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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立刻就回来了,说她也很想见我。
于是,我立即去看她。
十二年前的脸
今晚的客人住在城堡中最美丽的房间,当成病房,似乎有点太浪费了。
墙上挂着壁毯,其中的一幅是埃及艳后把毒蛇抱在胸前的图画。
此外,还有金色的雕刻与色彩鲜艳的装饰,予人炫目之感。
烛光映照着坐在床上的少女。她拥有纤细的身材,正穿着绣有花瓣的丝织家居服。
我来到她的床边,轻轻地向她颔首示意。
“啊!”
这时,我大叫着后退了两、三步。
这是怎么回事?
在孩提时代,半夜出现在我婴儿房中的美丽女人的脸庞那张又美又司怕的脸,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了。
而且,和当时一样,带着那既美丽又可怕且悲伤的表情。
但是,在看到我以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她凝视着我,然后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啊!”
少女调整气息,继续说道:“我在十二年前做梦时,曾在梦中看到妳,真是令我难忘的一张脸。”
“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呀!”我也很惊讶地把事情告诉她:“十二年前,我也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看到了妳。这张脸即使我想忘,也忘不了。从那时候开始,妳就经常出现在我眼前。”
说着,我的身体不禁在那儿颤抖着。
少女微笑的脸庞露出了酒涡,眼中闪耀着光辉,说道:“妳说得真好。对妳而言,实在是令人同情而又意想不到的事。对我而言,却是无上的光荣。”
这时,我终于忘记了十二年前的恐惧,觉得有一股怀念与喜悦之感充满了胸中,我情不自禁地拉着少女的手。
少女也把她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紧握着我的手。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脸上露出了微笑;玫瑰色的脸庞上,绽放着青春之美。
我爬上了床,坐在少女身边。少女一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手,一边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呀!十二年前,我们两人都还是孩子。现在就好像当时一样,妳看着我,我看着妳。当时我六岁,虽然我甚么也不知道,但是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那是四周都是黑色墙壁的奇怪房间,那里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在房间里走着,看着。到现在,我仍记得开叉的铁烛台,那个样子真是奇怪。当我打算走到窗边时,却钻到了床下,听到对面传来哭泣的声音。我跪在那儿,抬头看着床--妳就在那儿。是的,的确是妳,就是我现在看着的妳。美丽的金发,大大的绿色眼眸--连嘴唇也完全一样。我被妳那神奇的美所吸引,于是上了床抱着妳,就这么一起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哇’听到这叫声,我清醒了。妳正坐在床上,拚命地叫着。我吓了一跳,跳到地上,就这样昏倒了。当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婴儿房。从那一次以后,我就忘不了妳这一张脸。真的,并不是相似的第三者,妳就是我十二年前看过的那个人。”
接着,我也诉说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梦境。
然后,少女再次对我微笑,并巳对我说:“如果妳不是长得这么美,我一定会很怕妳呢!觉得我们十二年前曾见过面,这真是件很奇妙的事。我想,一定是因为我们在孩提时代曾经是朋友。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朋友。但是,现在我找到真正的朋友了。”
不知怎地,我深深地被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女所吸引。
虽然我想要反抗,但是却无法抵挡少女的美与她那难以言喻的魅力。
美丽的少女
看到少女似乎面有倦意,于是我说道:“我想,妳还是先休息吧!医生说,今天晚上最好有个仆人来照顾妳,现在我就去准备。挑一个温和、灵巧的仆人,一定会对妳有帮助的。”
“妳真是太亲切了!不过,不必这么麻烦,这样就可以了。如果有人在我的房间里,我反而会睡不着。实际上,我们家在深夜时,曾有强盗闯入,杀了两名仆人。从此以后,每到夜晚时,我就独自锁在房间里,紧闭门扉。也许,妳会认为我太过任性了,但是我已经养成了独睡的习惯。请妳原谅我。”
少女抱着我,在我耳边说道:“晚安,虽然我很想继续与妳谈天疸这是不行的。晚安了,明天我们再见。不可以一大早就来哦!因为我喜欢睡懒觉。”
少女悄悄地躺在床上,头枕绣枕,用美丽的眼睛凝视着我,再次温柔地对我说:“晚安!”
我们就此成为好朋友,因为两人在孩提时代,在梦中曾经见过与对方类似的脸庞而不感到陌生。
少女的美在白昼下看,依然不变。
第二章:热病的流行
命运之神
我几乎被这位少女所有的一切,所吸引了。首先,来谈这位少女的身材。她非常高朓,身材修长,显得有点瘦。她的动作略为弛缓,但是看起来却不像是病人。脸部表情非常丰富,眼睛,鼻子,嘴巴非常美,拥有黝黑的眼睛,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光芒。
她拥有一头美丽的秀发,是金色杂茶褐色,披肩而蓬松的长发。
当她坐在椅子上和我聊天时,头发会自然垂下。
这时,我就会绕到少女的身台,朋双手捧起她的头发。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惰。
在拨弄那又软又直的长发时,我真是陶醉其中。
但是,我也有不满的时候。从第一天晚上起,我虽然强烈地被少女所吸引,但是却产生一种排斥感。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因为我觉得她太不坦白了。我对于自己的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她却没有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我。“我从妳这儿听到的事情,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哦!”
我对她这么说,要让她安心。但是,她只是面露微笑而已。
难道她无法对我敞开心扉吗?
