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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忍住笑意看着大贯如何安抚笑子。突然注意到由利子在对他使眼色。
他走到走廊下,等了一会儿,由利子也出来了。
“你的组长真有一套!”
“他就是那种人。”井上笑着说。
“可是,好恐怖喔!”由利子一本正经地说:“那位叫白井的刑警真的是被我们家里的谁杀掉的吗?”
“嗯!也不是这么说啦!”
“上一次满愉快的。”由利子微笑地说:“我想再见你一次!”说着就将两手围上井上的脖子。
“可是,还是不太好吧!我身为刑警而发生那种事情──”
“真固执!可是,你就是这一点可爱!”
一说完,就将嘴唇凑了上去,不让井上再往下说。井上心想,只是接吻这种程度,在职业道德上应该还可以允许吧!所以他也没拒绝由利子的亲吻。
“今晚可以见面吗?”由利子在他耳旁细语。
“那可不好吧!”
“那时候已经下班了吧!”
“是没错,可是……”
“那就在上一次的旅馆见面。嗯,好不好嘛?”
由利子那娇媚的笑脸有着无比的魔力。可以与上司的命令相抗衡。
“我知道了。”井上投降地点头,“哦,对了!”
“什么?”
“那支笔还在吗?”
“干嘛?”
“不是那支笔,是上一次跟你借的那支K金钢笔还在吗?”
“啊!那支笔啊?给人了,怎么突然问起那支笔呢?”
“啊,没有什么,随便问问而已……”井上暧昧地回答。──河村手上的那支笔果真是由利子的。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对啊!井上自问自答,求个心安。
井上回到客厅,看见大贯还在安抚笑子。
“请不要生这么大的气。绝不是要把你当作凶手──”
“可是,现在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所以,才向你道歉,请不要再生气。”
看来大贯也敌不过女性的歇斯底里症。
隔天早上,井上一边打呵久一边上班。昨晚──太棒了。
上一次是因为知道被那叫做大津的人骗了,在冲动之下委身于我。可是这次不一样!井上充满自信地想着。
“您早!”井上向大贯打个招呼,大贯只是哼的一声,算是回答吧!
“怎么了?”
大贯怏怏不乐地回答说:“还能怎样!还不是那个老太婆干的好事!她居然到上司那儿告我一状。真他妈的!”
“松阪笑子?”
“是呀!她说没有证据就把她当作凶手看待之类的话,托她之福,我被严重警告。”
“那真遗憾了!”
“你去她们家走一趟。”
“干什么?”
“替我去道歉!”
“我不要做那种事!”
“这是命令!去吧!”
一听到“命令”两字出口,井上不由得叹气。
“知道了!”
念头一转,说不定可以见到由利子也不一定……井上搭计程车前往松阪家,大概是昨晚长时间裸露,有点受到风寒,想流鼻涕。就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擤鼻子。
“嗯?”
手帕上有血。流鼻血了吗?──可是,又没有。手帕上的血是一滴一滴的,而且早就干凝了。
井上把装着手帕的口袋翻过来一看,口袋底一片凝固的血迹。他愣然不已,过不久,他整个脸上发红……
“咦,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前来开门的是由利子。
“能不能出来一下?”
“可以啊!反正今天我也不想去学校,等我一下。”
两、三分钟之后,由利子换了件衣服出来。
“要去哪里?”
“坐上去再说。”
井上把由利子推进在等候的计程车内,等他自己也落座之后才对她说:“去大津秀一的公寓。”
“什么?”由利子睁大着眼,“你在胡说什么?他──”
“我知道他不在哪儿。可是,我需要走一趟那间公寓,请你带路,好吗?”
由利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井上。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也只好带他去罗。由利子耸耸肩告诉司机目的地。等计程车行驶到目的地的附近时,由利子看着窗外说:“嗯……应该是在这一带。是那一栋吗?……不对!”
她摇摇头说:“这一带相似的公寓太多了,我搞不清楚是哪一栋了。”
“上一次你就知道,而且又是在晚上。”
“那是……”由利子无话可对。
井上对司机说:“请靠边停。”
下了计程车,两人在路旁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最后井上开口说:“根本就没有大津秀一这个人,对不对?那间公寓也只是随便选的。反正根本就没大津秀一这个人,随便一栋公寓都可以。凑巧你知道这一带公寓很多,所以才带我来,对不对?”
“有个朋友住在这里,我来过几次。”
“可是特地选好的公寓,要再找一次却找不到,这太说不过去了吧!”井上说到这里,把口袋翻过来给她看,“你看,有血迹!”
