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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吴清的大脑飞速运转,她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紧张过。吴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要是她在这里,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吴清又想起了宁远。不知道宁远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担心自己?吴清偷偷的瞥了一眼自己刚才为了方便而拿在手里的手机,信号竟然是满格的。
吴清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莫总,小女孩,郑彬,他们都在重复自己的动作,其它的同事,都在昏昏睡觉。吴清便想拨个电话出去。无论怎么样,能与外界联系上,都会让她心里觉得安全一点。
吴清闭起眼睛,假装也在昏睡,手指却悄悄的按下了一个号码。焦急的等待着,祈祷着:“快接通啊,快接通啊,求你了!”
哆来咪……吴清心里一凉,看来信号满格是假象,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线路可用。吴清不死心,再播,又是哆来咪,哆来咪……吴清急得快哭出来,又不敢露出丝毫表情,怕事情无法解决,反而让那个控制车厢的邪恶力量注意到自己。
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受到了控制,而自己可以无事?难道,是那个玉佛?吴清胡思乱想着。都说玉佛可以辟邪,难道自己真是受了这个玉佛的庇佑?吴清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伸手去包里掏那个玉佛,脸上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像是还在睡觉。
玉佛在哪里呢?吴清在包里掏来掏去,却找不到玉佛在哪里。刚才明明看到的呀?而且,而且……吴清觉出来不对劲了。自己的包很小,刚够放上手机,钱包,以及一些必需的证件,可是现在,却变得其大无比,自己在包里掏来掏去,竟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冷汗从鼻尖上流了下来,吴清对自己的处境不乐观了。
突然,吴清的手背碰到了一个冷硬的东西,吴清喜出望外,反手一把抓住,入手才知道,那竟然是一双人手!吴清惊得魂飞魄散,自己的包里怎么会有一双人手?妈呀!吴清叫苦不迭。
“醒醒,你又发恶梦了吗?”程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清,吴清瞠目结舌的发现,自己握到的,竟然就是程华的手。而刚才车厢里或昏昏欲睡,或正在百无聊赖的人,竟然全都醒了,都以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吴清。吴清暗想,希望是我在发恶梦吧!没事就好,希望能够平安回去!这时,吴清心里已经没有丝毫出去旅游的喜悦,反而充斥着焦虑和担忧。只是心里的担忧,对任何人都不方便说。吴清极其后悔自己登上了这趟车,甚至有点恨宁远为什么非要劝说自己去旅游。想到这里,吴清又开始拨打宁远的手机,哆来咪~信号没能发出去。吴清不信,再拨,又是哆来咪……
吴清灰心的合上手机,放回到包里,这时看到,那个玉佛,依然好好的在包里呆着。吴清想了想,悄悄的把玉佛拿出来,趁着人不注意,塞到了内衣口袋里。这事儿很邪门,吴清多留了个心眼,半闭上眼睛假寐,余光偷偷的打量着车厢内。瞌睡却不由人,眼睛刚闭上没多会儿,已经睁不开了,很快就睡了过去。那个梦又来了!吴清在睡梦中依然清晰的发现,就是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自己站在一块露出水面的大礁石上,周围是宽阔无际的水,望不到边,白茫茫的,吴清心中有些害怕。而岸边,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在烧着火堆,边烧边跟吴清说话:“仪姐姐,你别站在那里啦!天快要下雨,一会儿一个海浪打来,很快就会把你的衣服弄得全部湿透。天这么冷,衣服湿了非伤风不可!”海浪?吴清心知,这确实是海边。一股带着腥味的风袭来,吴清抖了两抖,快要站不住了,伸出手去道,“我要下来了,你扶我一把!”
