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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一向很老实。”南宫令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小心谨慎的把手伸进自己的上衣内侧的口袋。这群人双眼放光,看着从他怀里缓缓取出的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等等!”南宫令一伸手阻止了他们的逼近。“东西可以给你们,但是有几个条件!”
为首的人气得牙痒,他冷哼一声,从鼻子里丢出一个词,“说!”
“首先你得保证不打我。想我堂堂南宫少帅怎么可以和猪同流合污。”
“好说。还有呢?”
“第二,你得把刚才那碗面钱还给我。”
“给你!”话没说完,一张纸就飞了过来。南宫令双指一夹,原来是一张百元大钞。看着那丢钱的人后悔莫及的表情,南宫令心里暗爽。
“第三嘛,安全第一,你们必须离我十步之遥。等我到了门口,再把东西抛给你们。”
这群人露出为难的表情。
“圣手还在里面呢?我跑了,你们扁他就行了,扁成母猪头我都没意见。”
“好吧。”为首的人终于点了点头。
南宫令步步为营的退到门口,他向后看了看地形,接着猛退几步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向里面一抛撒腿就跑。
为首的人接住黑布带。急忙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纸盒,他打开了那个纸盒,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纸盒,再打开之后还是一个纸盒,然后他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纸条,上书六个大字:到底谁是猪头?
“可恶啊!!把里面那头母猪给我揪出来。”为首的人大吼。
“不好了,玉观音被圣手偷了。”进去的人狂叫道。
“什么!!‘紫罗兰’,我要杀了你们……”
31)神秘的竺真
日本东京苍龙殿
“神说我必须做到,但是如果我做了,我就是个罪人。神啊,你对我撒谎了吗?”悦耳的声音在小院里回荡。四周空无一人,风吹开了布帘,里面端坐着一个人。他苍老的脸庞与声音相差甚远。他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他的手娇嫩如婴孩。同样的身体,不同的年纪。让着实让人感觉有些惊骇。
“神欺骗我,我选择欺骗他。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真实与谎言区别在哪里?”他闭上了眼睛,继续着这无意识的对话。
“我看到了未来。我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命运按着它预定的轨迹运转着,在深重罪孽下喘息的人们,他们在期待什么?我无法把握命运,只能按照神的旨意办。所以我是罪人。”
他长长的喘气,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如湖水。
“他们来了,带来了祭花仪式上的红色地毯。欢迎他们吧,掌握命运的少年们啊。”
京都府
“欢迎到此,有失远迎,真是太失礼了。两位少主。”伊贺流之剑面带笑容,他温和的看着伫立在门外的两位少年。他们一个黑发,一个金发。
“怎么会呢?小时候就听说过伊贺伯伯家的府邸绝妙非凡,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想不到比我想象中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只是门前景而已,就让我叹服不已,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枫展上前一步微笑着说道,言谈之间已有了大家风范。
“麒麟少主长得越来越帅气,也越来越有气魄了,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小,好像只有八岁,可是很捣乱。刚一见面就让我出了一个大丑。真是后生可畏,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老了。”伊贺流之剑开怀大笑。
“那时的我年少不懂事,伊贺伯伯气量好,有风度。不和我这般小儿见识罢了。现在回忆起来,甚是惶恐,伯伯还是不要提的好。”枫展难为情的摆摆手。伊贺流之剑听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时,一个穿着家臣服装的男子急急贴近,附耳说了几句后飞快退下。伊贺流之剑朝枫展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在前带路。
“他会请我们吃什么鸿门宴?”卫木冲小声对枫展说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别吃坏肚子哦,贪吃鬼!”枫展听言一笑。
长长的回廊曲曲折折,诗一般美丽的风景,明亮清爽。在樱花树下站立着一个黑衣少年,此时虽然不是落樱缤纷的时节,可是给人的感觉仍像画一般美丽。
他微仰着头,好像在聆听什么声音。一阵脚步传来,他回首望去,一个年长的男人领着两个少年一路谈笑风生,那两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枫展与卫木冲。这个少年轻轻一笑,他伸手抚摸着额前的长发,许久他拾起地上的落叶放在嘴里轻轻咀嚼。
“这是命运的转轮,父亲你还没觉悟么?”
“两位旅途劳顿,不如先在舍下泡泡温泉吧,虽然这样并不合礼节,但是麒麟少主以前不是说过吗?到我家第一件事一定得泡泡温泉才行的。所以,那我也只能越礼了。”伊贺流之剑轻轻推开门,站在一旁轻轻鞠躬。
“不过是儿时戏言,伊贺伯伯竟然记得这等清楚,真是让小侄惭愧。”枫展向他抱了抱拳。
“那里的话。两位少主屈尊已经是我天大的面子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了,请你们原谅。”说完,他退了下去,消失在树荫里。
“你真的对他这么说过?”卫木冲好奇的问道。
“我忘了。”枫展眯起眼睛,“不过我让他出丑的事情倒是记得很清楚。”
“你笑什么?”枫展奇怪的看着怪笑着的卫木冲。
“我笑你从小把甘人当娃娃护着,跟一只老母鸡一样。”
“去你的。如此风雅之地你怎么用这种话玷污它?”
“那是那是,不过呢,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太激了?居然用炸药炸人家的房间。”
“只要伤害我重视的伙伴,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他好看。”
听完枫展的话卫木冲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急忙伸手掩饰自己的失态。
“怎么了?”
