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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大笨竖起大拇指，道：“我姓王的没别的本事，看人的眼光可是一流。在部队的时候我就知道孙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大笨这小子，这时候居然说还有闲情逸致扯这些，我真恨不得踹他一脚。背头男人首次露出了欣赏的神色，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动着，似乎正在专心思考。
我和大笨大模大样地坐到了沙发上，大笨一边色眯眯地在几名女郎的身上瞄来瞄去，一边对背头男人说：“各位美女大姐，都找地坐啊，别客气，把这当成自己家就行了，千万别和我见外。别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哪，你们随便伸个手指头就能把我打趴下，那个……那个谁，抽屉里有烟，想抽自己拿啊，谁客气我就和谁急啊，我这就让人给大伙冲咖啡，你们都喜欢什么牌子的？”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大笨在装疯卖傻，只有我才明白，他越这样表明他心里越镇定。背头男人皱了皱眉头，斜斜地瞄了大笨一眼，道：“你以为这座楼里还有别人吗。”
我和大笨同时吃了一惊，我不动声色地道：“就算山口组在这里的势力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们兄弟了吧。”
背头男人瞅了首脑女郎一眼，首脑女郎马上恭敬地鞠了一躬，转向我们时却寒着脸道：“如果你们刚才想对先生不利，现在早就……”
背头男人就在这时恰到好处地挥了挥手，留给我们广阔的猜想空间。大笨冷哼了一声，收起嬉笑的表情，道：“就算三角洲的鸟人在这，我也有把握把你们送上西天，不信咱们可以做个试验。”
背头男人看也不看大笨，冷厉的目光牢牢地锁住我的眼睛。我很轻松地耸耸肩，道：“不用看我，你最好相信他说的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们共同的意思。据我所知，你们这些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想和你们干耗，有事说事，没事请离开我的办公室，这是私人空间，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首脑女郎刚要发作，背头男人制止住她，饶有兴味地盯着我道：“你能猜到我的身份？”
“稍微能猜到一点。”我说：“不过我希望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请你千万别告诉我，免得我有心理压力。”
“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同鼓掌声一同响了起来。
一行六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簇拥着一位至少七十开外的老者走进了办公室，我和大笨同时变了脸色。
从步伐体型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看，这六个人绝对不是善茬，但这还不能让我和大笨觉得怎么样。
真正令我们吃惊的是居中的老者。他的个头很高，估计有一米八左右，举步间有一种龙行虎啸的卓然气度。如雪般的银发一丝不乱地梳向脑后，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年轻人才有的倔强之色。
我很清楚他的身份，实际上，他的真实年龄比外表起码大上十岁。在我上小学时，就看过以他为题材的军事电影。
其实，我之所以会踏进军营，很大程度上就是受了他的影响！他指挥的几大战役甚至被载入了世界战争史！他的风采影响了整整两代人。
即使我不怎么关心时事，也知道他作为硕果仅存的老一辈元勋，早已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安享晚年。
但这个时候，他居然在我的办公室出现，又怎能不让我们惊讶！
见到自儿时起就异常崇拜的英雄，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倒是大笨马上回过神，十分严肃地行礼道：“爷爷好！”
“哼。”老人家用拐杖在地上重重地顿了一下，不悦地说道：“什么爷爷！我有那么老吗？”
以大笨的口才也不禁哑然。我马上接道：“您当然不老，在我们心里您永远都不会老！在我小时候就把您当成了偶像！”
老人家愉快地笑了起来：“哦，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这把老骨头，你倒是说说看，都知道我的什么事情。”
我如数家珍地把老人家的生平简单地说了一遍。老人家象个孩子似的乐得嘴都合不拢。笑着笑着，他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喃喃地说：“我这把老骨头活到今天也算够本了，连阎王爷都不敢收我。哎，可惜那些牺牲的同志没等到今天啊。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痛啊。”
目睹老人家难过的样子，我的心脏马上急剧地收缩，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刹那间传遍我的全身，我马上向前走了几步。
一名保镖马上想将我推开，他的手法包含了大擒拿的手法，一般人根本躲不过去。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我，老人家的拐杖便点了过去。
我顺利地到了老人家身边，搀住他道：“您不用难过，如果没有你们浴血奋战，没有你们的牺牲，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你们的精神将永远传递下去，您那些牺牲的战友在天有灵，英魂一定会安息的。”
大笨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就是，就是。孙头，嘿嘿，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老人家叹息了一声，眉宇间流露出骄傲的神情，继而放声大笑起来：“老都老了，变得和婆娘一样，多愁善感起来。想我年轻那会，看着一个锅里吃饭的战友在身边倒下去，连眼都不眨一下，端着刺刀就往前冲。”
老人家和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家伙，你很耿直也有冲劲，加油，好好干！老头子喜欢你。”这一瞬间，我产生了一股异样的冲动，愿意为老人家做任何事情。
