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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一点都不认识。”
“电话里他要说什么?”
“不知道。”
“能想象他会说什么吗?”
“不能。”
阿惠忍着酒匀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次的土井事件与这次的盐尻事件有关系吗?”
“噢,这个我还没有听说。不过,池袋署的警察去高知了,也许会从当地弄出什么新的线索来……”“反正我看基本的内容都没有必要担心,从各方面来看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酒匀用十分明快而肯定的语气对阿惠说道。
“事件发生了,对警察来说这就是他们的职责,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责任进行调查,如果一见证明了被调查人与事件无关,自然会失去兴趣,那么你还会回到和过去一样的平静生活中去的。”
在阿惠成为相庭的养女之前,她也曾给酒匀打过两次电话。向他介绍情况,并征询他的看法,而每次在通话的结尾,酒匀都用十分明快的语调下一个结论。今天听到这儿,阿惠心里也踏实多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已心中总是有着一种无端的焦躁感。
也许是对这件自己不想去触及的历史说得太多了吧,影响了自己平静的心境……是不是自己本不该找酒匀来商量这件事?
是啊,高知的事情自己也不想再知道什么了,本来想商量的就是别的事情,谁知……
而且自己对酒匀毕竟还缺乏了解。
不和别人说这些事情别人就不会知道,阿惠心里对自己的鲁莽生起气来。
当酒匀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阿惠鬼使神差地又突然说了一句:“先生,我担心的不是警察。”
“什么……?”
酒匀一下子抬起头来。
“相庭先生,以及后来的阿俵先生的情绪……”阿惠的声音哽咽了,后半句又中断了。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
4
在那之后已四天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迄今为止,相庭仍和往常一样,每天去公司,傍晚或其它什么时候回公寓。
他的身体一点也看不出“病情恶化”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盐尻的事情。
是不是池袋署在事件之后也传讯了相庭?但由于他从不谈及这个问题,因此阿惠也不好问,她总不能去问相庭,“是不是为了我你才去杀死了盐尻?”
而当阿惠看到相庭一如既往、心平气和地生活着,就越发不敢去无端地打破这个平静了。
她希望阿俵尽快回来。
以后警察不再找上门来就好了。
阿惠十分后悔和酒匀的这次失败的谈话,对于盐尻事件,她只希望不要再把自己牵连进去。
阿惠也把自己心中对相庭和阿俵的不安对酒匀讲了,但他只是默默地听了之后,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只放下一句“给我一段时间判断一下”的话后,便说还要到另一个地方去办理事先约好的事件,然后就告辞了。阿惠觉得他这种表现是很少见的。
如此看来,酒匀没能理解阿惠为什么没有被抓住什么证据却产生了不安和疑惑的原因。
如果结果果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足以戳伤自己内心世界的伤疤的话是不应当随便向外人吐露的…… 2月9日星期一下午,“好时代”元麻布公寓里的电话铃响了。电话铃固执地响个没完——啊,一定是阿俵,阿惠心中一喜。临走时他说的就是今天或明天就出差回来。
但在阿惠摘下话筒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池袋署的警察的脸,前几天他们问过这儿的电话号码。
“喂,喂……”
“啊,是阿惠吗?这几天一直忙,对不起了。”
听不出是谁打来的。
“我在上周末去了四国。”
原来是酒匀。
酒匀律师和他的一位朋友两个人开的“共同事务所”,位于一座面向新桥三丁目的日比谷大街的古旧大楼的四层。
晚上7点多钟阿惠到这儿时,事务所里已经没有别的人了。酒匀把她领进了会客室。
在本不太大的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堆着许多有关法律的书籍和各种资料,使人感到房间更加狭小和拥挤。
“白天有个女孩子,但6点钟就走了……”酒匀言左右而顾其他地说了一句。便让阿惠坐在了沙发上,自已则坐在了她的对面。
“还没有吃饭吧?”
酒匀问道。
“嗯,不过我习惯晚吃饭了。”
今天下午,酒匀突如其来地给元麻布打来了电话,说如果方便的话,希望她能于傍晚7点左右到新桥的事务所来。前几天太忙没有时间,所以想再详细地谈一谈……“我在上周末去了四国。”开头的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阿惠的好奇心,于是阿惠马上问清了酒匀事务所的具体位置。她本来不再想和他谈什么了,可是——“那我们谈完了再去吃饭可以吗?”
“啊,没关系。”
“反正我们吃完饭我再回来,正好送你走。”
“碍…您家在……?”
“我在公寓,就一个人。”
酒匀看到阿惠用十分吃惊的眼神盯着自己。便笑了起来:“我和妻子三年前就离婚了。
虽然说这对生活来说是不太圆满吧,但更重要的是对一个律师来说,这一点似乎也不太有利。“
顿了顿后他又说下去:“——,就像我在电话中说的那样,我于上个周末去了高知县的南国市和土佐山田叮。”
“是特意为我的事……?”
“不,就算是偶然吧,因为星期五我正好有事去高松。我的老家是高松,小学的一个同学在当地开了一家饭店。他在开张那天请我去参加开幕大会,反正星期六也没有事儿了,又不想去一天就从四国返回,于是就干脆去了趟高知。”
“……”
“开始我先去了南国署,刑事科的股长中条警部补正在署里。他把前年发生在钓谷矿山的爆炸事故对我详细地说了一遍。他对你的事记得还很深哪!”
