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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每个工作站装有一排日光灯,在屏幕上映出点点亮光。
阿瑟咳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喂,汤姆,你好吗?”他说话时,他的影像模糊了。他的声音与图像不能同步,这是因为卫星发射在图像上会造成一点点耽搁,然而声音相对传送得快些。这种不能同步的现象使人在开始几秒钟内产生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仿佛自己是在和水下的什么人讲话似的,慢慢地就会适应了。
“很好,阿瑟。”他说。
“哦,那好。这次新的人事调整,我听后很不舒服,你是知道我心里的滋味的。”
“谢谢,阿瑟。”他怎么也不理解阿瑟远在马来西亚是如何听说这一情况的。不过,在任何一家公司里,流言蜚语总是不胫而走的。
“呣,汤姆,我站在这儿的地板上和你说话,”阿瑟说着指了指身后,“正如你看到的一样,我们的生产速度仍然十分缓慢,而现场检查也未有任何结果。设计人员是怎么说的?他们收到了那些装置吗?”
“今天收到的,现在我还未得到什么消息,他们仍在检查着。”
“呣,呣,好的,那些装置送给诊断组了吗?”阿瑟问。
“刚刚送去,我想会有结果的。”
“是的,因为诊断组刚刚要我们用塑料袋将10只驱动装置热封后寄去,他们还特意强调它们必须在工厂内封好,所寄的装置必须是刚刚生产出来的。你了解这一情况吗?”
“不了解,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我去查查,然后告诉你。”
“好的,这事我必须告诉你,因为我觉得这事蹊跷。我的意思是,10只驱动装置够多的了,海关将询问我们是否要一次寄出。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热封,当然我们会用塑料袋包好后寄出,但并不封口的。为什么他们要封口呢,汤姆?”阿瑟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不知道,”桑德斯说,“我会去了解的。我分析是这儿舆论压力的缘故,大家急切地想知道那些该死的驱动器不起作用的原因。”
“嘿,我们也一样,”阿瑟说,“我们急得要发疯了,我说的是实话。”
“你什么时候寄那些驱动器?”
“呣,首先我得找一个封口机。我想星期三能寄出,你们星期四可以收到它们。”
“不行,”桑德斯说,“你应该今天寄出,最迟明天。要我替你弄一台封口机来吗?也许我能从苹果公司那儿找一台。”苹果公司在吉隆坡开了一家工厂。
“不。但你的主意很好,我会打电话到那儿,看看苹果公司能否借给我一台热封机。”
“那行。哎,加法尔怎么样?”
“糟透了,”阿瑟答道,“刚刚我和医院通了电话,显然他是急性腹痛,呕吐,不想吃任何食物。当地土著医生说,他们无法找出病因,除非用念符咒的方法。”
“他们相信符咒吗?”
“相信得很,”阿瑟答道,“但这儿行巫术是违法的,行巫术者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所以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人知道,显然他真的病了。”
“好的,阿瑟。还有事吗?”
“没有了。我马上去找封口机,一旦你得知结果就告诉我。”
“我会的。”桑德斯说。通话结束了,阿瑟最后挥了挥手,接着屏幕一片空白。
将此通话储存进软盘还是数字磁带中?
他咔哒一声按下了“数字磁带”的揿钮,通话内容被储存进了数字磁带中。他从桌旁起身,想道,不管检查结果怎样,最好在6点钟与梅雷迪思见面前能知道结果。他走到外间辛迪的办公桌旁。
辛迪正背对着他笑着通电话,听见脚步声后便回过头,看见是桑德斯便止住了笑声。“喂,我要忙去了。”
桑德斯说:“请你将上两个月星光产品的生产报告找出来好吗?当然,要是能把这条生产线自开始以来的所有报告都找出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好的。”
“替我打个电话给唐·彻里,我想知道他那帮诊断组的人是如何对付那些驱动装置的。”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见电子邮件的图标在闪着光亮,便按下键钮。就在他等着信号时,他瞥见了桌上的三份传真,两份来自爱尔兰,是例行的一周生产报告,另一份是奥斯汀工厂发来的要求修理房顶的报告,它在库珀蒂诺总部的运作部耽搁了一下,然后才由埃迪转给桑德斯,想请他努力一下,付诸实施。
显示器的屏幕亮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到了电文的第一行。
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运作部的审计员,来到我们奥斯汀这儿,说要审核所有的帐簿,大家茫然不知所措。听说明天还要来一些审计员,他们来干什么?这里谣言四起,而且很难消除。我该怎么办?本公司到底卖不卖?
埃迪
桑德斯不能告诉埃迪现在所发生的事,他没有犹豫,迅速作出答复:
审计员于上周也去了爱尔兰。加文指示对公司进行一次全面检查,他们要了解一下所有的事情。告诉那儿的每个人,忘记这件事,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
汤姆
他按了一下“发送”的揿钮,电文很快发送完毕。
“你打电话来的?”唐·彻里未敲门便走了进来,在椅子上落了座,双手抱住头。“天哪,多忙的一天,整个下午我都在救火。”
“说说看。”
“我那儿来了几个康利…怀特的笨蛋律师,向我的人询问随机存储和只读存储之间有什么区别,问他们能否花时间解释一下。未及回答,其中一个笨蛋听到有人谈‘瞬间记忆体’,便立即问:‘它多久闪光一次①?’好像它是个闪光灯之类的东西。我的人只好忍受着这类滑稽的提问,我是说,我的人只适宜回答那些高智商的问题,他们不会为那些笨蛋律师开办补习班。你难道不能阻止他们吗?”
