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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后面这一句话吓了一大跳,我说:“你确定吗?她住几楼?”
阿湘回答:“我不知道,只碰过一次而已。”
我说:“一次……一次你就能记住她样子了?”
阿湘搔了搔头,说:“好象就期中考那几天吧,所以还记得。”
这下子我不敢把刚才在派出所看到的那一段告诉阿湘了,我向Monkey、妮妮使个眼色,她们也点点头表示收到。阿湘反复看了看,看不出个所以然,就起身问我们:“有谁饿了呀?我妈带了东西来喔。”
Monkey兴奋的说:“我要我要,我要吃。”我跟妮妮也点了点头,阿湘满意的看了看我们,然后就去开冰箱。冰箱打开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一个呜呜呜的声音,我也没怎么在意,就尾随着阿湘拿冷冻锅烧面到厨房去了。阿湘熟练的把汤料弄好,然后又丢了面条下去,她拿着杓子在锅子里搅了几下,回过头跟我说:“我上一下洗手间,你看着火。”
我接过杓子如法炮制的学她搅那锅汤,搅了没几下。咦……阿湘还放鱼丸喔。我狐疑的看着,怎么我没看到她有拿鱼丸出来,说着我舀了那颗鱼丸起来看,那丸子在杓子里转了半圈,这时我总算看清楚了,那是一颗眼珠子,黑白分明!我一边尖叫,呼的一声就把手里的杓子往旁边甩了出去,我掩着脸,她们三人闻声马上冲进了厨房。
Monkey问:“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我用左手指向杓子甩出去的方向,右手仍然悟着脸,过了一会Monkey惊讶的说:“哇呜……大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一听,这是哪门子的话,牛头不对马嘴。我放下悟着脸的手往Monkey看去,Monkey正在用手指戳墙壁,我不敢走过去。只在原地问:“你在干嘛?我要你看地上欸。”
妮妮跟阿湘也凑了过去,不约而同的说:“小筑,你好神喔。”
我越听越奇怪,她们怎么不会怕呢?我走近了一点点,仔细的往Monkey戳的地方看去,只见墙上一条纵贯的裂缝,大约有一公尺多,我担心的往地上瞄了瞄,。汤杓成了90度弯曲,却没看到其它东西。阿湘一边赞叹一边曲起手指用指背在那裂缝上敲了敲,没想到这一敲。霹雳啪啦的又掉下一大块水泥来,接着一阵扑鼻的臭味从墙壁里溢了出来,霎时我们四个人都把鼻子给马上悟住。
妮妮用很重的鼻音说:“天啊,小筑!你不会是把化粪池的管子给打破了吧。”
阿湘接口:“有可能喔,这面墙的另一边就是浴室了。”阿湘说完,我们全部往外冲。
我说:“先找个会修理的同学来看看吧。”妮妮马上拨了电话,不一会,油条就来了。油条一进门就直喊好臭,然后跟我们要了一支手电筒就往厨房去了。
我问妮妮:“油条真的会修吗?”妮妮回答:“会啦,他寒暑假都跟着他爸作工。”
这时油条在厨房里大声问道:“在哪儿你们也不进来告诉我,我怎么看啊。”我们四个同时走了进去,阿湘跟我把柜子挪开了一点。
阿湘指着那裂缝说道:“哪……在这。”油条走过来拿起手电筒往缝里照,由下往上慢慢的移动,光线照到大约一个人的高度时,厨房里的五个人都开始没命的叫,因为在大约两公分的裂缝里,我们看到了半边眼睛和嘴角里的几颗牙齿。没错,墙里有个死人……
在我们搬离那房子之后大约两星期,Monkey在课堂上递了一张报纸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吸毒不举被嘲笑工人忿杀女友埋尸学生公寓”嗯……标题真够耸动,我又仔细的看里面的内容,原来凶手与死者是男女朋友,都有烟毒犯前科。在两人吸毒狂欢的时候男的却因为吸毒过量导致不行,死者于是嘲笑凶手无能等等,结果就被勒死了。当时这男的就是盖这栋大楼的建筑工,所以就在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首藏到墙里去,直到我阴错阳差的把墙壁给打破,我在想,以我的力气要把墙壁打裂,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我一直相信,她是凭着自己的力量跑出来的,我只是不巧的推了她一把而已。
红都剧院24排4号
一、失踪案
香瓶长得像她的名字一样别致。
她的脸蛋、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娇小,像洋娃娃一样玲珑。
她的男朋友是个画画的,年纪不大,却留着一脸长胡子,大家都叫他“老子”。
香瓶和老子正在热恋中,可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香瓶去红都剧院看电影,神秘地失踪了。
这是沟镇市第三起失踪案。
闻听这个消息后,老子的眼睛当时就红了。
第一个失踪的女孩叫张焱,16岁,读高中,长辫子。一天,她与另一个长辫子的同学一起去红都剧院看电影,晚场,结果再没有出来。
警察询问那个同学,张焱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说,当时她去厕所了,回来后,就发现张焱不见了,她以为她也去了厕所,就坐下继续看电影。可是,直到散场,也不见张焱回来,她只好一个人回家了。
在路上,她给张焱家打过一个电话,她没有回家。晚上,她又打电话,她还没有回家……
第二天一早,张焱的妈妈哭咧咧报了案。
警方在剧院里里外外侦查了一番,包括厕所,又搜索了附近的街道,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
警方问那个同学,张焱的身旁坐着什么人,有什么特征?