顿时,中条警部科那略微肥胖的身材、气色很好的圆脸又浮现在阿惠的脑海中。但不知为什么,同时在她的心中也产生了一股不可名状的苦重感。
“好像东京的池袋署也跟他们联系过,他也知道了土佐山田的那名叫盐尻的人被害的事情。”
“那您……去南国署是怎么说的?”
阿惠问道。
“我就说,一位叫阿惠的女士向我咨询了关于盐尻事件的一些法律上的事情,正好有个机会到这儿,便想来听一听当地警方的意见。”
酒匀一副轻松的样子。
本来只想和他简单谈一谈,谁料到他居然一下子去了高知……前几天感觉到的不安和焦急又在心中涌动了。
“关于前年发生的爆炸事故,看样子中条警部补还没有完全理出个头绪来,他也怀疑你好像没有讲真话。我从他的言谈话语中有这么点感觉。”
酒匀毫不掩饰地说道,这和他第一次与阿惠见面时的凤格一样。
“对了,我听你说,事故的前一天,也就是8月5号的晚上,盐尻先生约北村先生去高知喝酒。但北村先生却失约了。据警方讲,这句话因为只是盐尻的一面之辞,所以不可全信。但据当时的了解,好像从4号起就没有人再见到北村先生了。”
“这不可能,我和我的家里人都见到他了。直到事故发生的那一天,北村还和平时一样在家里和矿上干活呢!6号早上是他开着客货两用车把我父母和弟弟送到矿山的,全部一块儿遇难了!”
阿惠有些激动地说道。
“可是做为证人的你的父母和弟弟都不在了呀!只剩下你一个人。只凭你一个人这样说,别人谁也不知道真相。据说最后见到北村先生是在3号傍晚收工回来的事情。”
“真相……难道说我是在胡编……”
阿惠由于生气,两颊不由得涨得通红。
“我听说做为律师应当相信委托人的说法。在任何时候都应当站在委托人的立场上吧?
是这样的吗?“
“委托人。你是我的委托人吗?”
酒匀问道。
“不。我不记得我委托过您什么事,只是和您谈一谈而已。”
“啊,我记得也是这么回事。但我当然相信你,也打算在任何时候都站在你一边的。”
“……”
“阿惠,我问你,你和你丈夫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和平常人一样,和上次我对你说的一样。”
“也有的夫妻关系比平常的人要好。要过于好了,丈夫可能会对自己的妻子过分‘保护’……”“您想说什么?”
阿惠的语气中明显带出了愤怒。但酒匀仍不动声色。
“有这么两个事实:事故现场没有找到北村先生的遗体;事故的两天前没有外人证明见到过他本人。这便有两个暗示:第一,就像南国署怀疑的那样,北村先生也许与你合谋设计了一个什么借口,在事故发生前便去了什么地方。当然,他在爆炸装置上做了手脚,以致使你的父母和弟弟不幸身亡;在这之后。北村先生和你仍保持着暗中的联系,他下矿山躲到了什么地方,当然这一点做得没有一点破绽。”
“难道就不要那个矿山了?”
“下面就是关于这一点的第二个可能性,也就是说,北村先生的失踪与爆炸事故一点关系也没有。”
阿惠默默地摇了摇头。
“北村先生因什么理由,于8月4日就消失了。而在那两天之后,发生了一起‘偶然’的事故。三个人同时遇难。于是你也认为北村先生已经和他们三人同时身亡了。”
“为什么我会这样说?!”
“难道这不能成为为什么北村先生失踪的一个理由吗?而且我是有两个假定,其中之一是北村先生未得到你的认可便失踪。在这种情况下,你和他取得了联系,决定借这个机会也造成他同时遇难身亡的假像。我这样讲,是不是太过头了?”
酒匀用观察阿惠有什么反应的神色盯着她,于是阿惠冷冷地瞪了一眼酒匀。
“还有一个可能哪。北村先生根本没有和你商量。就‘自行’失踪了。关于这一点我有两条理由。首先,他违背了你的意志。扔下家业一走了之,而两天后事故发生后,你始终在心中留下一个疑团:他到底死没死。还有一条……”“住口吧!”
阿惠突然愤怒地大吼一声。
“请别这么胡编乱造了。太无聊了……先生是不是忘了您说的第一个可能性了?我认为我丈夫确实在爆炸事故中死了。由于他几乎是裸体作业,因此他被炸得粉身碎骨,一点遗骸也没有找到。甚至没有一条布丝。相庭先生和阿俵先生的想法我不清楚,我只担心这一点……您详细地了解了我的过去……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下次再说吧,对不起,告辞了。”
阿惠紧紧地咬着嘴唇站了起来。
当她穿过书堆走到门口时,酒匀那若无其事的话音又从她身后传过来。
“我还打算再做其他的调查。”
“……”
“我还有一件让你吃惊的事,不想听一听吗?”
听到这话,阿惠果然有点儿犹豫了,而趁这个机会,酒匀去厨房冲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怎么样,听一听吧,听听我出色的调查结果吧。先喝口咖啡,听一段音乐。”
说完,酒匀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实际上,阿惠井没有花钱委托他做什么,而他却花费自已的时间和金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他也并没有要求自己支付这笔费用。这样看来,他也许是在认真地对待自己的事情。
而且看上去他并不是在无中生有说这番话的,因此也许听一听是明智的。
阿惠对酒匀的这些话再也恨不起来了,她无可奈何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