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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她的体重大概是五十五公斤左右,如果要在波修瓦芭蕾舞团演个被抬来抛去的小
仙女的话,算重了点。但如果让她到我国正快速成长的时装界发展的话,她倒是可
以做个模特儿。不过她不作。她的双亲都是死于长期酗酒所造成的酒精中毒,而我
们的唐雅小姐倒是喝得不多。她受过义务教育,成绩非常棒。没有兄弟姊妹,就是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有一段时间了。她为拉斯普丁工作了将近四年,我
想连燕子学校也没有本事教出这么优秀的妓女。葛瑞哥里常常找她,不过是为了性,
还是要她陪同出席公众场合,就不清楚了。她实在是个可人儿,对不对?但不论他
对她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你都可以看得出他并没有得到回报。”
“她有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
普罗瓦洛夫摇了摇头,“就我们所知是没有,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
为了阿夫赛颜科的死,这只是二十七场审讯中的一场―――好像大家都忘了车
里还有另外两个遇难者,莱利心想,但是他们应该不会是谋杀的目标―――不过审
讯这美女倒是让负责的人精神为之一振。说起来,侦办这种案件并不容易。其实他
们真正需要找到的是那辆卡车,心脏一些会留下实质证据的东西。就像大多数的联
邦调查局干员一样,莱利注重的是实质,是一些拿在手上的东西,然后可以把它交
给陪审团或是法官,让他们知道这既是犯罪的证据,也是可以证明谁犯下这案子的
证物。目击证人通常都不太可靠,即使是真的,他们也很容易被辩方律师左右,因
此警方或陪审团很少会去相信目击证人的话。然而那辆卡车上却可能留下火箭筒发
射的残留物,或是在俄国人用来包裹武器的油纸上留下一些指纹;什么东西都有可
能―――最好是卡车驾驶或火箭筒发射手抽过的烟屁股,因为联邦调查局有办法对
烟头上残留的唾液进行DNA 对比,这是调查局最在行的新把戏之一(六百万分之一
的误差率,让人没有太多争辩的余地,即使是那些高价聘请的辩护律师也一样)。
莱利个人最喜欢的计划之一就是都俄国警方使用DNA 对比技术,但是俄国人还是得
先弄到钱来购买实验室所需的设备,但这却是问题所在―――俄国人似乎就是没有
现金来购买任何重要的东西。此时他们手上仅有的就是火箭弹头剩下的碎片―――
令人惊讶的是,在经历火箭弹发射与爆炸后,竟然还有那么多东西留下来。虽说他
们已经根据碎片上的弹头序号追查来源,但是这么一点资讯到底能够查到些什么,
却是颇值得怀疑的,不过你还是得去查一查,因为在追查到每条线索的尽头之前,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东西有价值,什么东西没有价值,而且真正的价值还得当你
站在法官面前,旁边坐着十二个人的陪审团时才能确定。不过在俄国,事情却有点
不一样,是程序上的不一样。但是当他在担任俄国警察顾问时,有一件事是他要求
他们务必记住的,那就是每个调查行动都要以起诉人犯为目标,而他们也正逐渐在
学会这件事,虽然在部分人都没办法了解得那么快,但也有少数人学得很快。此外,
他们也慢慢了解到,把嫌疑犯揍得鼻青脸肿、不成人形并不是种有效的审讯技巧。
俄国有宪法,但是大众对宪法的尊重却有待加强,也还需要点时间。至于人们对法
治的观念嘛……就像是对火星人一样陌生。
问题是,莱利忖道,不论是他自己,或是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俄国到底还要
多久才能和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并驾齐驱。这个国家有很多值得赞许的事情,特别是
在艺术方面―――因为具有外交官身分,莱利和他老婆经常会收到音乐会(这是他
喜欢的)或芭蕾舞(他老婆喜欢)的招待卷,而且都是世界级的―――但是这个国
家的其他事务却从来没有追上世界的脚步。不过某些在前苏联解体之前就当过这个
国家的大使馆馆员或中情局干员,却认为这个国家的进步令人刮目相看。这话如果
当真,莱利对自己说道,即使当年的波修瓦芭蕾舞团和现在一样杰出,但是这个国
家以前一定糟得令人惨不忍睹。
“就这样子?”唐雅·波丹诺娃在审讯室里问道。
“是啊,谢谢你,我们会再跟你联络。”
“打这个电话吧。”她递了张名片过去,“这是我的移动电话。”在莫斯科,
这是唐雅这种手上有强势货币的人才有的高科技产品。
负责审讯唐雅的是个年轻的民兵士官,他彬彬有礼地站起,走过去帮她开门,
表现出男人会为她展现的礼貌。就在西方人来说,这种风度是为了她的美丽外表,
但是对她的国人来说,则是为了她的衣着,这是他们新近发现的另一种价值观。当
她离开房间时,莱利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就像是个本来预期会被逮到做了
坏事但却没被逮到的小孩,一种像是在说“爸爸好笨喔”的笑容。那表情配上她那
天使般的面容还真是不搭调,但出现在镜子另一端的就是那样的神情。
“奥莱格?”
“是,米夏?”普罗瓦洛夫回身答道。
“她一定有问题,老哥,她是个玩家。”莱利用英语说道。普罗瓦洛夫听得懂
美国警察常用的一些说法。
“我也这么认为,米夏,但我们对她也无计可施,对不对?”
