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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只白熊走后,我们冒着很大危险在方圆五里的方位里搜索乔尼和那三名组员的下落,但用了整整一晚时间,只找到了他们的枪支和身上的装备。
大家心里都明白,乔尼带领的那支小队遇害了,我们甚至连他们的尸首都找不到,只能以枪声表达大家对他们的尊敬!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如果昨晚乔尼没代替我,如果我随手指出的那三名组员里面包括大笨和尤忻……
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本以为我的心脏已经变得很麻木了。在目睹那名被蟒蛇卷住的组员自爆的那一刻,在看到乔尼和那三名队友衣物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是湿润了,心脏一阵抽痛,只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烤乳猪好吃吗?我在读书的时候就听说中国的烤乳猪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我一直不明白,你们说的烤乳猪是不是用牛奶烧烤猪肉啊?以前只知道有个皇帝的老婆用牛奶洗澡,想不到现在连猪都能享受这种待遇啊!”
喔,太棒了,孙,你说的对,它简直是宝贝。我一定要带几瓶回去给我朋友尝尝,他们都是真正的酒鬼,会高兴疯掉的!”
“mygod,孙,这不是酒,这是火。”
“嘿,孙,我们可是朋友,你不能这么小气。”
“我的朋友告诉我中国人最热情好客啦。”
“孙,你真够朋友,你以后一定要去美国,我要送给你我们国家最好的东西。”
“保密,等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保证,一定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礼物。”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这个淳朴的黑人小伙子已经开始让我喜欢他了,在大笨之后,还很少有人能让我产生主动交往的兴趣。
我答应他的那箱极品二锅头还没兑现,我还没见到他要送给我的神秘礼物……
我们不代表任何官方势力,所以死了也不能盖上国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们白死!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我,孙红兵,也会坚持走下去!
望着几位泪流满面的组员,我走到其中一人身前,两巴掌扇了过去,冷冷地道:“为死人浪费时间是最愚蠢的行为,别忘了你们是什么人!别忘了我们的使命!从踏进这里的那一秒起,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对自己负责!没有任何人有义务保护你,拯救你,你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探险家!你的任务只有一个,不惜任何代价保住自己的小命!完成我们的使命!”
那名组员倔强地瞪着我,毫无退缩地道:“长官,我们是人,不是畜生!即使你处罚我,我也坚持我的看法!我宁愿浪费时间,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
朴正勋和他比较投缘,闻言揽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那名组员终于从我身上收回了视线。
“在这里,我是你们的组长,是你们的长官,不许当着我的面交头接耳,这是纪律,下不为例。”我接过大笨递给我的干粮,边吃边说:“我必须对你们每个人负责,这是我的义务,我希望你们明白,就算死,都不能拖累同伴!现在开始吃饭,十分钟后出发。”
根据资料上说,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找到飞机失事地,取回黑匣子,并想办法搞清楚异变的原因就是我们第一站的具体目的,相比那个模糊的使命而言,这个具体目的就显得容易多了。
穿过一大片茂密的林子,我们的视线为之一宽,一条清澈的小河横亘在大家面前。虽然昨晚大家已经换过了备用服,但在蛇群里滚来滚去,身上总是沾染了腥气,能在这么清澈的小河中清洗一番实在是种极大的诱惑。
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向我,等待我下命令。特别是尤忻和那两名外国女郎,三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我,好像我只要胆敢摇头,她们就会把我生吞下去。
河面很清澈,如镜面般平静的碧绿的水面下可以看到游动的小鱼,怎么看,这都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山间小河。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大家齐刷刷地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地跑到溪畔清洗起了手足,那名金发碧眼的美国姑娘居然趁我不备,亲了我一下!
“嘿嘿,孙头也有被揩油的时候,要是我把刚才那个镜头拍下来……”
“呵呵,孙哥脸红了呢,孙哥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大笨和尤忻这两个家伙没事干居然调侃起我来了。我一瞪眼,他俩便一溜烟跑到了几米开外,尤忻还不忘朝我扮个鬼脸。
溪水的温度正好,十分清冽,我掬了一大捧泼在脸上,清爽至极的感觉马上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几名男组员将脑袋整个扎进了水里,仰头的时候带出了一串晶莹的水花,在正午的阳光下折射出眩目的光彩。
此刻正是烈日当空,万里无云。看大家兴致正高,我便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躺了下来,思考往后的行程。
突然间,我的心里慕地掠过极为不安的感觉,我太了解这种感觉了,每次只要一有这种感觉,五分钟内绝对有事发生!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轰隆轰隆的轰鸣声,我马上直起了身子,除了组员们戏水的欢笑声,听不到半点别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马上又伏下了身子,这次我侧着身子将耳朵贴到了石块上,刚一趴下,如同闷雷般震耳的隆隆声立刻窜进了我的耳朵里。
“跑!都给我跑!谁跑的慢我枪毙他!”
