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沃尔什冷漠地微笑着。“桑德斯先生,你想说些什么吗?”
弗尔南德斯说:“还是去找你们的法律顾问吧,沃尔什女士。”
“我会找的,不过这与采访毫无关系。这个问题你是保密不住的,布莱克本先生也保密不住。说句朋友间的话,我必须告诉你,我真不知道你会为这么一个案子做辩护。”
弗尔南德斯倾身靠近她,微笑着说:“要是你早点来我这儿的话,我就会把一些事情解释给你听了。”
她陪着沃尔什先是走开几步,然后向院子另一头走去。
艾伦和桑德斯呆在原地未动。艾伦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想知道她们现在正在说什么吗?”
康妮·沃尔什说:“随你怎么说都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把线人的名字告诉你的。”
“我不是要问你线人的名字,我只是告诉你,你的说法是错误——”
“当然你会说——”
“有材料证明那是错的。”
康妮·沃尔什愣住了,皱起了眉头。“材料?”
弗尔南德斯重重地点了点头。“对。”
沃尔什想了想。“不过这不可能,”她说,“你嘴上说说而已。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们俩,他只是口头说些不利于她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可作为证据的材料。”
弗尔南德斯摇了摇头,一声未吭。
“那材料会是什么呢?是录音磁带吗?”
弗尔南德斯淡然一笑。“我也不能说。”
“即使有的话,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她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她开了几句玩笑?有什么了不起的事?男人们这样干了几百年了。”
“这个案子问题不在——”
“我插一句。这家伙被轻轻捏了一下后,就大声叫嚷对方要杀他,对于男人来说,这属不正常的行为。这家伙显然憎恨女人,认为女人低人一等。只要看一眼他,一切就清楚了。毫无疑问,他在那次幽会期间打了她,于是公司只好请来大夫检查一下她是否被打成脑震荡。况且我有几个可靠的线人告诉我,他有性虐待是闻名的,他和妻子闹矛盾已有多年,事实上,她已带着孩子离开本市,并准备提出离婚申请。”沃尔什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注视着弗尔南德斯。
弗尔南德斯只是耸了耸肩。
“这是事实,他妻子已经离开了本市,”沃尔什断然说道,“出人意外。她带走了孩子,而且没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就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弗尔南德斯说:“康妮,作为桑德斯先生的律师,我所能做的就是告诉你,那个材料和你线人所说的性骚扰看法抵触很大。”
“你能给我看看那个材料吗?”
“绝对不行。”
“那么怎么能让我相信它存在呢?”
“无法让你信服,你只是知道我已告诉过你它确实存在。”
“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话会怎样呢?”
弗尔南德斯笑了。“一个新闻记者必须对这类问题做出自己的判断。”
“到那时你又会说我是不顾后果了。”
“如果你坚信原来的说法,那么就是这样。”
沃尔什向后退了一步。“听着,也许你掌握了某种技术性的法律证据,也许你还并没掌握这种证据。不过就我所知的而言,少数女人卑躬屈膝地主张男子统治一切,你就是这少数女人中的一个。如果你还有一点自尊,就别为那些男人干肮脏的勾当。”
“康妮,其实受男子统治一切思想毒害最深的人就是你。”
“一派胡言。”沃尔什说,“告诉你吧,你掩盖不了事实。是他引诱她的,接着他痛打了她。他们是昔日的情人,他有怨恨,他凶暴残忍,他满脑子大男子主义。告诉你吧,不等我看到案子的结果,他就会感到无地自容的。”
桑德斯问:“她要把刚才的话登在报纸上吗?”
“不会的。”弗尔南德斯回答,然后注视着院子那头的梅雷迪思、赫勒和布莱克本。康妮·沃尔什已经走到布莱克本身边,和他交谈起来。“别为刚才的事分心,”弗尔南德斯说,“它并不重要。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们会帮梅雷迪思出什么点子。”
不一会儿,赫勒朝他们走来。他说:“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我们这方的事情,路易丝。”
“是吗?”
“商量结果是,我们认为没有必要继续这样的调解,从现在起我们退出。我已通知墨菲法官,我们不再参加调解。”
“此话当真?那么那盘录音带怎么说?”
“梅雷迪思女士和桑德斯先生都不知道他们的谈话被录了音,根据法律规定,必须有一方知道双方的谈话被录了音。因此,那盘录音磁带是无法律效应的。”
“但是,赫勒——”
“我们认为,无论从调解这个角度,还是从以后的任何法律程序来说,这盘录音磁带应该是不予承认的。我们认为,梅雷迪思女士把那次幽会说成是两个到了承诺年龄的成年人之间的一种误会是完全正确的,而且桑德斯先生应对这种误会负有责任。他是这次幽会的积极参与者,路易丝,除此之外别无解释。他脱去了她的短裤,又没人用枪顶着他的头。然而,既然双方都有过错,那么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是,双方握手言和,消除所有的敌意,返回各自工作岗位。显然,加文先生已向桑德斯先生提出过这个建议,而桑德斯先生拒绝了。我们认为在这种情形下,桑德斯先生的行为不合乎情理。因此,如果他不能合乎时势地重新考虑这个建议,仍然拒绝去上班,那么他就会被解雇。”
“该死。”桑德斯骂道。
路易丝·弗尔南德斯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膀子。“赫勒,”她平静地说,“这是不是双方和解、回公司上班的正式提议?”
