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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下来,这样他就能把他说过的话记录下来。”
“那你有没有用到我那部新的电脑?”柳明的回答在他全身上下引起触电的感
觉,因此他用这个问题来掩饰。这女孩是个天大的消息来源!野村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复平常的表情。
“当然啦。”
“太好了,你的电脑有MODEM吧?”
“当然有,我每天都要到西方国家的新闻网站去找新闻报道。”
“啊,那就好。”到此为止,他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野村湊过去吻她。
“我进餐厅前涂了口红,”柳明解释,“我上班时不擦口红的。”
“噢,这样啊。”中情局干员回答,继续刚才的吻。她的手臂环绕住他的头。
她迟到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他,现在一切都明朗了,他的手也开始四处游走。
买了前开式胸罩是他做过最聪明的事。
她算是什么?朋友吗?没错,但这还不够。情报来源吗?还不是。不过此时此
刻可以视为情人。他们在‘农场’从来都没有谈到这档子事,只有叮咛受训学员以
后不要和线民走得太近,以免失去客观判断的能力。不过如果你不靠近一点,有办
法吸纳线民吗?当然啦,恰特知道他现在比‘靠近’还要近。
不论她的外表如何,她的皮肤可是赏心悦目,体态也不差。如果要挑剔的话,
腰身是有点太粗,不过这里又不是南加州的威尼斯海滩,而且她的腰围也比臀围细,
这样就够了,反正她又不是纽约时装秀舞台上的模特儿。柳明现在不是超级名模,
也永远不会变成超级名模,认了吧,恰特,中情局干员告诉自己,这个时候想中情
局的事做什么?他是个男人,除了四角内裤之外一丝不挂,身旁有个女人,那女人
除了比基尼内裤之外也同样一丝不挂,他边想边微笑。
“你在笑什么?”柳明问。
“因为你好漂亮。”野村回答。她笑起来的确很漂亮,虽然她永远当不上模特
儿,但只要肯展现出来,每个女人都有特殊的美。她的肤质一流,特别是嘴唇,虽
然上面因覆盖着唇膏而显得光滑油腻,但却让他的嘴唇更加流连忘返。
“噢,怎么说?”
“我觉得有一句话是女人绝对不能对男人说的,那就是‘你进去了吗?’我们
有个秘书有一次对老方说了这句话,结果被他毒打一顿。隔天上班时她双眼乌青,
是他硬逼她来上班的。然后隔天晚上―――他呀,就找我上床,”她的表情尴尬多
于羞愧,“表示他还是个大男人。不过我不会笨到对他说那句话,我们都不会,现
在都不会了。”
“你会对我这么说吗?”野村微笑着问她,再加上一个吻。
“噢,才不会哩!你是香肠,才不是四季豆!”柳明热切地说。
这不是他听过最高雅的说法,不过此时此刻还算可以,野村心想。
野村眼中看见两种东西。其中之一是个女人,一个有一般女人情欲的年轻女人,
而他正要对她的情欲做出回应;另外一个则是未来的情报来源,这个情报来源能够
取得的政治情报,是经验丰富的专案情报官在梦中都会到手的情报。然而野村并非
经验丰富的专案情报官,他仍然有点生涩,所以他并不清楚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他
还是担心未来的情报来源,如果成功吸收了她,她的性命将有极大的危险―――他
想到当子弹穿过她的大脑时,她的脸蛋会变成什么样子,别想了,野村努力交过个
念头摆在一边,如果他真的希望吸收她,就得在床第之间好好表现,如果他因此得
到快感,那只是附加的红利而已。
“我会考虑的。”美国总统答应内政部长,并陪他走到门口。他的内政部长绝
非坏人,然而他似乎受到部内官僚的排挤,而这大概是在华府工作最危险的部份。
他回到座位,阅读部长呈上来的报告。他当然没有时间全部看过,比较不忙时,他
可以扫描这些文件的行政大纲,其他东西全部交给一位幕僚,再由他草拟一份报告
给总统―――基本上,这又是另一份大纲,负责拟行政大纲的工作人员大概只有二
十八岁,而政策就在他手中拟定了。
真没道理!雷恩愤愤不平地想。他是这个国家的行政首长,应该是唯一可以制
订政策的人,然而总统的时间宝贵到必须让其他人来捍卫他的时间―――其实那些
人反而让他没有自己的时间,因为说穿了,是那些人在决定雷恩看得到以及看不到
的东西。如此一来,尽管雷恩贵为总统,也真的靠自己一个人做出行政决策,不过
通常都是完全仰赖他人所提供的资讯来做出决策。人有时候很担心会受到这些资讯
的掌握,如同媒体有能力左右社会大众对当天各种话题的看法一样。
然而话说回来,杰克,你有 没有也被自己的官僚给绊住了呢?很难知道,很
难分辨,也很难决定如何改变这种情况―――如果这种情况存在的话。
大概就是这样,阿尼才希望我走出这栋办公大楼,到外面见见真正的民众;雷
恩忖道。
更棘手的问题是,雷恩是国际政策与国家安全方面的专家,但对于国内事务却
反而觉得陌生,一无所知,其中有部份原因是因为他个人拥有庞大财产,从来都不
用担心一条面包或一盒牛奶要花上多少钱;在白宫更是如此,在这里根本看不到盒
装的牛奶,因为它永远都是放在银盘上的杯子里,由海军勤务兵端到你面前,而你
只要坐在舒适的大椅上,伸手就可以拿到。然而,必须担心牛奶与面包价格的人却
是真实存在的,即使不必担心这些事,至少也会担心小儿子上大学的费用。身为总
统,雷恩必须将他们的忧虑放在心上,必须尽量让经济维持平衡,让民众能领到象
样的薪水,每年暑假能到迪士尼乐园玩,秋天时能去看美式足球,而每年圣诞节也
能在圣诞树下放置很多礼物。
然而,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办到呢?雷恩记得罗马奥古斯都大帝的一个故事;奥
古斯都知道自己被宣布成为人神,人民盖了许多神庙供奉他,还有人对他的塑像献
上祭品,于是气冲冲地问:万一有人向我祈祷,要我治好他的痛风,我要如何办到?
