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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仿佛已将展笑颜当作了救命稻草,竭斯底里的道:“你在过来,我就一剑刺下去。反正我也要死了,就让她陪我做一对亡命鸳鸯吧。”口中说道,手上却已加劲,长剑往前送了送。月光下,黑衣人已看见王风的剑尖上有血渗出。
黑衣人立即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眸里似乎已喷出火来,道:“你若伤了她一根头发,我让你碎尸万段。”他似乎很关心展笑颜。
王风喘息着,道“只要你稍安勿躁,她自然没事。”
“她不是你心爱的女人吗,你忍心伤害她吗?”
“在心爱的女人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王风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一丝无耻。
如果眼光可以是利箭的话,那么黑衣人此时的眼光已经将王风万箭穿心了。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王风冷笑,竟没有开口。他似乎也被黑衣人说得有些羞愧。
“她现在怎么了?”
“没事,我只不过点了她的昏睡穴而已,她只不过暂时昏迷了过去。”
“你放了她,我放你走。”
王风冷笑,这次冷笑的意思是他根本不相信黑衣人说的每个字。
王风道:“除非你先走,我便放了她。”
黑衣人犹豫了片刻,道:“好,我走,你保证不能伤她。”
王风又开始喘息,刚才他似乎已被黑衣人的剑气所伤,气息已经不匀。他道:“只要,只要你走了,我,我当然不会伤她。说什么,她也是我的女……。”话音未完,拉车的马匹忽然人立而起。
王风大惊失色,猝不及防,手中的剑不觉间从展笑颜的背后挪了开来。
黑衣人的眼睛亮起,手中的长剑已如离铉之箭般射向王风手里的长剑。
噹的一声,俩剑相交,王风似乎体力不支,手中长剑居然被震得飞出车外,接着便觉得肩头一痛,似被蚂蚁叮了一口,然后便不能动了。
一根五寸来长的金针插在了他肩头的肩井穴上。黑衣人在掷出长剑后,手又仿佛动了动。
王风惊呼道:“原来是你,你就是杀赵界的凶手。”
展笑颜从的的身边软软的倒了下去,王风却只能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看着不能动弹的王风,得意的大笑起来,声音如同两柄生锈的钝刀相互摩擦,难听之极。
王风惊恐的看着黑衣人,道:“我认识这枚金针,赵界和金中堂就是被这种针插入百会穴而死的。”
黑衣人喝道:“那小子该死。”
“原来真的是你。”
黑衣人停止了笑声,冷冷的道:“是我,又怎么样。”
“那金中堂,孟栋还有张虎也是你杀的?”
黑衣人盯着他,缓缓点头道:“不错,他们也是我杀的。”
“我认出了你的身法,你就是在白马寺里伏击我的人。”
黑衣人看着奄奄一息的王风,犹如一只凶猛的猫看着自己利爪下的老鼠,得意的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有些眼力。”
“那杀石老大和李掌柜他们的人也是你?”
黑衣人点点头,道:“也是我。”
“龙五也是你杀的?”
黑衣人冷笑道:“他那种人本来就该死。”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黑衣人忽然不耐烦的厉声喝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要问这么多干什么。”
王风惨然笑道:“不错,我快要死了,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罢了。”
黑衣人厉声道:“我没工夫和你啰嗦了,小子,你就到下面亲自去问他们吧。”说完,跃上马车,五指聚拢如撅,出手如风,往王风印堂穴上点去。
第六十九节 蛇蝎美人
躺在一旁的展笑颜忽然飞起双脚,踢向黑衣人。
黑衣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刚才还昏迷的象一滩烂泥的展笑颜居然会对他下手,他惊骇无比,再也顾不得伤王风,急往后退。
可是,展笑颜的双腿却踢的又快又狠,霎时间已踢出了七八脚。
黑衣人身手实在罕见,在如此仓皇的情况下,居然连避六脚,最后两脚终于踢中了他的胸口。
黑衣人惊呼一声,惊呼声却突然变得清悦好听。人在空中翻了三个筋斗,已卸去了展笑颜脚上的大半劲道,乘势落在雪地上。饶是如此,他还是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展笑颜的脚力实在不小。
黑衣人抚着胸口,骇异至极的看着展笑颜,道:“你居然对我动手?”
展笑颜缓缓站起,撩开蒙住脸面的长发,忽然笑了起来,笑声粗犷爽朗,分明就是男子的声音。
月光下,这个展笑颜的脸孔在长发下凸现,轮廓分明,脸孔漆黑,身材高大,却是嵩阳铁剑郭傲。
郭傲笑道:“我只是动脚,并没有动手。”
黑衣人看到展笑颜居然变成了郭傲,心下无比震惊,知道上当,气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你们……。”
刚才还不能动弹的王风忽然也站了起来,用手拔出肩头的金针,笑道:“你的手劲真是不小,里面虽然垫着垫肩,还是差点被你射穿。幸好你的心虽然狠毒,但是你的金针却没有毒。”
黑衣人盯着他,道:“原来刚才你是故意装的。”
王风道:“我如果不是故意装作体力不支和慌乱的样子,你怎么会冒险动手。”
他看着郭傲,笑道:“也幸亏小郭配合的好,在紧要关头,用针刺了马股一下。”
原来刚才马匹受惊立起,全部是他们动的手脚。
刚才郭傲假扮展笑颜挡在王风面前,马匹受惊时,王风故意往后仰倒,就是特意露出肩头,诱黑衣人出手。
黑衣人气的眼睛里仿佛要滴出血来,死死的盯着郭傲身上的红色披风,道:“你既然穿上了她的衣服,那她的人呢?”