“是的,路易丝。”
“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只是大家都回去工作。”
“之所以提出要好处,”弗尔南德斯说,“是因为我相信自己能成功地证明,桑德斯先生当时知道这盘磁带正在录音,因而它就具有无可辩驳的法律效应。我要进一步地证明,根据《沃勒·赫布斯特》一书中的规定,为社会所注目的事件的录音磁带,哪怕是在火车或轮船上找到的,都具有法律效应。我还要进一步地证明,数通公司了解到梅雷迪思女士具有长期的性骚扰历史,却既没有在发生这个事件之前,也没有于现在采取适当的措施调查她的行为。我还要证明,公司将这一事件透露给康妮·沃尔什,这是一种对桑德斯先生的名誉极不负责的做法。”
“请等一等——”
“我要证明公司透露这个事件给新闻界有着明确的动机:他们迫切地想骗取桑德斯先生为公司卖力十多年应得的报酬。你们安排了一个过去惹出许多麻烦的梅雷迪思女士接任。我将发一份电文给全美高级法院,起诉你们犯有诽谤罪,并要求赔偿巨额的伤害费。我会要价6000万美元,赫勒,而你可以支付4000万美元了结此案,否则我会请法官允许陪审团听完这盘录音磁带,因为我们双方都清楚,只要陪审团听了磁带,他们只需要商讨大约五秒钟,就能作出不利于梅雷迪思女士和数通公司的裁决。”
赫勒摇了摇头。“你的这些尝试是不大会成功的,路易丝,我认为他们不会同意在法庭上放那盘录音带,即使能这样做,也是三年以后的事了。”
弗尔南德斯用力地点点头。“是的,”她说,“三年时间是漫长的。”
“路易丝,你是在告诉我,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任何事都会发生的。”
“是的,坦率地说,我倒为那盘录音磁带担心。有那么一个丑恶可耻的证据在那儿,许多麻烦事都会接踵而来的。我不能保证是否已经有人复录了一盘,若是磁带落入KQEM广播公司手里,他们通过电台播出来,那就可怕了。”
“天哪,”赫勒说,“路易丝,我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些话。”
“说什么了?我只不过表达了自己的合乎情理的恐惧感,”弗尔南德斯说,“若是我不让你们知道我的忧虑,我就是不负责任。让我们面对事实吧,赫勒,秘密已经泄露,新闻界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有人把这事透露给了康妮·沃尔什,而且她写了一篇严重损害桑德斯先生名誉的报道。看来有人还在继续泄露消息,因为现在康妮正计划撰写一篇有关我的当事人使用暴力的毫无事实根据的推测文章。遗憾的是,你方有人竟然愿意讨论这个案子。不过我们双方都清楚,新闻媒体公布这一热点消息结果会是怎样,而下面还会泄露什么消息,你们还全然不知。”
赫勒有点慌了,他回头看了看站在喷泉旁的同伙。“路易丝,我想他们是不会做出什么新举动的。”
“好的,去和他们谈谈吧。”
赫勒耸耸肩,走了回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桑德斯问。
“去你的办公室。”
“我们一起去?”
“是的,”弗尔南德斯说,“任务还没有完呢。今天还会发生许多事情,而我想在场看着它们发生。”
驱车返回的途中,布莱克本用车内电话与加文谈起来。“调解结束,我们退出了调解。”
“还有呢?”
“我们竭力劝说桑德斯回来上班,但至今他未答应,态度强硬。现在他还威胁说,他将索要6000万美元的惩罚性补偿费。”
“天哪,”加文说,“索要惩罚性补偿费的根据是什么?”
“我们应该知道梅雷迪思有性骚扰史,而我们完全忽略了这个事实并未采取任何措施,由此造成了诽谤他人罪。”
“我决不了解她有性骚扰史,”加文说,“你了解吗,布莱克本?”
“不了解。”布莱克本回答。
□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
第四节
“这样的性骚扰史有文件证明吗?”
“没有,”布莱克本答道,“我可以肯定没有。”
“很好,那就让他威胁吧。你给桑德斯留下了什么条件?”
“我们告诉他,最迟明天上午回到公司干他原先的工作,否则就被解雇。”
“好,”加文说,“那我们谈正经事,我们弄到了他的什么材料没有?”
“我们正查询那个重罪的起诉,”布莱克本说,“时间很长了,但我认为有希望找出破绽。”
“有没有女人方面的材料?”
“没有任何与女人乱来的材料。我知道几年前桑德斯奸污了他的一个助手,可我们在计算机里找不到这件事的记录。我想是他进了计算机室将记录抹掉了。”
“他怎么会得手的呢?我们已经封了他的路。”
“他一定是早些时候干的,他是个狡猾的家伙。”
“为什么他早些时候会干这种事呢,布莱克本?他不应该会想到以后会发生这种事的呀。”
“我理解你的意思,然而我们现在就是找不到这个记录。”布莱克本稍作停顿,“鲍勃,我认为应该提前举行新闻发布会。”
“提前到什么时候?”
“明天晚些时候。”
“好主意,”加文说,“我来安排。我们甚至可以安排在明天中午。约翰·马登明天上午坐飞机来,”他说完又和康利…怀特公司的总裁商量了一下,“就这么办。”
“桑德斯计划在星期五之前做完