小姑娘嘻嘻笑道:“仪姐姐,你别逗啦!这么点点远,你一跳就过来了,还用我扶吗?仪姐姐,你是不是在风里站着时间长了头晕,犯迷糊了?”吴清低头一看,石头与岸边的距离,果然不远,似乎就是一纵身就能跳过去的。吴清便作势欲跳。这时,从山脚下跑过来三个人,两个男孩跑在前边,女孩跟在后边,见吴清要跳,都齐齐叫着:“阿仪,你别跳,我来扶你!”女孩在后边快哭出声来:“我都说仪姐姐又犯病了,你们干嘛跑那么远?”
火堆前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吴清呆呆愣愣的看着那三个人越跑越近,阿仪,你别乱动,好好站那儿等着,我来扶你。跑得最近的那个男孩脸上很焦急的样子,满头大汗。海浪越来越大,嘭嘭的拍打着岩石,石头似乎摇摇欲坠。吴清突然害怕,脚下一个不稳,跌了下来。吴清在落水前,看到的最后一张脸,就是方才那个火堆边的小女孩,那,分明就是跟自己长着一样的脸。而那些焦急呼唤的人影,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不可闻。
大雨似乎就要来了,君华看着昏迷中的君仪(吴清),一脸的担忧,眼泪扑扑直往下掉,一边咬着嘴唇,一边嗔怪:“都怪你们!我都说了要回家的,仪姐姐可能会犯病。你们倒好,非要在外边露宿。现在又要下雨了,你们打算怎么样?”
吴清感到有一个自己从身体里站了起来,站在君华的背后,有滋有味的听她哭诉。而那两个被称为天哥哥和敏哥哥的人,则低着头不吭声。一个男孩抬起头来,见到自己,吓得大叫一声,“鬼!鬼啊!”君华回头一看,见吴清阴恻恻的冲自己笑,也吓得魂不附体。吴清听得他们大叫,觉着自己又躺了下去,另一个男孩则喝斥道:“胡说什么呢?哪有什么鬼?”
君华拼命点头:“鬼,鬼,真的,我也看到了,仪姐姐站在我背后!”
男孩又骂道:“阿敏,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君华是个女孩,难道你也那么胆小吗?你看看,阿仪不是好好躺在地上?”
阿敏低下头不吭声了,眼睛却偷偷的瞧着四周,君华委屈的说道:“天哥哥,是真的啊,我真的看到了。而且,正是因为知道仪姐姐躺在地上,所以看到她在我背后出现才觉得害怕啊。”话音刚落,又对着阿敏的背后尖叫起来:“敏哥哥,你,你背后……”
阿天这时猛转过头去,依稀看到真是君仪的影子,一闪而过,却又回头冲自己笑了一下,顿时毛发直竖。
这时,无边的黑暗笼罩下来,风声更急,雨点啪啪的掉了下来,本来就明灭不定的火堆,更见昏暗。
吴清开始觉得自己像是被包入了一个茧,渐渐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看不见外面的情形。糟糕,我是要睡着了吗?这么紧要的关头,我怎么可以睡着?吴清拼命挣扎着,想要不陷入昏睡,但为能无力。睡眠像幕布一样包围过来,将她层层裹紧。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间,她想起,自己本身就是在梦里。而她,又看到一个自己,慢慢的脱离身体……然后,一切消失不见,像一台电视,突然被掐断了电源,一切图像,突然消失。
吴清再次满身大汗的从梦中醒来,梦的大部分被忘记了,只有那种恐怖的感觉,停留在心底,久久挥之不去。她被这莫名其妙的梦境,搞得心中没来由的惧怕万分。她不知道那梦意味着什么,君仪倒底是谁,为什么大家都叫她阿仪,还有,梦里为什么会出现两个自己?为什么在梦里,自己还会睡着?那个梦如此清晰,一切历历在目,她仿佛还看到,梦里的那几张惊惶失措的小脸。虽然从梦中醒来,但心一直乱跳个不停。吴清抹了把汗水,发现衣服都被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那真的只是一个孤立的梦吗?还是,它要向自己讲述什么?从什么时候起,梦变得如此清晰?吴清苦苦思索,她觉得脑海中的那层迷雾,不仅没有散去,相反,越来越浓厚,浓得足以将她与外界环境隔绝。
第三章
第一节 '本章字数:2612 最新更新时间:2006…11…20 12:01:27。0'
