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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开眼第1卷陕西鬼洞 第2卷大唐迷踪(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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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洞口,不到一分钟便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的气候和外界迥然不同,我当先领着大家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进入了冰洞,只见头顶悬着天然的冰锥,脚下到处是滚圆的冰球,四壁耸立着奇形怪状的冰柱,前方则飘逸着时隐时现的冰流。

在这里,一切似乎全是白银打造而成的,所有景观似乎都是翡翠装点,满目是玉树琼花,遍地皆锦鳞秀甲。

冰洞的主洞道不长,支岔却很多,门洞还稍微宽展些,越向前越狭窄,最后只有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道。

洞里有一条暗河,基本沿主洞而流,水量不大,却可闻潺潺之声。向神农架进发前,我就做过一番专门的调查,这处冰洞可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景观,只有在神农架,才能看到这种奇观。

据地质学者考证,冰洞山高达两千多米,冰洞深藏在天坑底部,洞体全是坚硬的岩石,洞道又呈正东西走向。因为石体具有吸热快,散热快的特征,冬季,地心温度高于地表,寒风有天坑遮挡,难以进入洞内,来自地底的暖气流同洞口的冷气流在洞口相遇,于是便形成了水珠;夏秋季刚好相反,外界的暖气流从天坑内部涌入洞内,遇上了来自地心的冷空气,温度骤降,就有可能结水成冰。

“孙头,这洞真他娘的邪乎。”大笨凑到我身边,猫着腰,道:“在这鬼地方呆得时间长点,非变成冰棍不可。”

我白了他一眼,道:“说你不懂艺术你还不服气,你没见刚进来小尤和那外国妞的眼神,在人家高雅的人的眼里,这就叫艺术!”

大笨嘟囔了两句还想说些什么,和他一同负责押尾的朴正勋已经在叫唤大笨的编号了。我打起精神,脚下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组员中有的来自热带国家,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过长他们的身体可能吃不消。

过了冰洞距离目的地就很近了,大家都很兴奋,连一贯冰冷的朴正勋都在和大笨小声交谈着什么。

半小时后,我们走完了这条接近两公里的小道,面前出现了一道十多米深的断壁,头顶的冰锥变得更加尖细,宛如一把把倒悬的利剑,从我们这边到对面的断壁大概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我们的工具中有登山队员专用的攀岩设备,一个满脸精悍之色的白人小个子组员自告奋勇说他是攀岩爱好者,征服过不少崇山峻岭,愿意给我们示范下垂攀降的标准动作。

他熟练地用冰镐将一支一人高的折叠钢钎固定在离崖前三米处的坚冰上,接着把缆绳穿过钢缆固定器,坠到了断壁下。

“这能成吗?”大笨扯了扯手指粗细缆绳:“我们都是百八十公斤的大块头,这么摔下去,挂了也就算了,万一摔成残废真他娘的是欲哭无泪了。”

小个子捞起缆绳,自信地笑道:“我们以前下几百米的深沟时,用的设备还没这么好,它是用纳米材料制成的最新攀岩装备,在安全性能上绝对没问题。”

他说着将腰肩上的环扣和缆绳上的挂钩合在了一起,又将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面对这么一个小断壁依然能做到细致稳重,可见他不仅仅只是个攀岩爱好者。

大笨也没太把这个小断壁当回事,不过自从经历过雨林那件事后,他就有了间歇性恐高症。大笨一个箭步跨到断壁前往下瞄了一眼,冲我做了个鬼脸,搂着小个子组员肩膀,大笑道:“哥们,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是有种的人,虽然这是只小螃蟹,我还是祝你……祝你一降到底。”

洞里立时间回荡起大笨响若洪钟的笑声。其它地方倒还没什么,两道断壁间那块冰地上方的冰锥哗啦哗啦地落下了一大片。就算我们戴上钢盔,被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的冰锥打上几下,这滋味也绝对不好受。

组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到了大笨身上。对男组员,大笨具有很强的免疫力,可那两位西方美女四道冷艳的目光,大笨实在无福消受,赶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对我们而言,那些冰锥虽然有些危险,但我们的装备在必要时可以把我们从头武装到脚,只是在行动上受些限制罢了。

崖底短短的五十米的距离再长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只要在移动时尽量不发出声响,用手势交谈,未必会震落冰锥。所以大家的情绪并没受到影响,依然用微笑目送小个子下坠。

小个子以极潇洒的姿势开始下坠,片刻间已经坠到了崖底。他轻松伸出手指向我们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这种下降,对他来说可能比打个喷嚏还容易。

我的双脚刚要离开崖面,就听见几声此起彼伏的惊呼,组员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悲怆和难以置信的神色,大笨更是张大了嘴巴,拳头紧紧地捏了起来。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慢慢地转过了头。宛如雪原般素白的崖底多了一个一米多宽黑漆漆的冰坑。片刻前还笑着向我们打出胜利手势的小个子象从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冰洞的整体情况告诉我们崖底肯定有条暗河,下降前我们已经仔细观察了崖底的情况,从冰的色泽和纹理上看,冰层至少有两米厚,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坑呢?

