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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宿却并没有在意,她抱膝坐在厚厚的兽皮上,“现在是暖季,许多爱斯基摩人就离开“雪屋”,在海岸边住上用石块和土垒成的“土房子”。但我想留在“雪屋”居住,看来明天得把屋顶改成皮革的或者帆布的,不然,屋顶一旦融化,就会塌下来了。”女宿看着冰屋圆圆的顶口开心的说道。
“你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尹宫好奇的问道。
“是的,”女宿点点头,“妈妈说过,我过了三十五岁才可以嫁人,等到那时我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为什么要等三十五岁。”尹宫不解的问。
女宿摇摇头,一脸迷惑。她叹了口气,“妈妈是三十七岁才生了我,在我七岁那年因为冰山忽然崩塌,不幸死去了。”
“那你父亲呢?”
女宿沉默了,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她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笑了起来。
“对不起。”尹宫小声的说道。看得出来女宿的过去很悲惨。
“没关系,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一个朋友,这里的人拿我当怪物,因为我喜欢赤着脚走路,我并不是不喜欢穿鞋。而是全身热得厉害,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吧。小时候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和那些小孩子在冰上玩雪橇。可是他们看到我就会跑。我很难过。”
尹宫坐了下来,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运用能力的时候被小伙伴视为怪人,那种滋味他至今难忘。“其实如果我们是正常人该多好。”他忽然感叹道。
女宿奇怪的看着他,眼中有了一丝温暖之意,像春风吹过寒冷的冰面。她看着屋顶,透过上面的一条小缝看着屋外的天空,那是北极深蓝色的天空。
“我叫哪吒,并不叫女宿。妈妈说哪吒是中国神话中一个可以重生的神,她一直希望我得到重生。你叫什么?玄武少主。”
尹宫有点惊讶,但还是开了口,“我叫尹宫。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尹宫,很好听。”哪吒轻轻的笑了,眼睛像月芽般可爱。尹宫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红了。他们再也不说话,看着跳跃不定的火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空气中流淌着,夜很静了。真的很静。
“卫木冲,你……”在一棵大树后面,女孩的声音下一秒消失在一个手掌里,只有一双灵活的眼睛不停的打着转。手的主人怪罪的看了她一眼,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表示现在禁声。他转过头,兴奋的看着自己安在路口的机关,一张脸期侍的看着前方。
“鬼才信你能用这破网套住猎物呢,你真是异想天开。”那女孩不死心,靠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
“言禾,等我捉到之后,就有你受的了。”卫木冲得意的示威。言禾白了他一眼,可又不忍离去,两个大孩子就这么焦急的等侍着。这时,一个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正好闯进了他们的陷阱,只听一声‘扑通’一声,随着一条细绳的断裂,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罩住了这个倒霉的家伙。
“你完了,又套住人了。”言禾兴致勃勃的冲了出去,身后的卫木冲黑着一张脸,暗自咒骂道,又得重新设置了,真是倒霉。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哪有人在大路边设置陷阱的,真是太胡闹了。枫展气愤的扯着那张破旧的鱼网,让我找到设置这鬼东西的人,他就死定了。
“对不起哦,你有没有事?”一张女孩的脸出现在方格外,随着她扑鼻而来是一种特别的米香,难道是她设置的。不管是谁只要惹到我,都死定了。妈的,这鱼网怎么回事?这么牢固,当着人面又不能使用超能力,真是够衰的一天。
“喂,死了没,活着就喘个气,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看路,没见到路口的树桩吗?分叉的就表示此处有陷阱,懂不?”一个没有礼貌的声音在女孩子身后响了起来,是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他长着一头金粟色的头发,微微上翘的眼角给了那张帅气的脸一种特别的神气。此时他正不耐烦的看着枫展,像乞丐一样的破衣服,迎风招展。左手拿着一个木棍,上面粗糙的绑着一个像斧头一样的青石。
“野人?!”枫展吃惊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一边的女孩听后哈哈大笑,最后干脆就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快活的翻来覆去。那个男孩气恼的走了过来,动作粗鲁的一把扯下那张沉重的鱼网。
“我的样子很像野人吗?别以为神农架的人都是野人,告诉你,我叫泰山。就是美国的森林之王,最近才定居神农架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
后面的声音就更大了,卫木冲嫌恶的看了言禾一眼。顺着他转头的动作,他脖子上的一条青色的胎记,在他的耳后隐约显现。
“卫木冲,你这个人猿!居然又用这种破鱼网来套我。”枫展大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不由分说就给了那男孩子一拳。那男孩没留意,跌倒在地上,他吃惊的看着枫展,乱发盖着他的眼睛,使之视线有些不明朗,他把头发向后一抹,看着眼前那张气呼呼的脸。
“你是枫展?”他啜嗫的问道。
“当然,你这个混球。”枫展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你真的是枫展?”卫木冲又一次确认。
“是不是要我再给你一拳?”枫展威胁的扬了扬拳头。
“哇,枫展,你终于决定要和我一起当野人了,果然是好兄弟!”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带着无法逆转的风声,直奔他的肚子而去。卫木冲闷哼一声,跪在地上。言禾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笑声终于停了下来。
“还是这么口没遮拦。这五年你算白活了!”枫展甩了甩手背,心里暗叫,好痛。
“你每次都用这招,太奸诈了。”卫木冲声音有点变形,他指着枫展,用超级心酸的表情。言禾飞快的跑了过来,看着枫展,不知道该骂还是该叫好。
“我叫枫展,你呢?”枫展风度翩翩的伸出右手。
“言禾。”言禾木然的答道,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发问。
“你辛苦了。”枫展继续说道。
“啊,不会。”言禾反射性的答道,心里暗暗奇怪。我做过什么苦差事吗?
