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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就听见客店外的大街上有人在吵闹,原来那个乞丐生龙活虎地在大街跑; 边跑边指着自己伤口还是淡红色的脑门喊:我好了!我活过来了。
族长找店主一打听,这个乞丐还真是远近闻名,长了一头毒疮,原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还真让洋人治好了。
族长当即带了随从找到洋人的诊所。洋人仔仔细细检查和询问之后,通过那个中国人告诉他:这病能够治,打几针就能好。
医生给随从打了针,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他们在医院住了三天,随从的病一天比一天好转。族长想请医生去给族人看病,但是他拒绝了,认为让他到长沙的大药铺去买些西药,自己回去给生病的人注射就是了。
于是族长让随从戴着骨灰回去报信,自己跟洋医生学会了打针,谢过医生后,一路往北上。他风餐露宿,不敢丝毫停留。
眼看就快到了长沙,族长咬咬牙坚持着快点进城。走过一片荒山的时候,偏偏遇见了两个土匪打劫。
他拼命地向他们解释身上的钱是用来买药救人的,但是两个冷血的土匪只是一拳把他打到。族长甚至跪下了,向他们哀求,以后等买了药,以后一定把钱送上,他可以发毒誓。但是那两个恶棍根本就不听,绑住他的手脚,搜空了身上所有的钱财。
其中一个土匪说那天是鬼节,这个族长又长得象鬼,干脆杀了祭祀野鬼算了。然后他就一刀一刀地,象屠杀一只牲口一样,杀害这个族长。
。。。。。。
咳,后面的故事我想我不用多说了!
族长死不瞑目,他的魂魄慢慢地聚集起来,一个多月后,回到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故乡。军队已经封锁了那片土地,任何企图逃离的人都被打死。在这段时间,又不断地有接近一半的人死去了。他的随从把消息带回了部落,等待族长的回来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但是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的族长已经永远不能够回来了!他一生之中,仅仅让他们失望过一次,仅仅就一次!“
他们全都死了,长老们都死了,阿雄死了,秀秀也死了,孩子们都死了。。。。。。“
鬼怅然如失;沉醉在回忆里。
“对不起。。。。。。“边继忠喃喃地说,“我是个混蛋。”
鬼没有理睬,愣愣地看着我。
我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和说起。
“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21年前那个死去的女孩的转世,还有你,”那鬼突然从沉思中醒悟过来,他又指着司机,“你是42年前死在荒山的那个男孩的转世。我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可没少费苦心!”
边继忠悻悻地说:“是的,是我趁你每次修炼的时候,偷偷跑出来安排的这一切。我没有你那样的法力去影响操纵任何人,但是我能默默地引导他们。”
我忽然想起孙老人催眠的那个梦!我一直以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毫不相关,只不过很偶然地聚集在一起的,没有想到一切都是暗中安排的!
“你虽然杀害了自己的子孙,但是他们没有变成孤魂野鬼,也没有轮回成别的东西,但是你知道吗?我的那些族人,还有我的亲人,他们的灵魂还在黑暗中苦苦等待我的拯救!”
“我不明白的你的意思。。。。。。”边继忠张口结舌地说。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并不是仅仅是因为仇恨才留在世界上不走!是的,我也很痛苦,但是我相信迟早会有尽头的!而你,永远别想从苦难中解脱!”
“你说的‘会有尽头的’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不想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了!我只想继续我们的游戏。”鬼冷冷地说,他命令边继忠:“把匕首拣起来,走到我这里来!”
边继忠绝望地望着孙老先生,又回头望着鬼,又是恐惧,又是犹豫。
“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听从我的命令,后果自负。一!”
边继忠正准备缓缓弯下腰,突然看见孙老人向招手:“你到我这里来,我跟你说一句话!”
边继忠咬咬牙走了过去,鬼站着没有动,面无表情。
孙老人轻轻地在边继忠耳边说了一句话,后者犹豫着想问什么,老人轻轻推开他的肩膀,说:“别问那么多,照着我说的做!”
“二!”
边继忠看着老人,紧紧咬着嘴唇,站着没动,似乎在痛下决心。
“三!”话音刚落,边继忠开始抱着头痛苦的挣扎起来。
“哼哼,贱骨头!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鬼轻蔑地说。
“集中注意力,照我说的做,不要慌张!”孙老人大喝一声。
边继忠嘴唇开始念念有词,念着念着,脸上痛苦的表情开始缓和,不一会他盘着腿坐起来。
那鬼突然摇身一变,化作边继忠儿子的形象,满身是血,哭着说:“
爹,这些年您去哪里了,娘为了养我们,活活累死了!她死得好惨啊。”
边继忠原本稍稍平息的神情又开始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往下冒。
“爷爷,我是小宝,我给您磕头烧纸,您怎么舍得杀我啊!呜呜!”
那鬼又化作一个小孩子的样子,哇哇地啼哭。
边继忠终于挺不住了,又满地挣扎,痛苦地呻吟着。
“不要受他的干扰,集中你的意念!”但是边继忠已经听不到了。他两眼通红,目光呆滞,机械地拿起那把匕首,摇摇摆摆地站立起来。
鬼邪恶地笑着,指着田妈妈说:“先把这个女人杀掉!”边继忠已经失去的理智,他缓缓地走过去。
孙老人叹息一声,又烧了一道符,只见一道白光射去,边继忠应声倒地,恢复了神志。
“你的意志太弱了,真是枉费了一副好皮囊!”孙老先生摇着头说。
“哈,我真是好忘性,总是还有你个碍手碍脚的老猴子呢!”
