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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塞给我一样东西,是信。那是她头一天晚上在灯下写的。像她这样清贫的人家,她居然会写字,令我欣慰。我把那封信放进帖身的衣袋里。她含羞地说:等你回去再看。
拐过那条山道之前,我回头望了她最后一眼。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隔得很远,我还是看清楚她那张绝美的脸被泪水淹没。我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我朝她大声喊:碧儿,一定等我回来!
回音在山谷里久久飘荡。
5。
那一晚,碧儿的那封信一直在我手里,被我温柔地抚摸。信封是旧的牛皮纸,抚在手心里的感觉那样踏实。我一直没有打开它,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想让那种感觉在夜风里酝酿,然后,打开酒坛,让阵香缕缕飘出……
我把照片洗了出来。碧儿的美丽震惊了我身边所有的人。大家都说我这一行,拾了个仙女。征得了父母的同意,我很快选定了日子去接碧儿。虽然只隔了一周,但我的思念已经泛滥成灾,仿佛已经与碧儿相爱了千年。
临走的前一晚,我轻轻撕开了那封信。信很短,只有一句话。碧儿的字很清秀,如她的人,但竟然还是繁体:
桥:我等你回来。你的碧儿
我的目光收在落款的日期上,一时间我不明白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那个日期,是一九三四年三月十六号!
我一夜无眠,我不相信,决不相信!碧儿与我只隔了七十公里,而决不是隔了七十年!
6。
整整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一言不发。母亲非常焦急,却是无可奈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碧儿的照片一直放在我的眼前,像是她的人站在那里,我知道,我一辈子都无法将她忘记!我还知道,我的碧儿,在等着我去接她!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当我找到了那片开满紫花的山野时,尽管有思想准备,我还是呆住了。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绿色的粗布衣裳,站在紫色的花丛里。那女人见了我,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
“碧儿!”我颤抖着呼唤女人的名字。女人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是喜极而泣。
我又一次凝视碧儿。那张脸皱纹丛生,面色灰暗。两条黑油油的辫子已经银白,盘在脑后。那曾经饱满的身体,在那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里,已经干枯。
我的碧儿,在这里等了我整整七十年!
7。
一双枯黄的手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是我的手机。机身已经变色,但依然完好。手机那七十年的主人对我说:“你走了以后,我等了好多年。后来山里通了电,有了电话,再后来,才见到手机。我也是那个时候才明白,你不是我那个年代的人。而我,已经等了一辈子了……”
我抱住碧儿干枯的身体,抚摸着她失去光泽的白发,久久没有说出一个字。
8
那场婚礼是世界上最惊世骇俗的。一个二十五岁的记者,跟一个足足可以做她曾祖母的九十岁村姑结婚!这不仅让所有的人跌碎了眼球,也惊破了脑袋。我落得众叛亲离。
当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走光,只剩下我的碧儿,我们久久泪眼相对,然后紧紧拥抱。那一夜,红烛燃到天明,我就这样合衣抱着我九十岁的碧儿到天明。碧儿穿着我给她做的一身绿色的新衣裳,那神情,那目光,与七十年前无二。
天亮的时候,碧儿在我的怀里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我没有哭,我一直在微笑,因为碧儿是微笑着走向天堂的。
见鬼
时间:阴历七月十四晚二十三点整
地点:玄异怪谭聊天室
男主角:痞子草
女主角:轻舞肥羊
痞子草对轻舞肥羊说(密谈):是美女吗?
轻舞肥羊对痞子草说(密谈):加一个字,是美鬼女。
痞子草对轻舞肥羊说(密谈):我不怕,我喜欢。
轻舞肥羊对痞子草说(密谈):我只喜欢帅哥。
痞子草对轻舞肥羊说(密谈):那就对了。我刚好是。
轻舞肥羊对痞子草说(密谈):我不信。
痞子草对轻舞肥羊说(密谈):这样吧,零点时我们在新狼酒吧见面,让你看看我长得帅不帅。
轻舞肥羊对痞子草说(密谈):太好了,那正好是我们鬼们被阎王放出来的时刻。我可以出来的。
痞子草对轻舞肥羊说(密谈):(靠,吓谁呢?老子胆子最大。)太好了,鬼妹妹,我喜欢你。不见不散。
时间:阴历七月十四日晚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地点:新狼酒吧
一男问侍者:今天人怎么这么少?侍者答:鬼节,是鬼出没的日子,所以没人。男人又问:那你们还营业干吗?关门回家睡觉吧。侍者答:那不行,我们还要招待鬼呢。有不少酒鬼要来喝酒呢。男人问:有女鬼吗?侍者说:当然有。男人问:好看吗?侍者说:酒鬼一般都是男的,女鬼比较少,但如果有,一定是绝色女鬼!男人乐了:我就等绝色女鬼!
话音刚落,零时已到。但见一女子飘然而入,蜂腰轻摆,云发漫飞,电眼闪烁,红唇含娇。男人高声喊:是肥羊妹妹吗?
女子应声走近,双眼放电:是草哥哥呀!你好帅耶!
男人一乐:我没有骗你吧。来,喝酒!
女子坐定,举杯饮酒,面若红云,双眼迷离,一笑倾城。
男人搂住女子细腰:今晚你是我的伊人宝贝!说着抱起女子走出酒吧。
风一吹,女子洒醒一半,但身子轻飘飘的,无力挣扎。抬头看她的帅哥,却“哇呀”一声吓得魂飞魄散。刚才还是英俊美男,这会儿竟然成了猛鬼!猛鬼面目青绿,双眼血红,獠牙阴森,“嘿嘿”一笑,伸出尖爪掐住了她的脖子,嘴里说:“今天是我们吸血鬼的节日,我要吸干你的鲜血!”