由利子心头一惊。
井上见她不语,继续以沉重的语气说:“当我发现这个的时候,才了解那白井刑警知道了些什么。在我跟你亲吻的时候,白井闯了进来,就在那时候,他看到你在我的口袋里放进东西。”
由利子仍然沉默地低着头。
“是你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可是,在你还没有处置掉那凶器时,警察就进来搜查房子了。所以你只好把凶器藏在身边,可是若是要检查身体的话,那就会露出马脚,所以你就想出一个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把凶器放进一个笨蛋刑警的口袋内。”
由利子抬起头欲言又止,又低下了头。
“所以才抱住我。很技巧地将凶器放进我的口袋,然后要在我尚未注意到口袋的时候拿回凶器处置掉。所以,你就跟在我后头。很不凑巧,我有我的理由而跟在大贯组长的后头,你跟得很不耐烦了,就跑出来殴打组长,偷那支原子笔作理由,然后制造一个假爱人。不管怎样,一定要将我口袋内的凶器拿回去就对了。你又怕直接诱惑我的话,会引起我的疑心,所以就编造一个故事,假装被爱人骗了,在受骗的刺激下而委身于我。然后,在旅馆的房间里,趁我在冲浴的时候,将那凶器取回丢弃掉。到底你使用的凶器是什么?”
“锥子。我将把柄拿掉而可以把锥子握在手中。”
“就像小型锥子一样──白井刑警向你勒索一百万,你也用锥子把他杀掉罗?然后再重复演戏,为了将凶器处置掉,在走廊抱住我,把凶器放进我口袋,然后在旅馆取回它。可是,很不凑巧这次沾在锥子上的血迹沾在我口袋里。”
“上一次是用冰擦掉。这一次的锥子较大,无法洗掉。”
井上沉默地看着由利子一会儿。“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呢?”
“我想和河村结婚。我知道他是妈妈的爱人,可是那没关系,我知道他也只是为了钱才跟妈妈在一起,而且他也打算跟妈妈分手。可是,我爸爸他……”
“他不赞成?”
由利子犹豫了一会儿,说:“他想染指河村!”
井上困惑地问:“什么意思呢?”
“我爸是同性恋者!”
“怎么会呢!”
“是真的嘛!他偶尔会搞女性关系,可是最近都是找男的。邀请女人吃饭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这么说来,像河村那种男人说不定也是同性恋者之一罗!
“那么,那天晚上……”
“我爸把河村叫过去,说要谈论我跟他的婚事,可是我仍然不放心,就偷偷地先藏在工作房的寝室里,想偷听他们的谈话。果然不出我所料,爸爸想对河村……”
“所以,你就生气了!”
“是的。我就冲出去拿起桌上的锥子,对着父亲刺过去。──然后我叫河村快点回去,我留下来收拾现场,安排成像有女人来过的样子,千草真弓的口红凑巧跟我的一样,所以就想拿她当替死鬼。”
“可是,河村有不在场的证明,那怎么解释呢?”
“我们付钱给那老板娘叫她做假证明的。他好象跟那老板娘也有交情的样子。”
“现在还是爱他吗?”
由利子静静地摇着头。
“当我发觉自己杀死了父亲之后,脑子突然清醒过来。那种人只不过是靠着女人吃软饭而已,而我却为了那种男人……杀死了两个人,我真的很笨!”由利子对井上微笑地说:“不铐手铐吗?”
井上咽了口水说:“最好是你去自首,说不定可以减轻刑罚。”
由利子摇摇头说:“一个人上警局去被逮捕很不是滋味。可是,若是被你逮捕的话,我心甘情愿。”
井上心痛地叹气道:“走吧!”
“有点精神好不好?好象是你被逮捕似地。”由利子笑着对他说。
“我说得没错吧!”大贯满脸得意地摇晃着椅子,“凶手一定是那家族的人,我早就觉得那女孩子怪怪的罗!”
井上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仔细想想,如果照平常的方法来调查松阪被杀案件的话,说不定由利子就巧妙地逃脱过这罪嫌。就是因为大贯无理地搜查住家,使得由利子走投无路,自己留下线索。
这么看来,大贯乱七八糟的推理还有它想不到的功用呢!
可是,若没有他那乱七八糟的推理,由利子也不会去杀第二个人。──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再来说“可是”、“如果”也是挽回不了任何事了。
“喂!井上!”一位同事走到他旁边,“松阪由利子的口供已经问完了,可是她说曾交给白井一百万圆,我们在现场却没有发现啊!”
井上看了大贯一眼,大贯连忙大声地说,“啊!对了!事情太多忙得都给忘记了!”一边虚张声势地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信封放在桌上说,“就是这个!”
井上觉得大贯想故意地隐藏那笔钱,不,不是故意,而是绝对存了坏心!
“怎么了?井上!脸色不太好喔!胃痛吗?”
“没有啊!”
“刑警这行业啊,本来就是多操心的职业!”大贯悠哉地吐着烟雾说:“可是,你也做得满愉快的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