根本的问题是在于政府制订的政策不符合现实,但华盛顿很少有人提及这个问题,
连在意识形态上鄙视政府及所有内政政策的保守派人士也一样―――尽管他们通常
赞成对外宣扬国威,在海外动武;雷恩从来想不通他们为何乐此不疲,大概只是想
与自由派人士有所区别吧。自由派人士只要一提到动武,就像吸血鬼看到十字架一
样退避三舍,不过自由派也喜欢尽量赋予政府无限的能力,深入每个人的生活,像
吸血鬼般地吸干大家的鲜血―――运用不断增税的方式,赋予政府愈来愈大的权力。
不论政府怎么做,经济似乎都不受影响,民众还是找得到工作―――多数是在
私人机构,制造产品,让大家自愿用课税后的薪水来购买。然而,‘为社会服务’
却几乎成了民选政治人物的专用名词,其实每个人不是多少都在为社会大众提供某
种服务吗?像是医生、教师、消防队队员或药剂师,为什么媒体只提到雷恩和罗比·
杰克森,以及五百三十五位国会议员?他摇摇头。
该死。好吧,我知道我是怎么选上的,可是我干嘛出马竞选呢?雷恩的参选让
范达姆感到很高兴,连媒体也一样―――大概是因为他们喜欢拿他当箭靶―――凱
西并没有质问他这件事,可是为什么他允许自己被众人拱上宝座?基本上,他对总
统的任务根本摸不清头脑,也没有真正想进行的议题,只是过一天算一天。他每天
做的只是技术方面的小决策(他在这一点上特别不行),而非大方向的策略。他并
没有改变国家的重大计划,当然啦,有些问题是需要改革―――税务政策需要重拟,
他让乔治·温斯顿全权处理;国防也有加强的必要,他和东尼·布瑞塔农正在着手
策划;他手下有个委员会负责健保政策,他的妻子和一些霍普金斯大学的同事也参
了一脚,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公开;还有就是情况很差的社会保险政策,则由温斯与
马克·甘特负责。
社会保险,“美国政治的禁忌”,他心想,敢碰这个议题的人都必死无疑。然
而社会保险却是美国人民真正关心的事,但他们关心的不是应该如何实施,而是误
解了社会保险的真谛―――民意调查显示,民众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所偏差。尽管
社会保险和很多金融机构一样,在管理上出了严重的问题,但它依旧是民意代表为
政府制订的法规,是政论理应向人民兑现的承诺。尽管美国有不少愤世嫉俗的人,
但一般公民仍然相信政府可以实践诺言。国会在社会保险上动的手脚,远胜于私自
挪用劳工退休金的工会领袖,和那些吸血企业家的所作所为。宪法的起草人犯了一
个简单却深远的错误,他们以为由人民选出为国事效力的人,都和人民一样诚实厚
道;而且不管这些起草人在品格上有何缺陷,华盛顿都可以用个人高超的情操予以
弥补。可惜目前国会里并没有这样一个足以取代华盛顿的精神导师兼活佛,雷恩心
想。社会保险到六○年代都还有盈余,这个事实显示现在的国会并不能容许盈余存
在,对不对?有盈余就会让有钱人更有钱,所以要把盈余消耗殆尽,因此社会保险
税被当成一般款项,与其他款项一起用在支出上。在海军官校上过雷恩历史课的学
生曾经送给他一个金属格言牌,让他摆在白宫的办公桌上,上面写着托克维尔的名
言:在国会发现可以用民众的钱来贿赂民众之前,美国尚可长治久安。雷恩把这句
话铭记在心,他有时真想一把抓住国会的喉咙,掐死国会,只可惜国会并没有喉咙,
而阿尼也不厌其烦地告诉他这个国会有多么温顺,特别是众议院,而这又是多么难
得的事。
总统边抱怨边查阅行事历,看下一个要见的人是谁。美国总统的行事历也是由
他人排定,所有约见都在几星期前就已经安排好,前一天简报时再告诉总统他明天
要见何方神圣、讨论什么事,以及他应该采取什么态度。总统的态度通常都被要求
要相当和善,以便让求见的人在离开椭圆形办公室时,能对这次会面感到满意。按
照规定,已排定的行程表不能更改,以免让总统摸不着头绪。那些像机器人般一动
也不动地站着,面无表情却眼观八方的密勤局干员下班之后,可能会到他们常去的
酒吧笑着谈论当天的趣事―――他们既聪明又见多识广,雷恩忖道,甚至比他更熟
悉总统的工作。他们既熟悉总统的工作,又不必负什么责任,可说是占了双重优势。
走运的狗杂种,他心想,然后准备面对下一个约见的人士。
如果硬要说香烟有什么好处,那肯定就是这个了,野村心想。他的左臂环绕着
柳明,身体紧紧靠着她,凝视着天花板,享受此时的美妙、轻松、如释重负的气氛。
他轻轻吸着香烟,倾听柳明的呼吸,感觉像个男子汉。窗外的天色阴暗,太阳已经
下山了。
野村起床先进浴室,然后从厨房端着两杯酒回来。柳明坐在床上,啜着自己杯
子里的酒。野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