女子一听,眼珠一翻,昏死过去。
再看男子,抹去面具,往路边一扔,将女子扛到肩上,边走边说:“乖老婆,我们回家去。看你下次还敢再跟网友约会不?!”
红色魔秤
1。
白色宝马车驶进别墅区的停车场。车门打开的时候,落日的余辉正斜斜照进车内。车门打开,一对男女跳下车。中年男人相貌普通,但女人却年轻漂亮。男人搂住女人的腰,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一下她腰部的一丝赘肉。——只是一丝而已。手指又弹了一下,看动作似乎很享受。
女人却停住了轻快的脚步,不安地问男人:“毓扬,在泰国度完蜜月,我是不是胖了?”
毓扬愣了一下,继而大笑:“没有,格子。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样,够性感。”
手移了位置,轻轻在格子的臂部拍了拍。格子娇羞地闪开了。
“爸爸!”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童音,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飞一般奔过来。毓扬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小脸蛋上猛亲几口:“甜甜,想死爸爸了。”然后他放下女儿,指了一下愣在旁边的格子:“甜甜,叫楚阿姨。”
格子松口气的同时,也怅然若失。毓扬没让她叫妈妈,所以难堪的局面不会发生。可是,“楚阿姨”这个身份,让她感觉自己跟这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关系。
甜甜放开爸爸,跑到格子面前,拉了拉她的裙子,笑嘻嘻地说:“你是楚阿姨吗?长得真漂亮。不过胖了点儿。”
格子本来已经张开双臂要把她抱进怀里,听到最后一句话动作僵了,笑容也僵了。还好,毓扬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拍了拍甜甜的小脑壳,责备了一句:“没大没小的孩子。”
他们走到别墅门前的时候,格子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是个年轻女子,极瘦,短头发,腰里系着一只干净的围裙,看打扮是家里的保姆。
“小毛,”毓扬叫着小保姆古怪的名字,“饭做好了吗?”
“好了。”声音不大却吓了格子一跳。小毛的声音比男人还粗几分。格子不禁多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正碰上小毛的目光。那目光冷酷凌厉,格子的心不由一缩。
2。
格子洗完澡,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真丝睡衣。是黑色的,穿黑色不仅性感,而且能让她显得瘦一点。穿上衣服之前她对着浴室的镜子观察了自己的身体。不能再胖了,该节食了。她得出这样的结论。能嫁给这样一个中年丧妻的豪门男人,她知道是天上掉了馅饼。况且,这个男人并不老,还不足不惑之龄。
她踏着柔软的地毯寻找自己的丈夫。主卧室里居然没有,于是她向书房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打量别墅里的布局。宽大的厅室,奢华的家具,富丽的装修。还好,虽然足够豪华却并不俗气。走在这里,她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从一个灰姑娘变成了白天鹅。
门缝泄露的光线以及敲打键盘的声音告诉她丈夫就在里面。她光着脚,所以他听不见她的脚步声。她的手刚想将房门推开,却是改变了主意。毓扬陪她去泰国度蜜月,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工作上的事了。她不能刚回到家就膏药一般粘着他,这样会适得其反。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向回走。她会在主卧室里等他。
在走廊里拐了一个弯,前面冷不丁出现了一个人。两个人险些撞上。格子差点儿叫出声。她镇定了一下,看到那个人是保姆小毛。
小毛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旗袍,可是她纤细的身骨根本撑不起来这件衣服。所以旗袍如同挂在一根衣架上。格子尽量以一个女主人的身份朝她笑了一笑。可是小毛却像是不会笑。小毛用直愣愣的目光盯着格子,声音比男人还粗:“毓太太,你太胖了。”
格子皱了皱眉。那个小女孩说她胖也许是童言无忌,可是像小毛这样的下人这样说她,她不能容忍。尽管她知道自己比小毛要胖得多。但小毛太瘦了。自己不过是丰腴了些罢了。何况,毓扬喜欢。
格子还没有找到什么话来反击小毛,小毛又开口了:“毓太太,卧室的窗帘后有一只体重秤,你每晚临睡前,可以称一下体重,这样能够控制你的体形。”
格子的心舒缓了一些。原来是这样。看来小毛说自己胖并非恶意,是自己多心了。她忙说:“谢谢你,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去吧”。说完就继续朝着主卧室的方向走。
格子初来,毓扬就让小毛将所有的屋子全都打开,不落锁。可是格子注意到,仍然有一间屋子的房门紧闭着。推了推,没推开。见小毛还没走,格子就问:“小毛,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
“这间屋子是毓太太的。”
“什么?”格子诧异地小声喊道。“我的屋子在那边,不是这间。”
“哦,对不起毓太太。这间是死去的毓太太的。”小毛的声音依然粗,可是语气很从容,真不知道她说这些是有意还是无心。”
小毛说完转身就要走。格子叫住了她:“小毛,等一等。”然后她凑过去低声问她:“小毛,你知道那个毓太太是怎么死的吗?”
小毛的身子猛然一抖。她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格子:“对不起,毓太太,我不知道。”
格子见小毛不说,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这次小毛答了:“叫季红。”然后趁格子发愣的功夫,瘦小的身体“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