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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自是识趣:“展老爷子,对不住了,我也只是一时好奇,有所唐突,恕罪恕罪。”
展重生微笑摆手,意思自然是不要紧。
“素闻展老爷子的铁掌天下无敌,那展小姐却又为何拜在衡山门下。”王风适时转开话题。
展重生微笑道:“现在哪有女孩子喜欢学这些粗糙的武功了。”
“那柳兄的家传可说是无比渊博,绝艳枪更是严女侠自创,现今已成为江湖绝响,难道柳兄小气,不愿让家传绝技授与小姐。”王风又巧妙的将话题转到了柳倾城身上。
“呵,呵,这倒不是,城儿倒是非常乐意教笑颜,只是一来他事情繁忙,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来教导。再即是,他虽然练武是块好料,但当起老师来却简直是一塌糊涂,这也许跟他不喜欢说话的性格有关吧。”展重生乐呵呵的说道:“笑颜这孩子,对武学方面天生聪慧,两年前静仪师太到我家化缘,一眼就看中了她,提出要收她为徒。衡山剑法独步天下,我自是乐意。现在看来,当时是拜对了师父,笑颜不仅功夫进展神速,更难得的是两人虽名为师徒,却更胜姐妹,两人同进同出,同榻而寝,那感情是好的不得了。”看来展重生对这个女儿是十分疼爱,一说到女儿话就多了起来。
“展小姐不仅武功好,而且人又长的美貌。展公子性格沉稳,少年老练,展老爷子你可真有福气呀。就连你的义子,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风啊。”王风适时的奉承了展重生几句,还是不易查觉的将话题带到了柳倾城身上。
提到柳倾城,展重生露出惋惜之意,他叹了口气道:“烈儿生性老实,倒不用我操心,只是他性子鲁钝,恐怕日后难有大作为。城儿这孩子真的是非常的好,做事干练,天资聪慧,将来必成大器,如果他父母还在的话真不知道有多欣慰。”
王风道:“是的,柳兄人才出众,年轻有为更难得的是他没半点架子,待人随和,总能让接触他的人如沐春风,真不愧是名门之后。只是凭他的人品为何至今还没成亲呢?”
听到王风提及柳倾城的终生大事,展重生大有认同之意:“是呀,我也是为这事着急呀。你说这孩子,要人有人,要才有才,提亲的都不知有多少了,但他偏偏没有一个看中的,我也想他早日成个家,也让我对他死去的父母有个交代,可惜我急他倒不急。”
“也许他已有中意的女子呢?”
“我看没有,从没听他说过,也没见他和什么女子来往密切。”
“展老爷子既然这么赏识柳兄,当初为什么没有想过把小姐许配给他呢。”王风试探道。
“你以为我不想呀,如笑颜能和城儿婚配那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
“那展老爷子又为何将小姐许配给他人呢?”
展重生满带惋惜的说道:“唉!不瞒你说,将笑颜许配给城儿,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我也向他们俩提及过,只是他们彼此好象对对方只有兄妹之情而没有男女之爱。”
“男女之间的情爱,本来就不可以勉强的,有的时候真的是有缘无份。”说这番话的时候往王风深有感触,他是否又想起了昔日的恋人。
夜色愈来愈浓,冷风愈来愈冷,俩人的谈话已经很久了。展重生咳嗽了两句道:“人老了,话也多了,王公子让你陪我在这聊了大半夜,辛苦了。”
王风知道展重生已决定结束今晚的谈话,他一抱拳微笑道:“怎么会辛苦呢,有幸和展老爷子谈这么久的话,是江湖上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我是三生有幸了。好了,天气越来越冷了,您也是该歇息了,改日在聆听您的教诲。”
展重生连连摇手道:“是呀,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那咱们明天再叙。”
冷风刀一样的刮过王风的脸,王风的脑袋一直在思索刚才和展重生的谈话。柳倾城父母的死真的和展重生有关系吗?柳倾城是真的不愿做展家的女婿,还是另有企图?柳倾城真的是杀人凶手吗?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十月初五那夜他为何出现在王府。现在王风满脑子的都是柳倾城这个人,脑子里面想着,他的脚步也不知不觉的迈向柳倾城房间的方向。
展府占地百十亩,大小房间三十余栋,通过前院,就是大厅,过了大厅就是前花园。花园内奇花异草甚多,更有假山池塘,凉亭蜿廊,华丽至极。穿过前花园就是展府的客舍,客舍自然是留客小住的地方。柳倾城身为展府管家,招待贵宾自是他的责任,为方便招待宾客柳倾城的房间就坐落在这里了。过了客舍,就到了一处别院,这里便是展府女眷住的地方,展笑颜和她师父也自在此居住。女眷居舌的后面,就是后花园了,后花园倒没有前花园那么华丽怡人。花园内除了有池塘假山之外,却没种什么花花草草,只有几株笔直修长的梧桐。展重生喜欢清净,便和儿子展烈在这里建了两所住处。
刚才和展重生便是在后花园谈话,现在要到柳倾城的居所就要经过女眷住所。一跨进别院,王风就看到了两枝燃烧的蜡烛,在冷风的肆虐下,烛光摇曳不定,火光忽暗忽明,火光明亮时首先映入王风眼睑的是一个盘膝坐着闭目打禅的绝美仙子。
夜色寂静,花香暗浮,烛光朦胧,静仪看起来甚至比仙子更神秘,比仙子更纯洁庄严,比仙子更美丽。
王风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在静夜里格外响亮,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仙子般的师太,自己总是忍不住心跳加速。王风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勉强平静自己,他甚至想用手按住自己心跳的地方,但最终还是用手捂住嘴,干咳了声道:“原来是静仪师太,在下有扰师太静修,恕罪,恕罪。”说完,王风两手合十,神态甚是恭敬。
静仪闻言睁开双目,眼清澈如黑夜里的亮星,嘴里吐出的是比珠落玉盘更好听的声音:“哦,是王少侠,贫尼有礼了。”话虽这样讲,但人却并没站起来,只是头微微点了一下,静仪的美貌和他的骄傲本是同样出名的。
“天色这么晚了,师太还在做功课吗?”王风觉得自己说话还不致于语无伦次“我不是在做功课。”
“哦?”