“眼睛进沙子了。”
“不会是感动了吧,哈哈,感谢我就快点叫哥哥。”
“去你的!”
两人勾肩搭背,一路笑笑闹闹。
明亮的视线透过厚厚的树叶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他们进去之后,按住树技的手猛的一松,视线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佗人,你怎么又干上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一个黑衣少年半倚在石栏上,他嘴里咬着草茎,玩世不恭的眼神衬着他的脸魅力十足。他看着正从另一处回廊走过的少年。那个少年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一身白衣如雪。他诧异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然后微微一笑。
“你不也一样么?”白衣少年笑答道。
“那可不一样,我伶人又不算什么好东西,而佗人你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高雅之极的人啊。”伶人一翻身坐了起来,他盯着佗人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想看让甘人重视的人到底是谁吧。说到底你就是吃醋!”
“愚蠢!你怎么会想到这种理由。”佗人忽然失笑道。
“呵呵,你继续选择欺骗吧,不过呢,我倒是真的有点吃醋了,嗯,甘人,真想把他像臭虫一个掐死,就像母亲一样。”伶人把双手对握成圈状,目光阴冷,他朝佗人缓缓一笑。“亲爱的哥哥,你也很想体验一下掐死臭虫的滋味吧,不过你最好快点,不然等我抢先了,就太迟了。”说完他站了起来向与佗人正好相反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选择继续欺骗的是你自己吧,亲爱的弟弟。”佗人看着伶人的背影,一抹冷笑在他的眼里翻腾起来。
黑暗中带着蓝色调的屋子,窗帘下摆是精致的褶皱,上面点缀着高雅的流金花边。
三尺见宽的黑色桌布上摆放着几张纸牌。桌子安放在一个舒适的沙发前面,那里背着光,看不清楚有没有人。就在这时,一只手从黑暗里伸出来,轻轻的拿起第一张,手的主人笑了,忽如其来的声音划破了屋子里的宁静,像落入水中的石块,声波在静寂中四处荡漾。
他长长的抽吸,空气在口腔里摩擦出尖锐的哨声。窗台边的衣架上窜下一个白色的物体。它飞舞着旋转着,空气被撕破,被扇动的声音所覆盖。最后它停在桌子上,原来是一只纯白色的猫头鹰。它的眼睛鲜红如血,在白色羽毛的映衬下,宛如一尊正欲流出血泪的雕像。
“约翰,吓到你了吗?”沙发上的人用食指点着猫头鹰的脑袋。“我只是高兴罢了。命轮开始运转,而我则该开始我的赌约。不知道,最终赢的又会是谁呢?你觉得呢?我的约翰。”
猫头鹰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黑暗里的人。这人站了起来,猫头鹰如影随行,飞到他的臂肘上,他推开了窗户,高举着右臂。
“去告诉他们,就说开始了。”话音刚落,猫头鹰展开翅膀投身到了黑暗之中。
“嗯,约翰,你做得很好,而我,则要开始我的责任了。命运真是会讽刺人啊。”
他站在窗边陷入沉思。
'你玩过玻璃弹球吗?就像这样。'迷人的笑容,柔美的手势,把无数波光流转的透明小球洒向空中,阳光还来不及细瞧,只能在这些小精灵身上镀一层七彩的膜,它们带着迷人的尾线,划过那张迷人的脸,像一场让人沉醉的彩虹雨,透过那些闪光的线条,那张脸变得不甚清楚,模糊而悠远。
'它们美丽吗?'那张脸露出了忧伤的表情,漆黑的眼睛看向对面。'它们是多么美丽啊,但美丽的东西都是易碎的,夭折与它同在。当真心的想珍惜一样东西,反而会使它加速夭折的速度。'
'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弃,就算是替我照看它们吧。但不要忘了,这其实也是你的心愿。'
这就是我们的赌约吗?
'是的。它是一个赌约。'
可是你应该知道,你不会赢的。
'谁知道呢,呵呵。'
“你说得没错,的确无法预知它的结果。”窗边的人开口说道,他放下了窗帘,仅有的光线也消失在了房间内。
他孤单的站在树下,宽大的衣袖迎风招展,风鼓动起他的衣摆。他看上去飘飘如仙。
“你就是麒麟?”放荡的声音从他的右侧传来,一个黑衣少年交叉着双脚靠在一棵大树上,他嘴里咀嚼着草茎,他是伶人。
“你觉得呢?”枫展转头笑道,这个放荡的少年让他有种重温流放生活的冲动。
“麒麟少主觉得我的问题很无聊吧。这可以理解,你们生下来就比别人多一层尊容。有着和神一样尊贵的外表,睨视一切。用近似神的目光,有谁知道,在这些风华的后面隐藏着什么肮脏的东西呢?”伶人的身子微微前倾,似笑非笑。
“愿听高见。”
“不敢当,只是我想知道,当神被人脱下外衣是什么样子?”
“你不妨试试看,来呀。”枫展平摊着双臂像古代的受殉者。
“你真会讲笑话。”伶人大笑起来。
“是你先讲的。”枫展笑意并不比他差。
“听着,带甘人离开这里。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说完这句话,伶人凭空消失了。在他驻足的地方还残留刚才未尽散去的笑声。
“甘人?他也在这里?”
风迎面拂来,带着水流的声音。他吃惊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