白宁放下电话,怅然若失的看着空洞洞的屋子。房子是现在少见的木结构。老旧的楼梯,楼板,一个小小的窗户透着些微光线,除此,整个屋子里是很黑的,外人来了,感觉很压抑。白宁在这里住惯了,倒是觉得很自在,除了冬天有点冷,大伏天走进来也会觉得一阵阴凉,很是舒适。
白宁走到窗前,往外望了一望,四下无人,又把窗子关上,对着空旷自言自语:“老头子,你在听吗?你是等不及了,是吗?我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在下面呆着很寂寞,想让我和女儿下去陪你,可是,可是女儿她还年轻啊,老头子,你不能只顾自己啊!我总得先照顾女儿哪,我亏欠了一个,不能再亏欠这一个了……”
白宁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又到床底下拖出一个大重木箱来。从腰间摸出来一把钥匙,将锁打开。箱子盖有些沉,白宁费了些力气才抬起,脚下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叹息道:“唉,我可真是老了!”干脆坐在地上翻看箱子里的东西。箱子里有几张发黄了的照片,几件小衣裳,看样子,像是两三岁小孩穿的,还有一个香炉,一副烛台,一副白布。
白宁拿起照片,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凑到眼睛跟前看着。屋子里没有多少光线,白宁也并不是在用眼睛看。这么多年来,照片上有些什么,早熟悉得像自己手指的一部分了。白宁眼睛几乎贴上照片上去,嘴里念叨着:“阿仪,阿茹,老头子……”
屋子里平地刮起一阵风来,旋成一个小小的圈,卷起了地上的一些灰尘,又盘旋着留在白宁眼前,不肯离去。
白宁的眼角带着微笑,却有泪滴出现。“老头子?你是有话跟我说吗?”旋风呼的一下,就消失了。
白宁脸上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跟她生育了一双女儿,陪伴她度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的丈夫。午夜梦回时,白宁常常流泪思念的,就是他。
白宁对着照片,流着泪说了半天话。说到最后,又顿了顿,说道:“你现在一定是也想我们的女儿了吧?我看出来了,她这次将有大灾劫,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呢?老头子,你在地下,可一定要保佑我们女儿啊!老头子,你走了,丢下我孤伶伶一人,你可不能再把女儿也给我带走啊……”白宁边说边哭,悲从中来,几乎哭晕过去。
白宁哭得全身无力,听到楼下有人高声在叫:“白婶在吗?”白宁听叫,赶紧擦干眼泪,一边应道:“在呢,在呢,你等一下。”箱子也来不及收拾,匆匆忙忙赶到前厅。
这时,那群人已经点起香烛,磕起头来。原来是邻村的阿贵,领着一群同伴,白宁满脸疲倦,却还是露出笑容问道:“阿贵,你有什么事情?”
阿贵说道:“这是我表弟沈强、陈剑,我们打算去x城贩一批海产品回来,打算向您这儿讨些仙丹,保佑我们一路顺风,也保佑海产品个个鲜活。”
x城?白宁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抖,正好撞见陈剑冰冷的目光,赶紧移开,嘴里应道:“好的,好的,祝你们一路顺风,开门大发财!”一边说,一边取过一张红纸,从香炉里包了点香灰出来,供在佛前,顺便把前一包供在佛前的香灰取下给阿贵。
阿贵一行人千恩万谢出门去了,临走时放下十块钱,白宁淡淡的收了,却又瞥见陈剑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惧怕万分。白宁暗忖,自己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真没怕过什么。怎么这陈剑的眼神,却如此阴森?而且他们是要去x城去,这个城市,埋藏了太多不愉快的回忆,白宁只要一听到这名字,心里就大为不安。
又想起宁远到现在尚未有电话来,不知联系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