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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信太郎急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如何作出答复。把信雄夺回来,当然是
刻不容缓的,可是就这样让名画轻而易举地落入敌手又不行。
“那么,我如果不接受这个条件呢?”
小泉信太郎逼视着那个怪老人,斥责似地问道。
“哈哈哈……答案不是写在纸上了吗?也只不过是你家少爷永远也回不了家而已
嘛。”
从老人说话的口气来看,他不单单是个送信的,看来一定是二十面相的一个手下。
对手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只要在这儿把他抓住,朝警察局一
送,不是就可以叫他坦白出那个二十面相的藏身之处了吗?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救出信
雄,那幅名画也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对,就这么办。难道我会输给这么个糟老头子吗?”
小泉信太郎急中生智,他下定了决心,捏紧了手杖,毫不迟疑地冲到老头的面前。
“喂,老爷,看您眼神都变了,想干什么啊?您想把我老汉怎么样啊?”
老头吃了一惊似的,一双眼睛紧盯着小泉信太郎。
“你这家伙,一定知道二十面相的藏身之处吧?信雄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这家伙也
一定是一清二楚。走,跟我一起来。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信太郎高声喊叫着,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准备将老头一把抓住。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刚才看上去还是个步履蹒跚、衰弱无力的老人,一瞬间
像年轻人一样动作敏捷。只见他一个转身,叉着腿朝那儿一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
样什么东西握在右手,然后举到小泉信太郎的鼻尖上。这是一把手枪。
“喂,你可不要干蠢事啊。要是胡来的话,不光是信雄君,就连你自己命也难保啊?
哈哈哈……我还没有年老昏花到可以被你轻易抓获的地步吧。”
连声音也变得年轻了。他肯定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为了麻痹对方,才故意化
装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
小泉信太郎怔住了,站在那里浑身不得动弹。
“哈哈哈……要想与二十面相对抗的话,就是这样的下场。明白了吗?你要是不照
着那张纸上说的去做,我可不会放过你。信雄也将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好好想一
想吧,你选择哪个都行。是抛弃信雄,还是放弃传家宝。
“顺便告诉你一句,二十面相可是个会变戏法的魔术大师。谁也不知道他将以什么
扮相出现在什么地方。要是你打什么鬼主意的话,我马上就会知道的。你可要小心点。
哈哈哈……那就今晚十二点正,我一定恭候大驾。”
老头举着手枪,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不一会便消失在那片黑暗的树林里了。身影
虽然是消失了,从远处的黑暗里还不断传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小泉信太郎的耳
边回荡。
小泉暂时丧失了思考的力气,茫然失措地站在那儿。过了一会儿,总算回过神来,
恍然大悟似地低声说道:
“啊,对啊。原来,到现在为止,我就是在跟那个二十面相说话啊。刚才那个老人
就是那个二十面相变的。”
名侦探的妙计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小泉信太郎坐在了自家书斋的大书桌前,举起了电话。
“喂,是明智侦探事务所吗?我是涩谷的小泉,请问明智先生在吗?”
小泉和明智是同一个社交俱乐部的会员,平时谈不上什么深交,可也曾说过二三次
话。
就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当初听说信雄加入了少年侦探团这件事,并没什么担心。因
为相信明智侦探,也就默许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这件事不能报警,要是那样做了,让那个机警的二十面相察觉的话,后果将是不堪
设想。
因此,小泉信太郎想到了与明智侦探商量这件事。他考虑到,明智侦探既是熟人,
又与少年侦探团有着密切的关系,一定会认真地对待此事。刚巧是明智侦探本人接的电
话。
“哦,是明智先生吗?我是小泉。很冒昧地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有一件急事要
请您帮忙。因为在电话里,有点不方便。详情等见了面后再说好吗?这次案情重大,请
您务必相助。
“啊,您亲自光临寒舍?谢谢,谢谢!那就不好意思了。您的助手小林君知道我家
的地址。我就在家里等着你了。”
喀嚓一声挂上了话筒,小泉信太郎暂时松了一口气。
刚巧,明智侦探在他的事务所里,这对小泉信太郎来说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他想,
这个案子只要交给明智侦探的话,他就会巧施妙计骗过罪犯,不交出传家宝挂轴名画来,
也可平安地救出信雄了。
想到这里,他总算放下心来。急得发白的脸上,也渐渐泛起了一点红晕。
就在小泉全神贯注地给明智侦探打电话的时候,有一个形迹可疑的白发老头在小泉
身旁的玻璃窗外,盯着房间里张望呢。
窗外是个宽宽敞敞的大院子。不知什么时候,先前出现在神社树林里的那个怪老头,
也就是二十面相又从什么地方钻了进来。他就像是盯着猎物的毒蛇一般,用执拗的眼神
死死地盯着小泉信太郎打电话的身影。看来,刚才消失在神社树林里的那一幕是他虚晃
一枪,实际上他是尾随着小泉信太郎来到了这里。
就在小泉信太郎放下话筒的那一刻,他编起了脖子隐藏到院子里的树影里去了。小
泉信太郎当然是毫无察觉。
然后,那二十面相扮成的怪老头,穿过院中的树林,来到了后院的院墙下,像猴子
一样灵活地轻身一跃跳过了院墙。院墙外面是一条行人稀少的小路。二十面相神态自若,
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穿过这条小路,急急忙忙地朝热闹的商店街方向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电话亭里,抓起话筒拨的竟然是明智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号码。
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二十面相亲自给明智侦探打电话,这可是谁也想不到的
怪事啊。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这个怪盗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呢?真是叫人不放心。
先不管这些,让我们再回到小泉的府上。在这里,必须先对小泉府上这天夜里发生
的事情作一番详细的叙说。
就在小泉信太郎放下话筒,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门外响起了小汽车的声音。名侦探
明智小五郎与平时一样,穿着一身瀟洒的黑西服来到了小泉家的门前。
等候已久的小泉信太郎亲自出门迎接名侦探的到来。并将明智侦探引到了内客厅,
避开佣人们的耳目,与明智侦探谈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明智侦探全神贯注地听完了小
泉信太郎的叙述,抱着双臂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出了什么妙计,口气轻
松地对小泉信太郎说:
“小泉先生,这个案子我接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叫那个家伙显出原形。救出信
雄君那是理所当然,不但不交出雪舟的挂轴,还要将那家伙擒获到手。不瞒你说,我一
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呢。对这个二十面相,我可真是恨之入骨啊。今天的事件,对我来
说可真是求之不得。信雄君又是因为参加少年侦探团的活动才遇上这样的不幸,我也应
该负很大的责任啊。我一定要平安救出信雄君,请您放心。”
“谢谢!听了您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可是您到底打算用什么方法救出信雄呢?