“我想是吧,不过继续盯着她应该会蛮有意思的。”
“如果我付得起的话,除了盯着她之外,我一定会对她多加照顾的,米夏。”
莱利道:“是啊,我想也是。”
“可是她的心比冰还冷。”
“没错。”联邦调查局干员同意道。她牵涉进去的那场游戏最好只是难缠而已,
否则可是会要人命的。
“我们有什么进展?”几个小时后,艾德·弗利在华盛顿问道。
“到目前为止没什么进展。”傅玛丽回答她先生的问题。
“杰克希望能随时知道这件事的进展。”
“好吧,告诉总统我们已经尽可能地快速行动了,而我们目前所知道的都是透
过大使馆的法律参事得到的。他和莫斯科警方一直保持着密切接触,但是他们似乎
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有人想干掉萨吉·葛洛佛科,但是法律参事认为拉斯普丁才是
真正的目标。”
“我想他也有很多敌人。”中央情报局局长承认道。
“谢谢各位。”副总统对着密西西比大学体育馆里座无虚席的听众结束了演说。
这场演说的用意是在宣布即将有八艘新驱逐舰会在仅次于密西西比湾的里顿造船厂
建造,这意味着密西西比将得到工作机会与预算―――这永远是州长最开心的两件
事。此时州长正站在那里用力地欢呼鼓掌,好像密西西比大学的美式足球队刚刚干
掉了德州大学队一样。运动在这些南方人的心目中占有相当重的份量,至于政治嘛,
杰克心想,这一行实在很像中古时代村庄里的交易,拿三只好猪来换一头牛,或是
什么的,另外再附送一大怀麦酒。难道这就是治理国家的方法吗?他苦笑着摇了摇
头。也罢,在海军里也是有政治这回事的,他曾经去试过,而且也已经爬到高峰,
但是他是藉由成为最棒的海军军官达到的,也就是成为从航空母舰上弹射起飞的飞
行员当中,他妈的最优秀的一个,在后一件成就上,他知道当每个飞行员坐在驾驶
舱里等着被弹射起飞时,心中的感觉就和此刻一模一样……也就是因为这样,他知
道他的自我评估是完全正确的。
下台以后,照例又是一连串的握手,然后就被密勤局的干员簇拥着从后门出去,
走向他的座车。在车子附近等待的是另一批武装干员,他们每个人都用锐利的眼睛
朝着四周扫视,就像二次世界大战时,飞临行车的B -十七轰炸机上的机枪手一样。
有一名干员帮他开了车门,副总统随即钻进车里。
“<雄猫>启程了。”车子开动时,副总统卫队的队长对着麦克说道。
当车队开上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时,杰克森拿起简报资料夹问道:“华盛顿有
什么重要的事吗?”
“就我们所知是没有。”密勤局的干员答道。
杰克森点点头。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这些人都是好手,卫队长是个有点年资的上
校其他人则从中尉到中校都有;他把他们都当成自己的僚属看待。这些人都是训练
有素的专业好手,当他们把事情办好时―――他们总是能把事情办好―――所得到
的奖励也只有长官的微笑和点个头而已。他们应该都能成为好的飞行员……应该说
是大多数的人吧,因为有些人可能会是优秀的陆战队队员。车子开到一架已经伸出
登机梯的VC-二○B 喷射机旁;飞机停在民用机场一个警卫森严的角落,周围则是
更多的安全警卫。司机把车子停在离登机梯二十尺的地方。
“你要开这架飞机载我们回家吗,长官?”队长问道,不过他已经知道答案是
什么了。
“没错!山姆。”他得到一个带着微笑的回答。
然而原本担任这架飞机副驾驶的空军上尉却笑不出来,而原本担任这架改装过
的湾流三型喷射机正驾驶的中校,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副总统老是喜欢把操纵杆
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中校则只有管无线电和盯着仪表的份。虽然飞机在部分时间都
是使用自动驾驶仪飞行,但是杰克森只要上了飞机,就要当这架飞机的正驾驶,而
且也没有人敢对他说个不字。结果上尉只好坐在后面,中校则坐在左边副驾驶的位
子上,两人一路上简直无聊到要发神经了。没什么在不了的啦,后者想道,反正副
总统也是个讲故事的高手,更不用说他的飞行技术也算得上是水鸭子中的一流好手。
“右侧升空确认。”几分钟后,杰克森说道。
“左侧升空确认。”中校和飞机前方的地面工作人员再确认一次说道。飞机的
四周都已经没有人了。
“发动一号机。”杰克森说道,三十秒后接着说道:“发动二号机。”
转速表平稳地上升。“看来没问题,长官。”空军中校报告道。这驾湾流式装
了两具劳斯莱斯制的发动机;这一型发动机跟曾经装在英国版F -四幽灵式战斗机
上的发动机完全一样,只不过更加可靠。
“塔台,这是空军二号,准备滑行。”
“空军二号,你可以使用第三号滑行道。”
“知道了,塔台,空军二号用三号滑行道。”杰克森让飞机开始滑行,虽然发
动机的转速不高,却已经喝掉了一缸子的油。在航空母舰上时,杰克森想着,你有
穿黄背心的飞机调度员指引你往哪边滑;在这里,你只有靠着航图―――夹在操纵
杆中央―――自己把飞机滑到该去的地方。同时,你还得注意有没有哪个开着塞斯
纳一七二小飞机的白痴,像在超级市场停车场一样横冲直撞,切进你的滑行道里。
最后,他们终于抵达遗产的尽头,接着把飞机转过来对正跑道。
“塔台,这是史派德,请示起飞许可。”一串话不自学地溜出杰克森的嘴。
对方笑着答道:“这里可不是勇往号航空母舰呀,空军二号。你可以起飞了,
长官。”
杰克森苦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