孙老人微微笑着说:“刚才的故事你似乎并没有讲完!”
鬼睁大眼睛;又惊又怒:“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故事没有完?”
“你心虚了?”
“我没有什么心虚的!故事完不完,结果都一样!”
孙老人叹了一口气:“其实结果原本可以不一样的!我原本不想把这个故事讲完,但是看来不说不行。”
“好吧,我倒想听听是怎么个不同法!”
“那个族长的魂魄回到了自己的部落,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法力还不足以影响到人。他每天在自己的族人和亲人之间走来走去,但是没有人能看见他,也没有人够感觉他的存在。
他很后悔没有把法术早点教给自己最钟爱的小儿子,不然不会如此的孤独。他很想告诉他们,自己永远不能回来了,还想告诉他们赶紧再想法派人去买药,但是他做不到。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族人一个个地要么病死,要么被外面的军队打死,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终于有一天,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我是斗战胜佛。”
“既然你亲眼看见为什么见死不救!”鬼悲愤地说。
“我并没有亲见,这些是推算出来的,你别激动,听我说完好吗?
“一天晚上,半夜里忽然下起了很大的雨,铺天盖地,那是有史以来最凶猛的一场雨。雨水砸毁了所有的房子,部落的人从梦中惊醒,他们站立狂风暴雨当中,看不见任何东西。无穷无尽的雨水象鞭子一样抽打着他们的身体。有人在喊着族长的名字,祈求他能够回来,把他们从灾难中拯救出来,就象他曾经无数次带领他们从危机中生存下来。
但是这一次没有,临近清晨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泥石流从附近的山上冲下来,将这片土地完完全全地淹没了。很多人在被淹没前的一刹那还呼喊着族长的名字,或者他们至死也不会相信,这场灾难就是他们最尊敬的族长发动的。
我说的对不对?”孙老人望着那鬼。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这样?!
那鬼已经是泪流满面:“是的,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确实我是发动的那场暴雨。你到底是什么人,告诉我!”
“和你们水神一样,从遥远的古代,在我们汉人之间也有很多具有神奇法力的人。我所归属的斗战胜佛就是其中一个,每一代人都会具有非凡的法力,可以化解灾难,用来拯救世人。
具有这种的法力的人本身可能是很不幸的,但是这是他们天生的使命。他们四处替人化解灾难,同时寻找合适的传人,来接替自己。直到有一天他的大限到来的时候,他的魂魄会飞到传人那里,把自己的记忆和法力传给他。
我就是这这一代的传人,不过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你说的结果可以不一样是什么意思?”鬼激动地问。
“其实你的那些原本可以不死!”
“不可能!是那些军队吗?是那些腐败的政府官员吗?是神灵吗?不会,统统不可能!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们。。。。。。”鬼已经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我的上一代传人,一个乞丐,就在你发动暴雨的那一天到了那里。他看见了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从附近的山上找到了几种草药可以救治那种病。他亲手还救活了一个孩子。
他经历了那天晚上的暴雨,但是没有办法制止。第二天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一切都完了,军队已经撤退了,村庄已经被泥石流冲洗为平地。”
“胡说!你说的不是真的!”鬼激动得不能自制。
“的的确确是你自己亲手杀死了剩下的族人。那个被乞丐拯救的孩子
就是你最喜欢的小儿子,他是那场灾难唯一的幸存者!”
“哈哈,原来你真是胡说八道!我回去过很多次,我小儿子的魂魄明明在泥石流下。受死吧,老东西!”
鬼狂笑着,向孙老人发动了攻击,两股巨大的水流激射过去。
孙老人双手合十,静静地坐着,他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水流在老人的前方突然拐弯,向两边射出去,一股将边继忠冲倒,一股消失在虚空之中。
鬼撤回双手,合在胸前,一股更强大的冰流,象一个飞驰的利剑象孙老人胸前刺过去。
老人飞快烧掉一张符,一个巨大的石盾出现在面前,冰剑刺在盾上,不断的磨损,折断,冰花四射。
突然老人暴喝一生,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那石盾化作两扇巨大的石轮,水平的快速旋转,向那鬼飞过去。
那鬼猛地向后翻跟头,消失在墙中。
老人喘着粗气,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手脚丝毫不能动弹。只剩下边继忠的鬼魂,木木地站在屋子中间。
突然那鬼又从屋顶上破空而入,回到屋子中间。
“老东西,想和我拼命啊,还真有两手!”那鬼笑着说。
“哼,你不能制服我,我也不能制服你!不过我可以选择同归于尽!”
孙老人平静地说。
“谁和你这老骨头同归于尽?”
“我知道你还有心事未了,如果你不敢和我一起毁灭,那么你就结束这场恩怨吧!”
“办不到!你斗不赢我的!”鬼看着边继忠,转着眼睛说。
“那么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亲手杀死你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