“照顾他可是天下最苦的差事,何况还是能跟着他陪着一起发疯的人,太值得人同情了。我代表世界人民感谢你。”枫展继续发表高论。
“什么?!”四道杀人的目光集中一点,可那一点又是那么笑容可掬,可恶!两人心里咒骂起来。
第四章 命运之轮开始的地方(13_18)
13)土家山寨的婚礼
“这就是你的……窝啊。”枫展打量完四周后,费尽心思才搜寻到符合的形容词。
卫木冲有些气恼,可是又想不出什么词可以反驳,一时竟愣在那里。
用窝形容也算得上是客气了,具体这是不是人住的地方还有待商榷。你见到过如此古怪的房子吗?四四方方,没有门,只有一个窗户。还是照着花的形状在土墙上抠出来了。屋顶盖着不知名的草,睡觉的上方是几片瓦片,用途是防水,且是前几天才加上去的,从未干透的脚印子上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没有足够的瓦已经够可怜了,可是草也只盖到一半而已,属于室内的凉亭。
“你这么懒?”枫展指着屋顶哭笑不得。
卫木冲疑惑的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去。考虑半晌,终于明白枫展的意思。他笑得开怀,最后居然愈发得意起来,张着嘴却不说话。
枫展冷嘲热讽道,“当野人当得真没水平,泰山也知道搭树屋。可你倒好,连一个破屋顶都弄不出来。
“啊,呸!你懂什么,这叫人与自然共结合,你难道不觉得诗意吗?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把床移到没有屋顶的地方,看星星,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话音刚落,他们忽然沉默,声音像是被人拦腰砍断一样。枫展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其实卫木冲也是在放纵自己,只不过他常常是嬉皮笑脸,让周围的人以为他很快乐罢了。他也许比谁都孤单。
“好久不见。”枫展转身抱住了他。两个大男孩泪流满面。卫木冲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压抑的抽咽,在空气包裹之下阴闷着,压力不断的压下来,再压下来。直到让人喘不过气。
“有人来了。”枫展说,于是两人飞快的用手抹着脸,相对一笑。
“我说你们两个,打算呆在这个鬼地方多久?卫木冲,你说好要去帮忙。再不去老爹会骂的,到时候,看你还想喝什么酒。”言禾在窗户外面大叫道,一脸受不了的看着他们两个。
“就来了,这里就属你鸡婆。”卫木冲一边笑道一边从窗户里跳了出去。枫展紧跟其后。
“我们去哪里?”枫展问道。
“参加婚礼。”言禾边说边快步向前跑。
“谁的?”
“我姐姐的啊,你是卫木冲的朋友,你也没闲着,到时候帮忙端菜,知道吗?”言禾一点也不客气的发号司令。然后转头对卫木冲说道,“记得,今天表现好点,倒酒的时候自己拈量一下,别像上次那样胡闹,还有,我老爹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了,如果今天再让他发火的话,到时候有你受的。”
“罗嗦,知道啦。”卫木冲向枫展扮了个鬼脸。枫展轻轻一笑,看来这个女孩子喜欢卫木冲,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的小晨,不知道猴子把药给她吃了没。一想到他们两个,枫展心中有种隐晦的刺痛。罢罢罢,忘了也好,忘了就没什么好怀念的了,只可惜小晨她的一片痴心。
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才隐约的看到一个村落。很久没走这么多路的枫展觉得脚有些麻。平时都是用超能力的,根本没有用上一点自身的体力。不过看着卫木冲依然健步如飞,也许他早忘了怎么运用能力了。
这是一个较为闭塞的山寨。这和上级用来做为旅游区的地方有所不同。在这里不欢迎外地商业活动。也没有什么作秀的晚会。传统的东西还没有受到外来文化的入侵。游客也不多,一年见不到几个,这一切让这里的风俗很好的保留了下来。沿路不时可以看到头裹白绫的老人,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抽着土烟,一张口,满腔的烟味。伴着他们的谈吐,气息不经意的迷离在空气中,让人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们像活着的化石,在皱纹里小心翼翼的述说着关于岁月的故事。他们偶尔看着年轻的后生,目光中有着慈祥,有着包容,那种与世无争的神情,就像一副神圣安详的传教图。
枫展羡慕的看着他们,羡慕着那种悠闲,年老的面容,包含着沧海桑田。时间像把尖利的刀刃,在曾经年轻的脸上刻画出岁月的悠远。沧桑的年轮随着他们的脚步,洒落在古老的石阶上,慢慢的伸长,再慢慢的淡去,慢慢的,慢慢的。
越向里走,人越多,他们平凡的脸上挂着知足的笑容。那些目光没有不安,没有疑惑,有的只是对你的询问。每个笑容的背后,好像都有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轻轻问你。你快乐吗?你高兴吗?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笑,笑是一种很好的保护工具,也是一种杀人的利器,更多时候,它是一种信任,一种让人一头沉醉下去的毒药。枫展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