王风知道他问的是展笑颜,道:“放心,她没事。”
他看了看郭傲,笑道:“你快将衣服脱掉,看你这个样子真让人恶心。”
郭傲大笑着将衣服脱下,伸手挽好了发髻,道:“我也觉得有些滑稽。”
两人谈笑风生,似乎根本没有将黑衣人放在眼里。
黑衣人咳嗽了几声,仿佛伤的很重,惨笑道:“看样子,我只能束手就擒。”
王风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为什么要杀赵界了吧。”
黑衣人咳嗽的更加厉害,道:“现在我还有资格说不吗?你们要我从哪里讲起。”
王风和郭傲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王风道:“就从十月初五那晚说起吧,你将杀死赵界的方法和动机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
黑衣人露在面巾外的眼睛忽然闭起,他仿佛在回想着十月初五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王风和郭傲并不着急,他们在等。他们知道,黑衣人已经逃脱不了他们的手掌心。
不仅郭傲对自己的穿心脚信心十足,就连王风也对他的穿心十八踢充满了无比的信心。穿心十八踢本就是武林仅存的十大绝学之一,差不多和嵩阳铁剑同样齐名。他们根本一点也不担心黑衣人会用卓绝的轻功逃走,中了穿心脚的人,恐怕连走路都已经很困难了。
可惜,他们实在得意的太早了。
黑衣人冥想了良久,才睁开眼睛,道:“十月初五那天……咦。”他的眼睛忽然盯着马车后方,话音突然停顿,似乎看见马车后有什么惊奇的东西。
王风和郭傲不自禁随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去,马车后空无一物,只是白茫茫的积雪。
两人方知上当,暗叫不好,连忙转过头来。
黑衣人此时却如一直大鸟般飞起,往山头跃去,身法迅捷,全然不似身受重伤。
郭傲对自己的穿心脚也实在太自负了一点。
黑衣人功力精纯,刚才故意装作伤重和他们谈话拖延时间,现在已经调匀内息,功力已恢复八九成,便迅速逃离。
黑衣人几个起落,便已到了山头的一块巨石旁。只要翻过巨石,便有一条下山的羊肠小道。身后正传来王风和郭傲的大呼小叫声。
黑衣人人在半空,心下暗喜,只要到了小道,自己身轻如燕,轻功绝顶。顺着雪地滑下,王风和郭傲必定难以追至。
可是,他也高兴的太早了一些。
巨石后忽然袭来一阵剧烈的拳风,拳风刚猛绝伦,逼得黑衣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黑衣人大惊失色,身形猛然从空中停顿,身体下落,已避开突然而来的拳风。这一下端的是辗转如意,念随心生。
黑衣人站定身子,凝目望去。巨石后一人纵出,身材挺直,铁面无情,正是铁手铁恨。
此时,王风和郭傲已从后赶来,堵住了黑衣人的后路。
山道狭窄,一边是光滑陡峭的山壁,一边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前有铁恨当道,后有王风和郭傲截尾,三人俱是江湖顶尖高手,将黑衣人围在中央。此时,除非黑衣人化为飞鸟,才能飞出三人的包围圈。
黑衣人怔怔的木立在那,可以想象出,他黑巾下的表情必定是面若死灰。
铁恨沉声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又何必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黑衣人闻言身子一震,木立良久,忽然一把扯掉蒙在脸上的黑巾,露出了能让所有男人停止心跳的脸孔。赫然是那出尘脱俗,美丽不可方物的衡山静仪。
此时这张美丽动人的脸孔却已成了铁青色,一双比秋水还清澈的眼睛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铁恨惋惜的道:“师太本是绝代佳人,为何心肠如此狠毒。”
静仪抬起头,看着铁恨,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道:“你们何时怀疑上我的?”声音已经不若刚才嘶哑刺耳,变回了她本来悦耳动听的声音。
铁恨道:“我们本来做梦也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但是正应了那句老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若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无论他做的如何巧妙,老天爷也必定会安排出一丝线索,让他露出马脚。”
静仪在听,她只有听着。
“但第一次发现你有可疑之处的并不是我,而是王风。”铁恨看着王风,目中露出赞赏。
静仪也看着王风,等着他的解释。
王风道:“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只是笑颜和你在荷花池旁的那次谈话,才让我对你产生了一些怀疑。”
静仪脸色阴晴不定,她在努力的回想着每次和展笑颜在荷花池旁的谈话,但回忆中,似乎自己并没有露出破绽。
王风看她脸色,已经知她的心意。继续道:“在十八日那天晚上,也就是从梅山上下来的那天晚上,在荷花池旁你和笑颜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静仪当然记得,但是她实在想不出那晚究竟和展笑颜说了什么而让王风怀疑上自己。
第七十节 抽丝剥茧
王风道:“那天,我其实也在竹林里面,你们的谈话,我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当时,笑颜问起你西湖的美景,你却告诉她杭州风和日丽,你每天泛舟湖上。我就是因你这句话而对你有所怀疑的。”
静仪目中露出疑惑,她实在不知自己这样的描述到底错在哪里。
王风仿佛看穿她的心意,道:“我当时还怕你记忆错误。因此,第二天,我特意又向柳倾城问了一遍你在杭州的情形。他的回答和你的并无二致,我想你的记忆应该不会有错误了吧。”
“这次让我对你产生怀疑,其实还要多亏了杨知府和戴宗子,是他们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杭州连续下了一个多月大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