您已经知道二十面相的藏身之处了吗?”
“不,这一点我还没有掌握。”
“那,为什么?……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您将会作怎样的打算。”
“那家伙不是要以雪舟的挂轴作为交出信雄君的交换条件吗?”
“是啊,正因为这样,您想如果不交出那幅名画,又可以用什么方法救出信雄呢?”
“那就把那幅名画交给他嘛。”
“啊,您说什么啊?您的意思是叫我交出那幅传家宝吗?”
“不,我当然不是指雪舟的那幅挂轴喽。您府上一定还有一些即使被偷去,也没什
么可惜的挂轴吧。只要从中选出一幅与雪舟那幅相似的,来个偷梁换柱嘛。”
“原来如此。这虽然是一条妙计,可是那家伙会这样轻易地上当受骗吗?他怎么可
能不加确认就收下呢?”
“哈哈哈……就这样交给他的话,当然要露馅喽。还得变一下戏法嘛。那二十面相
不是个变戏法的高手吗?我也不打算输给他。这,您就尽管交给我好啦。”
“可是,要说变戏法的话,这幅挂轴不是叫我必须亲自送去吗?我可不会变戏法
啊。”
“哈哈哈……不好意思,这您当然不行了。这套戏法可是非本人上场不可啊。”
“可是托您做我的代理人可不行啊。不是我亲自送去,是绝对换不回信雄的啊。”
“那当然得下一番工夫喽。我早有准备。这里面就装着一套工具。”
明智侦探拿起放在腿边的一只小包,打开小包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能不能借用一下您夫人的化妆室呢?”
“哎,化妆室?您打算干什么啊?”
“哦,您马上就会明白的。还有求您夫人帮忙的地方呢,能不能介绍一下啊?”
小泉信太郎有点莫名其妙。他一想,明智侦探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也就顺着他
的意思,把夫人叫了出来,给明智作了介绍。并叫夫人把他领到化妆室。
小泉信太郎回到原来的座位等着明智侦探出来。他抽着烟,坐了大约有十五分钟左
右,突然,靠近走廊那边的一扇纸拉门响了一下,闪进一个人影。
小泉信太郎回过头去,朝进来的那人一看,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嘴里发出了惊讶
的喊声。
此刻,笑眯眯地站在那儿的那人,无论是五官脸型还是身材打扮,都可以说,与小
泉信太郎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小泉信太郎仿佛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走了出来,站在
了自己的面前。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还是在做梦。这显然又不是梦。那另一个自己
毫不拘束地走到了明智侦探刚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哈哈哈……小泉先生,看您吃惊的样子。连您也没有识破的话,这个装化得还算
成功吧。是我啊,是明智。”
那人有点滑稽地笑着,道出了真相。
“啊,是吗?我可真是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呢。您的化装
术实在是高明。就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样。”
“哈哈哈……刚才在聆听您叙述事情经过时,我就把您的脸部特征—一记下了。然
后,贴上事先准备好的胡须,再梳平乱七八糟的头发,嘴里含上些棉花,再在脸上施上
些秘术,脸部的妆就基本画好了。这身和服和外套还是托您夫人找出来的呢,怎么样?
这个冒牌货还行吧?”
“哦,连声音也伪装得这么像。真是太绝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您还会有这么高明的
化装变身技术啊。这样一来无论对手是谁都无法识破的。”
“哈哈哈……能得到您本人的认可,我就放心了。让我就以这身打扮作为您的替身,
去吓一吓二十面相那个家伙吧。
“接下来,要准备那幅挂轴的替身了。我想先看一下雪舟的那幅名画好吗?然后再
选出一幅用来迷惑对手的冒牌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