眼下的形势容不得我们悲伤,我让大家先原地修整,等着我的命令。说完便借助绳索,小心翼翼地坠到了崖底。

降到崖底,我依旧将自己和缆绳连在一起,朝大笨打手势让他按我的手势慢慢地松缆绳。

我小心翼翼地在朝前走了几步。和我估计得不错,冰面很结实,至少有两三米厚,这样的厚度,别说正常走动,就是用力跳过去也不成问题。

正想着,我又往那个冰坑相反的方向移动了几米。忽然,脚下一空,脚下的冰层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气迅速从脚心窜进我的四肢百骸,我的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双手条件反射地向两旁撑去。

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一刻,我的身体竟然失去了控制!连指尖都无法移动!一股强大到无可抵御的力量撕扯着我的身体,把我向无边的黑暗拖去。

我想要叫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什么,除了一丝薄弱的意识,身体的一切机能仿佛都已离我远去,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

等我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大笨和尤忻焦急的面孔,接着是其它组员关切的目光,我直起身子,感觉耳朵还有些嗡嗡作响。大笨扶住我的肩膀看了好几眼,连声问道:“孙头,你没事吧,我们谁有事你都不能出事啊,你可是咱们的头,没了脑袋的龙,可就成死泥鳅了。”

除了脑袋还有些不舒服,其它部位倒没受伤,就是胳膊和腰有些酸疼。我起来才发现,我又回到了断壁上面。冰面上出现了两个差不多大小的洞口。

“孙头,刚才可吓坏我们了。”大笨道:“那块地方也真怪,看你走得好好的突然就掉了下去了,而且你的样子很奇怪,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往下落,幸亏洋……幸亏那几个哥们劲大,不然我真没办法把你弄出来。怪了,我刚下去把你们弄上来的时候怎么没事?”

大笨提到的画面让我再次感受到那种难以形容的恐怖感觉,连胃囊都开始抽搐起来,我咽了口酸水,问道:“我刚才掉下去的时间长吗?”

尤忻盯着我的身上,道:“不长,不到十秒钟,下面没有水?”

听她口气有异,我也朝自己身上看了两眼,一块干一块湿,显然没有被水浸过,一看就是我被他们从冰坑里拖上来时蹭的痕迹。

我把当时的感觉,组织了些大家都能听懂的词形容了一遍后,沉吟道:“看来你们说的没错,这地方是挺邪乎的。当时我根本就没挣扎的能力,就象我给你们说的,连我自己都没办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但我可以感觉到那是一股很强大很邪恶的力量,可以轻松干扰我的神经。原来我以为下面是条暗河,看来我的判断错了,这层冰层就象层隔板,下面也是个广阔的空间。”

那位美国女郎用生硬的汉语感叹道:“这怎么可能!”

“是啊,在别的地方也许不可能。”我看着那两处深不见底的冰坑说:“但是在这儿,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想想,我们从进到神农架到现在遇到的不可能的事情还少吗?”

大家都用力地点着头,那名美国女郎忽然说了大家都想说却一直没说的话:“这次任务本来就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不可思议,这块土地更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奇迹。”她停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我能活着回去,一定用虚构的形式把我们这次经历写出来。”

我点点了头:“我们一定会活下去,我一定会买一本你亲手签名的书,一定!”

这道断壁虽然非常凶险,但却是我们前行的必经之路,我们必须想办法过去!

合计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用我想出来的笨办法:我先下去,照例把身体和缆绳固定在一起,采取象青蛙一样趴伏的方式前进。如果再遇到刚才那样的情况,还是由大笨指挥,把我拉上来。如果能安全过到对面,他们再按我爬行的路线爬过去。

大笨执意要跟我争这个差事,甚至不惜和我翻脸,最后在我动用了组长的身份后,他才不情愿地抓紧了缆绳。

虽然采取了保护措施,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刚才那种恐怖的感觉确实太可怕了,我宁愿挨上一刀也不愿意再体验一次那种感觉。

好不容易爬到了对面的崖底,我贴着崖壁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内衣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一大片。

我冲大笨招了招手,解下缆绳,开始用冰镐和钉鞋向上攀登,十多米的高度对我来说并不太难,很快,我就登上了崖顶。

爬的时候我没敢回头看一眼,我怕我再承受不住眼睁睁看着同伴在我眼前死亡的打击。虽然从理论上说,他们只要顺着我爬的痕迹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应该的理论在这块土地上根本站不住脚!

我往下看的时候,呼吸瞬间停了一停,冰面上又多了三个冰坑……

等大家走出冰洞的时候,刺目的阳光灼烧着我们每个人的瞳孔。

神农架只是我们的第一站,但还没取到黑匣子,我们就只剩下了十一个人。

大笨尤忻都还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死去的那些人从进到神农架起,也都是我孙红兵的兄弟!如果觉得庆幸,似乎对不起他们,因为我竟然连他们的骨灰都没能留下!

但,大笨和尤忻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特别是大笨,他不只是我的兄弟,我们早已成了真正的亲人!明天,后天……不知道我们谁将是下一个倒下去的人,从大家的神色上,我没有看到一丝退缩的神情。

虽然他们的眼神中还流露着惊恐和悲哀,可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无比坚定的气势。这一刻,我有很强烈的想要拥抱每个人的冲动,我只想大声地告诉他们:你们,都是我的骄傲,你们他妈的都是最棒的家伙!

那位漂亮的美国女郎没能实现他的愿望,很不幸,她没能走出冰洞。但我已经牢牢地记住了她在故去前说的那段话,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会帮她实现这个愿望。

站在洞口,所有的外国组员都自发地轻声哼起了马连,修恩的安魂曲,在正午柔和的阳光下,他们的面孔无一例外地笼罩了一抹柔和安详的光辉……

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远在北京的李广,虽然他的神智出现了问题,但他的笑容却有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有的安然。

经历了一连串险象环生的险境,大家都有了一定的默契,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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