我从石块上蹦起来,用力朝大家挥舞着双臂。可能我的动作太夸张了,他们都象看白痴一样楞楞地看着我。大笨和尤忻最先反应过来,马上招呼其它人和他们一起跑。
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跑出去近两百米,大家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大笨弯腰喘着粗气,但刚张开嘴就瞪圆了眼珠子。
不用我回答了,眼前的景象绝对能带给大家比面对数万怪蛇更强烈的震撼。
片刻前异常平静的河面突然间溪水暴涨,水波波澜翻腾汹涌澎湃,高达十米的浪头重重地拍击着河面,发出震耳欲聋的暴响。
飞溅的水花撒了我们一身,方才我们站立的地方完全被怒吼的潮水所吞没……
大家都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没人转动一下眼珠。
就算在大海上,涨潮也总有个过程,不可能突然间有这么庞大无匹的气势,而且这只不过是山间的一条小河,如果我的第六感稍微出现些偏差,只怕我们就要在此全军覆没了。
一名身材雄壮满脸络腮胡子的外国组员朝着溪面跪了下来,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虔诚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
……
接下来两天的行程极为艰苦,遇到了不少奇形怪状动物的攻击,好在这些动物的杀伤性都不强,除了那名美国金发姑娘受了点轻伤,其它人都没什么事。
期间,在一处深水潭中发现的东西和1986年12月4日《汉江早报》上刊登的神农架巨型水怪有几分相似,而那东西偏偏还守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
这东西皮肤呈灰白色,头部象大蟾蜍,两只眼睛比饭碗还大,嘴巴张开有四尺多长,两前肢生有五趾,浮出水面时嘴里喷出几丈高的水柱,还有青烟从它的鼻孔里冒出来,模样极其丑怪。
这次不光那两名女郎发出了惊叫,连尤忻也忍不住低呼了两声。
出发前我对神农架的水怪野人之类的报道大略翻了一遍,一看到这东西就想到了那篇报道,和新闻图片上的怪物一模一样。
来之前,我原以为那只是记者用电脑杜撰出来,吸引读者眼球的东西,不想真有这种不知名的物种。不由感叹神农架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想想都让我们觉得头大。
报道上没提到这东西的攻击性,单从外观看,也不象是什么善类,极有可能属于很厉害的毒物。
大家对蛇群喷射毒液那一幕记忆犹新,都将全身武装起来,小心翼翼地经过了那个地方。
这东西拳头似的眼珠子随着我们的步子不停地转动,而我们要经过的地方,是个很窄的隘口,另一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断崖,一失足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这段路走得别提有多惊险了,我第一个通过,然后看着大家一个个往我这边走,心脏擂鼓似的狂跳起来。我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完全能在空中点射它,但就怕它一下死不了,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这东西最终没有袭击我们,一连喷了好几道水柱后,慢慢地潜回了水里。
大笨抹了一把冷汗,道:“真他娘的悬啊,孙头,这比战场上可揪心多了。”
朴正勋接道:“我看他比你还揪心,刚才你的眼睛瞪得比它还大,我想它要是敢乱动的话你肯定先跳进去收拾他吧。”
一路上朴正勋都没怎么和我们说话,仿佛之前从没见过我们似的,见他主动搭讪,我和大笨都有些意外。再找他说话的时候,他却板着一张扑克脸,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随后我们进到了一片密密的箭竹林里,放眼望去,入目满是鲜嫩的竹笋和嫩绿的竹叶,不时有成群结队的金丝猴在林子间出没。这儿的金丝猴根本不怕人,有几只跟着我们走了好几公里,还试图偷走我们的帽子,害得大家一边走还要一边提防着身边有没有猴子出现。
我们还发现了许多处奇异的脚迹、毛发、粪便、和竹窝。竹窝都是由二十四根竹竿扭成,竹根间的距离都在五十厘米左右。人坐其中,好像靠在有弹性的躺椅上,仰视能观天,平视能望远。它们绝非猎人所为,究竟是什么动物的杰作呢?
猩猩远在天涯,猴类没有这般力气,熊类又不具备这般巧劲,算来算去,有此智能者非野人莫属。可惜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在于此,不然以此为项目做番科考也算不虚此行。
箭竹林里相对来说比较太平,出来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驴头狼”的袭击,猝不及防下,两名组员被它的利齿咬断了脖子。
“驴头狼”的体形和毛驴差不多大小,头部很象驴,却长着狼那样的利爪。据我国著名生物学家、复旦大学教授刘民壮的考证,“驴头狼”很有可能是史前动物,虽然世界上别的地方现在都不存在这种怪兽,但在远古时代,这种动物是确实存在的。
他的学名叫做“沙犷”,主要生活在距今七百万年到七百五十万年前的上新世,在我国和亚洲非洲一些国家都发现过它的化石。上世纪六十年代有人在神农架捕捉到这种史前动物,在国际生物学论坛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死的其中一人正是当天为乔尼鸣抢默哀后我训斥过的那名组员,我当场做了一个很愚蠢也很冲动的决定。而所以队员也楞是跟我搜了整整两天,杀光了见到的五只“驴头狼”,就当为他们报了仇。
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以前好像听人说过,带着仇恨的西方人死后是不能上天堂的。而我虽然无亲无故,可我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兄弟,我孙红兵绝不让我的兄弟死不瞑目!
出乎我的意料,尤忻一路上都很淡定,只在看到那只丑恶的“水怪”时有些吃惊,面对同伴的生死,她表现得异常淡然,她的眼里只有我和大笨。
我本打算找时间和他单独谈谈,可还没找到机会,就钻进了广寒宫。
我们必须通过的这个洞叫“冰洞”,冰洞山高耸在宋洛河西侧,主峰海拔两千四百多米,顶部呈棱台状,正中内陷,形成一个倒扣的漏斗型天坑。天坑约十米深,七米宽,二十米长,冰洞口便显露在石体上,仅有一人多高,宽大概在四米左右。
站在洞口,不到一分钟便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的气候和外界迥然不同,我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