背头男人恭恭敬敬地把老人家搀到转椅上坐下，老人家摇头叹了口气：“唉……！还是老了，岁月不饶人啊！现在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时代了。”
说着，他突然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冲背头男人说道：“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小周啊，现在服了吧？我就要给你一个教训，对这样的人硬来是不行的，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把命都给你，如果他们不愿意，你砍了他们的头都没用！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傻瓜。”
大笨一伸脖子，激动地道：“不错，我和孙头就是这样的傻瓜。”
老人家笑眯眯地盯着他看了两分钟，点着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傻瓜。”
我们的血液立马沸腾起来，老人家让我们大笨走近些，说道：“你们两都很象我当年的那些战友，他们都是最可敬的兵，都是响当当的硬汉。我以一个老兵的身份要求你们，永远都要骄傲的挺起胸脯，因为你们曾经都是最优秀的军人。”
一激动，老人家急剧的喘息起来，背头男人赶紧拿出药瓶，倒出七八颗药丸让他吞了下去。
背头男人责备地瞪了我们一眼，我和大笨紧张得冒出了冷汗，如果老人家有什么意外，我们干脆买块豆腐碰死算了。
谢天谢地，总算有惊无险。过了一会儿，老人家的气息均匀起来，背头男人弯下腰，轻声道：“您该回医院了，梁医生交待了，一定让您按时回去打针，不然她又该训我了。”
“老子南征北战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老人家盯着眼道：“你这毛头小子竟然敢和医生串通起来管我。”
背头男人恭敬地弯着腰，不说话，一名警卫想要给老人家搭把手，老人家闷哼了一声，那名警卫急忙缩回了手。
老人家临出门前，转身叮嘱背头男人：“我知道你的毛病，别动不动就拿你那套吓唬小家伙，他们不吃你那套，唔，要是以后我听到他们给我告状，哼……！”
老人家亲手塞给我和大笨一人一张证件，道：“有时间就去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人老了就想找个能说话的人，我本来想自己给你们说这次找你们来的原因，老骨头不中用了，换在半年前……算了，还是让小周给你们说吧。”
第五章 历史的迷团
目送老人家离开后，我和大笨大眼瞪小眼，谁能想到居然出现这种情况，竟然在这种情形下见到我们最尊敬的老人家。
老人家进来之前，我们已经隐约猜到了“小周”的身份。虽然可能比我们设想的更为离奇，但也没让我们太过惊讶。现在让我们感到迷惑的是，以他们的身份，绝对和我们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才对！
“小周”瞄了首脑女郎一眼，首脑女郎马上道：“我们是……”
没等她说完，大笨便连连挥手道：“千万别，我们兄弟都胆小得一塌糊涂，万一把我们吓出什么毛病，那就不好了，还是前面那句话，有什么事你们说，既然他老人家都出面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弟兄都不会多说半句废话。”
见识了我们的实力，再加上老人家都我和大笨的态度，这房子里没人再把我们的话当成废话。
“小周”沉思了几分钟，道：“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他老人家现在担任一个特种部门的特邀顾问。那个部门专门研究一些现代自然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以及可能对社会结构产生的影响。”
“每个国家都有类似的部门，这个部门保持高度机密和独立性，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半年前，位于法国的国际总部给我们发了一份加密文件，有一件事关重大的国际行动需要我们协作。参与这个行动的人必须具备高超的身手，灵敏的反应和敏锐的感觉……，唔，同时，还必须具有相当的默契。”
“所以，你们就挑上了我们？”我听出了点端倪，平静地问道。
“嗯，准确说是有人推荐了你。”“小周”马上说出一个名字，那人正是特别行动小组的负责人，我释然地点了点头。
“小周”继续说道：“这个任务在半年后也就是在现在启动，必须对参与者的各方面素质进行严格的考核。考核手段也很特别，你们完成的很好……，其实，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鬼洞？！”我很大笨异口同声道。
“对，准确地说，在你们出发后遇到的一系列的险况，都是我们的考验。”事情渐渐明朗起来。
我淡然地说道：“我早就知道飞机遇险和鬼潜艇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安排的，但那头大王章鱼可不含糊啊，我们差点就被它当成午餐了。”
“小周”笑道：“如果你们连这最初的考验都通不过，那只能说明推荐人的眼光实在大有问题，我和他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当然知道他从不夸大其词。呵呵……，事实证明，你们没让我失望。”
大笨忽然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那艘鬼潜艇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如果你们坐在我的位置上，也能很容易地弄出那样的鬼潜艇。”小周很耐心地解释道：“说穿了很简单，在那艘潜艇后面还有一艘潜艇，你们进入潜艇后遇见的人都是我们部门的人。现在他们都在执行别的任务，不然可以请你们见见那位艇长。”
“小周”吩咐了首脑女郎一声，首脑女郎用手提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递给我们。我刚接过来里面就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您好，很高兴再次和您通话。祝您一切顺利。”
我挂掉了电话，这个声音正是那通鬼来电中的声音。我再笨也知道以他们的能力，在这些小事上做些手段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小周”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道：“至于你们在舱门后闻到的香味和开门后见到的景象就更简单了。用干冰就可以造出那样的效果，你们闻到的确实是饭菜的香味，这个用科技效果达不到那么逼真的效果。
那艘潜艇是我们部门的科学家设计的，里面有很多别人找不到的通道和暗格。当时一部分船员转移到了另一艘潜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