以后,那老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奇怪的微笑。然后,他便抓起吊在脖
子上的梆子啪啪地敲打起来,像是打算再去巡视一圈,摇摇晃晃地朝着与警察们相反的
方向走去。
恶魔的真面目
不久,那几个去追捕罪犯的警察精疲力竭地回到了那个怪博士的书斋,因为明智侦
探和中村组长等人还留在那儿没走。警察们全都垂头丧气的,不好意思面对明智侦探。
因为这回是全靠明智侦探的协助才好不容易将那个坏蛋抓获的,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
地让他跑了。
虽然明智侦探也感到非常遗憾,但那个罪犯逃跑的手法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所以
也就不能过分地责备那几个警察了。当务之急是要搞清那个家伙跑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