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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恨沉声道:“今天我们不仅是为了孟栋的死来的,赵三公子和金中堂的死,我们也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死在同一个凶手手下,所以今天我们来是来调查一些事的,希望各位尽量给予配合。”
他目光始终盯着展家众人,这番话自然是讲给他们听的。
展重生干咳了两声,正准备说话。
铁恨已号令道:“从展老爷开始,逐一单独问话。”
来的捕快虽然有几十个,但问话却只有十三个。
这十三个是来自中原各地的名捕快,他们每个人都是审讯中的顶尖高手,早在两天前,铁恨就已经开始召集他们了,直到来展家之前他们才得以聚齐。
审讯已经开始,所有的人都被带进了房间单独接受两个捕快的问话,被问完话出来的就站在了大厅的另一边,被另外一些捕快看守着。
展重生被问过了,展笑颜和展烈也问过了,静仪也被讯问过了,连展家打杂的仆役也被带进房间问了许久。
可是柳倾城却没有人来讯问他,柳倾城的脸色已变的难看,他已预料到今天的目标肯定是他,将所有人带进去问话,无疑是想从他们口中来证实自己所做过的一些事情。
但他的脸色依旧平静,他的笑容依旧有如春风,他的确是个很沉的住气的人。
铁恨看着他,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所有的审讯工作已经完成,铁恨和十三名捕快已在房间内商议了很久。
柳倾城竟似很有耐心,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倒是王风和展家众人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他们实在很想知道柳倾城到底是不是凶手。刚才,在房间内捕快问话的内容始终围绕着柳倾城,现在就是傻子也知道铁恨他们这次来是冲柳倾城来的。
幸好铁恨他们终于出来了。
铁恨走到柳倾城的面前,目光比屋檐下的冰棱更冷:“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你怀疑我杀了孟栋。”柳倾城冷笑。
铁恨没有否认。
“你昨天晚上出去,在今天四更才回来,这是我亲眼所见。”王风道。
柳倾城看着王风的眼神里充满愤怒,鄙夷,和不屑,他冷笑着:“原来你一直是监视我的。”
王风理解柳倾城眼中的含义,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安,甚至很惭愧,很内疚,毕竟他一直是拿他当朋友的。
王风觉得此时自己像个出卖朋友的小人。
“你去了哪里,去干什么。”铁恨的声音不仅寒冷而且严厉。
柳倾城虽然处变不惊,但是他的脸色已有些慌乱。
柳倾城道:“我是出去了,但我没有杀孟栋。”
铁恨道:“那你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能证明。”
柳倾城道:“这是我的私事,我昨天是一个人出去的,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顿了顿,冷笑道:“但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
铁恨死死的盯着他,目光比兀鹰的目光还要犀利:“可是你又怎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柳倾城继续冷笑:“我为什么要杀孟栋,我和他本就是朋友。”
“因为你喜欢展笑颜,你不愿她和孟栋相好,所以你就杀了他。”
柳倾城象是被说中了心事,他已开始有些慌乱,有些动怒。
他盯着铁恨,眼睛里好象有一团火在燃烧,怒火,他的声音已经咆哮起来:“你胡说。”
“你胡说。”人群中的展笑颜脸色绯红,双腮鼓胀,显然她也非常生气。
铁恨的目光没有退缩,言辞依然咄咄逼人:“那你就说出你昨晚的动向。”
一提到昨晚,柳倾城就象只泄了气的皮球,他眼睛里的怒火已经熄灭,他的神情虽然还是有点慌乱,但是他的语气已经缓和:“我能不能不说。”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希望柳公子不要对我有所隐瞒。”铁恨道。
柳倾城看着铁恨,目光忽然变的坚定:“我没有话说。”
铁恨也开始冷笑:“你根本就是杀孟栋的凶手。”
柳倾城已经将嘴闭紧,他决定结束谈话。
铁恨也不再开口,他拿起酒杯,提起桌上的酒壶,斟了满满的一杯。
他并没有将酒喝掉。
铁恨将酒递给柳倾城。
柳倾城看了看铁恨,迟疑着,终于将酒接过一饮而尽。
酒能使人镇定,看来柳倾城现在已镇定许多。
铁恨又递过了第二杯酒,柳倾城又接过一饮而尽。
他现在实在需要镇定。
铁恨又递过了第三杯。
等到三杯酒落肚之后,柳倾城的脸色已经绯红。他的酒量本来就很浅。
铁恨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柳倾城。
柳倾城也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却已经迷离,他真的有点醉意。
别的人也没有说话,此时此刻谁又能说什么呢?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在场的人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个月的初六晚上,你又在哪里?在干什么?”铁恨终于开口。
十月初六,也就是赵界死的那天。
柳倾城已停止了冷笑,他的脸色已经发青:“你认为我杀了赵界。”
铁恨道:“刚才我们已经问了展家所有的人,最少有三个人能证实你那晚根本就不在展府,你是第二天三更过后才回来的。”
柳倾城道:“我自然又要找出人来证实我当时在哪,在干什么。”
铁恨没有开口,不说话的意思通常就是承认。
柳倾城叹了口气,苦笑道:“可惜我实在找不到人来证实我那天在哪,哪天本来就是我一个人。”
铁恨道:“你一个人,在哪,在干什么。”
柳倾城道:“我一个人在荒野游荡,你信么?”