难道她不相信像我这样的人吗?
少女的微笑中,带着一抹忧郁,我觉得那就像冰一样冷。结果,从少女的谈话中,我知道的只有以下三件事--一、名为卡米拉。二、出自名门。三、居住的国家在西边。
当卡米拉紧紧抱着我时,我却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感,而想要逃走。
但是,在卡米拉的热情拥抱下,我没有逃走的力气。卡米拉温柔的声音仿佛是在唱摇篮曲一般,使我不禁陶醉了。卡米拉放开我时,我才清醒过来。
少女的习惯
随着日子的流逝,卡米拉奇怪的行为变得愈来愈严重了。
这时,她会一个小时不说话,紧紧握着我的手,一边楼着,一边握着,不断地凝视着我。
卡米拉的脸会渐渐发红发烫,胸口鼓涨,不断地喘着气。
她就像恋爱中的少女似地,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阻上她。
我也无法逃走,只好任她摆布。
卡米拉眼中闪耀着光辉,拉着我,用她那炽热的嘴唇一边舔我的脸颊和温热的脖子,以啜泣似的声音说道:“妳是我的,妳一定是我的,妳和我是相同的,永远、永远……”
说到这儿,卡米拉会推开颤抖的我,用一只手压着她的眼睛,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我曾经对她说:“妳是不是想起了哪一个妳喜欢的男人,而把我当成他呢?我不喜欢这样。”
这时,卡米拉就会松开我的手,把睑转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反复思索,仍然摸不着头绪。
那位贵妇人在上马车之前,也曾对父亲说过,卡蜜位是一个奇怪的女孩。
有时候,她又会表现得像个疯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呢?
卡米拉的行为与其说是出自于同性之间的友情,还不如说是男人爱女人般激动的爱情,或是超乎其上。
在此之前,也有年轻男性前来参加城堡中的宴会,其中也有对我表达爱慕之意的人。
但是,没有人像卡米拉表现得如此积极,而又如此疯狂。
不过,卡米拉并非一直对我抱持着有如男性般的态度。
当她这些奇怪的行为销声匿迹时,她又会变成原先楚楚动人的样子。
因此,父亲、家庭教师与仆人根本不会想到卡米拉会出现有如男性般的态度。此外,卡米拉还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那就是她会睡得很晚。
通常,在下午一点钟以前,她是不会离开寝室的。
住在都市里的人,会觉得这并不值得感到奇怪。但是,对于生长在乡下的我而言,为甚么她会睡得这么晚,我真是觉得百思不解。
每一天早上,卡米拉都不吃早餐,只喝一杯巧克力,就和我一起去散步了。
我们在城堡附近转一圈,卡米拉就会觉得很累,而要回到城中,或是坐在树下的长椅上休息。
也许,卡米拉生长在都市,因此脚力较弱吧!但是,她却很会说话,坐在长椅上,一恢复了元气,就会开始和我聊天了。
对于生为乡下人的我而言,她说话的方式实在无法模仿,说得非常巧妙。
从她的谈话中,我也可以了解到她的家庭、土地,以及孩提时代的生活等。
回想她的谈话,我想卡米拉的出生国应该是在很遥远的地方。
赞美歌的回忆
有一天,我和卡米拉在散步途中,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
这时,有送葬行列通过,那是森林管理员的女儿的葬礼。
有时候,我也会遇到她;她是一位美丽的女孩,且是却突然病逝了。
森林管理员跟在棺木的后方,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令他伤心万分。他颓丧地走着。看到他的样子,我禁不住非常同情他。
在其身后,农人们两人并行地排戌一列,一边唱着送葬的赞美歌,一边走着。
悲伤地离开世间迎向死亡之路在黑暗中真有天堂存在的话可以安慰死去的亡魂通往另一个世界勇敢前行主会保佑妳
当送葬行列通过我的身边时,我为了向死者表示敬意,立刻站了起来,和大家一起放声歌唱--主会给予荣耀我们也会怀念妳
这时,卡米拉却紧捉住我的手臂,粗鲁地摇着我。
“怎么回事?”
我惊讶地问她时,卡米拉勉强挤出声音说道:“这是甚么调子?唱得荒腔走板地!”
“对不起!并不是调子荒腔走板,大家都很会唱呢!”
我感到有点生气,生怕送葬的人会听到卡米拉所说的话。于是,小声地责备卡米拉,然后又继续唱下去--让朋友与妳携平同行在死亡中安静地沉睡这时,卡蜜位又打扰我了。
“耳朵好痛啊!”卡米拉一边用手指堵住耳朵,一边说道:
“我们的宗教似乎不一棣。我最讨厌葬礼!怎么这么吵呢?为甚么你们要死?为甚么人类都要死?难道死是一种幸福吗?”
“任何人总会有蒙主宠召的时候,就像那个女孩一样--难道妳不知道那女孩今天要下葬吗?”
当我这么问时,卡米拉美丽的眼眸闪耀着光辉,咆哮似地回答我道:“我怎会去注意到那个女孩呢?她是谁家的女孩?是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呀!”
“两周以前,那女孩好像见到了幽灵。后来,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终于在昨天死去了--爸爸和牧师一起到墓地去了。”
“罗拉,不要说甚么幽灵之类的话,否则我晚上会睡不着哦!”
“热病似乎比幽灵更可怕呢!爸爸说,就是产生了幽灵般的幻觉,后来才罹患了热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