“我是在为死去的三公子诵经,为他的灵魂超度。”
“师太也跟三公子很熟。”
“三公子为人谦和,展府上下无不跟他熟捻。”
“平时三公子经常到展府来吗?”
“展家素来跟王府交好,何况小柳和三公子还拜过把子。”
“小柳,是柳倾城吗?”
“恩。”
“这么说,柳兄也经常到王府去。”
“这个自然,小柳不仅可以在王府自由出入,三公子还经常留他在那过夜呢?”
——在王府过夜,也就是说柳倾城可以自由出入王府,还和三公子拜过把子,那他要杀三公子,三公子确实不会想到,更不会提防。
“那他一定知道三公子的很多事了?”
“这个你去问他。”
“那展小姐呢,怎么她没和师太一起诵经。”王风决定扯开话题,现在还不是惊蛇的时候。
“她已休息了,你找她有事。”
“哦,没事只是随便问问。”
“你是展小姐的师父,想必知道她的许多事吧。”
“你想知道些什么。”
“展小姐和三公子的感情究竟怎么样。”
“只不过是父母之命罢了。”
“那和孟栋呢。”
“你也知道?”
“我听展老爷说起过。”
“他们打小就认识,还算不错。”
“我觉得好象不止不错。”
静仪的目光变的更冷:“今天下午,她是不是甩开你去见了孟栋。”
看着静仪明亮的眸子,漫天星光仿佛暗淡下来,王风实在没有勇气说谎。
“是的。”
“那他们说过些什么。”
“这我倒没听见。”王风鼓足勇气,还是说了点谎。
“不过看情形,他们之间的感情好象蛮不错。”
“他们做了什么出格是事吗?”静仪很紧张的问道。
“这倒没有,只是我的感觉罢了。”
“是吗。”静仪好似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师父真的很关心她的徒弟。
“好了,不打扰王少侠了,你请便。”静仪已闭上眼睛,她已决定结素谈话。
王风甚至感到一阵失落,和这样的女子说话,真可以称得上一种享受。但他不能不识趣,所以他只有走,虽然他还有些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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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管书写的怎么样,希望大家耐点烦,把它看下去。
第九节 嵩阳铁剑
柳倾城的住所还亮着灯,看来他还没睡。王风突然心念一动,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门是敞开的,门内是一张桌子,桌子旁坐的就是柳倾城。
桌上有酒,酒是烈酒,柳倾城一仰脖子就喝光一杯。看他的样子好似满腹心事。
王风已站在门口良久,柳倾城好象并没发觉。
“如此美酒,柳兄为何一人独享。”王风一边说道一边踱进房内。
柳倾城好象从心事中醒了过来。他又恢复了平时的笑容:“原来是王兄,这么晚了还未休息吗。”
“本来是想休息的,被你的酒香引过来了。”
“王兄真会说笑,请过来跟小弟共饮一杯。”
“难道只有一杯,柳兄未免太小气了。”王风故意板着脸。
“王兄不要捉弄小弟了,正好只有一个杯子,我们就一人一壶喝个痛快。”
“那就看谁先喝醉了。”王风哈哈大笑。
一壶酒已经快见底了,王风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柳倾城却有些醉意了,王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个人酒喝多了,话自然也多了。
“柳兄这么晚了还独自饮酒,是否有什么心事。”王风问道。
柳倾城睁大已经红了的眼睛:“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
“当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却总不肯承认自己有心事。”
柳倾城一仰脖子,喝了一口酒。他将酒壶重重的拍在桌上,嘴里喃喃道:“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
“男人有心事,通常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是权势钱财,要么就是女人。”王风看着柳倾城的眼睛道:“柳兄年纪轻轻就贵为天下第一钱庄的二当家,自然不会为了权势钱财而烦恼。看柳兄仪表非凡,八成是为了哪位喜欢的女子在忧愁。”
“喜欢,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她已是别人的了,是别人的了……。”声音越来越低,柳倾城人已趴在桌子上了,他看来是真的醉了。
“柳兄,柳兄。”王风叫了几句,柳倾城却已起了鼾声,这是王风始料不及的,想不到他这么容易醉。
喜欢的人却已是别人的,难道就是指展笑颜。难道柳倾城真的喜欢展笑颜,难道人真的是柳倾城所杀。种种迹象看来,柳倾城的嫌疑实在太大——只有他可以在三公子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了他,因为他是三公子的拜把子兄弟。只有他才可以在王府进出自如。可是,还有个金中堂呢?难道金中堂也是他所杀。为什么杀金中堂时,他也没有防备呢。难道金中堂和三公子一样,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对自己下杀手。
睡在床上,王风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些问题,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
十月十二,天气转阴,有风,无雨。
也许是天气阴沉的缘故,王风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巳时了。
快速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