铁恨冷笑,他当然不信。
铁恨冷冷的道:“你又何必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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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到这里,才刚刚开始,考验读者耐性的时候到了。
第十三节 南海弟子
柳倾城的眼神已经慌乱,酒虽然可以让人镇定,也可以使一个人的思想迟钝,一个人若思想开始迟钝,那么他就很难在短时间内编造谎话。
铁恨突然高声道:“苏玉。”
大厅的门外走进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青衣,斯斯文文,眉清目秀。
这人规规矩矩的走到铁恨面前,轻声轻语的道:“我来了。”
铁恨道:“你给在场的各位介绍一下你自己。”
这人道:“是。”
接着他恭恭敬敬的抱拳向周围的人行了个礼才开始说道:“在下苏玉,广东人氏,自幼随师傅习武,这个月刚到京城……。”
铁恨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你师傅是谁。”
苏玉道:“家师名讳上吴下十三。”
铁恨问道:“南海的吴十三。”
吴十三,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人,其实江湖中不知道他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本就是南海剑派的掌门人,一手南海十三式已是武林绝学,据说连金中堂都不是他的对手,其实江湖上是他对手的人不会超过十三个。苏玉肃然道:“正是。”
铁恨继续问道:“那你这次来京城干什么。”
苏玉道:“我来探望我的师叔。”
铁恨道:“你师叔是谁。”
苏玉解释道:“我的师叔就是家师的师弟,也就是金中堂。”
铁恨道:“你是哪天到的。”
苏玉道:“十月初五。”
“你能肯定。”
“第二天就是我师弟大婚之喜,那种日子总不会记错。”
“你师弟是谁。”
“我的师弟就是我师叔的徒弟,也就是赵王爷的三公子,赵界。”
“那你来的那天晚上,你住在哪里。”
“我当然住在赵王府,我和师叔已经十年未见,他自有许多事要问我。”
“那你住在王府什么地方。”
“我当然和我师叔住在一起。”
“你和你师叔住在同一间房吗?”
“那倒没有,西院本来就不止一间睡房,我就住在我师叔的后面。”
“那天晚上你干了些什么?”
“喝酒,我和师叔很久不见,又加上第二天又是我师弟的大喜日子,我们自然要多喝几杯。”
“就你们两个,赵界没跟你们一起喝。”
“没有,新郎倌那天自然有事情要忙。”
“喝了酒之后呢?”
“我们喝到很晚,师叔也有些醉了,我服侍师叔睡下之后,我也回房去了。”
“然后呢?”
“也许是那晚有点喝多,也许是刚到京城,水土不服,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的肚子居然有些痛,于是我就上茅厕。”
铁恨居然问道:“茅厕在哪里。”
苏玉道:“茅厕就在西院的后门处。”
铁恨道:“离后门远不远。”
“不远,大约三四丈。”
“你上完茅厕后,怎么样了。”
“就在我正准备出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人在开后门。”
“有人?”
“是的,我当时也感觉奇怪,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从后门出去。”
“当时大约什么时辰。”
“差不多是子时。”
“那你看见了是什么人吗?”
“我当时就透过门缝朝外瞅去,看见了有两个人打开了门,一个人出去了,另外一个人就把门给关上了。”
“那你能不能认出当时出去的那个人呢?”
“能,我当然能。”
“能?”铁恨显得有些意外:“那你看看在场的各位有没有那天从后门出去的那位。”
听到这里,众人才知道这个苏玉是来指认凶手的,看来他那天晚上一定看见了凶手。
子时,看见有人从后门出去,子时,也就是赵界死的时辰。
柳倾城却还能保持镇静,他冷笑道:“看来那个人就是我?”
铁恨却好象没有听见他的嘲讽。
他继续问苏玉:“你现在能不能指出当时是谁从后门出去的。”
所有人的眼光都一齐看向柳倾城,众人心里均已知道答案,苏玉指认的必定是他。
柳倾城却只是不住冷笑,除了冷笑他又能怎么样。
苏玉的眼光看了周围的人一遍,居然说出了一句众人绝对意料之外的话。
他说:“不能。”
众人都吃了一惊。
铁恨却好象不感到意外,他淡淡的道:“不能什么?。”
苏玉道:“我不现在不能指认出那晚那个人。”
铁恨道:“为什么。”
“因为那晚没有月亮。”
“没有月亮关你什么事。”
“没有月亮,天色就很暗,我根本就看不清当时那两个人是男是女。”
苏玉笑笑解释道:“我的眼睛本来就不是太好。”
铁恨道:“既然你连男女都看不清,刚才为什么说你能认出凶手。”
苏玉叹了口气道:“我虽然看不清,但是我却听得清。”
他又叹了口气接着道:“眼神不好的人,耳朵总是特别灵的。”
的确,眼睛不好的人往往耳朵特别灵,就象没有手的人,脚却比别人的手都还灵活。上天既然为你关上了一道门,就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铁恨道“你的意思是,你记得那个人说话的声音。”
苏玉突然问道道:“在同门师兄弟中,师叔最喜欢的就是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他不等铁恨回答,接着道:“我的南海剑法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我从小就有一项本事,这项本事和我师叔的千里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铁恨赶紧问道:“是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