①flash一词既可解为闪光,又可解为瞬问。
“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桑德斯答道。
“也许梅雷迪思能阻止。”彻里说着咧嘴笑起来。
桑德斯耸了耸肩。“她是老板。”
“是的。现在——你在想什么?”
“你那些诊断组的人正在研究那些星光驱动器?”
“对。其实,我们正在研究的是被卢伊恩那帮聪明灵巧的能人拆得乱七八糟的零件。为什么把它们先送给设计人员?以前不能、以后永远不能让一个设计人员靠近一台实实在在的电子设备,汤姆,只能让他们在纸上描图,只要不时给他们提供画图的纸张就行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桑德斯问,“是关于驱动器的。”
“什么也没发现,”彻里答道,“可我们想出了一些从各个角度找出病症的办法。”
“这就是你要阿瑟·凯恩直接从厂里寄给你10只热封好的驱动器的原因所在?”
“说得对极了。”
“阿瑟对此做法正莫名其妙呢。”
“是吗?”彻里说,“那就让他莫名其妙吧,这样对他反而有好处,他不能插手这件事。”
“我也想知道其中原因。”
“这么说吧,”彻里说,“也许我们的主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目前我们只得知有一块芯片好像有问题,这是卢伊恩那帮家伙留给我们的唯一线索,其余没有什么进展。”
“芯片是坏的?”
“不,芯片是好的。”
“那你怎么说它好像有问题?”
“你瞧,”彻里说,“我们这儿到处传播的流言蜚语够多了。我只能向你汇报说,我们正在检查芯片,还不知道结果,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将于明日或者星期三收到那些热封后寄来的驱动器,收到后一个小时内我们就应该知道结果。这样回答满意吗?”
“你认为这是大问题,还是小问题?我必须知道这一点,”桑德斯说,“这个问题将在明天的会议上提出来。”
“呣,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答案,问题也许很大,也许很小,我们正在检查。”
“阿瑟认为问题也许很严重。”
“阿瑟的想法可能是对的,但是我们会解决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彻里……”
“我知道你很想得到明确的答复,”彻里说,“可你知道我无法告诉你答案吗?”
桑德斯凝视着他。“你本来可以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你要亲自来一趟呢?”
“因为是你问我,我就直说了吧,”彻里说,“我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还难以处理,就是性骚扰的事。”
“又是一例?看来我们这儿尽出这样的麻烦事。”
“人人都遇到过,”彻里说,“我听说联合通讯公司共发生这类诉讼14起,数字制图公司的诉讼案还要多,而微形系统公司就更可怕了,那儿的人都是猪。不过我还是想让你听听这个。”
桑德斯叹了口气。“好的。”
“我的程序编制部有一个远距离数据库路径组,该组的所有人年龄较大:25至29岁。传真调制解调器小组的主管是个女人,她频繁地邀请其中一个小伙子出去玩,因为她觉得他讨人喜欢,但他总是拒绝她。今天中午她在停车场再次邀请他,遭到了他的拒绝。于是她跳进自己的车里,驾车猛地撞击他的车,然后开车离去。没人受伤,他也不想投诉,但是他又担心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所以就来向我咨询。我该怎么办呢?”
桑德斯皱着眉头。“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吗?她对他如此恼火,就是因为他拒绝了她?还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而引发了这场冲突?”
“他说没做任何惹她恼火的事。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有幽默感,不老于世故。”
“那个女人呢?”
“她爱发脾气,这点毫无疑问。她经常朝小组的人发火,我要找她好好谈谈。”
“停车场里发生的那件事,她是怎么说的呢?”
“不知道。小伙子叫我不要找她谈这事,他说自己很尴尬,不想让事情恶化。”
桑德斯耸了耸肩。“你能帮他些什么呢?大家对这事都深感不安,但又不会议论……我不理解的是,彻里,如果一个女人撞了他的车,那么我估计他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很可能他和她睡过觉,后来不再想见她了,所以现在她怒不可遏。这是我的分析。”
“也是我的分析,”彻里说,“不过,也许情况不是这样。”
“汽车受到损害吗?”
“不严重,尾灯撞坏了。他不想把事态扩大,所以我是不是不要管这事?”
“如果他不愿提出诉讼,那就别问了。”
“我可以和她随便聊聊吗?”
“我不赞成。如果你批评她行为不当——即使是随便聊聊——那么你就是自找麻烦,没人会支持你,因为很可能你的那个小伙子做了什么事激怒了她。”
“即使他说他什么事也没做?”
桑德斯叹了口气。“听着,彻里,他们总是会说什么事都没干的,我还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说:‘你是清楚的,我活该。’这样的事从未听说过。”
“那么,就不管这事?”
“在卷宗里放一张条子,上面记着他向你述说的事情的过程,一定要写上你对这次事件的看法,然后就别想它了。”
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