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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那么不合理的生殖?”
二世说:“所谓的肉体上是器具而已,只是承放基因的容器。我们之所以有二个人,大概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需要个备用品吧?”
一兴奋就有点头昏的雷欧说:“可是,你们并不是完全相同呀,我不是指头发长度,或许该说是从性格上而言,总之是有些微妙的不同啦!”
“这大概是因为,所处时代、生长的环境,以及……所谓的人为不同吧。这一切造成了我们之间的差别,而且复制的次数增加的话,连容器方面也出现了变异。”二世的眼睛回到三世的身上。
“你指的是我的眼睛吗?”三世问。
“对,不过,这个原因我终于弄明白了,父亲!这都是因为你吧?”二世的眼光移到空中,那里正是角兔的位置。
三世惊叹道:“小Q是……爷爷?”难怪他刚才他叫自己“父亲”,本还以为是他又在玩游戏,现在总算清楚了。
“怎么?你都没注意到吗?”二世还看了一下两位第6感灵敏的傻瓜。他对角兔说:“我说,你也该现出原形了吧?”
角兔一见身份被揭案,也只好现出“角兔的真面目”——在一阵微妙的光芒,“啪啦啦”作响的斗篷扬场飞起,又缓缓落下,出现了真正的D伯爵(一世)。一世如阿拉伯人一样裹在长长的黑斗篷里,只露出鼻子以下的脸:一张鲜润的口唇,光泽的皮肤。可以想得出,他的样貌和二世、三世是一样的。“虽然小了些。”他说,声音也和三世他们一个样,“但这种存在方式却是唯一的了。没办法,谁叫你当时很讨厌我呢!而且我也不放心把这孩子交给你来照顾。”
二世对一世的说法颇有见地,有点不满地看着他。(很奇怪呢,D伯爵父子、祖孙之间的关系好象很复杂的样子……)
三世则急切地问:“那、那么说您一直都在陪在我身边吗?”
一世微笑地晗首,他对孙子的感情比儿子的还要深很多。为保持记忆传承的正确度,他们家族都是由祖父抚养孙子。这样父子间的关系自然有极大的漏洞喽。
哈路看到一下子出现了三个“D伯爵”,心脏有点不负重荷了。倒是雷欧,他冲过去猛揪住一世的领口大吼:“你就是他爷爷!?那么说卖给那位犹太奶奶小熊玩偶的人是你喽?我们被秘鲁的恐怖分子绑架也是你害的吧!”
一世已看惯他这冲动的样子,却没想到他对自己也来这一套,这实在是他所意想不到的事。
二世赞叹雷欧:“适应力蛮强的嘛。”
三世脸红了起来,自己交到了这么一个朋友而让父亲取笑实在是惭愧,他搪塞道:“他只是头脑简单而已兼一兴奋就头昏的体质。”总之,场面甚是可笑。
哈路又开始对这一超常的现象疑问:“拥有相同基因的爷爷!少骗了我了?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我才不会相信这么没有科学性的胡言乱语!”对与哈路而言,存在的合理性是需要科学来证明的。
雷欧经过刚才那一阵剧烈的折腾,已失去力气倒在藤椅上,他似看得很开地对哈路说:“老头,我不管你是从什么医科大学毕业出来的精英,事到如今还是冷静地认清眼前的现实比较好。”再出来什么恐怕也吓不倒他了。
“现实?”哈路的音高了八度,“那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妖怪吗?还是外星人?”他怒目而视这三位D伯爵大声质问,“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哪里来的?”一世笑着回答说,“那当然是,从中国来的。在中国的西北部,有一处现称为昆仑山的地方,我们的祖先曾静静地生活在那里。我们可以了解动物的语言,降服在人间的妖兽,甚至还可以传达圣兽所预见的未来,我们在‘人类’存在之前就存在了。我们被那时的权力者所聘请,住到各国的首都。人们称我们为‘魔法使’。可是,羡慕和嫉妒、尊敬和畏惧、爱与恨不论如何都是共存的。有一天,一位外域的以武力尊称的皇帝,强要与族中一位担任巫女之职的女子成婚。当然,她是非常郑重地拒绝了婚事,但皇帝却气瘫了。”
反正是让人碰一鼻子灰的丧气心情吧。听到这,雷欧和哈路不约而同起了这个念头。又听一世继续说:“那皇帝爱极生恨,反说我族是恶魔的党羽,是怪物!竟令三军将我们一族的人近乎杀光了,也烧光了我们的家园。”说到这一世停下来问三世,“你已经忘了吗?”
三世仰头坚定地说:“我还记得,爷爷!这个故事您说了好几遍了。”言语间不觉有一点嫌罗嗦之感。
一世沉默了一阵说,“……从被烧杀的村子里唯一个逃出来的祖先,也终于精疲力竭了。就在他要回归于大地时,他听到了许许多多的怒恨和不平。”
——带着血泪的控诉和悲苦,种种忿言,他都听到了。“它们向他发愿:‘将我们的苦痛及愤怒,无尽的悲伤,传达给后世吧!让它们替我们向令我们灭绝的人类复仇吧!’就这样,那位祖先便重新起了生的信念。”
“喂!等一等!”雷欧问,“你说什么复仇!可残杀你们祖先的是很久以前的中国人吧?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世盖住脸的布帘微微地飘动:“这可不是民族间的问题哟!白皮肤也好,黄皮肤也好,黑皮肤也罢;穷人也好,富人也行,不管在哪一时代,人类的原始性格还是存在的——凶猛、利己的专制君主,却高昂地站在地球食物链的顶点!”