那个同学说,当时电影院里的人很少,稀稀拉拉很分散,她和张焱坐在中间,旁边没有人。
一个月过去了,张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警方做了细致的分析:
第一,张焱和这个同学去看电影的时候,很愉快,还说最近她要攒钱买个电脑什么的,说明她热爱生活,不可能自杀。
第二,她是一个有点正统的女生,从没有跟哪个男性有过深一点的交往,更没有谈恋爱,因此,也不可能是情杀。
第三,她只有16岁,没有任何仇家,因此也不会是报复杀人。
第四,她的父母都是工人,没有多少钱,也不可能是绑票,而且这一个月里也一直没有人打电话来索要赎金之类。
第五,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遇见了变态狂,被奸杀了。
可剧院里毕竟有观众,她只有离开座位才有可能被害。
她没有手机和呼机,她看电影的时候,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不可能突然被谁约出去。那么,她只有上厕所才有可能离开座位。
可是,出了影厅的旁门就是厕所,离旁门内的观众只有10米左右,而且厕所里很明亮,还有保洁工打扫卫生。
保洁工是女的,她说,厕所里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情况。
那么,她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匆匆离开了电影院。
那样的话她应该等同学回来跟她打个招呼。据张焱的同学讲,她是一个很稳妥很周全的女孩,不会悄悄不辞而别。
是有人突然来到她旁边把她弄出去了?
张焱不可能跟一个陌生人走,那么就应该是一个她熟悉的人,可是那个同学说,她们是路过电影院门口才决定看电影的,当时就买票进去了,没有人知道她们的票号。
在漆黑的电影院里,谁能那么准确就找到坐在中间的她?
那个同学还说,在入场前后,她们也没有遇见任何熟悉的人……
这个案子很棘手。
现在,惟一的怀疑对象就是这个同学了。可是从各个方面分析,她都没有作案的理由。
当时她不在场,那么就应该寻找在场的人。
警方在报纸上刊登了一个启事,寻找那天在红都剧院看电影的人,希望他们为警方提供情况。同时调查了一下售票情况,那天总共卖了68张票。
报纸登出几天后,只有几个观众打电话来。他们都说,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长辫子女孩,他们肯定,当时剧院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更没有暴力。
正当警方致力于调查张焱周围每一个人的时候,又有一个女人在红都剧院看电影失踪了。
警方从此改变了侦察方向,把重点放在了这家诡怪的剧院。
第二个失踪的女人30多岁,她领着儿子去看美国人拍的《花木兰》,晚场。
她儿子6岁半。
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剧院里响起一个孩子的呼喊声:“妈妈!妈妈!”
管理人员循声找去,看见有一个小孩在过道上走动,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哭喊。
管理人员立即走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妈妈不见了。
管理人员领这个孩子到厕所去找,没有。到门厅的小卖部找,也没有。最后用广播找人,还是没有。
散场后,剧院就报了案。
警方对那个小男孩调查得很仔细,他一直在母亲身旁,他的每句话都非常重要。
这两个案子相同,知道了这个女人是怎样失踪的,也就大致知道了那个高中生是怎么失踪的了。
“你怎么发现妈妈不见了?”
“我正在看电影,一转头,就发现妈妈不见了。”
“当时电影演到哪里?”
“花木兰得胜回家的时候。”
“她一直坐在你的身边?”
“嗯。”
“她另一边的座位有人吗?”
小男孩想了想,说:“没有。我和妈妈旁边的座位都空着。”电影院称,那天晚上卖的票不到200张。
“你有没有发觉有什么人靠近你们?”
“没有。”
问来问去,小男孩的回答基本就这些。
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的失踪一定是被强迫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
可是,是谁强迫她呢?
难道有一个隐身人?
香瓶是个服装模特儿。
她失踪那天,红都剧院上演的是美国电影《泰坦尼克号》。
多数情人都一起去看这部电影,似乎是为了清洗人性中那心猿意马的成分。
本来,香瓶和老子约好一起看。可是,那天老子突然有事没有去,她就自己进去看了,结果再也没有出来。
老子忙完后,给她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无法接通。呼她,不回。
老子以为她生气了,就给她家打电话,她家说她没回来。
他焦急地等了一夜,第二天,又给她的单位打电话,她的同事说她没来上班。
想起前一段时间关于红都剧院的恐怖传说,他有点慌了:“难道搞到老子头上了?”
确实搞到老子头上了。
多少天过去了,香瓶一直没有音信。她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
老子又后悔又愤怒又着急又难过,真是五味俱全。
而且,在警方眼里,他也是一个不能排除嫌疑的调查对象,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他至少被警方调查过三次,身心疲惫不堪。
三个女人除了都是女人,再没有共同点。
一个是高中学生,一个是已婚少妇,一个是恋爱中的年轻女子。
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三个女性失踪时坐的座位都是24排4号。最后一排。
如果说这是巧合,你信吗?
二、1939年4月17日
老子记得小时候,谁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