雷欧的呼吸重了起来,他还是用讽刺的话问:“你该不会打算要毁灭全人类吧?这又不是科幻电影,光凭你一个人,不,三个人,又能干出什么来?”
“复仇已经开始了。”二世站到楼梯的顶层,那是一个宽阔的平台,他的背后有一个超大的圆玻璃罩,里面有一团像棉花一样的东西海草般地在蠕动。“我已经播下种子。”
哈路看到二世背后的东西后大喊:“难、难道说,你完成了那个研究!?”
“什么研究?”雷欧对生物的东西不太在行。
哈路只顾盯着那团奇怪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答道:“那是20年前的事了,D伯爵(二世)要利用生物工程制造一种新型的病毒。”
二世和哈路遥遥对望着,眼里闪着火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二世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一种通过空气传播,只会在人类身上发作的生化武器!”
“什么!你疯了吗?”哈路的心已被完全激怒了。
“科学家呢,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空想变成现实。放心吧,要死的不只有你们而已。这个病毒会很快在空气中扩散,不管躲到地球的哪个地方,也逃不掉的。你的小弟也一样。”他针对性地对雷欧说了一句,雷欧的表情也变化了起来。
天台的一侧楼梯足音响起,三世跑了上去:“爸爸!请等一下!”他匆匆地唤道。二世看了他一眼,默而无言,“反正人类迟早都会步入死亡,你又何必……”三世觉得顺其自然发展比较公平。
“我只不过是替他们加快一下速度而已。”二世只是不着痕迹,淡淡而冷冷、无情地说。
“砰!”子弹在天台的扶手之上,反弹了出去发出了巨响。“住手!伯爵!”哈路开枪警告道,“你再不离开那里,我可真的要开枪了!”他的这一举动让雷欧有种莫名的兴奋,但哈路却看到二世如美女般嫣然回头一笑。见他没有作答,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哈路高声喊:“我果然还是应该阻止你的!”他用枪指着二世,没有动一下手指头。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枪?”二世似乎很期待地说。
“……”
“就算是在20年前杀了我!也是没有用的!”二世颇得意地说,立刻,他的手臂中了弹。
“爸爸!?”三世的脚步本驻留在原阶上,现在向前奋力奔了去,一世则不动声色地呆着静静地看。
“你在瞄哪里呀?哈路!”二世的身体向后倒,他用手撑在装置的控制台前,血从手臂上缓缓流在台上。他并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点小伤,我可死不了!”
“怪物!”哈路不禁起了恐怖感,一连开了5枪,在D伯爵胸前穿了好几个洞,可是即使弹用尽了,二世却还是微笑着,浑身都是殷红的血,甚是触目惊心!他的手伸向控制台上……
“爸爸!住手!”三世大喊,但二世的手却已放在台上的红色按钮上面……
“砰!”又是一声枪响。二世额心血花四溅,他的双眼流露出惊讶之色,这完全是他所料不及的。
“爸爸!!”三世总算到了他身边,回头看向平台底下,雷欧坐在地上,枪口上冒着淡淡的烟,如生命终结的信号一样,“我还……剩下一发子弹。”
二世笑了,额上的血顺着鼻子的两边缓缓滑了下去,他颤抖着右手在控制台——
他按了开关。
“糟糕!”雷欧惊得不顾伤势地站了起来。
一声巨响在这一层楼里响起,众人都感觉到剧烈的震动,楼层的墙壁破了好几个洞,浓烟滚滚地涌了出去。
“爸爸!?爸爸!!”三世跪在二世的身边,低头饮泣。
“你看好了!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的记忆。火焰血海——我们是被人类杀害的,所以不要迷惑了,不要再报任何希望。我们……绝对不能原谅人类!”他说完这话,便咽了气。
但是,奇妙的事发生了:二世的身体渐渐被分解似的变轻变薄,从他的四肢、身体往外长出了各种藤蔓花草,飞出了许许多多的动物,这些动物看似透明,却气势汹汹地向外狂奔了去,向任何一块空间撞去。
雷欧被一条小龙和尾巴扫到才感到不妙:“老头!快趴下!”
可是,哈路却一动不动地站着,是被那一奇观给震住了?还是让眼前怪物的来势而被慑住呢?总之,他连头皮屑也没有掉过一片,任让那群冲向他的怪物从身体中穿过。利剑般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这么大的爆炸,是不会不惊动人的,何况又是地处繁华的居区中心。人们都来观看,也有来救护,可却由于上楼要有特别的指纹,所以谁也去不了。
浓烟涌出的大窗口,飞出了各种奇禽怪物,有的人看得到,有的人看不到,似乎都只是错觉,又像是真的。
植物重重地卷在一起,三世跪着半天无话,一世慢慢走了过来,进入纠葛的藤蔓中。
“爷爷!”三世看到一世走进藤蔓植物里,俯身下去。
“即使如此。”他说,“你也还是,以人类的身份生了下来。他的大手之下有一只不断舞着的小手,是一个婴儿,一世抱起来,轻轻地托住他幼小的身体对他说,也似对三世说,“不管被背叛多少次,不管被杀了多少次,你还是希望能与人类共同生活吗?死亡与重生。”一世笑了,转身对三世说,“这就是我们这一族的命运,这孩子由我来照顾。然后早晚有一天,你将以这孩子父亲的身份,将最后的记忆传给他。”
三世的眉宇间渗出了悲哀,可他只能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